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老与古代侗族社会

2012-03-29 00:21
关键词:侗族文化

乔 馨

(1.东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2.东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

嘎老与古代侗族社会

乔 馨1,2

(1.东北师范大学 教育科学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2.东北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吉林 长春130024)

侗族嗄老“以歌代文”的表达方式已超越音乐学意义,其成长与侗族社会历史发展密切相关。嗄老叙事对侗人先民有着清晰的表述,其音乐本体中羽调式的母系文化底蕴折射出古代侗人的审美情趣与日常生活,嗄老的音乐构成与侗人的基本社会组织形态相暗合。嘎老为理解文化样态与社会历史之间的内在关联有着重要意义。

嘎老;古代;侗族;社会

“嘎老”系侗语发音,是侗族民间广为流行的歌班演唱的多声歌的模式,外部族群也有称之为“侗族大歌”。嘎老作为古老的文化传承模式,是侗族文化最具典型的代表。其“以歌代文”的表达方式已远远超越单纯的音乐学意义,其自身成长与侗族社会历史发展密切相关,成为与乡土社会传统文化水乳交融、共生共长的文化因子。本文拟就嘎老与古代侗族社会关联略做探讨,以期对人们认识侗族嘎老文化样态的历史性和社会性有所裨益。

一、嘎老叙事中的侗人先民

嘎老种类繁多,根据民间习惯,一般可分为嘎所[kgal soh声音大歌]、嘎嘛[kgal mas柔声大歌]、嘎想[kgal xangc伦理大歌]、嘎节木[kgal jibl叙事大歌]四大类[1]。其中,“嘎节木”为“叙事大歌”,其内容大多涉及侗人的源起,是对侗族历史的叙述与传承。

关于侗族的渊源说法颇多,学界表述不一。而根据嘎老为我们呈现的唱词,则表明侗族先民并非土著,而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而来的。流传甚广的《祭代祖宗歌》和《祖宗迁徙歌》两首叙事歌,即表明侗族祖先系外来人迁徙而来。其中迁徙过程因分支、族群各有不同,情况较为复杂。大致可分为“和平”说与“血腥”说。“和平”说中主要是体现了中央政权对少数民族地区的管理引发的汉人与其族群融合的过程。据考证,古代侗族先民的地域大致在岭南属地(即今天的广东、广西一带)[2]。在唐朝年间,封建的李氏政权统治者就对岭南地区实行管制。《旧唐书·地理志》载:“……经略军,在广州城内,管兵五千四百人。清海军,在恩州城内,管兵二千人。桂管经略使治桂州,管兵千人。容管经略使,治容州,管兵千一百人。安南经略使,治安南都护府,即交州,管兵四千二百人。邕管经略使,管兵七百人。”[3]卷四十二,《地理志一》另外,史料也有记载,贞观十二年(638)李弘节开“夷僚”,置“古州乐兴郡”[4]卷四十三上,《地理志七上》。乐兴为乐山、古州、乐兴三县,即为今贵州从江、榕江与黎平部分地区。其开发“夷僚”,建立州郡,必然会派遣大批兵马,这部分人与当地人共同生活,“受其染,学其言,易其服,从其俗”①,通婚并侗化,遂成为日后侗人的祖先。另外,广泛盛行的侗人“江西说”也进一步表明古代中央政权对少数民族的开发,促成与当地人通婚并逐渐侗化,进而成为侗人先民。明朝时期为了加强少数民族侗族地区统治,朱元璋实行“拨军下屯,拨民下寨”政策,并派遣一些“随军有功者”充任侗区土官,这些长官和屯民大多属江西吉安的汉人。清光绪《黎平府志》记载,当时有正副长官15人,江西籍者13人,而江西籍中吉安府太和县者11人。这些江西汉人与侗族通婚并逐渐侗化,因而才有了先民来自江西之说[5]。嗄老叙事中对此有过描述,流传在黎平一带的嗄老《祖先落寨歌》中有:“我们的祖先本姓杨,住在江西太和县……我们的祖先去算命,说是搬迁才吉祥……。”①参见《南风》,1981年第1期。可见,外来人与当地人融合、同化后的族群被认为是侗人先民无论在嘎老或史料记载中都相互得到了印证。

