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和哲学(二)

2012-04-02 06:57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徐志坚万惠琴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2012年9期
关键词:著作马克思马克思主义

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著)徐志坚,万惠琴(译)

(常熟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常熟 215500)

社会主义和哲学(二)

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著)徐志坚,万惠琴(译)

(常熟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常熟 215500)

在一定意义上,历史唯物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可以作为三种理论:作为对人生和宇宙最一般理解的一种哲学方法;作为一种由于其展现一种特定的历史阶段而可以归结为某些法则的政治经济学评论;作为一种关于所有劳动阶级向社会主义迈进的必需的和能用的政治活动的解释和说明。马克思主义现在和将来都不是拘泥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之内的。马克思主义这个名称即便是现在也是一个有多向旨趣而且内容复杂的理论的象征和纲要。

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社会主义和哲学;历史唯物主义

1897年4月24日,罗马

现在请让我继续对一些细小的事物谈谈我的看法。这些细小的事物常常会引发世界的巨大事件,对我们的讨论产生相当重要的影响。

先谈谈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因为它们在讨论中尤其重要。除了最近的朋友和学生的圈子及其追随者和直接的阐释者,这些著作还没有被之外的任何人全部阅读吗?除了由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传统组成的阵营之外,这些著作作为一个整体从来没有成为其他人评论和例证的对象?我特别针对那些已经运用和解释这些著作的人,特别是《新时代》,这本杂志是在党的出版物中最突出的。简言之,问题是这些著作是否他们自己拥护,问题也在于在这些国家这样的发展还仅仅是部分,使用的手法也不一定高于批判。

在这么多著作中,这是极少的部分,而且找到它们是多么的艰难啊!许多人像我这样,已经花了几年的耐心去寻找《哲学的贫困》一书的复印本。这本书只不过是最近才在巴黎出版。再如那本奇怪的《神圣家族》也是如此。还有人希望克服更多的困难去找一本《新莱茵报》复印本,这比一个哲学或历史学的学生在普通条件下阅读和研究所有古埃及的文献还要艰难!我在寻找和定位书籍方面有熟手的名声,但在搜寻那本书方面我并不更老练。迄今为止,阅读科学社会主义创始人的所有著作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一种特殊的荣幸或特权。

在德国之外,如在法国,特别是法国,许多作家,特别在出版业内,将会感觉到这样一种诱惑,他们想提炼马克思主义形成的原理。他们通过从我们敌人的批评话语、偶然看到的引述、个别文章中匆忙抽出的片段,或通过模糊的回忆自己创造这些原理。这不是奇迹吗?这些现象的发生太容易了。在法国和意大利兴起的社会主义者政党发出的声音或多或少成为宣称自己是马克思主义代表的代名词。虽然在我看来这样称呼他们很不准确,但这给予各种类型的文学人物形成信仰或别的形成信仰提供了容易的借口。每一场煽动者或政客的演讲,每一个原则的申明,每一张报纸的文章,每一次官方政党的行动都会是在“一个新的教堂”里“新的教义”的真实或正统地流露。法国的众议院不是大约两年前就在专门讨论马克思理论的价值吗?数年来,如此多地援引和讨论这些声名狼藉的书籍和著作的意大利教授从来就没有达到我们的高度?不久后,乔治·安道尔在他写的那两本肤浅而没有逻辑的书中,为所有正在寻找丰富的引证和抄袭机会的人提供了许多关于文献学和丰富引述的“宝藏”。或许可以说句实在话,安道尔已经读到了很多,甚至超多。

在一定意义上,历史唯物主义就是马克思主义。在那些有才干的继承和发展它的思想家用文学手法包装它之前,马克思主义在新拉丁语人群中的传播有过无数的误解、错误的翻译、荒唐的改变、古怪的歪曲和免费的创造。没有人有权利去把这些东西放入社会主义历史的档案盒中。但是他们不得不给那些希望创造社会主义者文化的人们,特别是那些归属于职业研究者之列的人们引起这么大的麻烦。

你熟悉的那个克罗斯在《社会发展》中讲述的被期望于1867年在那不勒斯建立国际协会的披着淡黄头发的马克思的荒诞故事,我也可以讲述其他类似的故事。几年前,一个到我家的学生特别想看看著名的《哲学的贫困》。看后他非常失望地说:“这是一本严肃的政治经济学著作吗?”我回答他:“这本书不仅严肃,而且许多模棱两可的观点也很难读。”他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接着说:“你希望它像一首描述古希腊阿蒂卡英雄们阁楼的诗,还是一个贫困潦倒青年的浪漫故事?”

