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及策略研究

林明华，杨永忠

（四川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

2011年初，我国把“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列入《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中，很多城市纷纷制定创意产业发展战略，并把它作为城市未来的支柱产业进行培育［1］。那么，影响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因素究竟是什么？国外方面，Landry、Florida、Scott、Evans等基于不同的考察对象，相继提出了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因素包括人才、技术、经济实力、文化、宽容度、城市区位等［2-4］。国内方面，厉无畏、王志成等、吴维平、杨永忠等采用典型案例或国际城市数据定性或定量地探讨了影响创意产业发展的因素［5-8］。但现有的大多数文献主要是定性和从国际视角描述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对我国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的较少。基于此，本文尝试实证考察我国城市的创意产业发展状况，从定量角度探讨影响我国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根据因素指数测算我国城市创意的梯队分布，从而为我国城市科学制定创意产业发展政策提供依据。

一、理论基础与研究假设

城市创意产业发展受诸多因素的影响，综合目前学者们的研究成果，我们将影响我国城市创意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归纳为以下四个方面：

（1）制度因素。诺思曾指出，制度决定经济绩效，适宜的制度环境促进了社会的经济发展［9］。柯武刚和史漫飞根据制度的不同起源把它划分成内在制度和外在制度两类，深入探讨了这两类制度对社会经济活动主体的影响［10］。我国学者杨永忠在此基础上构建了创意产业制度分析框架，研究了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创意产业支持促进政策、创意产业规制政策等外在制度和区域文化、“圈”内交流习惯、创意氛围、行业协会制度等内在制度对创意产业的影响［11］。以此我们假设积极的外在制度和内在制度环境对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将产生正的影响。

（2）人才储备。人力资本是创意产业的核心竞争力［12］，从创意的构思到创意产品抵达消费者手中，需要众多掌握各种技能的劳动者相互协作才能完成。佛罗里达提出，拥有高技术能力的人才是创意中心蓬勃发展的主要因素［2］。Hearn等人以高校为例，指出激发高素质人才创意潜力、加速创意商业化是创意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13］。目前，创意阶层越来越呈现出在全球范围内高度流动的特点［14］。这意味着，缺少可利用的最少人力资源将对创意产业发展产生致命的影响。所以，我们假设人才储备对城市创意产业发展起积极的作用。

（3）城市开放程度。创意产业是经济高度开放的产物，它总是出现在有着广泛对外联系的中心城市之中［15］。有学者从组织生态学视角将城市开放程度看作是影响创意产业发展的选择性因子，在他们看来，创意产业更偏好在开放程度高的城市中生存［16］。开放的城市具有包容性的环境，能容忍各种文化，这些文化相互碰撞、相互交融、相得益彰，由此形成的多元文化环境、多种族群混居的人群正是创意所需要的［17］。基于此，我们假设城市开放程度对创意产业具有正的影响。

（4）城市基础设施水平。有学者研究表明，近年来，国内外大多数创意企业更多关注城市的市中心，而不是通常的郊区写字楼工园区［7］，这些城市中心的通讯、交通、环境、公共设施等基础设施比较完善。任雪飞也认为美国部分城市之所以集聚了大量的创意产业，原因在于这些城市的基础设施水平相对较高［18］。佛罗里达通过大量的调查发现，由于大多数创意企业不可能像大公司一样配备一些诸如健身俱乐部等生活设施，城市完善的公共设施对这些企业具有极大的吸引力［3］。因而，我们假设城市基础设施水平对创意产业的发展具有正向作用。

二、指标选取和数据来源

本文所指的创意产业包括影视文化类、工艺时尚类、展演出版类、休闲娱乐类、电信软件类、设计服务类、策划咨询类和科研教育类等8大类［19］。考察城市包括北京、天津、上海、重庆、深圳、珠海、厦门、佛山、包头、泉州、青岛、大连、宁波、苏州、无锡、洛阳、唐山及除拉萨外的省会城市共计43个。

用“创意产业资产总额”衡量创意产业发展水平。尽管创意产业就业人数和创意产业营业收入也可以衡量其发展水平，但相对来说这两个指标更多会受当年宏观经济环境的影响，而创意产业资产总额反映的是创意企业资本存量，即使当年宏观环境恶化，资产总额在短期内也波动不大，因此它能更好地反映创意产业的规模大小。“创意产业资产总额”数据来源于文献［19］，需要说明的是这份报告的数据实际上是2008年度的数据。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取性，我们选取“是否有创意产业协会”衡量内在制度。行业协会制度是一种正式化的内在规则，创意产业协会是这类内在制度的执行者，其存在与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创意企业受内在制度影响的强度。如果某城市在2009年前成立了创意产业协会则该指标数值取“1”，否则为“0”。数据来源于《中国创意产业发展报告（2010）》（张京成主编）及笔者的网络检索。

