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艳
(云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非洲文学研究与中非交流与合作
夏 艳
(云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
出于对民族解放运动的声援,新中国成立后的非洲研究意识形态色彩较浓。非洲文学的研究开始于对非洲文学及研究著作的翻译和介绍,20世纪80年代以后才收获了一些研究成果。但是,60年来国内的非洲文学研究仍然薄弱,囿于少量的对作家作品的分析研究,缺少对非洲文学的历史梳理、理论总结。非洲文学研究意义重大,要了解古代非洲,非洲传统口头文学是一条重要线索;要了解现代非洲,非洲现代文学就是一条捷径。非洲文学反映了不同时期非洲的社会状态和非洲精神,是非洲心灵之声,对它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在中非合作中有一个更加真实的非洲图景。
非洲文学研究;口头文学;中非合作
出于对民族解放运动的声援,新中国成立后的非洲研究偏重于意识形态。非洲文学的研究开始于对非洲文学及研究著作的翻译和介绍,20世纪80年代以后才收获了一些研究成果。但是,60年来国内的非洲文学研究仍然薄弱,囿于少量的对作家作品的分析研究,缺少对非洲文学的历史梳理、理论总结。非洲文学研究意义重大,要了解古代非洲,非洲传统口头文学是一条重要线索;要了解现代非洲,非洲现代文学就是一条捷径。非洲文学反映了不同时期非洲的社会状态和非洲精神,是非洲心灵之声,对它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在中非合作中有一个更加真实的非洲图景。
中非之间的交往久远,早在汉朝,中国与埃及之间即存在文化交流。元代时中国旅行家汪大渊曾到过赤道以南东非桑给巴尔岛。明朝时郑和率领的庞大船队多次抵达东非海岸,随郑和远航归来的马欢和费信曾写下文献《瀛涯胜览》、《星槎胜览》。但是,中国对非洲的真正了解始于近代,林则徐下令收集和汇编的《四洲志》、魏源编撰的《海国图志》都提到了非洲。20世纪初至新中国建立前,中国学者对非洲的介绍和研究十分有限。
中国学术过去百年的成长过程,始终紧紧围绕着服务中华文明复兴与发展的当下急迫之需,使现代中国学术的目光多紧盯那些先进于我之国家民族。于是在相当长的时期以来,包括新中国成立后,非洲大陆这个重要的自然地理区域和人类文明世界,都只是中国现代学术研究一块“遥远边疆”、一片 “清冷边地”。[1](P6)新中国建立后,为了使各级领导了解国外事务,非洲不同国家的史类书籍或概述性著、非洲民族主义领导人的著作、非洲研究领域的经典著作被陆续翻译出版。我国翻译出版的巴兹尔·戴维逊的著作有:《非洲的觉醒》(1957年)、《黑母亲买卖非洲奴隶的年代》(1965年)、《古老非洲的再发现》(1973年)、《现代非洲史:对一个新社会的探索》(1989年)。国内学者研究非洲的著作仅出版了两本:《中非关系史初探》(张铁生,1963)、《现代埃及简史》(纳忠,1963),这是国内非洲学术研究的开端。[2](P114)中国对非洲的深入研究主要还是在“文革”结束、“三中全会”后。当时成立了两个全国性的组织:中国非洲问题研究会 (1979),偏重当前问题的研究;中国非洲史研究会 (1980),偏重非洲历史研究。20世纪70至80年代,学者的学术研究主要包括殖民统治时期初期的反抗和抵抗运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的民族主义运动和重要人物以及关于奴隶贸易、殖民扩张、反抗殖民主义的斗争、早期资本主义的发展以及民族知识分子的形成等。一些著作和专著出版,大部分是关于非洲通史、国别史以及中非古代交往史的梳理,还有对非洲概况、非洲名人、非洲酋长体系的介绍和描写,以及对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纂的《非洲通史》翻译工作。西非史诗《松迪亚塔》 (1983)也在此期被翻译出版。1995年、1996年陆续出版的三卷本《非洲通史》是中国非洲史研究会集体智慧的结晶,总结了中国学者过去10年中的研究成果,主要围绕一些诸如社会主义、民主化、种族问题、国际关系等热门话题,其中非洲政治得到更多关注。
