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思维研究进展与前瞻*

2012-02-18 04:38黄忠廉
外语学刊 2012年6期
关键词:译语形象思维意象

黄忠廉

(黑龙江大学俄罗斯语言文学与文化研究中心/翻译科学研究院,哈尔滨150080)

1 翻译思维

翻译本体探究,可坐实于思维和语言,其他研究均属外围研究。毋庸讳言,思维研究既可归入应用翻译学的关系论,也可归入旨在叩问翻译奥秘的译学本体研究。

翻译是一种实践活动,有主客体之分。按主体之别,翻译可分为人译与机译。目前,机译取得部分成功,反而人译研究不够,问题的关键是对翻译主体心智活动揭示不够。研究翻译过程,不仅要关注客体的外形变化,更应对主体的思维活动有所探讨。传统理论把语言当成思维的外壳,只研究外壳而忽视思维,难以触及译学的实质。董史良(1988)曾认为译学归属于思维科学,深入研究思维活动将是译学研究的突破口,从思维科学角度研究翻译应该是翻译研究极为重要的基本途径。

翻译思维基于又有别于单语思维,其基本特点是双语思维,是一种转化型思维或变通型思维,既包括原语理解思维过程,又包括译语表达思维过程,更以原语思维与译语思维的互交、互渗、互化、互变为其显著特色,说到底是一种变化思维。思维活动贯穿翻译的全过程。文字之交,文学之交,文化之交,双语所承载的一切,都在转化和变通之中。理解和表达为单语所有,其思维活动可借单语实现,只有转化和变通才独存于双语之间,只有思维转化和思维变通才为翻译所特有。转化思维和变通思维,也只有这二者才是翻译思维应大力研究的。

2 研究进展

思维活动的共性是翻译成功的奥秘,其特性是摹拟、转化和移植的依据。对翻译思维的关注主要见于非亲属语言之间,西方因其所译双语同祖同宗,关注较少,主要研究成果见于国内。80年代,钱学森提倡思维科学,思维科学研究进入热潮。我国翻译理论界,尤其是科学翻译理论界,从实际出发,另辟蹊径,力图从信息科学、思维科学出发,揭示翻译的本质,以解决翻译中语言无法解决的诸多问题,如80年代董史良、舟晓航(方梦之)等关于思维问题的研究,萌芽于80年代、形成于90年代的阎德胜逻辑翻译理论,1991年刘祖培提出的综合思维论,世纪之交黄忠廉关于思维与翻译创造的研究,新世纪以来张光明、龚光明等人翻译思维学的尝试建立与深入研究等。

2.1 翻译抽象思维研究

思维活动是翻译最根本最隐蔽的深层活动。论及思维,首指抽象思维。科学侧重于使用概念,抽象思维是科学译者普遍关心的问题,80年代因科技翻译兴盛,抽象思维因此得到了较为充分的研究。刘宓庆(1985)认为,翻译思维属于以概念、判断、推理的手段反映客观事物的运动规律,以获得对事物本质特征和内在联系的认识的抽象思维。90年代,抽象思维继续受到重视。方梦之(1990)等认为抽象思维贯穿于科学翻译过程的始终:理解、表达、校对等。理解原文中的概念、判断和推理都离不开抽象思维,表达中利用抽象思维可使译文更符合译语习惯等。许钧(1994)从翻译思维活动出发探讨了翻译的实质,指出翻译何以能够进行的原因,阐明了翻译的基点,即寻求概念系统的一致。

在此领域成就最大的当推阎德胜。1990年前后他发表了系列文章,出版了3本译学专著,形成了逻辑翻译理论,即以逻辑分析和逻辑综合为基础的翻译理论,涉及两个方面:以逻辑为基础、以语法和修辞为手段的翻译称为逻辑-语法-修辞翻译,用以解决词语和句子的翻译问题;以逻辑为基础、以修辞为手段的翻译称为逻辑-修辞翻译,用以解决句子-句群-段落-篇章的翻译问题。他认为翻译科学离不开逻辑,翻译过程是思维活动的过程,应把翻译学视做应用逻辑学的学科;只有充分利用逻辑手段,才能改善译作质量,提高翻译水平。尤为可贵的是,他于1999年提出了“逻辑翻译学”,欲为几十年的研究作出系统总结,建立学科体系。

