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SWOT分析的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战略

张永宁，孙 涛，郑杰峰，边莘茹

（1．中国石油大学文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2．中国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3．中国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

基于SWOT分析的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战略

张永宁1，孙 涛2，郑杰峰3，边莘茹3

（1．中国石油大学文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2．中国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3．中国石油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山东青岛 266555）

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发展经历了基础理论教学阶段和文化素质教育阶段，当前正处于全面发展时期。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有着独特的内部优势与劣势，同时面临诸多的外部机会与威胁，战略选择时要充分考虑到如何利用优势回避威胁。为此，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的战略为:明确发展定位，主动服务大局，推动学科和谐发展;强化文理渗透，依托优势学科，引领文科特色发展;优化学科布局，控制学生规模，实现文科内涵发展;构建人才高地，优化学术环境，促进文科跨越发展。

行业特色大学;文科;战略;SWOT分析

行业特色大学是指原隶属于国家各工业部委，后在国家高教管理体制改革中被划转教育部管理的中央直属高校，以及省部共建的地方省属高校。其显著特点是学科分布相对集中，优势学科带有鲜明的行业特色，对于行业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力。在行业特色大学创建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和国际一流学科的背景下，优势学科成为学校建设的重中之重，而对于发展人文社会学科则存在不少争议。行业特色大学是否需要发展文科，能不能办好文科，确立什么样的发展思路才能将发展文科的潜在优势转化为现实优势，是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过程中不能回避的关键问题。本课题在广泛调研的基础上，运用管理学的SWOT分析法，通过列举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所具有的优势（Strengths）、劣势 （Weaknesses）以及面临的机遇（Opportunities）和威胁（Threats），对各种影响因素进行系统分析，为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战略的制定和决策提供理论和实践参考。

一、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的历史回顾

文科是人文社会科学的简称，是以人类社会独有的政治、经济、文化等为研究对象的学科，涵盖哲学、文学、历史学、经济学、法学、教育学、管理学和艺术学等门类，是人文社会科学的学科体系、科研体系和教学体系的总称。［1］8教育是一个永恒的概念，而高等教育是一个历史的概念。［2］回顾行业特色大学文科的产生和发展，发现其与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阶段密切相关，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一）基础理论教学阶段（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中期）

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仿照苏联教育模式，按照学科分类进行院系设置，成立了一批专业性强、带有明显行业特色的工科性院校，以集中力量迅速培养大批工程技术人才，满足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迫切需要。这个阶段的办学理念是“没有文科也照样办大学”，重点发展理工科。文革期间，中国高等教育全面瘫痪，文科发展无从谈起。恢复高考后，大学的首要任务是恢复元气，亦无暇顾及文科发展。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课程主要开设思想政治品德课以及包括英语在内的基础文化知识课，教学工作由基础教学部承担，德育课程甚至由宣传部或学生处负责。在这一阶段，文科处于典型的教学辅助和服务地位，少有的几个文科专业也主要是为本校培养恢复高考后的紧缺师资。

（二）文化素质教育阶段（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世纪之交）

由于长期实行文理分科以及普遍存在的重理轻文思想，造成大学生知识面狭窄，人文精神缺失，引起社会各个层面的普遍担忧。华中理工大学在80年代率先开展文化素质教育的经验得到教育部的高度重视，进而在全国理工科大学中得以推广。在这种背景下，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在思想政治理论课和基础文化知识课的基础上进行了拓展，师资队伍和专业水平得到了有效提高，院系建制和专业数量有所增加，经管、外语和人文等院系的地位有所加强。总体来看，文化素质教育的目标主要是完善理工科学生的知识结构，提高思想品质和人文素养。文科建设仍然是作为理工科教育的辅助，很少具有相对独立的学科和学术地位，学校和社会对于文科的科学研究和学术水平也没有过多的要求。［3］

