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跃,高 红
(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2)
论云南跨境教育和跨境民族教育
何 跃,高 红
(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2)
在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下,跨境教育与跨境民族教育越来越普遍,国家间教育合作交流的广度与深度不断得到加强,但跨境教育中的问题也日益显现。随着跨境教育类型的日趋多元化,出现了跨境教育、跨境教育服务贸易和跨境民族教育等概念上的混用。在扩大云南对东南亚、南亚开放人文交流平台建设中,厘清跨境教育和跨境民族教育的性质及其对象,对扩大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人文交流,推进云南沿边境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发展,把云南建设成为面向东南亚、南亚人文交流的桥头堡,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云南;跨境教育;跨境民族教育
近年来,在发达国家教育学界有关教育国际化的学术争论中,跨境教育、跨境教育服务贸易以及跨境民族教育等概念被广泛提及,我国教育学术界也因此对之产生浓厚兴趣,一些学者撰文阐释跨境教育和跨境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等问题,有的论文不时提到跨境民族教育。但是也要看到,一些文章在分析跨境教育和跨境民族教育等问题时出现了概念上的混用,因此,有必要对该问题作概念上的辨析,以推进云南跨境教育和跨境民族教育发展,为扩大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发展人文交流平台建设做出有意义的探讨。
一
跨境教育的定义有一个逐渐明晰的过程。从最初的认识看,跨境教育是针对其他国家留学生学习或研究的教育形式,虽然也是一种单向度的教育形式,但主要是组织跨国留学人员的学习或研究。从跨境教育的层次上看,跨境教育通常是指国家间的跨境高等教育或跨国教育服务贸易。跨境教育的学生是跨国留学生,跨境教育的组织机构主要是本国高校和其他层次的学校。随着跨境教育的发展,跨境教育的内涵远远超出了以上的解释。根据200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简称UNESCO)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简称OECD)制定的《关于跨境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指南》一文的定义,跨境教育使用cross-border education,指在一个国家实施的一种部分或全部源自另一个国家的教育。[1]
随着国际间的教育合作日益频繁,教育领域的国际化问题也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早在1994年乌拉圭世贸组织会议上,缔结了《服务贸易总协定》(General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s,简称GATS),GATS包括所有的服务种类,教育服务作为其中的一部分。2003年11月,OECD和挪威教育部共同举办了第二届教育服务贸易国际论坛,WTO与UNESCO也参加了该论坛。教育服务贸易再次成为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搏弈的焦点。在发展中国家期望淡化教育服务贸易功能,推动跨境教育发展的基础上,“跨境教育”(Cross-border Education)作为一个新词正式提出和使用。跨境教育的提出大大减少了教育的商业色彩,缓和了贸易与教育连接所带来的矛盾和冲击。对一些经济发展较快的发展中国家来说,也希望通过发展跨境教育加大教育开放力度,提高本国的教育水平。由此也可以看出,教育服务贸易不能等同于跨境教育和教育国际化发展趋势。[2]
2004年10月,OECD、UNESCO与澳大利亚教育部在悉尼共同举办第三届教育服务贸易论坛。论坛的中心议题是“亚太地区通过跨境教育加强高校机构能力建设问题”。跨境教育的能力建设成为此次论坛的关键词。本次论坛主要目的是将所有在国际化进程以及教育服务贸易活动中发挥积极作用的国家及各种相关利益主体聚集在一起,就有关政策问题及发展趋势进行开放式交流。对处于亚太地区,为数众多的国家和地区的政府来说,跨境教育是他们通过实施教育加强国家能力建设的重要政策工具。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教育研究与改革中心的拉尔森等人就把中国、泰国、越南、马来西亚、韩国、中国香港、新加坡等国家和地区发展跨境高等教育的目标归为加强国家能力建设一类。