相对于和平说较为血腥的观点是“梧州”说。其认为侗族先民来自广西梧州一带。至于“梧州说”的史料也有据可查。明代顾炎武著的《天下郡国利病书·广西》曰:“苍梧县②今广西省梧州市苍梧县。猺(瑶)狪(侗)③明朝时对侗族的他称。,七山、大雍、平田、右磊……”[6]第三十册,《广西·猺狪》;清雍正时期的《广西通志·诸蛮》亦曰:“(南宋)高宗绍兴时,安抚使吕愿中诱降诸蛮,狑(伶)、狼(俍)、獠(僚)、狪(侗)之属三十一种,得州二十七,县一百二十五,砦四十、峒一百七十九”[7]卷九十四,《诸蛮·历朝驭蛮》,并明确指出“梧(州)浔(州)多狑(伶)、狪(侗)。”[7]卷九十二,《诸蛮》由此可见,古时梧州一带就有侗族先民聚居其中,且人口众多,分布较广。祖先来自梧州之说并不是无稽之谈。流传在黎平、从江、榕江等南侗地区的古歌《祭代祖宗歌》,对祖先居住的地方称为Gaeml Jeme,意为“山里的岩洞。”可见,侗人在唐宋之际对自己的特定区域已有明确统一的称谓,其共同地域遍及今黔、湘、桂三省,与今天侗族的分布区域大抵一致。《祖宗迁徙歌》的唱词对先民问题以及迁徙的原因也有直接的表述:“我们祖宗原来住江下,尼究(指今广西梧州)、演究依山傍水美如画,因为跟那李家不和气,只好携儿带女含恨离开家……”[8]迁徙的直接原因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不可调和的民族矛盾,即与“李家不和气”。所谓的“李家”应为唐王朝的李氏政权,这种说法应该符合当时的社会实际。自唐代起,中央政权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羁縻州,对少数民族进行统治。随着社会矛盾、民族矛盾的激化,社会动荡不安。如唐肃宗李享执政期间(756—761),岭南西原蛮(指今天的两广少数民族)诸洞主相继称王,互为联结,势约20万众,“跨壤连州,志如枭獍,风号雨啸,心等豺狼,仍欲先破岭南,后图岭北”[9]卷三七七,《兵部奏桂州破西原》。为此,李氏王朝对其实行了血腥镇压。以梧州长史、镇南副都护摄柳州刺史张维南统兵,“率劝首领,统兹军政,万夫齐进”,同象州刺史成匝、柳州刺史冲州,“战手(斩首)共一万人”。又有梧州刺史李抗、梧州长史秦匡朝等协其镇压,“战手共成二十万众”,影响甚广。元和初年,“(窦群)在黔中属大水坏其城郭,复筑其城,征督溪洞诸蛮,程作颇急,于是,辰、锦生蛮乘险作乱,群讨之不能定”[3]卷一五五,《窦群传》。总之,随着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激化,社会动荡不安,各族人民为避免战乱,纷纷外逃时常发生。因此,有一部分古代侗族先民溯江而上,逃到今日湘、黔、桂边境安家落户,并成为现在侗人的祖先。

以上可见,无论何种说法,不可单一作为侗人先民的解释,只有将外来说与迁徙说相融,才可作为对侗人先祖较为清晰完整的表述。

二、嘎老本体构成与侗人的母性社会

嘎老有着悠久的历史,伴随着族群文化的形成与社会发展而代代相传,其音乐本体早已沉淀下丰富的文化底蕴,凝结着社会与文化相溶的印刻表征,成为文化传承的聚合体。而嘎老音乐本体中羽调式的母系文化底蕴,折射出古代侗人审美情趣与日常生活。