（三）文科全面发展阶段（21世纪初期至今）

随着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和国际化的进程，以及社会发展对复合型人才的需要，文理渗透融合、学科交叉综合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以单一工科为主的行业特色大学暴露出越来越多的弊端。传统的办学理念发生了变化，行业特色大学向多科性和综合性大学转型的步伐明显加快。特别是2004年《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繁荣发展哲学社会科学的意见》颁布实施以后，行业特色大学积极探索文科发展的思路与模式，加大投资力度，使得文科在较短时期内得到了快速发展，师资队伍建设成绩斐然，人才培养质量明显提高，在行业内外的影响力日益增强。武汉理工大学、中国矿业大学、河海大学、中国海洋大学等高校的办学实践证明，文科力量的提升不仅没有影响到主干学科的发展，反而为该校的行业特色增加了新鲜元素。尽管当前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基础普遍薄弱，特色仍不明显，在师资队伍、学科环境和硬件投入等方面还存在诸多问题，但是文科建设正在得到重视、学术地位不断增强、学科空间不断拓展，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二、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的内部优势和劣势

（一）内部优势

1．强大的品牌效应

行业特色大学是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其综合实力与一流综合性大学相比有一定差距，但其主干学科具有相对优势，科研实力雄厚，人才培养质量过硬，是领导和推动该行业发展的中坚力量，在国内外有很高的知名度。特别是中央政府先后启动“211工程”、“985工程”和“优势学科创新平台”建设，行业特色大学的综合实力和社会影响进一步提升。教育部直属高校的品牌、行业内外的良好口碑、丰富的校友资源，为高层次文科人才招聘、学生招生就业提供了一个较高的发展平台。一些高水平的行业特色大学还建有研究生院，为独立设置和审批新的学科点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2．雄厚的理工科基础

行业特色大学的优势主要集中在为行业提供服务的工科领域，同时具有相对齐全的理科。相对于文科院校兴办理工科专业而言，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具有非常明显的比较优势，由于文科对实验设备与前期积淀要求不高，因而只要选准方向，引进学科带头人，就可以在投资不大的情况下较快地开设新专业。更重要的是，行业特色大学可以凭借强大的理工科基础，根据经济社会和行业发展的需求，开展多学科交叉的研究和教学工作，培养文理兼容的复合型文科人才，催生和发展具有工程背景的文科专业，走学科交叉之路，以特色取胜。［4］以中国海洋大学为例，该校依托理工科背景和海洋学科，在环境与水产学科博士点中开设了环境法学、环境管理、渔业经济与管理三个文理交叉的培养研究方向，集中力量发展海洋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特区，时至今日，海洋发展研究院已成为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在国内外产生了重要影响。

3．潜在的后发优势

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历史较短，底蕴不足，发展前景面临较大的不确定性。辩证地看，这种劣势同时也是一种优势，这意味着历史包袱少，具有较大的选择空间和自由度，可以充分利用其后发优势，实现文科建设的跨越式发展。［5］后发优势实质上是一种学习优势。行业特色大学可以借鉴其他大学建设文科的经验和成熟的组织架构，选择适合自身特点的发展道路，确立重点发展方向，调整学科结构布局，减少“在黑暗中摸索”的时间和代价。同时，采取超常规措施，通过制度创新和人才引进，尽快进入学科前沿。但这种后发优势只是一种潜在的可能，要转化为现实则需要学校高层的观念转变和职能部门的得力措施。

（二）内部劣势

1．过分强调服务于主干学科

受建校背景与办学模式的影响，行业特色大学重理轻文现象明显，文科的建设与发展受到严重影响。由于资源相对有限，很多大学在学科建设和布局上强调有所为，有所不为，旨在突出重点，集中力量建设一流优势学科，然后带动其他学科发展。这种思想本身没有问题，但事实上却极大限制了文科的发展。［6］42现实中往往对优势学科发展有所为，对文科建设有所不为，强调文科必须服务和服从于主干学科的发展大局，文科建设明显滞后于学校理工科的发展速度，导致文科不论在地位、水平还是社会认可度上都远逊于理工科。