二
跨境教育的实现,必须具备人员跨境流动,它主要是学生的国际流动,是跨境教育的最主要的形式之一。一些跨境流动学生是到国外攻读学位,也有一些跨境流动学生只是到国外做短期学习,一般是通过交流项目或者作为在本国大学学习的一部分。不同国家和地区之间这两种方式的比重有所不同。亚太地区是唯一一个跨境高等教育以学生自费去国外攻读学位为主的地区。[3]
高等教育国际化催生了跨境教育的发展,使一些国际组织看到跨境教育潜在的巨大商机。20世纪90年代,世界贸易组织成为跨境教育发展的关键力量,教育服务被纳入到服务贸易的框架之内。对于一个发展中国家而言,什么样的跨境教育才是真正有意义和有用的呢?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前任教育助理总干事丹尼尔曾经说过,只有易于取得,可以负担且具有一定质量的跨境教育对发展中国家才是有意义的。[4]
目前,关于跨境高等教育的国际法规是在三个不同的平台上进行的。但是,由于跨境高等教育已经出现了两个重要的趋势:从学生流动到课程及办学者的流动;从教育援助到教育贸易的流动,更概括地说,高等教育出现了商业化、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及全球化的趋势。[5]而国家 (地区)教育服务贸易中的质量认证问题成为高等教育国际化和跨境交流的过程中遇到的普遍问题。在跨境教育中用统一的质量认证标准对各国高等教育质量进行检验,是下一步国际贸易中要解决的问题。它涉及到入学和公平、财政和成本、远程学习、跨境教育规章的制定、知识产权的保护等一系列政策问题。[6]
私立和营利教育提供者的兴起,引起了许多国家的注意。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或者是转型中的国家,政府在重视作为保护国家经济、政治和文化政策目标的高等教育课程和学位授予权的时候,私立的和国外的教育机构往往超出了国家控制的范围内,这些机构在没有国家质量控制的情况下出现了许多问题,往往成为进、出口垃圾,因此,检验其标准越来越被国际组织和各国政府所重视。[6]
200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执行局第176届会议上通过决议,决定发起“移民与教育:质量保证与文凭互认”项目,以推动国际学术流动,促进知识发展与共享。2009年10月25日,浙江大学教育学院主办了“移民与专业文凭互认项目研讨会”,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副秘书长杜越指出:国际性的移民问题日益成为影响输入国和输出国教育系统运行的重要因素。在过去几十年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为推动学生和专业人士的跨境流动,先后采取了制定地区性互认公约及《跨境高等教育质量保证指导意见》等一系列措施。作为世界上重要的专业人员输出国和输入国,中国非常重视移民及其对文凭互认影响的问题。中国已经批准《亚太地区高等教育学历、学位和文凭互认地区公约》,同时也对教育服务的市场准入和国民待遇做出有限度的承诺。[7]以上探讨的跨境教育,实际上是指国家间高等教育的跨境交流学生和互认文凭的留学生教育。这是目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及各国政府重点开发的教育合作项目。
对此,有必要进一步加强对国际教育问题的研究。研究自己,研究我国已经开展的中外合作办学的政策、标准、得失,研究制定我国进一步开展国际教育的战略;研究他人,研究教育输出国的政策、战略,提出我们相应的应对措施;研究其他教育输入国的经验、教训,及时保护本国利益的措施;研究国际组织,研究他们制定规则,研究他们已有的规则和将要出台的各类规则。[8]在扩大云南对东南亚、南亚发展人文交流平台建设中,我们要了解东南亚、南亚等国家的跨境教育组织、跨境教育政策和战略,知己知彼,我们的人文教育交流平台建设才具有可行性。
三
教育的国际化也推动了云南跨境教育的发展。客观讲,云南跨境民族地区的高等院校是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后建立起来的新型大学,这些跨境民族地区的高等院校起步晚,学科建设比较单一,但在推动跨境民族地区教育发展和培养跨境民族地区人才等做出了积极贡献。随着云南与东南亚、南亚人文交流的不断增强,云南跨境民族地区高等院校都与中南半岛国家建立起了跨境教育的合作项目。虽然这些教育合作项目多数以短期培训为主,而且跨境教育的规模不大,跨境教育的层次也不高,但在推动云南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国际化方面,作了积极的探索。
