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玉荣 朱新祥(湖北省襄阳五中)
新鲜出炉的课本不再是陈旧的文章和思想的辖制,更彰显出对学生素质的关怀和引导。师生在其中游览着大好河山,感受着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和大千世界的多彩绚烂。
那些吸引人的文字将我带入一个又一个奇幻世界。我们享受着不同国家、不同历史背景中一篇篇的小说,感受作者给我们的激励与震撼,也沉浸于我国古代先贤哲人创造出的美好诗意之中,与他们一同颠沛失所,与他们一同莺歌燕舞,与他们一同别离惆怅。
蒙田在《热爱生命》中告诉我们要“靠迅速抓紧时间,去留住稍纵即逝的日子”“凭时间的有效利用去弥补匆匆流逝的光阴”“愈要使之过得丰盈充实”,并用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的话告诫我们不要做糊涂的人,因为“糊涂人的一生枯燥无味,躁动不安,却将全部希望寄托于来世”。帕斯卡尔在《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苇草》中教会我们要学会思考,做有思想的人。《演讲与辩论》中,最令人喜爱的是七君子对法官的妙语连珠。面对法官一次次的质问,七君子并未后退,而是争相出面,最后不仅使法官哑口无言,更使他暴怒而归,声称自己要上诉。难道他忘了自己就是法官吗?当今社会,每个人都需要讲话,而选修不仅仅交给我们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会我们为人。
德国哲学家康德说过:“世界有两样东西最能震撼人的心灵,那就是内心崇高的道德准则和头顶上灿烂的星空。”而站在穷人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大概最让作家愤慨、撼动心灵的,就是为富不仁者漠视大多数人的生存现状,随意践踏大多数人的道德准则。
奥地利卡夫卡《骑桶者》:
“他要什么呀?”老板喊道。“没有什么,”妻子回答说,“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呀。我没有见到什么,只听见钟敲了六下,我们打烊吧。天气冷得要命,看来我们明天还要忙乎一阵呢。”
“你这凶狠的女人,我只向你讨一锹最次的煤,你也不给。”说着,我登上了冰山地带,方向不辨,永不复返。
这里的“冰山地带”是一种冷酷的象征,揭示了那个社会冷酷的本质,它使无数穷人陷于无助与绝望的境地,由此深化了主题。“我”骑着煤桶去讨煤这一情节的安排,看似虚假荒诞,却反映了生活的真实。空桶是匮乏、冀求的象征,正是在艺术的空桶的飞翔中,我们见识了生活的沉重,将生活的沉重用文学的轻逸来表现,是以“轻”表达本质的“重”,以表面的不真实写出了文学的真实,这也是作为西方表现主义小说的杰出代表卡夫卡惯用的技法,如意大利著名作家安贝托·艾柯所言:“当我们踏进小说林的时候……我们必须准备好接受例如狼会说话的事实。”
康拉德·洛伦茨在《文明人类的八大罪孽》中说:随着社会网络时代的到来,现代人正面临着“情感的暖死亡”,“嗜新症”使人类毫无保留地抛弃一切——不止是物品,而且包括亲情、友情与故土。
文明人类的罪孽需要爱来滋补。艾萨克·什维斯·辛格在《山羊兹拉特》中不仅将爱的目光投向困境中的人,更把关怀的温情给了绝境中依然忠心耿耿的纯洁山羊。加西亚·马尔克斯《礼拜二午睡时刻》一文中死去的“小偷”的母亲在世人面前极为镇静,在她面前,神父反倒不安,这种“倒错”说明了什么?“小偷”母亲那无所畏惧、无所不在的超越道德伦理的爱深深地打动了神父,在道德与情感的较量中,情感占了上风,说明情感具有超越道德的力量。2005年第12期《读者》中说:“有时候,拥有善良比拥有真理更重要。”
有时道德的力量比法律更有效、更能触动人心。美国一个母亲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准备食物,在超市里偷窃面包,法官判决如下:她有罪。同样,令一个母亲饥寒交迫、不得不靠偷窃来养活孩子的社会也有罪。