《神圣家族》这个难以置信的标题已经成为一些奇怪的传言的借口。它是青年黑格尔派的奇特命运的标志。在青年黑格尔派中,至少布鲁诺·鲍威尔是杰出人物。青年黑格尔派将通过两个年轻作者堆砌给他们的嘲讽而流传于世。想到这本书,我就在脑海里浮现出枯燥、难懂和对大多数法国读者的严酷。这本书的确不是十分著名,但它表现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摆脱了黑格尔哲学的束缚后,开始从费尔巴哈人本主义中解脱出来的道路!那时,他们正在进行自己的理论探索,仍然在一定程度上钟情于后来他们自己在《宣言》中自我嘲讽的“真实的社会主义”。

但是,除了已经流传的关于二人的荒谬故事外,还有一个人在意大利发展了这些故事,大家不必为此感到好笑,这个人就是洛里亚①这里指意大利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阿基尔·洛里亚——译者注。。非常悲哀的是,这些年来,不管是多大困难环绕,一个社会主义者政党在意大利已经初具雏形。只要我们国家的条件允许,这一初具雏形的政党在程序和意图上代表了国际社会主义的倾向,并欲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令人感到遗憾的是,就是在那一时期,一些人,学生或者不是学生,都要努力让自己的想法与洛里亚一致。现在,洛里亚就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真正创始人,或者他就是历史的经济解释的发现者,或者这,或者那,其实或许这种认识就是矛盾的。洛里亚已经被人们看作是马克思的追随者或者敌人,作为一个马克思的替代者、先锋或者后学称呼了。这样高诵并未得到马克思的理解和准许。令人欣慰的是,这些误解现在已经成为历史,静静地留在记忆中了。自从洛里亚的《社会问题》被翻译成为法文,你的许多同胞将非常惊奇洛里亚会犯错误,怎么会呢?对某一类型的一个社会主义者,如一个继续并发扬马克思工作的人,请不要这样,这样可能会被视为是精巧的标志或设计。这样特别的想法导致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然而,当前,就法国人而言,你完全可以对这些直觉的想法付之一笑。原因在于,不但里里外外都事实上为这一愚蠢的错误承担责任,而且,每个人都将接受这样一个公理,这一公理不属于被误解天才中愚蠢的类型,他们中无人因来到这个世界太迟而未尽职责。在这个案例中更是太晚没来得及。我们可以真诚地说,就像恩格斯在他逝世前不久写给我的话中所说,“我们迄今为止还在事业非常初级的阶段”。

由于我们仍然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在我看来,德国社会民主党似乎将得到一个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完全关键性的版本作为自己的使命,这样一来,学生或许能够运用自己彻底的理解占有这些理论,并且可以从第一手资料中以最大可能的便利得到关于马恩的知识。这一版本将从前言中对情况的陈述、脚注、参考书和解释等这些方面去获得实情。它将是一件独一无二的值得称道的工作。这一工作剥夺了二手书商利用旧著作珍贵的副本作为不良投机对象的特权。我能举出一二例来。已经出版的书或小册子的东西将被新闻报纸、宣言、通告、程式文件以及所有的那些即使是写给私人的信件所加工,这些东西因涉及公共利益和普遍利益而具有政治的和科学的价值。