选取“创意产业政策指数”衡量外在制度。“创意产业政策指数”是根据“时代·中国文化创意产业网”和各城市官方网站所发布的2009年前的涉及创意产业的政策计算获得。通过梳理获得的政策信息发现，这些政策均是扶持性政策，尽管政策发布方的行政级别各有不同，为简化起见，我们认为所有单位发布的政策对创意产业发展起同样的效果并且没有滞后效应，这样每条政策效应赋予权重“1”。同时忽略国家级别单位所发布的政策，原因在于这些政策对所有地区的效果是一样的。这样，某一城市“创意产业政策指数”实际上等于这个城市所有发布的政策之和，发布的政策越多，政策指数越高。

选取“普通高等学校在校生人数”衡量人才储备。由于应届生在学校所在地已经积累了相当的社会资本，多数学生选择高校所在地就业［20］。因此在现阶段城市待业人员的特征数据不能获取的情况下，高校在校生人数能较为准确地反映城市人才储备量。在校生人数越多，说明人才储备越足。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9）。

沈绿珠（2000）、何元庆（2007）曾用“进出口贸易额占GDP的比重”作为地区开放程度的度量指标［21-22］，类似地，我们也把它作为衡量城市开放程度的指标。比重越高，城市开放程度越高。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9）。

城市基础设施水平用“城市基础设施指数”来衡量，原因在于城市基础设施涵盖多个系统，指数可以综合反映城市基础设施的完善程度。由于考察城市中大多数缺少能源系统、给排水系统的数据，因此把城市基础设施系统看作是由生态环境系统、交通运输系统、邮电通信系统等三个二级系统构成，其中生态环境系统的指标由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城市生活污水处理率、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率、建成区绿化覆盖率构成；交通运输系统的指标由每万人拥有公共汽车、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年末实有出租汽车数构成；邮电通信系统的指标由国际互联网用户数、本地电话年末用户数、年末邮政局（所）数构成。这些数据来源于《中国城市统计年鉴》（2009）及考察城市2008年的“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城市基础设施指数的计算方法参照Biehl的城市基础设施指数计算方法［23］，其步骤如下：

步骤1：指标的相对化。这里只需要把年末实有出租汽车数、国际互联网用户数、本地电话年末用户数、年末邮政局（所）数进行相对化，转化成人均数量。

步骤2：指标的标准化。设xij表示城市i的某个二级系统中第j个指标的相对化数值，则：

式中，xij′为标准化后的赋值； xmax(j)分别是第j个指标的最大值。

步骤3：计算二级系统指数Fik：

步骤4：计算城市基础设施指数Fi：

Fi越大，说明城市基础设施水平越高。

三、实证分析与讨论

（一）实证分析

利用Spss17.0进行线性回归，最终结果见表1。从表1可以看出，模型的拟合效果较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对因变量的解释力达60%以上。

表1表明，创意产业政策指数的系数为正且具有显著性，这验证了积极的外在制度对创意产业的发展具有明显的促进作用这一假设。从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系数为正且具有统计学意义可以看出，一个城市具有高素质的、充足的人才储备同样显著地吸引着创意型企业，促进这个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我们的假设得到了验证。进出口贸易额占GDP的比重这一变量的系数为正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意味着城市的开放程度越高越能显著地促进该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城市基础设施指数系数为正并且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城市基础设施水平越高越能促进创意产业的发展。创意产业协会系数为正但并不显著，表明创意产业协会作为一种正式化的内在管理者，对创意产业的发展起积极的作用，但其影响效果并不显著，与我们的假设存在一定的偏差。

进一步比较这些因素的标准化系数，可以发现它们对创意产业的影响强度大小不一：由于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的标准化系数最大，说明人才储备是影响城市创意产业发展最主要的因素，然后依次是城市基础设施水平、外在制度、城市开放程度和内在制度。

表1 多元回归分析结果

注：“／”前后数值分别为非标准化和标准化系数；括号中数值为t值；*、**、***表示10%、5%、1%的显著水平。

（二）对实证结果的讨论

（1）人才储备是促进创意产业发展的最主要的因素。从创意产业价值链看，离开了创意人才，再丰富的文化资源也不可能转化为内容创意；一个好的创意能否最终生产出创意产品，需要借助各种技术，并且通过各种技术加倍地发挥创意的用途，即所谓的“一意多用”［24］；当创意产品生产出来后，如何从消费市场中的众多商品中突现出来吸引消费者的目光，需要懂得营销推广技能的代理商、策划人、经纪人等经营人才。因此，创意产品要最终实现价值离不开各种掌握不同技能的人才。人才是发展城市创意产业最关键的因素，是城市发展创意产业的发动机。

