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高 (广西师范大学图书馆 广西 桂林 541004)
韦楠华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图书馆 广西 桂林 541004)
随着数字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图书馆的馆藏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数字资源成为图书馆信息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据ARL(Association of Research Libraries,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对其成员图书馆的调查结果显示,2008—2009年综合大学图书馆数字资源购置费占资源总购置经费的平均比例为56.33%,最高达到85.4%[1]。国内情况也与此类似,根据“教育部高校图书馆事实数据库”中各馆自报的数据统计,2010年高校图书馆用于采购纸质文献的馆均经费约是采购电子资源经费的1.7倍,低于2009年的2.16倍,采购纸质文献的经费走势平稳,采购电子资源的经费连年走高[2]。随着经费投入的不断加大,我国图书馆在数字资源采购中逐渐暴露出各种问题,如数据无法长期保存、采购程序不规范、数字资源垄断、资源配置不合理、集团采购效益降低及资源购后评价缺失等。如何解决上述问题,实现有效甄选资源,降低采购成本和风险,提高资源采购的科学性和合理性,具有重要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数字资源是指拥有磁、光介质或网络使用权的数字形态的文献资源,包括电子图书、电子期刊、二次文献数据库及其他数据库[3]。数字资源采购以符合本馆文献资源建设政策为前提,以满足用户需求为目标,具有采购模式多样化、产品定价模型复杂、采购金额相对巨大、经费投入具有持续性等特点[4]。
数字资源采购模式基于不同角度有不同的划分方法,从组织者角度看,可分为图书馆集团采购、单个图书馆采购和国家采购;从资源提供方式看,可分为提供纸本资源+数字资源模式(P+E模式)和只提供数字资源模式(E-only模式) ;从资源采购程序看,可分为自主采购和政府采购[5]。就目前我国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实践来看,对于中小型中文数据库一般较多采用单个图书馆自主采购或政府招标采购的模式,对于大型中文数据库(如CNKI、维普、超星、方正等数据库)也经常采用以省为单位的地区集团联盟采购模式;对于专业性很强的小型外文数据库(如Mathscinet(美国数学评论)、AMS(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美国数学学会)等)多采用单位自主采购模式;对于具有通用性的大中型外文数据库(如Elsevier、Wiley-Blackwell、IEL等),由于价格昂贵,则多采用集团采购模式。
经过多年的实践,我国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一方面逐渐按照规范化程序实行政府采购,以利于杜绝黑箱操作,另一方面又普遍实行了集团采购模式,以利于节省经费、促进资源共享,但总体来看,我国目前的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特别是外文数据库采购还存在不少问题。
数据长期保存问题主要存在于外文数字资源采购中。在信息网络环境下,图书馆的文献资源采购模式已经从传统印刷型文献的“购买——拥有”模式迅速转化为数字资源的“许可——使用”模式。因此,目前国内图书馆采购的大量外文数字资源只有一定时期的使用权而没有永久保存权,不是真正地永久拥有该资源。当资源使用许可到期之后,如果图书馆没有及时续费,数据库出版商可能停止图书馆用户对所有数据的访问权限,包括之前已经付费的数据内容。为更好解决这个问题,我国图书馆界多方尝试探索,2009年9月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与Springer公司签约成功,开创了我国图书馆对采购的外文数字资源拥有长期保存权的先例,为今后我国开展对更多的外文数字资源争取长期保存权益工作起到了促进作用。然而,由于法律对数字资源的许可谈判并未给予具体的禁止性规定,除合同不得违反强制性法律原则外,数据库出版商和图书馆均可在自愿协商的前提下决定合同内容,因此图书馆能否说服更多的数据库出版商而不是Springer一家公司,为维护公共利益使数字资源的采购从“许可——使用”模式优化为“许可——永久使用/长期备份”模式,就成为目前数字资源采购谈判的关键[6]。
