2012年全球经济展望

摘要： 2012年将是全球经济最动荡的一年，欧、美、中作为世界经济的三极，内忧外患，都需要抓住时机进行改革。然而国际政治因素的交错，使得这一进程受到严重干扰，并最终有可能因矛盾爆发失控，将全球经济拖入衰退的深渊。本文对欧美中的经济情况进行了初步分析，并提出了2012年世界经济的预测。

关键词： 改革；债务；负债表衰退；欧元区；经济转型

中图分类号：F113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全球经济开始遭遇拐点，一个新的经济周期出现了，并将视各国情况，陆续展开和深入。2008-2010年，基本上可以看作是危机初期阶段，由于各国此次采取了较一致的救助行为，而及时阻止了危机在短期出现大面积深度经济创伤。但是，这样一个源自超大经济体的由结构性问题导致的危机，是不可能依靠短期措施而一劳永逸地解决。现在危机进入了第二阶段，即扩散和演化阶段。各国必须有针对性地采取中长期对策，并经历一段难熬的经济停滞或衰退过程，逐步解决结构性问题。本文将重点考察和论述世界经济的几个重要引擎的问题和对策，并对2012年的经济发展做出预测。

一、主要经济体的结构性问题

从2010年各国经济总量占世界GDP比重来看，美国（23.1%）、欧盟（19.3%）、中国（9.3%）、日本（8.7%）四大经济体总和占比超过六成。其中欧美已经沦陷为金融危机重灾区，而日本深陷经济衰退已经有二十年之久。无疑，美国和欧盟过去一直分别充当着发展引擎和经济稳定器。中国则是第三大经济体和引人注目的增长极。

作为世界经济火车头的美国，其经济结构一直存在着虚拟经济，特别是金融远远超过了实体经济规模。尽管高科技发展势头良好，而且美国本土仍掌握着核心技术产品的制造，①但其基础工业部门则由于企业的全球化布局战略和对低成本的追求而迁移出去。②美国制造业形成了一定程度的空心化，而这大大加剧了劳动力结构性失业状况的恶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全美曾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劳动者是在工厂工作。之后，这一比例一直在稳步下降。工厂雇佣数字在1979年达到了最高峰，为1960万人，现在已经下滑到了1160万。从对GDP贡献上看，制造业的份额没有减少，③生产力有了大幅度提高，但是牺牲了底层劳动者就业。④这本身应对社会消费产生负面影响，但是美国用高科技、房地产和金融业的发展掩盖了这一不足，通过次级贷款和大量的外债，来维持高额的社会消费。这样就出现了主要依赖虚拟经济和部分高科技产业来支撑以超前、高额消费为特征的整体经济的情况。相对于庞大的经济体量而言，这样的支撑面是非常薄弱的。一旦遇到突发事件，就会产生摧古拉朽的崩溃。现在我们看到了，正是次级贷引发了这样的链式反应，而金融过度深化，金融衍生品成了导火索和引爆的雷管。美国银行业在渡过了危机冲击期之后，采取了自我保护措施，即减少信贷发放，实际上起到了暂时将风险敞口覆盖的方法，而本身的风险并没有得到完全释放。这些潜在损失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步释放，导致美国经济的创伤面继续深化。

欧盟和欧元区国家，现在仍占有世界经济的很大比重。尽管西欧地区普遍进入缓慢增长阶段，却是世界经济不可或缺的稳定器，西欧作为大型的市场消费者的地位难以被取代。欧洲债务与美国地方政府债务的区别，在规模上未必有很大差别，本质的不同在于缺乏国家之间政策方面的有效协调。在正常情况下，有可能需要十年才能达到新的平衡。欧美都存在负债表衰退和为此所需进行的去杠杆化过程，美国地方政府债务未浮出水面，很可能是因为欧债危机吸引了注意力，美国本身的债务危机仍处于爆发的边缘。