这样的事业只有操德语的社会主义者才能承担。这并不是说马克思、恩格斯仅仅属于德国,就像是在爱国意识和沙文主义者意义上讲的那样属于德国。而且许多对他们国籍问题上的错误也能说明问题。他们头脑中的构想、他们生产的过程、他们看待事物的逻辑、他们的科学精神以及他们的哲学都是德国文化的结果。但是,他们的思想和教导的实质是与特定的社会状况紧密相关的,这些促进他们思想成熟的社会状况大部分是德国之外发展了的。他们的思想尤其根植于十八世纪后半段英格兰和法兰西的社会条件,该条件为这一时期的巨大的经济和政治变革所创造,并在英格兰和法兰西奠定基础和广泛发展。他们二人的思想在各方面都是具有国际性的精神。但无论如何,包括从共产主义俱乐部到爱尔福特纲领,以及到最后关于精明而老练的考茨基的文章,只有德国的社会主义者具有对传统的连续性和持久性,并且具有不断的经验的帮助。这些帮助对这些著作的考证版是非常必要的,其中提供的事物自身规律必须与人们的记忆中的现实的生活材料完全一致,这可不是一个可以选择的问题。两位批判的社会主义的奠基者的全部的科学和政治的活动、全部文学产品,甚至包括他们对时局的临时评论都将使读者的理解变得更加容易。这不是编辑一部“法令大全”或一部“法案汇总”(一部法典或一部根据一般承认的大原则的案例汇总)。问题的关键在于收集其一系列写作的详细过程,目的是让想了解他们的人可以与他们直接对话。只有通过这条路,其他国家的学生才可以自由地拥有全部的资料。那些通过其他途径获取他们学识的人,通过不可靠的复制品或模糊的回忆性资料,引起一种奇怪的现象,这就是直到近来,除德语文本之外,没有一部马克思主义的著作是基于文本批判写成的。这些著作通常来自其他革命党的写手或者其他学院派社会主义者。有一种典型的情况是来自无政府主义的作者,特别是在法国和意大利,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除非被当作一个曾鞭挞过普鲁东和反对过巴枯宁的人,或者在他们眼里作为最大罪犯的首领,也就是政治上的社会主义和声名狼藉的议会社会主义的典型代表。

所有这些作品具有一个共同的基本原理,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它可以作为三种理论:作为对人生和宇宙最一般理解的一种哲学方法,作为一种由于其展现了特定的历史阶段而可以归结为某些法则的政治经济学评论,作为一种关于所有劳动阶级向社会主义迈进的必需的和能用的政治活动的解释和说明。我抽象概括的这三个方面,始终是两位作者在思想中形成的统一的分析研究的一般惯例和原则。由于这个理由,除恩格斯的《反杜林论》和《资本论》第一卷,他们写的东西从来不显示古典传统的文人根据书的写作艺术原则写作的特征。这些著作是联系实际的专著,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是特殊时期自然产生的结果,它们也是科学和政治理论在连续发展中的片断。其他人,不仅仅是幸运的后继者,必须能够发展这项工作。为了便于彻底地理解,这些著作是按照传记体排列的。在这样传记式的排列中,我们会发现现代社会主义起源的踪迹和印记、标志与反思。那些没有能追溯这些起源的人将在片言碎语中探索他们思想中没有或应当没有的东西。例如,所有历史和社会科学问题的答案可能出现在他们的庞大而多样的经验中,或者在所有的时间和地点对实际问题的概要回答中。再如,在对东方问题的讨论中,一些社会主义者展示了愚蠢和随意的非凡壮观的斗争场面,我们听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全面参考。各种类型的需要精神偶像的教条主义者和理论家们、对来世有益的经典体系的制造者们、指南和百科全书的编纂者们,将只是徒劳地看看马克思主义,因为他们没有直接提供给任何一个人。这些人构想思想和知识就是事物有“一个物质的存在”,但是他们不明白思想和知识形成过程的活动性。他们是恩格斯所讲意义上的形而上学家,当然,这不是唯一的含义。在目前的情形下,我说这些人是形而上学家是引用恩格斯的话而把这个术语给他们的,恩格斯是通过进一步详述黑格尔赠予沃尔夫和其他像沃氏一样的本体论者来讲述形而上学家这一术语的。

但是对马克思而言,他被认为充其量是一个政治评论家。难道是他在1848年到1860年写作关于当代历史的评论和他值得玩味的报纸文章期间,总是自命不凡地摆出一个聪慧的历史作家的样子吗?是不是因为不是他的职业,或者因为他没有才能实现,就说他在这方面失败了?《反杜林论》这本书是为今天写的,是批判的社会主义最具才智的著作,是社会主义思想家所需要的包含全部哲学内核精华的著作。在这一简短而精巧的著作中,是不是恩格斯在写它的时候,有穷尽可知世界的可能性或一劳永逸地构造形而上学、心理学、伦理学、逻辑学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百科全书的纲要的梦想?这种百科全书的选择,或因为客观界限的内在原因,或因为那些宣称成为导师的人们的利己、安逸、浮华。或许马克思的《资本论》就是教授们特别是德国教授们的经济学各科知识中关于过剩市场的一种百科全书。