2.2 翻译非抽象思维研究

90年代,形象思维、直觉思维、灵感思维、模糊思维等逐渐成为研究对象,成为不断开掘的领域。黄忠廉(1991,1997)集中论述了形象思维贯穿科技翻译的全过程及其形象性、间接性、概括性、创造性等特点;认为直觉思维是抽象思维、形象思维交叉而又最具创造性的思维方式。沈素琴(1997)简论了翻译中的灵感思维。毛荣贵和范武邱(2004)认为灵感思维在翻译活动中的作用主要是通过百科知识、汉语功底、形象思维等实现的。屠国元和陈凯军(2006)认为灵感思维对科技翻译,尤其是科技术语的翻译也有显著的作用。此外,模糊思维等问题也略有关注,如王华琴和王清亭(1997)认为模糊性思维方法用于英汉翻译有益于译文质量的提高。学者们认为,模糊性是语言的基本属性,科学语言自然不能例外。科学翻译在语义、语用和语形3个方面均存在模糊现象,模糊性思维具有灵活性、创造性、概括性等特点。模糊思维的处理层次包括词的释义、翻译技巧的运用和语篇层次的整体把握等。其他一些思维方式也有所涉及,如吕志鲁(1998)认为逆向思维是非常有效的思维方法,或许有助于找到既符合译语习惯又与原语反向对应的表达方式;吕航(1999)指出翻译是特殊的交际活动,它应受交际思维规律的制约;苗菊(2005)通过有声思维法揭示了翻译的内在过程。

2.3 翻译整体思维研究

更多的学者从整体上讨论翻译的思维问题。陈殿兴(1987)研究了笔译中的思维问题,从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灵感思维3个方面展开了论述,这在研究对象上较前有所进步。臧仲伦(1988)着重论述了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指出概念是译者思维转换的基本单位,在翻译中具有重要意义。阎德胜(1989)认为思维活动在翻译心理机制中占有中心或主导地位,思维活动规律制约着翻译全过程。吴晖(1989)研究了汉族语言思维定势及其影响极易导致中国译者汉译英思维障碍。1991年刘祖培提出了综合思维论,认为它具有空间性、物质性和辩证性,其空间性确立了翻译的可能性;其物质性决定了翻译思维活动的过程;其辩证性着眼于协调翻译系统各要素间的关系,完善思维活动的系统机制,要求思维导向着眼于系统总体功能的优化。综合思维论旨在使译学探讨升至哲学的辩证综合高度。1996年王高生提出了翻译是译语再思维的观点。

新世纪的翻译思维研究日趋走向综合和应用,对诸多翻译问题力求作出思维科学的解释。袁志广(2000)认为理解时用原语思维,表达时用译语思维,二者呈“双轨”式运行。2001年,肖辉指出翻译过程就是特殊的思维过程,抽象思维、形象思维、灵感思维交错构成多维思维体系。王军(2001)认为译者翻译时脑中逐步形成原作的宏观结构,在其指导下,以逻辑素为思考单位,将原文转换为译文。张思洁和张柏然(2001)认为,中国传统哲学的整体观、汉民族的综合思维和模糊思维是汉语意合的理性根源,形合特征则是西方民族依照原子观和形式逻辑思维法则对其语言的发展走向作出的自然选择。刘明东(2002)认为在对原语进行解码时,译者应充分激活与文本相关的图式,同时应充实自身的知识和文化图式以保证有足够的图式可供调用。章磊和胡卫平(2004)认为翻译体能反映其他民族的语言表现形式以及思维模式,一定程度上可丰富本族语言表达方式,拓宽本民族思维方式。王胜利(2007)认为汉译英时必须进行几种思维转换:由意合思维转变为形合思维;由螺旋型思维转变为直线型思维;由主客体浑融转变为严格区分主客体;由形象思维转变为抽象思维。这一时期翻译思维研究也开始走向译者和学生翻译思维方式培养等问题的应用研究,如苗菊和朱琳(2010)把提高翻译思维能力视做翻译教学的重要目标之一,提出翻译教学须要重点培养译者优化的思维习惯和思维监控能力。