中国经济在这一轮金融危机中，虽受到影响，但从增长指标上看，仍处于全球领先位置。2010年中国制造业产值高达1.955万亿美元，在全球制造业总产值中所占的比例为19.8%，首次超过美国成为世界制造业第一大国。整体经济总量已经跃居世界第二位。2011年尽管遭遇了通胀的考验，采取了紧缩措施，经济仍可实现稳定较快的增长。但是，今年第四季度，制造业明显减速，调控对经济增长的效果开始显现，中国面临着发展方式的转折。

二、美国经济预测

从历史数据来看，美国CPI和PPI数据的关联度相当高，CPI比PPI略微提前，PPI的震荡幅度比CPI略低。自金融危机以来，PPI的中值有下降趋势。（图1）

美国制造业协会的报告指出，制造业疲软的原因包括美国政府对制造业课税过高，在发达国家中仅次于日本；法律过分保护劳工权益，使制造业雇主积极性下降；移民法过严，不利制造业吸引外国高科技人才；美国政府对高科技产品出口过于严苛，损失了大量就业机会；过于依赖进口能源，对传统能源及新能源开发利用不够。所谓的中国抢占美国制造业机会则根本不在其中。美国制造业已经有了较明显恢复，产能利用水平重拾升势。（图2）

私营部门的投资在房地产业还远没恢复，房屋销售和新屋开建仍停留在很低水平，但房价跌幅不大，次贷不良率维持在较高水平。房地产是经济拖累因素的局面在中长期仍存在。（图3）

美国出口逆差情况有所缓解。美国消费信贷随着失业率的上升明显下降，在目前的失业水平，消费信贷变化幅度的中轴接近于零，从中长期看，将危及零售的增长。（图4）

从GDP的四大部分组成的情况看，美国经济因去杠杆化的过程，房地产和消费的贡献仍将很小。经济增长有赖于制造业振兴和扩大净出口。预期美国未来将大力促进实业，特别是制造业振兴，改善失业状况，扩大消费和出口。但美国用于刺激经济增长的政策受限于高负债和低利率以及国内政治因素，大规模财政和货币政策刺激不可行，政府将主要通过吸引资金和实业投资，适当抑制金融业的过度发展，加大高科技产品出口，甚至采取贸易保护主义策略，达到振兴其国内经济的目的。（图5）

三、欧元区、欧盟经济预测

欧元区和欧盟经济从整体上与美国情况接近，具有高负债率、高失业率、消费疲软，消费信心较低。但经济质素较美国还低，体现在制造业仍未恢复到理想水平，PPI变动幅度较大，贸易状况恶化。

欧元区中多国出现了主权债务危机。这不仅是经济层面的困难，更由于在国际地缘政治层面，欧元存在与美元之间的竞争关系，使得欧元区在与美国产生潜在利益冲突的时候，欧元区居于弱势地位。另一方面，美国自身的联邦债务和地方政府债务问题也很严重，突出欧债危机，也有助于减轻外界对其债务问题的关注。欧元作为区域性统一货币联盟，并非联邦或邦联，在组成结构上无法与作为统一国家的美国相比，这种债务危机引发的动荡进一步阻碍了欧元区的经济恢复进程，对世界经济产生不小的负面冲击。

欧元作为美元的竞争对手，美国不会乐见欧元区的强大。但是，长期以来，美元与欧元的角逐，两者上上下下，还未见胜负。欧元区是否会解体，欧元是否会崩溃，这种担忧和困扰自从欧元诞生以来就一直存在，在这场经济危机中更被放大为破坏性较强的冲击力量。笔者认为，这既是危险更是欧元区改革的机遇，促使欧元区加强财政方面的统一，并对成员国提出更严格的要求。欧元区也许会出现结构性重整的机会，保存和加强核心领导地位，通过改革提升国际竞争力。当然，欧元区解体的风险依然存在，但只要保留欧元，即不能视为解体。而欧盟出于政治上的考虑，也会加强对欧元区的支持。

欧盟的支柱是英国、德国和法国，而欧元区的支柱是后两国。西班牙、意大利在欧元区经济总量中占比较大，目前看来，法、西、意是决定欧元区稳定的重要三个国家。德国是该经济体的巨大的经济支柱。上述四国如果能够控制住局面，欧元区将经历一场改革，重新修改联盟条约，⑤促进财政进一步统一，形成欧元核心区国家集团，以夯实欧元的经济和政治基础。同时，随着改革的推进，一些无法跟进改革而且债务负担较重的欧元区国家可能会先以某种可接受的形式暂时脱离。这就是德国现在即无法无条件援助解决欧元区问题，也不能弃之不顾的原因。

