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松龄的八股文研究

2012-04-29 00:44胡海义
蒲松龄研究 2012年3期
关键词:八股文蒲松龄科举

胡海义

摘要:蒲松龄现存有23篇八股文,其中有多篇是他的考场制艺,对于蒲松龄研究如此重要的材料,学界却极少关注。蒲松龄把乡试屡次不中的原因归于“盲眼”考官与科场腐败。其实,他的八股文才是一个主要原因。我们从清代八股取士的衡文标准来研究聊斋制艺,对理解蒲松龄的科举观、文学思想与《聊斋》“孤愤”的形成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蒲松龄;八股文;科举;衡文标准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蒲松龄把乡试屡次不中的原因归于“盲眼”考官与科场腐败。其实,他的八股文才是一个主要原因。《聊斋全集》(盛伟编校,学林出版社1998年版)卷十《聊斋制艺》收有23篇八股文,其中有多篇是他的考场制艺,对于蒲松龄研究如此重要的材料,学界却极少关注。从清代八股取士的衡文标准来研究聊斋制艺,对理解蒲松龄的科举观、文学思想与《聊斋》“孤愤”的形成有重要意义。

我们首先来看看清代八股取士的衡文标准。清人刘熙载《经义概》总结八股文写作的基本要求说:“文不外理、法、辞、气。理取正而精,法取密而通,辞取雅而切,气取清而厚。” [1] (P182)这是为文的至高境界。以下是康熙年间的考官对两份会试硃卷的批语:

1、康熙丁丑科 第六十名 李继修 河南归德府

大总裁熊批:观其落笔,命意不屑纤尘,春山秀濯,晴霞郁蒸,似此文境。

本房加批:(书一):爽秀恬雅,词理醇畅,规矩准绳中,一往清灏之气,溢于毫楮,姿分固优,学力亦到。(书二):洗尽铅华,独标清新,卓莹顿宕,处处逼取,莫不字神理,非深于先辈者不能。(书三):结构严密,无懈可击。[2] (P4-6)

2、康熙戊戌科 第十名 谢光纪 山东登州

大总裁王批:淋漓生动,养到机流。

大总裁李批:深刺题髓,而出以清俊,正如殿内五龙,每夜欲生风雨。

大总裁赵批:气局雄伟,可式浮靡。大总裁张批:气象光昌,词意磅礴。

本房崔总批:文以气为主,然必理精法老,笔健词赡,其气乃郁勃而不可御,知此卷之擅胜大有在矣。[2] (P57-60)

考官基本围绕理、法、辞、气四个方面进行评卷,这在当时的科场作文与衡文中具有标杆指导意义。其中,“理”即儒家为维持封建统治而宣扬的纲常伦理。八股文的写作务必依照宋儒对“四书五经”的注释。因此,八股文的“理”就是孔孟之道、程朱之学;“法”即文章的做法,是指八股文要遵循的固定格式,如破题、承题、起讲、入题等一套功令格式,文章的结构及各个部分的安排都要遵照一定的程式;“辞”指文采,文章字句的表达。康熙年间,八股大家李光地《榕村语录》云:“文字不可怪,所以旧来立法,科场文谓之清通中式,‘清通二字最好,本色文字,句句有实理实事,这样文字不容易。” [3] (P18)可见,八股文的语言要求本色自然,朴实简明,不求华丽藻饰;“气”是来自于作者涵养的积累,借助于文辞,外化而为文章行文之“气势”。所谓“文章虽末技,可以觇人品心术。气清者,品必清;气浊者,品必浊;学术正者,吐气必纯;意见偏者,议论必驳;内蕴忠贞,则言多激烈;胸无识见,则语必肤庸。昔人谓言者心之声” [4] (P569)。《作义要诀》引曹泾语云:“文气随人资禀清浊厚薄所赋不同,则文辞随之。” [5] (P1)根植于“理、法、辞、气”基础上的是对八股文写作的总体要求:清真雅正。康熙皇帝曾强调“文章贵于简,当可施诸日用”,并多次训饬士子要“躬修实践,砥砺廉隅;敦孝顺以事亲,秉忠贞以立志;穷经考义勿杂荒诞之谈;取友亲师悉化骄盈之气;文章归于醇雅,毋事浮华;轨度式于规绳,最防荡轶” [6] (P116)。康熙对行文的主张为后来“清真雅正”的提出奠定了基础。雍正皇帝晓谕考官“所拔之文,务令清真雅正,理法兼备” [7] (P50),正式提出了“清真雅正”的衡文标准。“清真”即“理之是”,“理”一定是宋元大儒阐发的义理。章学诚论“清真”云:“夫文章之要,不外清真,真则理无支也,清则气不杂也。” [8] (P320)“真”即在程朱理学的范围内要体悟真切,在性理上有真见解;“清”即文章叙说有条理,不散乱;“雅”即“辞之是”,辞要以《左传》、《史记》、唐宋八大家文等为文章语言的典范。只有这样,语言才能典雅、简明、朴实。关于“正”,李元春解释说:“正有二:守题之正,变不失常。” [9]要求文章义理纯正,不能走旁门左道,避免立意怪异。总之,在清代科举考试中,考官阅卷依据“清真雅正”这一标准从“理、法、辞、气”四方面来判定中式黜落或等第高下。