（2）开放性的城市有利于创意产业的发展。纵观那些创意产业发达的城市如纽约、巴黎等均是高度开放性的城市，它们具有较强的包容性，从而聚集了众多具有各种文化背景、不同经验的创意人士，为创意企业准备了充足的人才供给。同时，由于创意产品能否最终实现价值更多取决于消费者的主观感受，因此创意产品的需求具有更大的不确性，这就使得创意企业更需要了解消费者信息，而对外开放、与外界紧密联系的城市无疑是创意企业更好的区位选择。因此，越开放的城市越有利于创意产业的发展。

（3）制度环境对创意产业发展的作用不容置疑。从内在制度而言，作为正式化内在规则的执行者，我国城市众多的创意产业协会刚成立不久，最早的上海市创意产业协会成立于2005年8月，大多数协会成立于2008年，因此这些创意产业协会在经验上较为欠缺，现阶段它们可能并没有真正发挥其作为促进共同利益的政治游说团体的作用，这样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创意产业协会影响力；另外，由于创意产业协会成立时间较短，创意企业认识行业协会制度需要一定的时间，并且只有当认同行业协会制度的创意企业达到一定数量时，作为一种内在制度才能够真正得到贯彻执行。因此，现阶段创意产业协会对创意产业的影响并不显著也在情理之中，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忽视创意产业协会的积极作用，相反，更应该发挥创意产业协会等内在制度的影响。需要说明的是，创意产业内在制度除了行业协会外，还包括行业“圈”文化交流习惯、区域文化、创意氛围等，由于这些变量目前尚未有合适的指标或替代性指标测量其影响，因此有待后续的研究中通过进一步的调研获取相关数据，以便更全面地评价内在制度的影响情况。

外在制度具有正式性、强制性和权威性的特点，与内在制度相比，这种制度的实施效果在短时间内就能够显现。政府部门一旦颁布和实施某一政策、法规和措施，创意企业将可能立即做出反应，从而尽可能地获取最大的政策租金。例如，2005年，杭州市在全国率先出台了《关于鼓励和扶持动漫游戏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后，杭州市动漫游戏公司从2004年之前不到10家迅速增加到2006年的85家之多①。这种支持创意产业发展政策的效果可见一斑。需要引起注意的是，作为外在制度的公共政策如果缺乏内在制度的配合，实施这类外在制度将事倍功半［25］。杨永忠等的案例研究佐证了这一观点，他们研究发现厦门钢琴艺术产业的健康发展在于厦门市具有发展这一产业所需的创意氛围、艺术家“圈”文化等内在制度及政府推动这一行业发展政策等外在制度紧密配合［26］。由于外在制度和内在制度共同影响创意产业的发展，因此有必要在今后的研究中实证探讨它们之间的不同关系及其对创意产业的影响。

（4）城市基础设施水平对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起重要的促进作用。创意企业倾向于选择那些拥有便捷的交通运输设施和完善的通信设施等硬件环境城市中心［27］，究其原因在于市中心区良好的基础设施将直接影响到创意企业的运营部分，城市便捷的交通、完善的通信设施能够节约企业的运营成本；城市中心丰富的夜生活、众多的信息资源、各种不同的自然景观等对于创意人员来说是丰富的土壤。另外，相对来说，创意阶层更关注生活品质和工作的便利性［28］，因此，高水平的城市基础设施有助于吸引更多的创意人才。

四、城市创意梯队的划分及发展策略

（一）城市创意的梯队划分

从模型1的标准化系数可以看出，各个因素对创意产业所起的作用大小不一，接下来我们以这些因素指数值为基准，对所考察的43个城市进行分类，以便针对各个创意集团创意产业的发展政策制定策略。城市创意梯队划分步骤如下：

步骤一：先对各城市创意产业协会、政策指数、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进出口贸易额占GDP的比重、城市基础设施指数5个因素的数值进行标准化：

其中，kij表示第i个城市第j个因素；xmax(j)是第j个因素的最大值。

步骤三：计算城市i第j个因素指数值INDij=×ωj，然后计算城市i第j个因素指数值在考察城市中的名次②。

接下来，我们按照以下原则把43个城市依次划分成四个集团：

第一集团：城市的5个因素指数值排名均在前10位；

第二集团：城市至少有3个因素指数值排名在前10位，或城市至少有4个因素指数值排名在前20位；

第三集团：城市至少有3个因素指数值排名在前20位，或城市至少有4个因素指数值排名在前30位；

第四集团：城市因素指数值排名前30位的少于4个且排名在前20位的少于3个。

这样，我们就把这43个考察城市划分成四个集团（如图1所示），第一集团包括北京、上海2个城市；第二集团包括深圳、广州等12个城市；第三集团包括南京、昆明等13个城市；第四集团包括沈阳、哈尔滨等16个城市。这种划分与张京成（2011）根据企业数量、就业人数、资产总额和营业收入四个指标值的简单聚类分析所得到的结果大体一致［19］。从表2可以看出，第一集团、第二集团、第三集团、第四集团各因素的均值依次递减，其创意产业资产总额均值也依次递减，即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因素越弱，创意产业越不发达。