如果美国不出于自身目的打压和加剧其债务危机，依靠德、法两国推动欧元区问题解决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的，条件是德、法、西、意等核心国家不再成为被做空的对象，特别是德法两大核心国家不能再有主权信用受损的情况。⑥如果没有外力干涉，欧债危机的解决虽难免旷日持久，但终有解决的机会。

四、中国经济预测

中国经济在宏观调控的背景下，2011年仍取得了9%以上的增长。2012年，经济转型将进一步深化，客观上要求降低靠投资拉动经济增长的比例，而代之以新兴经济增长点和内需拉动。这一设想在未受到外界干预下，有可能实现。但是，2012年适逢美国大选年，中国作为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拉选票的必须打压的战略目标，在汇率和反倾销以及贸易壁垒方面将受到更大的压力，随着欧美普遍限于增长缓慢，拉动GDP的出口部门将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笔者预测2012年中国的通胀水平处于3.8%～5%之间，GDP增长率在8%左右。

经济转型的任务是中长期的，最快也需要3～5年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一段时间，内需和新兴战略性产业还无法替代投资的位置。明年GDP如果欲实现8%的增长，除了一些政策性的以政府为主导的投资之外，必须激发和引导民间资本加大投资，以避免经济出现明显失速。⑦

2012年的通胀形势，部分取决于国内经济政策，另一部分取决于外部环境。在正常的经济转型过程中，由于官方主导投资的减少和新经济增长点的培育，引发通胀的机会较低。而外界影响在于大宗商品价格和热钱。欧美都有可能再度采取降息、发债、买债等宽松政策。因此，2012年仍存在较大的通胀压力。4%左右的CPI是在当前流动性情况下较合适的通胀水平，更低则可能是即将陷入衰退的征兆。

此外，金融和资本市场的稳定，是影响2012年宏观经济的重要考量因素。银行业存在房地产贷款、政府融资平台债、影子银行和高利贷转嫁的风险，地方收支的恶化以及政府主导投资方式的延续，地方发债以及证券债券发行规模可能迅速扩大。热钱的进出造成的波动影响也不可轻视。人民币国际化使得香港对境内金融和资本市场的影响扩大，而香港“自动提款机”缺陷和本地经济疲弱使其增加了对获得境内经济支援的需要。金融冲击经由香港转移到内地，增加了内地金融和资本市场的负担。预计2012年的港股和A股市场均受到压抑，指数在较低水平形成大幅度波动的可能性甚高。⑧综合考虑流动性的需要和通胀因素，准备金率和公开市场操作仍是主要的货币政策调整工具，存在适当调降准备金率，并增加公开市场回收的频次，形成小幅高频的灵活调控方式，如CPI在本文预测范围内，则利率可能维持基本不变。随着债券市场的扩大，利率市场化会加速，而银行业的利差有所收窄。

2012年将是中国经济最困难的一年，由于部分产业仍未向民营经济开放，长期积累形成的巨额流动性无法引导入产业部门的投资，而多层次资本市场尚未建立，游资倾向于在商品领域投机炒作，而实体经济仍缺乏足够的投入。政府债务平台不仅陆续进入还款阶段，保障房等公共产品的建设仍需要大量资金投入。税收体制和土地财政的矛盾，三公预算支出与地方财政不足，都为经济转型增加了难度，并要求尽快推进配套的政治改革。