参照清代科举考试的衡文标准,我们来考察蒲松龄的八股文是否达到当时的中式要求。蒲松龄现存23篇八股文,其中《早起》、《一勺之多》是蒲松龄参加院试的文章,文后附有主考官、山东学政施闰章的评语。《子贡曰辟之官墙,百官之福》与《能百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是蒲松龄参加康熙二十三年山东乡试的制艺。《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与康熙二十三年会试题目吻合,应该是蒲松龄的练笔习作。至于其他18篇制艺,大概属于蒲松龄参加府试的文章及其习作的窗课。按照清代科举考试的衡文标准,聊斋制艺有以下几大特点:

(一)聊斋制艺喜好小说笔法,在“辞”的层面上不符“真”与“正”的标准。我们以曾让学政施闰章大加赞誉的一篇院试制艺《早起》为例。如果纯粹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它无疑是一篇成功的文学作品。《早起》擅长叙事,尤其是描述场景和构建情节,生动敷衍了“齐人有一妻一妾”的故事;善于虚构人物对话,绘声绘色,十分传神;尤其是对人物的心理刻画细致生动、惟妙惟肖,个性形象呼之欲出。这些正是一个小说家的成功笔法。施闰章的批语:“首艺空中闻异香,百年如有神。将一时富贵丑态,毕露于二字之上。直足以移风易俗。”所论允当。但这是诗人感怀,而非考官评卷。这篇制艺在字句表达上不符合上文所引李光地的“文字不可怪”、“清通”、“句句有实理实事”的要求。更是违反了清代官方衡文标准中的“真”与“正”,它远谈不上在程朱理学的范围内体悟真切,在性理上有真见解,义理纯正。反而走了旁门左道,立意怪异。平步青《霞外捃屑》云:“古文写生逼肖处,最易涉小说家数,宜深避之。避之如何?勿用小说家言而已矣。” [10] (P559)古文如此,在“以古文为时文”的潮流中,八股文更是忌讳小说家言。因此,作为清初文坛出类拔萃的诗人,施闰章以诗人性情给蒲松龄的批语,在文学上是鼓励后进,但在举业上则是误人子弟,让初入“歧途”的蒲松龄在旁门左道上越走越远,把小说笔法掺进八股文法,逐渐根深蒂固,不能自拔。《淄川县志·小传》道出了施闰章的赞誉对其创作的影响:“以文章风节著一时,弱冠应童子试,受知于施愚山先生,文名藉甚。乃决然舍去,一肆力于古文,悲愤感慨,自成一家之言。” [11] (P4)《聊斋文集·自序》也说:“余少失严训,辄喜东涂西抹,每于无人处时,私以古文自效。” [12] (P2)其因“少失严训”而练就的古文功底就集中体现在《聊斋志异》之中。这显然是蒲松龄始料未及的。

聊斋制艺喜好小说笔法,与蒲松龄从小的阅读兴趣有关。他自幼随父读书。父亲蒲槃苦读到二十多岁未能进学,后来因贫困而弃学经商。因此,小时候的蒲松龄没有受过正规的、系统的科举训练。当其他人在“兢兢守四子一经之说,童而习之……其父师之操之也惟恐不严” [13]中专攻八股时,蒲松龄却沉浸于《史记·游侠列传》、《列于》与《庄子》,认为“千古之奇文,至庄列止矣” [12] (P54)。即使是被认为大碍举业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西厢记》以及“三言”、“两拍”等小说、戏曲,蒲松龄都广泛涉猎,其中的故事、人物和语言经常被蒲松龄信手拈来。以至于他在《与诸弟侄书》中论及八股文创作时说:“盖意乘间则巧,笑翻空则奇,局逆振则险,词旁搜曲引则畅。”如此八股文创作论,无疑是考场大忌。所谓“旁观者清”,他的挚友张笃庆曾寄诗劝他“聊斋且莫兢谈空”,“谈空误入《夷坚志》,说鬼时参猛虎行。咫尺聊斋人不见,搓能者大负平生” [14] (P1791)。可见,聊斋制艺喜好小说笔法,不符合清代科举考试的衡文标准,是蒲松龄屡试不中的原因之一。