数字资源采购的程序规范问题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1)自身采购工作程序。目前很多图书馆采购数字资源基本上是各自为政,既未在各馆之间形成统一规范的采购模式,也并未在本馆内部制订相应的数字资源采购管理制度,结果不仅各馆的采购模式大相径庭,而且单个馆每次的采购方式也不相同。同时,由于缺乏合理的资源采购程序规范和运行机制,经常出现部门之间和人员之间互相推诿责任的情况,数据库采购存在较多随意性和不确定性[7]。(2)政府招标采购程序。我国自2003年实施《政府采购法》以来,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程序逐渐规范,许多中文数字资源采购已被逐步纳入政府招标采购体系。但外文数字资源采购主要采用集团采购模式,较少实行政府招标采购。这主要是由于国外数据库出版商对我国市场的依赖程度较轻,开发我国市场的成本较高;对有关政策的理解和掌握滞后;大多数数据库出版商在我国仅设有办事处,不具备独立参加政府招标采购的相应资质;同时由于国外数据库包含较多高质量的信息,目前尚处于卖方市场地位,国外数据库出版商开发我国市场的积极性不高[8]。当然,对于部分已经实施了政府招标采购的数字资源,也面临一些问题,主要是采购方在评标过程中缺乏科学的数据库评价体系,过分看重价格,导致所购产品的质量和服务无法得到保证[9]。
数字资源垄断问题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1)国内数字资源垄断日渐加强。目前国内知名的学术资源数据库供应商主要有CNKI、万方、维普、超星、方正等,数量并不多,很难实现竞争性的公开招标,图书馆主要依赖竞争性谈判和单一来源采购方式与供应商交易。由于国内学术资源数据库的竞争性不强,加之最近几年一些数据库出版商为了提升产品竞争力,与许多期刊杂志社等机构签订了独家出版授权协议,以保证这些期刊的论文只能在签订协议的学术资源数据库上独家发布,如CNKI拥有独家授权期刊达到1523种[10],因此国内数字资源垄断有日渐加强的趋势。(2)外文数字资源垄断现象尤为严重。目前,我国引进的外文数据库的内容大多具有不可替代性,且市场需求不断扩大。这种无竞争对手的市场现状很容易形成相关领域的资源垄断,如E1sevier(拥有2 500多种期刊)、Springer(拥有2 100多种期刊)、Wiley-Blackwell(拥有1 500多种期刊)、Taylor Francis(拥有1 500多种期刊)这四大出版商几乎涵盖了全世界一半以上的科技类和医学类期刊。一旦资源垄断地位形成,数据库出版商就可能利用垄断优势,将不合理的条款强加给用户,如提高价格。虽然图书馆通过集团采购获得了一定的价格优惠,但外商利用信息市场上的垄断地位和读者使用其数据库养成的依赖习惯,往往会在前一轮集团采购合同期满后单方面提高数据库的续订价格。如何处理将来可能出现的经费拮据、价格高昂和读者需求强烈三者之间的关系,将是我国图书馆界不得不思考的问题[11]。
资源合理配置问题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1)盲目采购。有些高校图书馆由于经费较为充足,采购数据库时不注重用户需求调查分析,盲目攀比,各种电子期刊、电子图书、电子报纸等数据库一把抓,各学科资源数据库样样俱采[7]。此外,由于国家对高校图书馆评估指标的硬性要求,只要经费允许,高校图书馆都有尽力扩充本校馆藏数字资源的冲动,包括购买与本校学科相关度低的数字资源,造成资源浪费。正是由于采购的盲目性,缺乏科学的调研评估,图书馆在随意购买某种数据库后,又主观认为另一种数据库似乎更具有优势,从而造成所采购的数据库频繁更换,导致数据缺乏连续性,影响用户对数据库的使用。