2．学科发展定位不够明确

由于文科专业相对投入少、周期短、短期内生源较好，因而往往成为行业特色大学实施扩招的首选。这使得文科专业数量急剧增加，而基础设施和师资队伍难以保障，从而导致学生的培养质量难以保证。由于缺乏科学的文科发展总体规划和目标定位，注重单个学位点建设而忽视学科整体优势的形成，导致文科专业之间、文科与优势学科之间缺乏互补，无法实现多学科合作创新的协同效应。文科的专业设置和人才培养缺乏特色，同质化现象严重。尽管部分行业特色大学的毕业生就业率较高，但社会影响力仍不理想，其文科实力与“211工程”大学的地位极不相称，所承担的国家和省部级文科项目在数量和层次上甚至低于不少省属高校。

3．文科基础薄弱，投入严重不足

无论与综合性大学的文科比较，还是与校内理工科相比，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在师资力量、图书设备和学科水平等方面全面落后，其劣势十分明显。高校扩招以后，很多大学举债进行新校区建设，资金紧张，文科建设更是雪上加霜。事实上，当今的文科建设已不限于大师加图书馆，而更加强调团队合作攻关、实地调查研究，对于信息技术和实验室建设亦有较高的要求。没有足够的经费投入和基础建设，则很难引进高水平的文科人才、建设高水平的文科师资队伍，学生的培养质量也难以保证。

4．评价标准和管理体制存在障碍

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研究范式有很大差异，不仅体现在研究的对象、内容和方法上，而且体现在成果的评价和效益的衡量上。在工科强势的背景下，文科管理往往在专业建设、课程设置、教学评估、教师晋升、经费管理等方面沿用理工科的评价标准和管理模式，过度依赖量化考核和数字指标，忽视了文科自身的学科特点和内在规律。另外，行业特色大学由于长期隶属于工业部委管理，带有明显的企业管理色彩，过分强调层级制管理体系，对学术权力培育不足，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文科的发展。

三、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的外部机遇与威胁

（一）外部机遇

1．国家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目标

加强自主创新，建设创新型国家，是中国政府面对知识经济全球化和高新技术革命新浪潮所做出的重大战略选择。建设创新型国家，行业特色大学既要发挥学科优势，全面提升中国行业的国际竞争力，又要促进学科交叉，为繁荣哲学社会科学作出贡献。尤其是面对众多影响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重大问题，如环境污染、气候变化、能源短缺，人类已经意识到单纯依赖科学技术不能完全解决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只有通过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的协同作战，才能使之得以有效解决。建设创新型国家，对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为文科发展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

2．社会发展需要文理渗透的复合型人才

建设创新型国家，迫切需要具有创造性思维和创新能力的复合型人才。人文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是相辅相成、和谐统一的关系，培养复合型人才仅仅依靠理工科的训练是远远不够的。社会发展要求行业特色大学不能只满足于成为“工程师的摇篮”，而是要培养能够充分考虑经济、社会和生态效应的复合型人才［7］，使他们在面对所从事的工程技术研究时，能够回答“会不会做，值不值得做，可以不可以做，应不应该做”四个问题［8］。要做到这一点，行业特色大学必须转变观念，大力发展文科并培育校园文化，促进学科的交叉发展和课程结构的综合化。

3．国家提出创建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

为了更好地参与国际高等教育竞争与合作，完成由高等教育大国向高等教育强国的转变，国家先后提出“985工程”和“优势学科创新平台”计划，以创建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这为行业特色大学提供了难得的发展机遇。无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还是世界一流学科，都必须遵循高等教育发展的基本规律。从麻省理工学院、加州理工学院等世界一流大学的学科结构和发展历程来看，文理融合渗透、学科交叉综合的趋势日趋明显，不发展文科，就不可能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大学。［9］如果没有文科的支撑和补充，行业特色大学要建设世界一流学科，只能是一句空话。