(二)聊斋制艺学理不深,对圣贤之言体悟不透,在“理”的层面上不符“清”、“真”的标准。以蒲松龄参加康熙二十三年山东乡试的制艺《子贡曰譬之宫墙,百官之富》为例。八股文十分讲究破题,刘熙载《艺概》说:“文莫贵于尊题。尊题自破题,起讲始。”又说:“破题是个小全篇。” [1] (P173)因此对文章成败至关重要。此外,应试八股文是写给考官看的,破题在文章开头,如果写得精辟警醒,自然会引起考官的注意,并留下好感。倪士毅《作义要诀》云:“破题为一篇之纲领,至不可苟,句法以体面为贵。”要作到“命意浑涵而不失于迂,用宁亲切而不病于俗” [5] (P3)。对于不同文题的破法,商衍鎏先生说:“长题之破贵简括,搭题之破贵融贯,大题之破贵冠冕,小题之破贵灵巧。” [15] (P248)“子贡曰譬之宫墙,百官之富”属于截搭题,语出《论语·子张》,原文为:“叔孙武叔语大夫于朝曰:子贡贤于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贡。子贡曰:譬之宫墙,赐之墙也及肩,窥见室家之好。夫子之墙数仞,不得其门而入,不见宗庙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门者或寡矣。夫子之云,不亦宜乎!”作截搭题有所谓“钓”、“渡”、“挽”三法,商衍鎏先生有详尽解说:

“钓”者由题首直钓题尾,而仍还到题首,用于小讲后领题处。“渡”者扼住题首题尾驾驭中间,然后从题首渡到题尾,用于提比后之出题处。“挽”者循题尾以倒卷题首,用于后比落下处。钓、波、挽,俱要掩映收纵,绍合自然,裁剪消纳,并带中间,方得埋伏稳渡反照之妙。[15] (P251)

但蒲松龄的该篇制艺的破题为:“贤者辨论圣之误,两形之而知所见者浅矣。”从子贡为孔子辩护切入,未能关涉“百官之富”,既不融贯,也乏灵巧,实属平庸。其承题曰:“夫子贡宁敢望夫子哉!譬之以墙,而见不见异矣。”该承题显然未能对破题作充分的正面说明。其后就围绕“譬之以墙”大做文章:“此其事如宫墙然,曷取而譬之。人有求成太速,或至负崖异于升堂,矜高明于入室,此宁足以欺人乎?……即以墙论,则赐之墙,亦墙焉而已耳。墙之内,堂构之谟几何?……若夫子之墙,则非犹夫人之墙耳。墙之中俎豆之陈若何?”其实,蒲松龄对文题的理解不够。他把“宫”仅仅作为“墙”的修饰词,在文中没有论及“宫”的内涵,思路甚为平庸。而制艺名家梁章钜在《制艺丛话》中谈到这个题目的做法时说:

譬之宫墙,宫是宫,墙是墙,子贡语原只侧卸到墙字,其宗庙之美,百官之富,与室家之好,都在宫里分别,与墙无干。惟其宫有不同,故墙有高卑之异。今人辄将宫、墙混合,一如墙之尺寸,即关圣贤之分量,岂非误矣?[3] (P18)

据此,所谓宫,是指一个人的思想内蕴;所谓墙,是指一个人的城府表现。原文中,孔子的城府表现很深,所以他的思想内蕴不为一般人所理解。但孔子之所以为孔子,主要是因为他的思想内蕴,而非他的城府表现。一般人就错在把孔子的思想内蕴与城府表现混为一谈,而蒲松龄就落入了“今人辄将宫、墙混合”的窠臼。其他数篇聊斋制艺,如《吾党之小子》、《或问禘之说子日不知也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等也存在类似的问题。