(2)重复采购。一方面是馆内资源重复建设,由于采购前没有充分的调研分析,图书馆容易误采有大量雷同内容的数据库或者所采购数字资源与本馆纸质文献重复较为严重;另一方面是馆际资源重复建设,资源共建共享率低,各馆购买的数字资源雷同严重。例如,广东省网络图书馆、天津高校数字化图书馆等所采购的数字资源均可被联盟馆师生检索和下载,但许多高校会重复购买联盟已经购买的资源,造成资源浪费。此外,目前图书馆联盟采购多在高校图书馆、科研机构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各自系统内部操作,如何打破图书馆三大系统之间的壁垒限制,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三类图书馆联合采购,有待于进一步探索。
集团采购是近年来图书馆较多采用的一种数字资源采购模式,通过集团谈判,不仅可以节省单个图书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成本,而且可以争取到更多的价格优惠,因而成为众多图书馆资源采购的首选模式,如影响最大的CALIS(China Academic Library & Information System,中国高等教育文献保障系统)组织的DRAA(Digital Resource Acquisition Alliance of Chinese Academic Libraries,高校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联盟)团购。然而,随着采购规模的不断扩大,集团采购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如成员费用分摊问题、采购规范运作问题等,其中最有可能被忽视的应属集团采购效益问题,具体表现在两个方面:(1)区域效益失衡。目前我国数字资源集团采购对资源在全国的整体布局缺乏深入研究和长远规划,造成数字资源使用权的分布非常不平衡,主要集中于北京、上海等经济发达地区以及高校和科研机构集中的地区;导致信息资本在某一地区的重复投资,产生资金、设备、技术和人力资源的严重浪费;导致信息资源使用权在某些地区的密集堆积;导致图书馆投入与产出效益的反差巨大[11]。(2)利用效益下降。数据库集团采购效益受多方面因素影响,并非规模越大的集团效益就越高。考察集团效益至少要看两个指标:一是资源购买成本降低的状况;二是资源利用效益[12],而后者往往被忽视。当数据库采购集团规模扩大到一定程度后再增加成员时,集团采购成本减少的金额相当有限,而此时由于部分成员资源利用率较低,拉低了集团总体的利用效益,使得集团采购的总效益下降。
很多图书馆比较重视数据库购前评估和论证工作,一旦决定采购某个数据库后,只要经费允许,每年就按部就班地进行数据库的续订,较少有图书馆组织专门人员对所订数据库进行购后评估。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主要有二:(1)主观因素。很多图书馆不重视资源购后的调研、分析、评价和反馈工作,觉得这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工作,未组织专人撰写数据库利用评估报告,也就无法及时了解读者需求、有效甄别数字资源质量和数据库出版商的服务质量,无法客观地为今后的采购工作提供有益借鉴。(2)客观因素。资源利用统计是资源购后评价的一个重要依据,数据库出版商应向图书馆提供其用户利用数字资源的统计分析数据。然而有些数据库出版商无法提供用户利用数据,有些数据库出版商虽然能提供利用数据,但存在用户因不能自行登录后台查询数据而怀疑数据的准确性、无法实时传递数据给用户而导致数据提供存在较长滞后性等问题,同时由于缺乏数字资源统计的国家统一标准,统计项目因数据库出版商不同而不同(如注册次数、查询次数、下载次数、登录次数、浏览次数等),各数据库的利用统计数据不具有可比性,最终造成图书馆无法基于同一标准的统计数据对所购数字资源作出准确评价。
针对我国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所存在的问题,笔者拟从规章制度、组织形式、评价机制和技术应用4个方面来探讨完善我国数字资源采购的策略。