4．文科提升高校竞争力的作用日益凸显

随着高等教育步入大众化阶段，高校之间的竞争日趋激烈。学科建设是大学核心竞争力的重要载体。行业特色大学由于主干学科已形成了较强的竞争力，因而，其综合实力的增长点就应主要集中于文科和基础学科的建设与发展上。文科对于提升高校排名的影响日益显现，这有助于转变对文科发展的片面认识。事实上，文科对于提升大学的具体排名只是一种表象，而发挥文科对提升学校软实力的独特性作用才是其关键。一个大学的办学理念、品牌形象、学风教风、校园文化是学校综合实力的重要体现。这些要素与大学的文科建设息息相关，也正是大学文科发挥作用、大显身手的领域。

（二）外部威胁

1．师资队伍建设存在马太效应

只有一流的学科才能吸引一流的学者。强者越强，弱者愈弱，马太效应在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师资队伍建设中体现得尤为明显。学校内部各种人才工程主要向主干学科倾斜，以期吸引海内外高层次人才加盟。而文科由于基础薄弱，学科点少，发展空间小，就很难招聘到高层次的学科带头人，现有教师的学历和能力提升也遇到很大困难，导致与理工科的差距越拉越大。面对综合性大学的文科优势以及基金项目的限额申报，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院系不仅很难引进高层次人才，甚至连自己辛苦培养出来的业务骨干也很难稳定，最终导致人才外流和师资队伍的共同平庸，学科建设陷入恶性循环。

2．文科毕业生就业面临巨大压力

在全国大学生就业普遍困难的大背景下，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生就业问题尤为突出。究其原因，首先是文科学生的可替代性较强，社会需求有限，就业压力普遍较大。其次，行业特色大学文科专业设置趋同，缺乏特色;限于办学基础和师资水平，其人才培养质量与综合性大学相比存在一定的差距，社会认同度严重不足。另外，行业特色大学对于如何开拓文科学生就业市场经验不足，缺乏有针对性的就业指导，因此，无论是就业率还是就业质量，文科学生都远逊于主干专业学生。在教育部现有政策框架内，学生就业问题将会转化为对文科发展的巨大压力，一些专业将面临被调整和停办的困境。

3．来自行业部门的直接支持减少

行业特色大学划转教育部和省市管理之后，由于隶属关系的改变，导致与原行业部门的沟通有所弱化，行业部门对学科建设、科技创新、学生就业的扶持逐渐减少，办学资源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约和限制。［10］加之学生规模扩大和新校区建设，很多大学经费紧张，大学内部资源配置重点向优势学科倾斜。优势学科可以通过合作研究和社会服务，争取行业部门和相关企业的支持。对于文科而言，如果不能为行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直接的贡献，那么文科在行业内部的生存发展空间就会岌岌可危。

四、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的战略选择

行业特色大学文科的发展战略，可利用SWOT分析组合方法（见表1），对内部优势与劣势、面临的外部机遇与威胁分别进行不同情境下的四种组合，从不同组合中确定优先解决的重点问题，从而制定适合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发展战略方案。

表1 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的SWOT分析组合

尽管行业特色大学的文科发展具有共性，但是实践中不存在绝对正确、普遍适用的战略方案。每一种方案都具有自身的合理性和价值，需要各高校根据自身的行业背景、办学基础和办学目标来确定文科的发展战略。调研发现，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的战略不尽相同，各具特点。在SWOT分析和调研的基础上，本文认为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发展战略应充分利用自身优势回避威胁，同时根据自身实际和办学定位综合吸取其他方案中的合理要素。这可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理解。