目前,云南跨境民族教育成效显著的大学主要集中在昆明的云南师范大学国际文化学院、云南大学留学生交流中心、云南财经大学、云南民族大学等高校。在这些高校,跨境民族教育从攻读博士学位、硕士学位、学士学位到短期培训都有,但在互认学位与文凭方面,还需跨境教育合作双方进一步了解和努力。从云南跨境教育的地缘特点看,云南的跨境教育更多体现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导的跨境教育的区域发展与教育共享,淡化了跨境教育服务贸易色彩。
在云南跨境民族众多的地区,跨境教育以跨境民族教育为主。跨境民族教育 (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既体现跨境教育的特点,又体现民族教育的特点,包含两个层次的内容:一是跨境民族教育是特指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教育的地理空间是指跨境民族地区。当然,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既包含有跨境民族学生的教育,又包含非跨境民族学生的教育。在非跨境民族学生中,既有其他少数民族学生,也有汉族学生。二是跨境民族教育特指跨境民族学生的教育,而且,这类跨境民族教育的学生是沿边境一侧的跨境民族学生。因此,跨境民族教育首先是指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其次是指跨境民族地区的跨境民族学生的教育。
在研究中,我们通常遇到有的学者把跨境民族教育视为少数民族教育,或者视为边疆民族教育、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等等。出现这类表述的不一致,并不是研究者的混乱,而是跨境民族自身的特殊性造成的。由于跨境民族是跨境而居的少数民族,有的跨境民族主体在境外,有的在境内,他们分属于不同的国家。因此,从境外到境内读书的跨境民族,属于跨境教育的一部分,而由于跨境民族教育多为中小学教育,又有别于国际上通行的跨境教育。从更大的空间范围讲,整个跨境民族聚居区的教育也可以归为跨境民族教育,通常称为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因此,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是从整个特定的地理空间视角来探讨不同的教育对象,跨境民族教育是从特定的民族群体视角来探讨教育问题。
从类型上分,在云南8个边境州市25个县市的基础教育属于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而16个跨境民族子女的教育属于跨境民族教育。但是,这种跨境民族教育既包含生活在云南境内的同一跨境民族,也包含生活在境外的同一跨境民族。云南境内的跨境民族教育属于国民义务教育的范畴,而边境一侧的跨境民族教育属于非国民义务教育的范畴,亦称为跨国教育或跨境教育。
从严格意义上说,目前高等院校跨境教育的目的从追求掌握所在国母语学习向专业技能学科转变,这就存在互认专业文凭的问题。因为只有打通国家间跨境教育的互认专业文凭,跨境教育发展才有实质性提高。而沿边境地区的跨境民族教育更多体现为基础教育,其目的是学会最基础的知识和掌握最基本的日常用语。由于跨境民族具有的地缘文化特性,因此,语言学习不是他们追求的主要目标。云南沿边境地区一侧的跨境民族家庭把子女送到云南境内读书,除了接受较高水平的中小学教育外,跨境民族家长还寄希望他们的孩子将来能到昆明或中国内地的高校接受专业学习。
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跨境民族的交往日益频繁,在地缘经济和地缘文化的推动下,跨境民族的跨境流动不断增多,随跨境民族家长到云南境内就读的子女也随之增多。这种跨境求学的现象最初出现在云南沿边境地区的贸易口岸的中小学,逐渐向县市的中小学扩散。当然,客观讲,在2005年云南省推行在少数民族地区中小学实施“两免一补”政策以前,跨境民族教育规模是相当有限的,无论是云南境内的跨境民族还是边境一侧的跨境民族子女到云南境内求学的情况都存在诸多问题。
从云南的跨境民族教育看,普九义务教育在云南跨境民族地区的实施步履艰辛,特别是在云南跨境民族地区,虽然实施了“两免一补”政策,但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低下,生存环境较差,社会保障体系尚未建立,跨境民族家庭普遍收入低下,相当一部分家庭无力承担子女读书产生的生活费用,因此,导致一部分跨境民族子女失学或辍学。有的跨境民族子女随父母出境打工或做生意,到境外就读小学,出现了云南沿边境地区跨境民族学生的双向流动。总体上看,云南境内跨境民族子女出境求学,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境外的教学质量比我国境内的教学质量高,而是境外的基础教育学费比我方基础教育学费低,正是由于经济因素,使云南部分跨境民族仍选择将自己的子女带出境外求学,甚至有的跨境民族家长把孩子寄托给在境外打工或做生意的亲戚,使自己的孩子能继续读书。