新世纪有专著涉及或专论翻译思维。黄忠廉在《翻译本质论》(2000)中从思维方式上着重研究了翻译创造与思维的问题,认为抽象思维是翻译创造的根基;形象思维是翻译创造的翅膀,具有形象性、间接性、概括性;直觉思维是翻译创造的主体,它是翻译过程中对客观事物进行迅速直接的综合判断的思维方式,介于抽象思维与形象思维之间,而灵感则是翻译创造的集中体现,是直觉思维的典范。2001年,张光明著《英汉互译思维概论》欲建立翻译思维学,为翻译思维研究设计了蓝图;他将“翻译思维”厘定为“运用思维科学的基本原理与方法,多角度、多层次灵活解释、解决双语转换过程中遇到的各种问题,使译文在内容、风格、效果等方面最大限度地贴近原作”,认定“翻译思维学研究是我国未来翻译理论研究的突破口”,肯定“建立翻译思维学的时机已基本成熟”。整部著作的特点与贡献在于:理出了翻译思维研究的历史发展脉络;初步涉及翻译思维转换的特质;对翻译思维规律作了阶段性的拓展;提出了翻译思维学的构想,尝试着建立翻译思维学的基本体系;初步展现了翻译思维的研究前景。2004年,龚光明直接推出了《翻译思维学》,以思维学为经,以翻译学为纬,以文体学为枢机,贯通中西译论,疏解语言学派与文艺学派的对立,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高度,博采各相关学科前沿理论成果,营构自己的理论大厦:形象思维翻译论、灵感思维翻译论、逻辑思维翻译论、语义思维翻译论、语用思维翻译论、模糊思维翻译论、语篇思维翻译论、文体思维翻译论、创新思维翻译论。作者的努力难能可贵,所建的学科体系有待学界继续推进。

3 研究对象前瞻

翻译思维研究的基本问题主要涉及思维方式和翻译过程两大类,前者包括翻译的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3种方式的研究,后者包括原语理解、语际变化、译语表达3环节的思维研究。翻译思维有别于单语思维,不能简单地借用单语思维的成果,上述3种方式各单位之间的变化和上述3环节中的变化正是翻译思维可创新之处。翻译思维研究若扩大研究视野,还可涉及5个层面的研究:现象层、规律层、原理层、学科层、教学层。

3.1 翻译思维形式变化研究

思维形式的划分,目前学界多倾向于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3分法。翻译思维也主要涉及上述3种,换言之,这3种思维形式活跃于一切翻译之中。

3.11 翻译中的抽象思维各单位变化研究

翻译过程中意义以概念及其系统存储于译者脑海。概念可分为简单概念和复杂概念,简单概念和复杂概念可构成简单判断,简单判断又可构成复合判断和推理。全译抽象思维一般以简单判断为中枢单位进行,变译抽象思维一般以推理为中枢单位进行。上述各单位彼此之间的变化应着力研究。

3.12 翻译中的形象思维各单位变化研究

翻译过程中意义以意象及其系统存储于译者脑海。意象可分为简单意象和复杂意象,简单意象和复杂意象可构成简单组象,简单组象又可构成复合组象和意象群。全译形象思维一般以简单组象为中枢单位进行,变译形象思维一般以意象群为中枢单位进行。上述各单位彼此之间的变化应着力研究。