这本三大卷四册的著作不是一本小书,可以与百科全书式的巨著相并论。它的主要目的是说明资本主义制度下剩余价值的起源和生产,进而展示剩余价值被生产联合体用流通资本瓜分的形式。其分析的基础是价值理论。价值理论是一个半世纪以来经济学家精心探索的结晶。这一理论不是展示简单粗俗归纳的经验事实,也不是一组像编年史那样简单的逻辑目录。价值理论是没有它所有剩余工作就没法展开的独特前提,是实际的前提,也就是前资本主义社会和工资劳动的社会根源,是现在资本主义根源历史解释的出发点;以它次要的法则进行的流通机制和最终的分配现象,通过我们每天生活的显而易见的过程给我们确定的事实的方式,展示他们相关或相反的独立方面。事实和过程通常是以它们典型的形式显现的。资本主义生产的各种条件的推理是充分发挥的。其他的生产样式只有在它们已经超出成长范围并展示它们自己的成长方式的时候才被纳入讨论范围。或者如果它还幸存,要考虑的事情就是它变成资本主义生产的障碍。故此,马克思常常引用描述历史的图表论证他的实际前提。通过这些前提及其通过它们被赋予的相互作用的条件,审查它们的典型发展方式,他给出了一个天才的解释。这样一来,资本主义社会的形态结构便暴露无遗了。因此,马克思的工作不是教条的,而是批判式的。这种批判,不是术语的主观意义,而由于它产生于事物自身的对立统一本性。甚至当马克思到达对历史注解的描述部分时,他从未把自己陷入粗俗的概念之中,这种概念的深层内涵在于防止探寻发展的规则和简单地给事物的目录种类贴上诸如“历史的过程、发展、演变”等标签。引导马克思探究的线索是辩证法。这恰恰是将那部分《资本论》的研读者拖入混淆的痛苦的棘手之处。这部分人陷入了经验主义者、形而上学家和为存在永恒构想定义的作者们的理智习惯中。这些吹毛求疵的问题随着《资本论》第一卷与第三卷之间发现的不一致之处而增多。这些不一致之处是对辩证法误解的结果。在此我涉及的仅仅是争论中的基本精神,不是特殊之处。对此而言,实际上,第三卷不是完整的部分,可以面对批判,即使同意基本原则的人也可以批评。批评的矛盾之处不是一本书与另一本书的矛盾,不是导致作者坚持他的观点的前提和承诺,而是得出资本主义生产自身实际存在的矛盾。当强调原则的模型时,这些现象呈现给思想的就是矛盾。不考虑它的有机构成情况,即不考虑其中不变与变化的部分,建立在总资本之上的平均利润率就被发现了。围绕商品价值大范围波动的平均方式在市场中形成价格。货币的单利是通过诸如借给别人商业投资而获得的。地租,即出租物品而不产生于任何人的劳动,这些或其他所谓的价值规律实际上是资本主义生产产生的矛盾。顺便一提,这个术语迷惑了很多人。这些或许表现出非理性、非规则的对立面实际上是存在的。这一矛盾是基于产业工人创造出的产品远比顾主给他的成本(工资)高这一基本原则产生的。这一巨大经济矛盾体系(感谢蒲鲁东)呈现在所有感性和理性的社会主义者各种形态的全部矛盾中。改良中诚实的人们通过诚实的合法财产评估这些不公正。当我们在飞逝的五十年之后,将这些表现在《资本论》第三卷的可感细节与《哲学的贫困》的基本纲领相比较时,我们迅速地认识到其中的辩证法本质的一致。蒲鲁东想要借助正义之名轻易地用理性推理解决的自我矛盾,现在看来,这是社会结构自身的矛盾(当然蒲鲁东也因这一错误而在历史中留下自己的位置),即自然的过程产生的矛盾。当我们认识到非理性是产生于历史过程自身时,我们将从下述这一观点中解放出来,即《革命的负熵》在历史发展的周期中是相对必要的。

无论什么意见都可以对这一重要而非常难以理解的历史解释问题发表,这是我不敢冒险把它当作一件大事在信中讨论的原因。实际上,没有人能够成功地瓦解这一著作的前提、方法过程及其推理与结论,因为它是与其发展着的活生生的实际世界一体的;没有人能将他的学说变成一部“圣经”,或者是对任何时空历史解释的秘笈。称马克思的《资本论》是社会主义的圣经的说法,是无比荒谬的。作为宗教著作和神学论述汇集的《圣经》,形成于几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而《资本论》即使是我们的“圣经”,其关于社会主义的知识也不能使社会主义者无所不知。