中国音乐的调式构成为五声调式:宫、商、角、徵、羽。侗族嘎老曲调全部建立在五声音阶的羽调式上。对于羽调式的色彩,古人曾做过多次描述。清人祝凤喈《与古斋琴谱补义》曰:“宫音,和平雄厚,庄重宽宏。商音,慷壮哀欝,惨怃健捷。角音,圆长通澈,廉直温恭。徵音,婉愉流利,雅丽柔顺。羽音,高洁澄净,淡荡清邈。”[10]西汉韩婴在其《韩诗外传》中还指出不同的调式对人会产生不同的影响,实际上也体现了调式不同的音乐色彩。“闻其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闻其商声,使人方廉而好义;闻其角声,使人恻隐而爱仁;闻其徵声,使人乐养而好施;闻其羽声,使人恭敬而好礼。”[11]通过上述描述可知,羽调式是五大调式中最具抒情性质的调式,其中所蕴含的柔和与淡雅,给人以顺畅、含蓄之感。

羽调式在嘎老中的广泛运用,是侗族人文化选择的最终结果,它是与其独有的总体文化气质一脉相承的。侗族文化气质归结起来就是具有温和性质的“母性”文化。这种“母性”文化表现出对自然生命热爱的本能流露,体贴、宽容、爱怜的情感直抒,以及用生命文化来取代物质文化的意识形态等。影响这一母性文化形成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其中宗教信仰和生存状态是主要的内在因素。

侗族是一个崇拜女性先祖的民族,在侗人信奉的众神当中,用侗语称呼者大都为女性,如“萨对”﹙山坳奶奶﹚、“萨高降”﹙床头奶奶﹚,甚至汉语中的“雷公”在侗族则称之为“雷婆”。足见女性在侗人社会的地位。尤其崇拜女性始祖“萨岁”,祭祀“萨岁”。女神是民众最突出、最久远、最普遍的宗教仪式活动。

“萨岁”[sax sis]亦称“萨玛”[sax mags],意为最大的祖母或奶奶,是侗族地区共同的祖先神灵化身。女神在人们的心目中既美丽又崇高。人们普遍认为她的英灵神通广大,能主宰一切,既可以驱邪禳灾,保寨安民,又可以保佑人畜平安、五谷丰登[12]。嘎老叙事大歌《嘎萨》[13]36[kgal sax],表达了人们对“萨岁”的赞美崇敬之情:“……祖母英灵上青天,我们日夜都怀念。她品德正美容颜,她世世代代活在我们中间。从此村村寨寨得太平,五谷丰登好光景。鸡鸭成群处处欢,金银财宝全靠她保佑。人人快活得安宁,祖母祖母你莫走,年年月月保佑我们得太平。”[12]97在侗乡(尤其是侗族南部方言区),几乎村村寨寨都设有她的神坛,称为“萨坛”。如岩洞村的四洲寨萨坛,位于上爪寨,是供上爪寨和下爪寨的村民共同使用的。这座神坛占地约一丈见方,从外形上看类似庙宇。坛顶为三层六角尖顶结构,坛身是由木板镂空窗格封闭而成。逢年过节,人们虔诚地来到萨坛签上香祭拜,祈求女神保佑平安。“萨”是女性原型的化身,是万物的母亲和主宰,具有美丽、慈爱、温馨、宽厚等多种柔性特征。这种柔性特征的原生型宗教形式,既发挥着本身应有的功效,又影响着个体性情的取向,并经由嘎老等其他方式展现出来。