造成聊斋制艺学理不深,对圣贤之言体悟不透的主要原因是蒲松龄没能专注于对八股文的揣摩与苦练。他除了小说创作转移兴趣、时间与精力以外,对诗歌的爱好也是举业不精的重要因素。蒲松龄年轻时曾与好友建立郢中诗社,作《郢中诗社序》云:“因思良朋聚首,不可以清谈了之,约以宴集之余晷,作寄兴之生涯。聚因不以时限,诗以不以格拘,成时共载一卷,进以‘郢中名社。……抑且由此学问可以相长,躁志可以潜消,于文业亦非无补。”刚受到大诗人施闰章高度赞誉的蒲松龄意气风发,年少气盛,过于轻视举业艰难,天真地认为吟诗作词“于文业亦非无补”,殊不知“旧习举义者,戒勿为诗;而为诗者,谓为举义家,必不工” [16] (P662)。蒲松龄后来和李希梅在“醒轩”攻读八股文,在总结成绩时说:“回思书之熟肆,艺之构成者盖寥寥焉”,而诗词却“朝夕吟咏,隽语堪惊,半载之余,大被雅称”。客笑而警告说:“日月逝矣,而功业未就……不知自警,亦足羞矣。”蒲松龄“嘿然而惭”。为了强迫自己不入“魔道”,蒲松龄和他的外甥制定“醒轩日课”,规定“日诵一文焉书之,阅一经焉书之,作一艺,倣一帖焉书之,每晨兴而为之标日焉,庶使一日无功,则愧、则警、则汗涔涔下也” [12] (P64)。如此逼迫自己的无奈之举,在强烈的兴趣爱好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最终还是“既有此籍,而日日空之”。康熙十一年,蒲松龄再次乡试落榜,好友孙蕙写信劝谏说:“兄台绝顶聪明,稍一敛才攻苦,自是第一流人物,不知肯以鄙言作瑱否耶?” [17] (P1773)孙蕙认为蒲松龄屡试不中是因为没有把精力集中在八股文上。他所说的“敛才”是指不要过分醉心于小说与诗词。蒲松龄也在《寄怀张历友》中承认“耽情诗赋亦成魔”。尽管他热切期盼科举功名,但对杂学旁门已不能自拔。

(三)聊斋制艺多不符合八股文的功令格式,违反了“法”层面上“雅”的衡文标准。八股文要遵循的一整套固定格式与程式要求。如戴名世论及八股文的功令时所言:“盖其法律极严以密,一毫发之有差,则遂至于猖狂凌犯,断筋绝膑,而其去题远矣。” [18] (P91)真可谓“谨守绳墨,尺寸不逾”。如此带着镣铐跳舞,稍有差池就被黜落。如越幅就属于违反书写规则。答卷严格规定一页只能写12行,一行只能写25个字,而且必须按照页数依次书写,漏页则是越幅。蒲松龄有一次就是犯了这种低级错误。康熙二十六年(1687)山东乡试,他因越幅被黜,在痛心疾首之余作《大圣乐》(闱中越幅被黜,蒙毕八兄关情慰藉,感而有作):“得意疾书,回头大错,此况何如!觉千瓢冷汗沾衣,一缕魂飞出舍,痛痒全无……”

聊斋制艺在形式上最多的问题是超过字数。对八股文字数的规定,在不同时期有所变化。清代顺治二年限定“初场文字每篇不得过五百五十字” [19] (P77574);康熙二十年限定:“第一场文字,每篇限六百五十字,违例誊录取中照例议处。” [20] (P178)乾隆四十三年上谕:“嗣后乡会两试及学臣取士,(制艺)每篇俱以七百字为率,违者不录。” [21] (P22)可见,清代科场制艺对字数有着十分明确、严格的规定,违者“不得中式”,“照例议处”。康熙年间就发生过会元因应试制艺超过字数而被斥革的事件。《茶香室丛钞》载:“(康熙)四十五年三月,陈廷敬奏:‘会元尚居易首篇,一千二百字。向来作文,不得过六百五十字,所作违例,应斥革。从之。” [22] (P207)现存23篇聊斋制艺绝大部分作于康熙二十三年或二十年之前。其中《子贡曰譬之宫墙,百官之富》、《是故君子先慎乎德》与《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三篇为蒲松龄于康熙二十三年应试山东秋闱的场中制艺。笔者对23篇聊斋制艺的字数予以统计,发现只有4篇的字数在顺治二年规定的550字以下,违例率高达82.6%。即使是按照康熙二十年新规定的“每篇限六百五十字,违例誊录取中照例议处”,蒲松龄于康熙二十三年应试山东秋闱的场中制艺有一篇《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为693字,亦属违例。二十多年后的康熙四十五年还发生会元因制艺字数而被斥革,那么新政策刚出台时的执行应该更加严格。现存23篇聊斋制艺有多篇窗课习作,但平时都没能按照规则训练,在极为紧张的考场就更难把握了。尤其是蒲松龄还发生过场中越幅的错误,其心理素质可想而知。

综上所述,聊斋制艺多不符合清代科举考试的衡文标准,这是蒲松龄屡试不中的主要原因,是《聊斋》孤愤最直接、最主要的诱因。这是蒲松龄不幸的遭际,但却是他的文学创作与中国古代小说史的大幸。中国历史上少了一位可有可无的举人或进士,却换来了一位不可替代的小说巨子与文化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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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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