健全规章制度是完善数字资源采购的根本。健全采购管理规章制度大致可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面进行。
(1)宏观层面 是指要建立数字资源长期保存制度。为确保国家信息安全,应该制定国家数字资源保存政策,从国家层面实施数字资源的长期保存,因为个体图书馆无法承受保存资源所需付出的极大的设备成本和管理成本。美国国会早在2000年就已经通过立法制定了国家数字信息基础结构和保存项目(National Digital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and Preservation Program,简称NDIIPP),制定了由国会图书馆负责数字资源长期保存的国家计划。我国一些管理机构,如CALIS等,也正在研究或已经制定出了适用于本领域的数字资源保存政策,但国家层面的数字资源保存政策目前还是空白。我国应该通过立法赋予国家数字资源保存中心法律地位,规定该中心享有引进外文数字资源的合法备份储存权以及出版商破产或不可抗力灾难等特殊情形下的资源使用权[11]。
(2)微观层面 是指要制定内部管理规章制度。一是要建立采购流程规范制度,提高采购决策的水平和采购内容的透明度。数字资源采购流程一般包括:制订采购方案,做好采购预算;搜集数字资源相关信息;申请和组织数字资源的试用;对试用资源进行内容、价格、技术及服务评估;成立谈判小组,谈判、签署和履行合同;对数据库进行使用评估,并综合考虑决定是否续订。二是要制订馆藏数字资源建设政策,构建科学合理和具有自身特色的馆藏数字资源体系。我国图书馆一般都有馆藏纸质资源建设政策,但较少有数字资源建设政策,而美国很多大学图书馆都制定并公布了其电子资源馆藏发展政策,我国可借鉴《普通高等学校图书馆电子文献发展政策编制指南》[13],结合用户需求和自身实际,制定科学合理的数字资源建设政策。
优化集团采购组织形式是完善数字资源采购的基础。集团采购具有价格优惠、资源共享、省时高效等突出优势,因而成为数字资源采购的首选组织形式。目前集团采购的组织形式还存在一些问题,对集团采购组织形式进一步优化,有助于解决资源合理配置问题、集团采购效益问题,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数字资源垄断问题。
(1)建立全国数字资源建设统一协调机制 国家应建立全国性的数字资源建设协调机构,突破高校图书馆、科研图书馆和公共图书馆三大行业各自独立、封闭运行的限制,组建统一的数字资源采购联盟,增强各集团组织之间的协同合作,交流集团采购的管理经验,在全国合理分布数字资源使用权,避免区域失衡,合理控制集团采购成员规模,促进资源共建共享,避免资源重复建设,科学分析集团采购成本和收益,提高资源利用效益。此外,各集团组织还应联合起来共同应对外文数字资源垄断问题,如2010年Elsevier公司拟大幅度提高其数据库在中国的使用价格,引起我国用户联合抵制,最终迫使Elsevier公司妥协让步。这一事件更加突显了我国建立资源建设协调机制并使之常态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2)规范数字资源集团采购运作管理 牵头馆在组织数字资源集团采购过程中,一方面应规范集团采购的运作模式,设计合理的集团采购流程,建立标准化的操作程序(一般包括收集相关信息、征求成员意见、集团统一审核、组织试用与意见反馈、组织专家进行评估、谈判商定具体条款、签订协议及付费等步骤),建立购后宣传培训的长效机制,定期开展售后服务评价监督工作;另一方面应使集团采购遵循政府采购的相关法律程序,科学编制招标文件,设置合理的评价体系,同时也可尝试建立委托联盟采购机制,将区域联盟采购纳入地方政府招标采购[8],将集团采购和政府采购有机结合起来,充分发挥各自优势,使数字资源采购兼具经济性和规范性。