古代侗族聚居区域崇山峻岭,峰峦绵延,长期处于自给自足的生存状态。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写道,侗人“皆焚山而耕,所种粟豆而已。食不足则猎野兽,至烧龟蛇啖之。”[14]卷四正是侗人在长期生产、生活中对自然生态环境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朴素认识的基础上,形成了以母系社会突显为标志的原生型宗教信仰方式,在嘎老文化中这一独特的母性文化气质得以彰显。这种封闭式的生产生活方式,使侗族社会长期处于相对凝固、静止的状态,潜移默化地形成民众内敛、温和的性格特征,其情感表达上向平和温柔倾斜。侗族嘎老正是以这种“母性”文化气质为依托,选择了含蓄柔美的羽调式作为色彩主题,尽显本民族的文化性格和气质。

三、嘎老结构组成与侗族社会

嘎老的结构组成同侗族传统社会构成呈现着清晰的“形似”性。一首嘎老完整演示,要由几段、几十段甚至百段以上组合而成,各段内部均由“起顿”、“更夺”、“拉或”依序连接而成,而其内部又细分为各种乐句。嘎老段落长短不一,但各段结构均按固定排序依次组成:“起顿”表示一段歌曲正式起唱,由固定领唱者单独演唱,领者通常为歌班的演唱能者和记忆高手,在歌班群体中担任重要角色;“更夺”是歌曲的主体部分,也是全体成员共同演唱部分,偶尔会有一个高音歌手分声部支声变唱;“拉或”则是由衬词构成的结束部分,通常要分配不同演唱角色完成,1—2名高音歌手唱高声部,其余歌手共同完成低声部。整体而言,嘎老结构既庞大又严谨,依据一定的规则进行着,且由上至下层层包含,级级扩展,显示出梯状对称平衡的结构分配原则。可见,嘎老音乐结构总是按照固定次序进行着,且演唱角色分工明确,每个角色在明晰自己位置的同时,认同其他角色地位,从而形成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的结构样态。

嘎老结构组成与侗族传统社会构成形态相暗合。侗族生存空间多为黔、湘、桂交界的崇山峻岭间的溪峒之地,交通闭阻、人烟稀疏。虽纳入历代中央王朝行政管理区划,但“山高皇帝远”使得中央政权对其无法发挥有效的治理和控制职能。在这种特定历史背景下,侗民族为维护群体社会秩序,保障社会机制正常运转,自发结成系统完整的社会群体组织。侗族社会组织结构的最高层次为“款”组织。侗款组织历史悠久,宋代史书有载,侗族地区“自唐以来内附,分析其种落,大者为州,小者为县,又小者为洞”[15]。明清两代,侗款组织始终是侗族地区社会组织的基本形式,是一种民间自治和自卫的地域性组织机构,由小款、中款、大款三个层面构成。小款是由邻近的几个或十几个村寨构成;中款是由临近若干个小款组合而成,往往是一个较大的区域范围;大款也叫“扩大款”,包括所有的小款和中款。各类款组织的首领称为“款首”,一般由有关村寨的头人推选。《贵州图经新志》记载,侗人“性狠不驯,有所争不知讼理,惟宰生聚众,推年长为众所服者,谓之乡公,以讲和。”[16]卷七,《贵州黎平府志·风俗》各款内部的规章约法称为款约或约法款,它是款首们处理纠纷的依据,也是维护社会治安,强化道德的习惯法规。“款”组织之下是按自然地理条件宜居一处的“村寨”,村寨聚居的人口规模有大有小,所覆盖的地域面积也不尽相同。这种村寨在宅居分布上比较规整,通常按姓氏宗族或世系群分片居住,因此不同的世系群或宗姓族姓在居住空间上泾渭分明,一目了然。“村寨”之下就是按父系血缘纽带组成的“补拉”(房族)宗族组织。“补拉”,侗语称为“bux ladx”意为“父亲与儿子”,汉语转译为“房族”。“补拉”组织以父系血缘关系为基础,成员相传有一个共同的“补”(祖父、曾祖、高祖),相互之间便具有同姓同宗的近亲血缘关系[17]。“补拉”之下是构成社会组织细胞的个体家庭。由此可见,侗族传统社会组织结构系统脉络清楚,层次分明,按血缘和地域的亲疏关系由近而远,层层结盟,构成了以血缘为核心,以地缘为纽带的社会组织结构体系,它所体现出来的层次结构正好与嘎老结构形态不谋而合。