3.13 翻译中的直觉思维变化研究

直觉是基于实践经验因思维高度活动而形成的对事物比较迅速直接的综合判断。直觉之迅速,成为灵光一闪或顿时之悟时,便是“灵感”。直觉是抽象思维与形象思维的相融,灵感是直觉思维的集中体现。译者大脑有大量的概念模型和意象模型,直觉思维介于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之间,其活动离不开概念和形象。应着力研究抽象思维和形象思维之间迅速直接变化的思维过程。

3.2 翻译变化中的思维过程

传统认为翻译过程分为两个阶段,即理解和表达,其实翻译过程最关键的环节是介于理解与表达之间的“变化”环节,即全译之“化”和变译之“变”。翻译思维机制能揭示翻译过程的奥秘,若能与心理科学、认知科学、神经科学等结合,研究将会更加全面深入。

3.21 原语理解思维过程

原语理解思维过程以自下而上式理解为主,自上而下式理解为辅。自下而上式理解追寻由小到大、由部分到整体的理解,其程序可能是:简单概念/意象→复杂概念/意象→简单判断/组象→复合判断/组象→推理/意象群。自下而上式理解不够时,再启动自上而下式理解,自上而下式理解遵循由大到小,从整体到部分,从宏观到微观,其程序可能是:推理/意象群→复合判断/组象→简单判断/组象→复杂概念/意象→简单概念/意象。

3.22 语际变化思维过程

人脑存有一种与生俱来或后天发育的能完成任何双语之间思维变化的机制。语际变化思维过程是翻译思维研究的重中之重,因中西方思维不同,翻译思维中的矛盾有时须要化解,有时须要变通,所以翻译思维过程又可分为全译转化思维过程和变译变通思维过程。

基于概念系统的抽象思维的单位包括简单概念、复杂概念、简单判断、复合判断和推理,基于意象系统的形象思维的单位包括简单意象、复杂意象、简单组象、复合组象和组象群。全译的转化过程重在转移原作内容,替换形式,化解原文内容与译语形式之间的微观矛盾。两大思维单位系列之间对应、交叉与转换,就构成了语际思维转化的3种机制,即对应机制、扩缩机制、转换机制,在全译中呈现为对、增、减、分、合、转、换7种全译思维形式。变译的变通过程重在摄取信息,抽汲其内容,改造其形式,释解原文内容与译语读者之间的宏观矛盾。上述两大思维单位系列之间的变通也形成了3种机制,即增减机制、重组机制、改仿机制,在变译中呈现为增、减、编、述、缩、并、改、仿8种变译思维形式。

3.23 译语表达思维过程

译语表达思维过程与原语理解思维过程正相反,以自上而下式表达为主,自下而上式表达为辅。自上而下式表达不够时,再启动自下而上式表达。自上而下遵循由大到小,从整体到部分,从宏观到微观;自下而上与之相反。

4 研究方法探索

思维是人脑对客观世界的反映,各民族思维的共性与个性使得翻译和多种翻译方法成为可能,翻译学就是研究翻译中双语及其思维变化规律和方法的一门学科,其研究应有自己相应的方法。翻译思维学是交叉学科,既是思维科学的分支(研究思维在翻译中的运用),又是翻译科学的分支(研究双语转换中的思维问题)。翻译思维学与思维学大同小异,而小异正是翻译思维的特质,求异则主要靠归纳法、描写法等,其次可采用演绎法、类比法等。

4.1 归纳法

归纳法从个别事实中推演出一般原理的逻辑方法,有助于发现问题。中外民族思维的异同点有待深入研究,可归纳出更具体的思维特点,于翻译更有意义。而翻译思维变化规律的发现有赖于大量的实例和实践,更是有必要采用归纳法,发掘一定的规律,然后采用演绎法,加以证实、证伪、补充、修正。请看归纳实例:

全译中原语推理可压缩为译语复合判断和简单判断

全译中原语复合判断可压缩为译语简单判断

全译中原语简单判断可压缩为译语复杂概念和简单概念

全译中原语复杂概念可压缩为译语简单概念

∴1全译中原语抽象思维单位可以压缩为译语抽象思维单位

∴2全译中原语思维单位可以压缩为译语思维单位

∴3全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

∴4翻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

整个归纳推理表明原语较大的抽象思维单位可压缩为译语较小的思维单位,而结论则是由较低层次逐步提升至较高层次。结论1从抽象思维角度得出;结论2从整个思维角度得出;结论3从全译角度得出;结论4从整个翻译角度得出。4个结论层次逐级上级,得出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入。

4.2 描写法

描写与规范相对。如果把翻译学视为经验科学,就少不了要对翻译过程及其成品进行描写,对翻译思维亦是如此。

描写法旨在分析翻译过程及其成品中的种种现象,主要采用语料库法、个案研究法、观察法和文献计量法研究翻译作品;采用访谈法、有声思维法等研究翻译过程。比如2003年,苗菊著有《探索翻译过程与译者》,系统回顾翻译过程研究之后,通过有声思维方法的实验,得出结论:受试趋向使用母语思维,所学翻译技巧无意识用于其中,背景知识有重要的作用,有声思维实验方法是一个检验译者翻译弱点的有效方法。

4.3 演绎法

演绎法是从一般原理推出个别结论的逻辑方法,有助于建立体系。演绎法在认识活动中有助于形成理论体系,可检验理论,对解释已知理论、事实或作出科学预见具有重要意义;再次从方法论上讲,如果上述归纳所得的结论“翻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作为大前提正确,则可以推而广之:

翻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

笔译/口译/机译/变译属于翻译

∴笔译/口译/机译/变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

据翻译知识,小前提中的“笔译、口译、机译、变译”均是翻译的一种,既然大前提为真,结论也为真,就可以大胆地推测并研究笔译、口译、机译、变译等翻译类型中的思维压缩机制问题。

实际演绎研究中,有些学者容易将思维科学的理论简单地挪入译学,与翻译实践和理论结合不够。比如前述有些研究直接将思维学的结构套入翻译研究,甚至有时没有分清抽象思维与逻辑的关系就机械地各建一章内容;又如翻译思维学的微观层面研究不够,较少关涉微观实践层面,具体操作方法较少,偏重概念的追根究底和形而上的理论思辨。

4.4 类比法

类比法是根据两个或两类事物之间在某方面的相似或相同而推出它们在其他方面也可能相似或相同的逻辑方法。类比方法把对某一客体认识所获得的信息类推于同它有某种相似性的另一客体上,以获得新的认识,变未知为已知。类比法在结论上具有或然性。例如:

A 类对象具有 a,b,c,d 属性

B 类对象具有 a,b,c属性

∴B类对象可能也具有d属性

假如归纳所得的结论“全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正确,我们又进行了同类的研究得出结论“全译存在思维对应机制”、“全译存在思维扩充机制”和“全译存在思维转换机制”,由此可得“全译存在思维对应、扩缩和转换机制”。同时又通过演绎法得出“变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于是可以进行类比推理:

全译存在思维对应、扩缩和转换机制

变译存在思维压缩机制

∴变译也存在思维对应、扩充和转换机制

5 结束语

翻译思维是语际变化思维,根据翻译过程可分为3个环节:以原语为主的理解思维,双语并用或偏向译语的变化思维,以译语为主的表达思维。3环节中均运用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3种思维形式。迄今为止主要研究了翻译中的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而这3种思维形式各单位之间的变化、语际变化中理解与表达的思维过程、全译的转化思维过程和变译的变通思维过程等才是翻译思维有别于单语思维之处,应该成为未来研究的主要方向,在此有所突破,才可能揭示翻译思维的本质规律,因此有必要更多地采用归纳法和描写法,而慎用演绎法和类比法,这样才能对翻译思维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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