五、结论

2012年将是全球经济和政治最为动荡的一年，欧、美、中作为三大经济集团和世界经济的三个支点，任何一个出现力不能支，都会带来灾难性结果。三大集团各有内忧，在这种形势下，避免外患，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是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必要条件。“保增长”应是三大集团的共同目标。⑨目前欧元区国家债务问题被作为热点话题炒作，甚至有观点认为欧元区解体、欧元消失，笔者并不做此悲观预测。一个原因是，相信全球的政治家能够预见到这种情况出现，受损的并非只是欧洲。⑩而且欧元区和欧盟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脆弱，尽管现在仍面临艰难的选择和一波波的冲击，要想扳倒欧元，并不容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呈现在笔者面前的未来5～10年的世界经济图景，可以形象化地描绘成：在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上，摇摇晃晃地缓慢地走着三个巨人：美国、欧盟、中国，其他国家战战兢兢地跟在身后。小道的左边是一个平缓的展期为5～10年的荆棘丛生的大坑，右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美、欧、中任何一方掉入右边深渊，都可能将其余跟从者一齐拖下去；如果选择左边，则是一条相当漫长纠结、震荡不平的崎岖复苏之路。如果幸运，之后能重新开始新的上升周期。

欧、美、中等大型经济体，在不同程度上都存在资产负债表性质的衰退，走出金融危机的过程其实就是逐步修复资产负债表的过程。不同的是，欧盟处于衰退或超低增长阶段，修复过程将最为漫长。美国经济仍具有内生的活力，目前次级贷、信用卡债、地方政府债务等问题还处于受控状况，而制造业还在较强的复苏中。中国的整体增长水平仍较高，债务占GDP比例较低，但必须转型才能维持可持续发展。三大集团都必须尽快启动改革，即美国和中国的经济结构调整、转型，欧盟加强财政和政治一体化进程。上述改革在5年之内难以收效。总体上看，世界经济已经进入发展低潮期，最快也需要5～10年才能逐步重新走出衰退。

从欧、美、中的基本面出发，很容易得出一个判断，2012年世界经济将维持在一个较低增长的水平。而这仍依赖于一个关键假设，即欧美不会爆发恶性危机。这不仅仅是经济层面的问题，还与国际政治密切相关。笔者预计随着美国经济衰退的加深或者突然恶化，针对欧洲和中国的各种对抗将更趋于激化，美国甚至会不惜挑起局域战争，以转移经济和政治上的压力。较为温和的方式，是做空欧元区和中国，以使其在身处劣势时，仍能保持相对优势。美国的这种对策，是国家战略，无论是哪个党派在大选中获胜，都不会有本质改变。可能让美国投鼠忌器的是其前六大银行和前十大货币市场基金对欧债的风险敞口也接近1500亿美元，因此，针对中国的攻击可能会更突出，其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转移世界对美国经济危险的关注，吸引金融和产业资金回流，以支撑经济复苏的需求。奢望国际资金流向中国和新兴经济体洼地的想法，有可能是一厢情愿。

我们唯一的希望是美国不至于要孤注一掷地搞乱全球经济。然而，这一良善愿望恐怕会被大选年的党派斗争毁掉。不管民主党的大政府理念多么不合理，至少奥巴马提出的减少失业的方案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但是，共和党出于重夺总统宝座的考虑，恐怕会采取逢奥（巴马）必反的对策，为党派私欲而宁愿放弃国家利益。这可能会成为链式反应的导火索，一个我们不愿见到的事件逻辑和发生顺序是：党派恶斗－美国经济恶化－奥巴马政府孤注一掷，挑起战端或做空欧盟、中国－欧债恶化、欧元区崩盘－欧、美、中同时陷入衰退－经济危机波及全球。

假如不发生上述最极端的情况，那么欧美很可能会经历一个经济低迷的过程，一方面用于修复国家和企业的“资产负债表”，这个阶段被称为“资产负债表衰退”（Richard C. Koo，2003）。而美国比欧盟的任务更重的是，需要改变消费文化，家庭去杠杆化，提高储蓄率，转变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倒挂的经济结构。这是一个依靠市场力量自然恢复的过程，时间甚至可能长达10年之久。!这就是部分学者提出的美国也许要经历类似日本的“失去的十年”。

作为世界经济第三极的中国，对世界经济的贡献越来越大。中国既依赖于欧美的经济表现，同时也存在自身特有的动力机制。欧美是外部环境，在中国宏观经济仍高度依赖出口的情况下，这一因素非常重要。只要欧美不爆煲，中国就能争取到一个难得的经济转型的良机。乐观地看，中国将经济发展引擎由投资和出口为主，转向以内需消费占GDP的接近一半，至少需要3～5年。中国需要一个哪怕不繁荣也应该足够稳定的外部环境。