嘎老结构构成与侗族传统社会构成所呈现的同构关系,蕴含着侗族群体向心内聚、阶序分明的民族文化心理特质,成为异质同构关系内部稳定的运行法则。侗族传统社会中,经济结构单一、简约,社会分工体系不完善,导致社会财富积累进度缓慢,财富和土地等经济资源在社会成员之间分配相对比较均匀。作为古老的山地农耕民族,为了保障生存与种族的延续,一切活动总是以群体的方式进行,无处不渗透着厚重的向心内聚的群体性文化心理特质。集体协作、向心团结、相互依存的心理趋向,统一的组织形式和凝聚力的内在需要,促成了具有相关功能的各种文化因子的产生与发展,从而有效将社会个体的行为模式统一起来,达到整合社会秩序,稳定社会平衡的目的。个体家庭、“补拉”、村寨、“款”组织这种特殊的传统社会结构,将社会成员联结成不同层次叠加而成的组织体,是侗族社会稳定有序,安居乐业生活的保障基础。其组合具有非常强的象征意义,寓意着整个社会就像一首嘎老音乐结构形态,必须以每个人的参与、配合和努力来完成它的和谐和正常运行。

侗族传统社会封闭、保守,社会成员思想文化上承袭着祖先遗训及老一辈经验的刻板教诲,行为文化上自发形成基本礼仪和行为规范,恪守着明确的社会组织关系和井然的社会秩序,从而形成阶序分明的文化心理趋向。这种文化心理特质通过文化事项清晰表达出来。嘎老音乐结构就是按照固定次序进行着,且演唱角色分工明确,每个角色在明晰自己位置的同时,认同其他角色地位,从而形成错落有致、井然有序的结构样态。在一次又一次的固定音乐结构循环演唱中,族人一再强调和加固着这种阶序分明的心理认同感。所以嘎老音乐结构形态所表征的,是社会内部组织系统中人与人之间存在的明确的关系和井然的秩序,从而揭示了侗族人阶序分明的文化心理之根本属性。

可见,嘎老结构形态同侗族社会组织所显示的同构关系,不仅仅是表面现象的近似,更是民族深层心理运演逻辑支配的结果。因为一个民族的深层心理运演逻辑,是该民族文化的原种质,也是形成异质同构关系的根本动因。

总之,嘎老文化承载着侗人的历史发展、社会组织形态、民族性格养成等内容,其风格的形成是直接源于特定的侗族社会,并以自身独特的符号化象征的方式表达出来。我们正是透过侗人的社会历史发展进一步深入了解了嘎老文化,进而理解文化样态与社会历史之间相互映衬、彼此呼应的内在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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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al Laox and Ancient Society of Dongzu

QIAO Xin1,2
(1.College of Education,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2.College of Music,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24,China)

Kgal Laox of Dongzu which expresses the way with song has been exceeded muscial significance.It grows up with the socical development of Dongzu.The ballad of Kgal Laox expresses the origin of Dongzu.The basement of matriarchal culture which exists cultural noumenon reflects aesthetic sentiment and daily living of ancient Dongzu.The inner structure of Kgal Laox is consistent with the elementary social organization of Dongzu.Kgal Laox has great significance in understanding the relation between cultural pattern and social history.

Kgal;Ancient;the Society of Dongzu

K28

A

1001-6201(2012)03-0081-05

2011-12-20

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09B062);吉林省教育厅“十一五”社会科学研究2009年度基金项目。

乔馨(1972-),女,吉林长春人,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博士后,东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副教授,博士。

① 参见贵州省天柱县《龙氏族谱》。

[责任编辑:赵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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