从云南边境一侧的跨境民族教育看,由于越南政府对边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实行特殊政策,对跨境民族实行全免费教育和对跨境民族聚居的地区,修建新学校,配置新的硬件设备,修建通往学校的公路,对跨境民族学生给予生活补贴等,使云南境内信奉南传上座部佛教的部分跨境民族把孩子送到越南就读。缅甸北部特区政府对辖区内的跨境民族也实行积极的教育扶持政府,特别是缅甸的佛教文化吸引了部分云南境内信奉南传上座部佛教的跨境民族家长把孩子送到缅甸寺院读经书。
因此,在云南沿边境民族地区,跨境民族教育的流向反映了跨境民族家庭接受教育的经济承受力。云南沿边境民族地区跨境民族教育与云南内地基础教育最大的不同在于,云南内地的家长只能在居住地来选择其孩子的就近读书,或者送到老家(原籍)就读。云南沿边境民族地区的跨境民族家长可以把孩子带到邻国就读,或者送到邻国亲戚家寄读。
在云南沿边境民族地区,跨境民族教育还存在另一种特殊群体,即长期居住在沿云南边境一侧的华人华侨家庭的子女。在田野调查中,我们发现,有相当一部分越侨或缅侨家庭的家长习惯把孩子送到云南境内读书。虽然他们不属于跨境民族,但是由于他们长期居住在云南沿边境地区一侧,与跨境民族杂居在一起,因此,他们送孩子到云南境内求学也归为跨境民族教育范畴。
虽然近年来,云南边境州市的高等学校也承担了对外教育的交流合作项目,但是,来这些学校留学的境外学生几乎都是与该州市接壤的境外跨境民族地区的学生。从学生的民族身份看,绝大多数境外学生为跨境民族学生。这些学生多数是通过所在国派遣或交流的学生,也有少数自费留学生。如文山学院的越南班、思茅师专的老挝班、保山医学专科学校的缅甸班等,都是与邻国地方政府达成的教育交流项目。这类教育交流项目的学生,一部分为跨境民族学生,另一部分为非跨境民族学生。而在国家间的沿边境民族地区,国家一般不主张或不鼓励在中小学实行跨境民族基础教育。
四
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跨境教育已经成为各国核心软实力竞争的路径。跨境教育也从改革开放初期的语言型跨境教育为主向教育服务贸易转型。各国高校纷纷把优势专业或优势学科成为跨境教育的主流。跨境教育也从短期培训向专业学位教育转型。跨境教育作为各国鼓励和支持的文化交流项目,在跨境教育的互动中,科学技术先进的国家或地区明显处于跨境教育的优势地位,往往成为发展中国家留学生争先选择的对象。而最不发达地区或国家又往往成为发达国家科学技术援助的对象,往往处于跨境教育的被动地位,在跨境教育服务贸易的竞争中,他们往往处于劣势。
虽然在教育分类上,跨境民族教育属于跨境教育,但是,跨境民族教育的对象特指国家间边境沿线的地跨两国或三国的同一民族。由于跨境民族的特殊性,构成了跨境民族教育的特殊性。首先,跨境民族居住的环境多为边远山区和崇山峻岭,道路崎岖,与内地的经济联系和文化联系都十分困难;其次,跨境民族教育既包括云南境内的跨境民族教育,也包括云南沿边境一侧的跨境民族与我方境内跨境民族教育的双向流动。其三,跨境民族有其地缘文化的认同和同一民族认同,因此,在跨境民族教育中国家认同低于民族认同。出现这类问题,有其客观性,但更多反映出我们在跨境民族教育方面的问题。
尽管我们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然而,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我国义务教育还存在着不均衡现象,主要表现在:群体间受教育机会不均等,各地义务教育发展的起点、基础和过程都很不相同。我国义务教育发展不均衡既有因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所限,以及经济社会本身发展不均衡所产生的客观因素,也有因制度政策导向所产生的主观因素。可以说,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是影响我国义务教育发展地区差别的深刻根源,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是导致我国义务教育发展不均衡的最直接根源。[9]在云南跨境民族地区,教育资源的不均衡性特别突出,这既反映出跨境民族地区经济发展的低水平,也反映出国家对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投入不足,特别是对跨境民族的教育投入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导致部分跨境民族对国家认同的淡漠。因此,今天我们在探讨跨境民族对国家认同问题时,往往只从跨境民族自身的民族特性和民族跨居性等因素找问题,或者从跨境民族的地缘经济、地缘文化等因素找问题,而忽略了跨境民族教育对跨境民族心理和跨境民族对国家观念的形成和影响。