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人心日益变成荒漠的今天,就让偷窃面包的母亲、山羊兹拉特、死去的“小偷”的母亲,带领我们走向自我救赎之旅吧,让超越道德的力量去迎接充满关爱、充满温情的世界。
蒙田在《论想象的力量》中说:“强劲的想象产生现实。”想象来源于现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反过来成为我们现实的一部分,起到丰富现实的功用。而在有些时候,现实正是借助于我们的虚构和想象才得到丰富而完善的。
卡夫卡的《骑桶者》,将梦幻和真实相融合、虚构和想象相结合,其实质是想象—夸张—怪诞—荒谬。虽然只是在揭示一个贫困者的窘状和有产者的自私无情,但恰恰是由于作者动用了夸张的想象,让木桶飞了起来,于是这个平常的题材便被“陌生化”了,通过一种奇异的审美力量,使这一平常的题材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展现。
当代先锋实验作家余华大胆吸取西方现代派的表现手法,尝试新的小说表现形式。《十八岁出门远行》是余华的一篇代表作,在内容与形式方面还可以较明显地看到卡夫卡等外国作家的影响。“我”在寻找旅店的过程中,出现了许多不合情理的荒诞情节:
“我”模仿着成人,与外面的世界打交道,与卡车司机搭讪、递烟,得到的却是冷漠的拒绝。遭受冷遇只是厄运的开始,外面的世界在年轻的“我”看来是那样难以理喻、不合逻辑,“我”试图亲近外面的世界,得到的却是暴力的回报。现实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个无法理喻的怪异的世界:运苹果的卡车司机伙同他人抢劫了自己的货物,又与同伙们一起扬长而去;“我”因为保护苹果被打得遍体鳞伤,最后只好与同样被抢劫的遍体鳞伤的汽车在一起,在机器的世界里找到了抚慰。暴力是荒诞世界奉献给“我”的“成人仪式”的第一份礼物,也是“我”初历人生的第一份宝贵经验。
这些荒诞情节在小说中能更突出地揭示主题:“我”与抢劫者和司机的冲突,代表了“我”与成人世界的冲突,更是“我”与外部世界的冲突。荒诞的情节显示了荒诞社会中荒诞的生活。最后的“旅店”被赋予了象征意义,象征着“我”漂泊的灵魂的栖息地,心底的希望和力量,这是一个人在成长路途中必需的动力。
选修课让我们触摸到了中外荒诞、象征等艺术手法的魅力。正如费孝通所说:“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通过学习必修课,我们更深刻地了解到了霍金这位身残志不残的科学家的事迹,大自然的物语。
身残志坚的霍金启发了我们对生命的思考,对无限的茫茫宇宙产生了探索之心,使我们的思想犹如宇宙那样不断地膨胀,让我们的思绪停留在每一个角落。
生物之间的合作,使我们懂得原来并不是人类才会懂得合作。蚂蚁中军事化的管理,井井有条的生活方式,也许能让我们人类也为之汗颜。蜜蜂之间的“舞语”说明,语言不仅仅只是人类的专利,更是生物之间重要的交流方式;春夏秋冬的变换,也如人的一生不断地变换,不会停留在某一时刻:大自然就是我们最好的老师。
综上所述,选修课让我们懂得“有知识是不够的,应当会运用;有理想是不够的,应当行动”。它深深地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又如长者般对我们的人性产生种种影响,让我们分辨真善美。选修课中一些励志故事也不断激发着我们进取,为精神提供源泉。它虽没有必修那么重要,但在某些方面的价值却要大于主修课。
选修课就这样陪伴着我们走过了两年。在两年的选修课教学中,我与学生们一起感受着这门课程带给我们的欢乐与成长。所以,我更不想把它简单地看成一门学科,更希望把它看成通往师生人生成功道路上的基石——踏着它,我们才能走得更久、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