（一）明确发展定位，主动服务大局，实现学科的和谐发展

发展文科必须置身于行业特色大学的发展战略之中，不能脱离学校的整体规划孤立地讨论文科发展，也不可能凌驾于理工科之上。以中国石油大学（华东）为例，该校2010年第十次党代会提出要建设“国内知名、石油学科国际一流的高水平研究型大学”。毫无疑问，石油主干学科将是学校发展的重心，有限的办学资源不可能向文科倾斜。因此，文科发展必须清醒地面对客观现实，制定适度超前、切实可行的科学规划，在学校学科整体布局中找到合适的位置，与理工学科和谐发展，共生共荣。适度超前意味着善于抓住外部机遇，回避威胁，面向未来，发挥后发优势;切实可行则是立足于学校实际，挖掘现有资源，不能超越基础条件而贪大求全。实现和谐发展，需要文科主动适应现代科技的发展趋势和社会发展的迫切需要，主动服务于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目标，主动结合学校现有的主干学科，提高学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的能力，通过贡献获得更多的支持和发展空间。为此中国石油大学的文科不仅要在石油政治与文化、能源法律与政策、能源管理与经营等领域满足石油石化行业发展对人才和成果的需要，同时还要积极参与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带和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建设，为学校的可持续发展培育新的增长点，为实现学校的发展目标做出独特的、不可替代的贡献。建设和谐的学科生态，仅靠文科自身的努力是不够的，需要学校建立专门的组织机构，制定适合文科特点的评价标准和管理机制，统筹学校文科的整体发展，协调与主干学科的合作交流，谋求文科的曲线发展［11］，即在理工科一级博士点下自主设置相关性强的文科学科，搭建文科发展的平台，同时为理工学科注入人文理念，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促进理工科的发展。构建以优势学科为主、基础学科和支撑学科积极参与的学科群、学科特区和创新平台，是实现文科与理工科协调发展的有效途径。

（二）依托优势学科，强化文理渗透，引领文科的特色发展

纵观国内外一流理工大学的文科学科发展战略，无不强调突出重点、形成特色，优先发展文理交叉学科。行业特色大学要实现文科的跨越式发展，既要考虑到外部环境急剧变化和激烈竞争的要求，又要考虑到学校的资源约束和能力条件。凝练研究方向，重点扶持特色学科，成为大学发展文科的重要选择。凝练特色、形成优势是发展战略的防御层面，是在与其他学校竞争的过程中通过特色建立自己的竞争优势，这种优势是独特的、难以复制的，这是其文科核心竞争力的体现。实现特色发展，首先要加强与优势学科的紧密合作，借助于学校的特色，通过各种跨学科的综合研究计划，形成并强化文科自身的研究特色。其次，在专业设置上，要从校情出发，重点选择建设可与优势学科结合的专业。武汉理工大学艺术设计学科紧密结合学校的建材、汽车和航海特色，主动为行业服务，学科实力在国内名列前茅，其经验值得借鉴。需要明确的是，强调文科的特色发展，不能局限于现有的行业特色范围。要围绕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开辟新的学科领域，形成新的特色，弥补学校划转教育部后与行业联系相对弱化的真空环节，强化学校的可持续发展能力。依托优势学科的目的是搭建文科跨越式发展的平台，同时为理工学科注入人文理念，提供新的研究视角，促进优势学科的发展，而不是削弱文科本身所固有的特点。