在扩大云南对东南亚、南亚发展人文交流平台建设中,重视云南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发展,特别是重视对跨境民族地区的跨境民族教育发展,就是在打造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人文交流平台。跨境民族教育要从小树立跨境民族学生对国家的认同感和热爱,从小让他们树立教育公平正义的自豪感,因此,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发展人文交流平台建设的基础是跨境民族教育发展。云南跨境民族教育得到实质性发展,使广大的跨境民族子女从教育发展中得到更多实惠,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开放的桥头堡建设才具有坚实的基础。
总之,跨境教育和跨境民族教育是存在本质的区别,两者跨境接受教育的群体不同,接受教育的专业水平不同,前者包括所有到邻国或他国留学的学生,这些留学生既有跨境民族学生,也有非跨境民族学生,而后者只限于在云南沿边境民族地区的跨境民族身份的学生,这类学生有的从境外到云南境内求学,有的境内学生到境外求学,还有的是生活在云南境内的跨境民族子女的教育。只有准确了解云南沿边境地区的跨境民族教育发展水平,我们才能更好地推进国门教育,实现边疆跨境民族地区教育优先发展和重点发展计划,把跨境民族教育发展与边疆社会稳定结合起来,把提高沿边境地区跨境民族教育水平与构建云南面向东南亚、南亚开放的人文交流平台建设结合起来,实现边境跨境民族地区的教育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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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Educational globalization together with further education cooperation among different countries has been popularizing the cross-border education and 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However,there have also appeared more related problems.With more types of cross-border education emerging,there have been controversies over such concepts as cross-border education,the cross-border education service and trade and 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With the establishment of Yunnan as the strategic bridgehead to Southeast Asia and South Asia,it has great significance to clarify the nature and objects of cross-border education and 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 for furthering the cooperation in various aspects between Yunnan of China and the countries of Southeast Asia and South Asia.
Key words:Yunnan;cross-border education;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
(责任编辑 伍琼华)
On the Cross-Border Education and the Cross-border Ethnic Education in Yunnan
HE Yue,GAO Ho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Administration,Yunnan Normal University,Kunming,650092,China)
D633
A
1672-867X(2011)02-0005-05
2010-11-08
何跃 (1959-),男,云南师范大学历史与行政学院教授,历史学博士。
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地项目“云南跨境民族教育研究”(项目编号:2007JD-08)阶段成果;国家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云南沿边境地区跨境民族教育发展与边疆社会稳定研究” (项目编号:09YJA880121)阶段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