让我们对2012年做一个排除了最坏可能的预测，欧美或者会推出新一轮宽松政策，从而先维持住暂时的繁荣，或者采取听从市场自然过渡的策略。前者将会导致明年全球经济增长略高于预期，但会造成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和通胀。后者导致增长低于预期，甚至出现一定程度的通缩。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欧美最终恐难逃衰退周期，中国如果不依靠自身力量，终究会受其所累。中国则应坚定不移地大力推进经济结构转型，去除制度性障碍。为了提高货币工具调节的弹性和有效性，利率市场化和金融资本市场创新将会有较大的机会。中国还需要重视的是加快缩小贫富差距造成的社会矛盾，预防在解决房地产泡沫、地方债务平台、影子银行和高利贷等问题上出现失误或者失控。总之，2012年，真得是如履薄冰，错走一步都会变成千古遗恨。我们应做好最坏打算，努力争取较好结果。

注释：

①美国国家统计局提供的数据显示，在2010年当中，美国的工厂产出了价值5万300亿美元的产品，较之2009年大衰退时期增长了9%。

②根据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刚刚发布的统计数据，美国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制造业经济体，在2010年全球产出中占据大约20%的比重。（Rex Nutting）

③制造业占美国就业总人口的比重已从20世纪80年代的25%降至约12%，制造业的产品和服务产值仍占美国经济的12%。

④据劳工统计局，尽管工厂的就业人数较之1987年减少了33%，可是美国工厂产出的总价值却较那时增长了57%。

⑤在2011年12月举行的欧盟峰会上，为解决愈演愈烈的欧元区主权债务危机，德国和法国提出修改欧盟的《里斯本条约》，加强财政纪律，得到绝大多数成员国的支持。然而，由于英国反对，欧盟不得不放弃修改《里斯本条约》的初衷，另外缔结政府间条约。

⑥美国三大信用评级机构不断抛出负面意见和调低欧盟、欧元区国家和金融机构的评级，是造成市场剧烈动荡的主要原因之一。

⑦中共中央政治局为2012年经济工作制订了“着力扩大国内需求，着力加强自主创新和节能减排，着力深化改革开放，着力保障和改善民生，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发展和物价总水平基本稳定”的基本方针。

⑧笔者预测2012年A股沪综指核心波动范围是2200～2800点，有可能在若干时间波动达到下限1600点和上限3000点附近。港股恒生指数核心波动范围是18000～20000点，有可能在若干时间波动达到下限16000点（乐观估计，排除崩盘式的下跌）和上限21000点左右。

⑨中国官方说法是“稳增长”。

⑩德国总理默克尔指出：“欧洲已经到了二战结束以来最危险的时候。若欧元倒下，则欧洲将倒下；欧洲必须以更强的姿态走出这场危机，必须发展欧盟的架构。”近期欧盟高峰会议决定对违反“稳定与增长公约”的成员国实施自动制裁，体现了核心国家捍卫欧盟的力量和决心。

英国首相提出英国无法在2015年完成减赤目标，而智库认为，英国需要10年紧缩才能达成减赤目标。

参考文献：

[1] 郑磊.美国近期的经济恢复与衰退[J]，中国市场，2011，(9).

[2] Rex Nutting.美国还是制造业第一，http://finance.ifeng.com/usstock/mgpl/20110307/3582076.shtml

[3] Nin-Hai Tseng.制造业回流 美国财富归来， 2011-07-04，http://www.fortunechina.com/business/c/2011-07/04/content_62177.htm

[4] 郑磊.阴阳经济周期与资产负债表衰退：构建宏观经济管理的新途径[J]，中国市场，2011，(11).

[5] 黄海洲.2012年欧美经济是否会二次衰退[N]，21世纪经济报道，2011-11-26.

[6] 杨佩昌.德国为何能率先走出危机[J]，中国周刊，2011，(12).

（编辑：王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