（三）优化学科布局，控制招生规模，实现文科的内涵发展

鉴于当前办学资源的有限性和学生就业难的实际情况，文科专业的设置和发展必须坚持量力而行，有所为有所不为，合理配置资源，并根据行业发展和社会需求调整原有的专业设置，依托行业特色优化文科专业布局，走内涵发展的道路，形成其他高校难以复制的文科特色。要在充分论证的基础上，根据学科实力、人才培养质量和社会需求及时增加新兴专业，减小部分长线专业的招生规模。鉴于一些行业特色大学提出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计划压缩本科生招生规模、增加研究生招生规模的情况，文科院部要提前做好相应的准备。一方面要提高文科学生的培养质量和就业竞争力，争取保持适当的学生规模;另一方面，可以借鉴麻省理工学院的“精小文科综合化”模式［6］41，跳出本科专业的限制，将主要精力逐渐转向全校学生，转向研究生培养、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在人才培养模式和专业课程设置上突破传统学科界限，与理工科共同开发和建设一批高质量的跨学科综合课程，培养学生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开拓其学术视野。大学的最终产品是毕业生，学生素质的高低代表着大学办学的水平。从中长期角度看，评估行业特色大学文科的效益，指标不能只注重具体的科研成果和社会服务，更要关注包括理工科在内的学生从文科教育中所得到的收益。如果大学生在校期间所得到的思想政治教育和文化素质教育没有对他们的成长成才起到重要作用，那么这所大学的文科建设就不能认为是成功的。

（四）构建人才高地，优化学术环境，实现文科的跨越发展

行业特色大学要实现文科的内涵发展，最关键也最困难的因素是师资队伍建设。正如专家所言:一流的学科=一流的师资+优秀的学术团队+相当的学术积累［1］20。评价一个大学某个学科实力的强弱，核心指标就是该学科拥有大师级的人物及标志性成果的数量和质量。文科对于硬件设施的依赖性没有理工科那样强，有了人才基本上就有了一切。行业特色大学文科基础较为薄弱，内生大师级人才的难度极大。因此，行业特色大学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要有战略眼光，应对文科发展实行一定的政策倾斜，加大支持力度，保证充足的经费投入和人才引进的待遇。一方面，要借助于学校的品牌和优势学科的平台，引进高层次的学术带头人和具有较大发展潜力的青年博士，抢占人才的制高点;另一方面，要稳定现有人才，搭建良好的学术平台，鼓励青年教师攻读博士学位和出国访问进修，加强对外交流，扩大学术影响，建立一支以学科带头人、学术带头人和青年学术骨干为轴心，学历结构、年龄层次合理的师资队伍。更重要的是，要改善学术环境，尊重文科的内在规律，营造崇尚学术、尊重学者的氛围，鼓励多学科之间的交流和融合，稳定人才，造就人才。

总之，行业特色大学发展文科，既要客观分析外界环境的诸多挑战和内部条件的诸多制约，更要把握和利用文科发展的历史机遇和自身优势资源。只有通过制定科学的战略规划、制度创新和人才队伍建设，促进文科与理工科的和谐发展，才能实现文科的跨越发展、特色发展和内涵发展。有思想才能有影响，有作为才能有地位。行业特色大学要想实现文科的发展，必须发挥自身的核心竞争力，在建设高水平研究型大学和国际一流学科的进程中，通过自身的独特性贡献，赢得应有的学术地位和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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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骆小春，胡永红．理工科高校人文学科的定位与发展［J］．高等教育研究，2009，30（5）:67-70．

On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Liberal Arts in Universitieswith Industrial Backgroun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WOT Analysis

ZHANG Yongning1，SUN Tao2，ZHENG Jiefeng3，BIAN Xinru3
（1．College of Arts，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Qingdao，Shandong 266555，China;（2．College of Marxism，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Qingdao，Shandong 266555，China;（3．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Qingdao，Shandong 266555，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liberal arts in universities with industrial background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periods:basic theory teaching，cultural qualify education，and current all-round growth．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ir unique factors from the angles of internal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external opportunities and threats，the paper argues that the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liberal arts should make full use of their advantages in order to avoid threats．Some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including harmonious，characteristic，content and stride development through scientific plan，policy priority，scale control and improving teacher faculty structure．

universities with industrial background;liberal arts;strategy;SWOT analysis

G648

A

1673－5595（2011）05－0097－06

2011-04-06

全国教育科学“十五”规划重点课题（DIA050124）;中国石油大学社会科学科研资助项目（Y081305W）

张永宁（1968－），男，山东文登人，中国石油大学（华东）文学院党委书记，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管理和技术创新管理。

［责任编辑:赵 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