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民族新闻学的历史必然性

2012-04-29 00:44周德仓
新闻论坛 2012年5期
关键词:新闻学传播学少数民族

周德仓

随着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历史的研究连续推出成果,并引起新闻传播学术界的正视,关于“少数民族新闻学”的学科建设命题就日益清晰地被提出来。

在可见的正式文献中,最早提出构建“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学”命题的当是白润生先生的文章《创立和发展中国少数民族历史新闻传播学》(《当代传播》2003年第一期)。虽然此时提出的命题也仅仅是从新闻传播“史学”的视角出发,但实际上已经具有学科建设的自觉意识和前瞻性。近些年来,致力于少数民族新闻传播的学者,逐渐就建设“少数民族新闻学”达成共识,认为这是少数民族新闻传播研究的战略目标。梁黎在《期待中的民族新闻学》(《中国民族》2007年第十期)就非常明确地梳理了“民族新闻学”酝酿的历史,并提出“民族新闻实践呼唤学科建设”。

从学科建设的角度审视,少数民族新闻传播事业具有其不可替代的特质。尽管目前对“民族新闻”概念的界定尚存争议,但关于“民族地区新闻传播”和“民族语言媒介的”的研究,构成了民族新闻传播的基本研究范畴。而这里的“民族”之称,当然特指“少数民族”,而非广义的“民族”指称。“民族新闻事业”的特质,就在于建立于中国国家民族政策和民族特殊环境之上的新闻事业,在很多方面突出显示出不同于中国非民族地区汉语语境下新闻事业的特殊性。无论其历史文化环境、政治生态,还是媒介语言、传播方式等,都与中国国家的主流大众传播有显著的区别。主流的新闻传播研究框架和理论,已不足以诠释少数民族新闻的历史和现实,就有必要开辟出新的学科体系,完整地研究少数民族新闻的历史、理论和实践。

新闻传播之于民族发展的重要性,在进入21世纪以来愈加凸显。在国际视野中,民族的冲突和融合,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难题。新闻传播在民族问题的衍生和化解中,扮演着文化和政治“导演”的角色,在很大程度上成为国家民族政策的风向标,并驾驭着民族问题的走向。在中国西藏、新疆发生的“3.14”、“7.5”事件中,媒体功能的重要性,已经达到极端敏感的程度,甚至因为对时局影响至巨,媒体是否关闭,又如何传播信息,竟引发巨大争议。对民族地区而言,新闻媒体不仅是国家民族政策和各种信息的发布平台,而且是传承民族文化,推动社会和谐发展,传播民族真实形象,塑造国家良好形象的文化媒介。

民族新闻传播已有的研究基础,为“少数民族新闻学”的构建奠定了基础。“少数民族新闻”的概念虽未确定,但作为一种新闻传播现象,却为学者和大众所认可。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历史研究的完整成果,基本完成了对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发展历程的梳理,不仅构建了历史框架,而且积淀了少数民族新闻传播的经验和规律,蕴藏着少数民族新闻的学理基础。实际上,历史往往是理论的前夜。而关于少数民族新闻特殊性的多维探讨,也在逐渐酝酿着少数民族新闻的实践操作体系。以历史研究为标志的少数民族新闻传播研究实绩,实际上已搭建出“少数民族新闻学”学科框架的雏形。

关于少数民族新闻传播事业的研究,必将形成建设中国特色的新闻传播学的一个突破口。新闻传播学科,西渐而东学,缺乏学科应有的深厚文化背景和适宜土壤,常被以舶来品视之。实现新闻传播学科的中国化、本土化,一直是学者的抱负。由此,中国新闻史的研究,被看作是新闻传播学科中国化、本土化最有代表性的成果,也是一种学科落地生根的角度。也许可以说:民族新闻的研究,将会是新闻传播学科实现中国化、本土化另一极具潜力的方向。

以新闻学的学科构架为蓝本,“少数民族新闻学”学科框架的设置,也可以从少数民族历史新闻学、少数民族理论新闻学和少数民族应用新闻学三个领域着笔。它的研究主要对象,是大众传播媒介及其传播现象,而不是宽泛的“信息传播”。少数民族历史新闻学体系已基本建立,而少数民族理论新闻学的构建,就成为“少数民族新闻传播学”建设最紧迫最关键的一环。当然,这种学科构架,尚待实践的检验。

(摘自《西藏民族学院学报》2010年第五期《抓住历史机遇,致力于“少数民族新闻学”学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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