马克思主义现在和将来都不是拘泥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之内的。马克思主义这一名称即使是现在也是一个有多向旨趣而且内容复杂的理论的象征和纲要。要使马克思主义成为能阐述所有历史阶段各种经济生产形式的完全而彻底的理论还有很多的不足,要使马克思主义成为规范政治发展的理论也还有很多的不足。为了完成这一任务,那些想运用这一新的历史研究方法致力于历史研究的人必须将原初的资料提交给一个全新而正确的检验方式。那些期望将这一理论运用到今天的政治实际问题的人,必须寻找这一方向的特殊方法。由于这一理论本身的批判性本质,除自己批判自己外,它不能被进一步延续、应用和证明。鉴于它是一个问题澄清、深化、明确的过程,一系列问题没有得到圆满回答,概略的问题没有提供归纳总结,我在这些年中接受了关于这一理论的这样一个证明。我在大学讲坛中分析13世纪末14世纪初意大利北部、中部的经济条件时,主要是分析农业和城市无产阶级的起源,进而发现某些共产主义运动兴起的实际可行路径的踪迹,揭露多尔茨诺英雄一生不够明晰的变迁兴衰作为最后的结论。当然成为和坚持一名马克思主义者显然是我的意图,但我不能避免为冒险谈论的事承担责任。因为基于我的研究基础之上的资源是已经被其他学校与研究机构的历史学家掌握,并且我不能请教马克思,因为他对这些特殊情况没有任何一点关注。

在我看来,我已经对你序言中的主要问题作了满意回答,给予了特殊的参考,也包含你为《社会发展》写的各种文章中观点的回答。当然,我将只好暂时接受其他余下的问题,但是你的重要问题可以归纳为下述观点。历史唯物主义迄今为止,传播如此无力,发展如此弱,是什么原因?我将在下封信中毫无偏见地进行讨论,你明白我已经拿出了关于这一至今头痛话题的论证,你会亲身体验到你在那本书评论中特别强调的问题,其实这些问题你自己就可以不费力气地回答。至少在我的解释方法来看,这些问题也就在如下几个方面:为什么有如此众多的试图完成马克思主义而未完成的理解和阐释的人,现在依靠斯宾塞、依靠一般意义上的实证主义、依靠达尔文、依靠上帝的其他恩赐,显示出一个明显的倾向,用我自己的话表述,就是把这一历史唯物主义意大利化、法国化、俄国化?为什么他们遗忘了两件事:其一是这一理论内含着自己的哲学条件与表达方式,其二是它在起源和内容上实质是国际主义的。

不管怎样,我将不得不因此而继续我的下一封信。

Socialism and PhilosophyⅡ

Written by Antonio Labriola;Translated by XU Zhi-jian,WAN Hui-qin
(School of Marxism,Changshu Institute of Technology,Changshu 215500,China)

In a certain sense,historical materialism is just Marxism.Historical materialism is regarded as a threefold theory,namely as a philosophical method for the general understanding of life and the universe,as a critique of political economy reducible to certain laws only because it represents a certain historical phase,and as an interpretation of politics,above all,of those political movements,which are necessary and serviceable for the march of the working class toward socialism.Marxism is not,and will not be,confined to the writings of Marx and Engels. The name stands even now for a symbol and compendium of a multi-sided tendency and a complex theory.

Antonio Labriola;socialism and philosophy;theories of historical materialism

B507

A

1008-2794(2012)07-0001-05

(责任编辑:徐震)

2012-08-25

常熟理工学院青年教师科研启动项目“拉布里奥拉对历史唯物主义的贡献研究”(Ky20008118);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第二国际意识形态理论及其历史效应”(07ZXB007)

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Antonio·Labriola,1843-1904),意大利第一位马克思主义思想家,第二国际早期杰出的社会主义活动家,1874年起任罗马大学哲学和教育学、伦理学教授。他的著作《唯物史观论丛》是马克思主义在意大利出现的理论标志。《社会主义和哲学》是《唯物史观论丛》的第三部分。《社会主义和哲学》是安东尼奥·拉布里奥拉于1897年通过书信的方式向索列尔阐明自己对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解的著作。该书写于1897年4、5、6、7、9月,全书共分为三个部分。(美)欧内斯特·乌恩特曼(Ernest Untermann)于1907年在芝加哥将该书翻译为英文,本文是据该英文版翻译的该书的第二部分。

译者简介:徐志坚(1973—),男,甘肃定西人,常熟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

万惠琴(1973—),女,甘肃靖远人,常熟理工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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