(3)建立合理的成员馆经费分摊模式 分摊费用是否合理已经成为图书馆集团采购能否顺利进行的重要因素之一。目前我国集团采购主要采用费用均摊、以在校全日制学生人数为基数分摊及按使用下载量分摊等多种模式分摊采购经费。均摊模式适合价格低的数字资源,对规模较大的图书馆有利,对规模较小的图书馆不利;以学生人数为基数分摊费用适合价格较高的数字资源,由于数据库中各学科资源分布极不均匀,对综合性图书馆有利,对专科性图书馆不利;按使用下载量分摊费用,从理论上讲相对合理,但实际操作有一定难度,只有少部分数据库采用该模式,因为如何确保数字资源使用统计的客观性和公正性并被双方所认可是一大难题,当然这种模式也不利于使用量极大的图书馆。以上几种模式各有优缺点,采购集团应根据参与成员的具体情况,有针对性地选择经费分摊模式。此外,我们也可学习借鉴国外的有益经验,如加拿大国家资源采购项目就提出了按大学“影响指数”分摊经费的模式,即由大学教师人数、研究生人数、科研项目数量加权计算得出,各大学根据自己的影响按比例分摊所需费用[14]。
完善评价机制是完善数字资源采购的关键。数字资源的评价和数字资源的优选二者相辅相成。评价是优选的基础,只有对资源进行客观全面的评价之后,才能从中选取最佳方案采购所需数字资源,而在采购之后的使用过程中还可以继续通过评价对已购数字资源进行优胜劣汰,最终达到优选的目的[15]。完善采购综合评价机制主要有两个关键问题:
(1)建立采购评估指标体系 在坚持定量化、实用性、可行性和保障性评估原则的前提下,一方面要注重购前评估,构建数字资源购前评价指标体系。该指标主要包括资源价格、资源内容、检索系统、售后服务、用户评价等,另一方面更要注重购后评估,构建数字资源购后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包括服务成本、利用频率、用户评价、数据可获得性等。不管是购前或购后评价指标,均可进一步细分为具有可操作性的子指标,如数字资源性价比、核心期刊收录率、内容更新周期、系统检索速度、检索统计功能、用户培训次数、用户满意度、数据库次均服务成本与人均服务成本、读者年平均利用次数、数据库登录和检索次数等,采购方可以借助各种定量数据的分析对采购效益进行有效评估。
(2)统一资源利用统计标准 资源利用统计是实施资源购后评价的重要前提,目前国际上正在进一步深入开展对数字资源利用统计标准的研究,并相继形成了相关的标准和实施规范。如ISO2789、NISO Z39.7对数字资源利用统计作了较为全面的统计项规定,ARL E-metrics则针对研究性图书馆数字资源利用的统计标准进行了明确规定,而COUNTER主要针对数据库出版商的数据库产品提供服务的情况进行了统计分析。COUNTER标准建立的目的是通过建立开放的国际标准和协议,使数据库出版商所提供的使用统计是稳定的、可信的和一致的,COUNTER还提供了一套规范统计报告体系,尤其适合解决用户对数据库进行利用统计评估时遇到的各数据库出版商提供的数据无法有效比较的问题。国内目前还处于对国际相关标准进行介绍的阶段,尚未形成使各行业达成共识的数字资源利用统计标准,致使统计数据不具备可比性,极大降低了数据的比较、分析和使用价值[16]。因此,我国在解决数字资源利用统计问题时,有必要借鉴COUNTER统计规范,制订统一的强制性的资源利用统计标准,以推动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工作的开展。
加强技术应用是完善数字资源采购的保证。数字资源采购是一个复杂的决策过程,需要对用户需求、信息资源环境和信息源等因素进行分析,因此设计一个能够充分考虑数字资源特点并有力支持采购方实现规范、科学和高效采购的信息管理系统就显得尤为必要。这一管理系统的总体设计目标是:基于数字资源采购流程,通过规范采购程序加强资源对象管理和采购过程管理,提高采购工作效率;实现与信息资源组织系统和服务系统的无缝链接;为数字资源采购活动提供先进的分析方法、管理技术和保障体系;消除采购决策的盲目性和随意性,降低资金投入风险;促进图书馆信息资源建设的协调与完善。数字资源采购平台管理系统设计应从图书馆数字资源采购的流程出发,并至少包括基础管理、采购管理、供应商管理、合同管理及决策支持系统等五大功能模块内容。基础管理包括系统设置和维护、用户管理、组织机构管理等内容;采购管理包括采购计划、资源评估、采购方案及谈判方案管理、工作进度等内容;供应商管理包括供应商基本信息、供应商登录系统等内容;合同管理包括合同模板、分类管理、监控执行、审批权限、发票管理等内容;决策支持系统包括资源评估和用户需求分析、采购成本管理、采购效果分析、异常事件处理等内容[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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