图1 城市创意发展梯队图

表2 城市创意梯队创意产业资产总额及影响指标均值表

（二）城市创意产业的发展策略

综合上述研究，基于比较优势理论，本文认为，处于不同梯队的创意集团城市群在制定创意产业政策时应采取以下策略：

（1）对处于第四集团的城市群而言，其创意产业资产总额的均值为822.31亿元，处于萌芽阶段。比较第四集团和第三集团各因素的均值，发现城市基础设施指数的比值最大，表明第四集团城市基础设施相对更具优势，然而由表3可见，其中11个城市即占第四集团69%的城市基础设施指数位居第31位后，即其城市基础设施整体水平低下。因此，处于第四集团的城市群应以“硬”为先，考虑侧重加快提高城市基础设施水平，优先考虑那些与创意产业发展有密切关系的基础设施，如通讯、交通、城市生活设施等。

（2）对第三集团而言，其创意产业资产总额均值为2554.07亿元，处于成长阶段。从表3看，第三集团城市群基础设施仍旧不高，有7个城市即占第三集团54%的城市排名在第20名之后；但比较表2中第三集团和第二集团各因素的均值可以发现，普通高等学校在校学生人数均值之比最大，达1.08，说明第三集团的人才储备相对于第二集团具有比较优势。因此，政府在制定创意产业政策时应“软”“硬”兼施，即在完善城市基础设施的同时，要有意识地培育宽容的、多元化的、开放性的城市氛围，促进创意人才创造力的提升。

（3）对第二集团而言，其创意产业资产总额的均值为4828.80亿元，处于快速发展阶段。从表3看，第二集团创意产业协会和政策指数具有比较大的优势，即第二集团67%的城市（8个）有创意产业协会，92%的城市（11个）发布政策的数量位居前10位。因此第二集团各城市需要侧重完善创意产业协会制度，扩大创意产业协会的影响力，使越来越多的上下游企业、辅助机构等微观单元认同创意协会制度，引导其城市创意氛围进一步提升，与政策等外在制度形成良性互动。同时从表2和表3看，可以发现第二集团人才储备存在一定的劣势，因此政府应当加大人才吸引力度。所以，第二集团在进一步的发展中，应以“软”为主、“硬”为辅，为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具有浓厚创意氛围的社会网络系统奠定基础。

（4）对第一集团而言，城市的创意产业规模发展最大，其资产总额均值为40812.51亿元，是第二集团均值的8倍多，处于繁荣发展阶段。从表2和表3可见，北京、上海已经具有良好的基础设施，其城市基础设施指数远高于其他集团，并且政府发布的政策平均数量也多于其他集团，因此在进一步发展中，重点考虑优化和提升“软”环境。包括如何制定更好的人才政策以吸引创意高端人才，如何充分发挥创意产业协会的作用，如何使外在制度与内在制度之间形成良性互补，从而使初步形成的创意社会网络系统得以巩固并向更有序的方向发展，推动创意产业内部结构的优化。

表3 考察城市排名统计表

五、结 论

本文以国内43个城市创意产业为考察对象从实证上研究了影响我国城市创意产业的主要因素，得到以下结论：在所考察的因素中，人才储备是影响创意产业发展最主要的因素；城市基础设施水平对创意产业发展影响要大于外在制度对创意产业发展的影响，然后是城市开放程度；内在制度的影响对创意产业的发展并不显著，这是因为我国大多数城市的创意产业协会成立时间较短，创意产业协会的影响力较有限，然而不能忽视内在制度的作用，相反应该更要重视内在制度的促进作用，并与外在制度形成优势互补，从而加快推动创意产业的发展。在此基础上，根据影响创意产业的因素指数，把这些城市划分为四个创意城市集团，基于比较优势理论，本文提出：第一集团城市群应以“软”先；第二集团应以“软”为主、“硬”为辅；第三集团应“软”“硬”兼施；第四集团应以“硬”为先的创意产业政策策略。

［注 释］

① 资料来源于《杭州动漫业异军突起进入产业发展“黄金时期”》，人民网，2010-04-28.http：//comic.people.com.cn/GB/122400/130238/11471787.html.

② 针对“创意产业协会”这一指标的城市排名，一律把有“创意产业协会”的城市排第1位，没有的城市排第31位。实际上，经笔者计算，只要没有创意产业协会的城市排名在第10位以后，对城市归属于哪个集团并不会产生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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