回顾国内非洲研究的历程可以看到:关注焦点逐渐由政治需要转变为学术取向;研究领域表现出由窄变宽,从政治领域扩展到其他领域,比如历史、地理、经济、文学、民族研究、文化研究等;研究水平有所提高,从概览、介绍变为更为深入专业的分类研究。[2](P122)非洲研究在学术性、专业性方向研究上已经取得了很大进步,但还有很多领域有待关注和研究。在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当代,非洲研究领域的视野更加开阔,心态更为平和,非洲文学研究的薄弱方面,在一些学者的努力下,也正在得到改善。
在近代中国,许多文人一直坚持不懈地介绍西方科技与文化,为传播西方思想文化让国人了解西方世界做出了卓越贡献。其中,对非洲文学的译介则显然滞后于我们急于学习的“先进的”西方文学。新中国建立后最早翻译的非洲文学作品有:1957年的《古代埃及故事》 (倪罗译)和埃及的《亡灵书》 (锡金译),1962年莫桑比克桑托斯的《兴凯亚诗选》(戈宝权译)。20世纪70年代关于非洲文学的译介工作几乎停滞。20世纪80年代开始,国内一批学者先后出版了关于非洲文学的编译作品。刘宗次和赵陵生翻译了《非洲现代文学》(1980),李振中翻译了《阿拉伯埃及近代文学史》(1980),高长荣编选了《非洲戏剧选》(1983)和《非洲当代中短篇小说选》(1983),李永彩翻译了《20世纪非洲文学》 (1991)和非洲著名的史诗《松迪亚塔》(2002)。译作中的诗选有塞内加尔桑戈尔的《桑戈尔诗选》(曹松豪、吴奈译,1983),尼日利亚沃尔·索因卡的《非洲现代诗选》(汪剑钊译,2003)以及《非洲诗选》(周国勇、张鹤编译,1986)。口头文学有《非洲民间故事》 (郭悦群等译,1981)、 《非洲神话传说》 (唐文青译,1984)、《非洲童话》(董天琦译,1987)和《非洲童话集》(尧雨等译,1988),还有李永彩主编的《非洲古代神话传说》(1999)。关于非洲文化的著作有:宁骚《非洲黑人文化》 (1993)、刘鸿武《黑非洲文化研究》 (1997)、李保平《非洲文化史》 (1999)及艾周昌主编的《非洲黑人文明》(1999)。此外,编著还有《流血的黑非洲:欧洲文明与非洲文明的撞击》 (冯玉军、刘艳玲著,1995)、《黑色的光明?非洲文化的面貌与精神》(宋擎擎、李少晖主编,2006)等。其中,《二十世纪非洲文学》是国内第一次按国别全面评价非洲文学的译著。翻开这本译著会发现,非洲文学有着悠久的口头文学传统,书面文学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已很发达。西非著名史诗几内亚的《松迪亚塔》是非洲口头文学作品和英雄史诗的代表作,1983年由李震环、丁世中首次翻译出版后,于2002年再次由非洲文学研究专家李永彩翻译出版,这部作品说明非洲具有伟大悠久的口头文学传统和凝聚着非洲民族精神的高雅史诗,是非洲文学的坚实基础。
关于当代非洲小说的翻译主要集中在埃及、尼日利亚、肯尼亚、塞内加尔、南非、喀麦隆等国。第一部小说是1958年翻译的南非奥丽芙·旭莱纳的《一个非洲庄园的故事》,之后接着是喀麦隆费尔南·奥约诺的《老黑人和奖章》(1959)、埃及塔哈·侯赛因的《日子》(1961)、塞内加尔桑贝内·乌斯曼的《祖国,我可爱的人民》(1961)和《神的女儿》(1964)、尼日利亚铁努阿·阿契贝的《瓦解》 (1964)。其中阿契贝的代表作《瓦解》,讲述一个部落英雄步步走向屈辱的死亡过程,象征了非洲传统文化在西方殖民统治时期濒临崩溃,预示着黑非洲民族意识的觉醒。20世纪70年代翻译出版的小说少到似乎只有埃及陶菲格·哈基姆的《乡村检察官手记》(1979)。20世纪80年代、90年代,译介最多的是埃及小说 (有20多本),另外的译介主要围绕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作品及著名作家作品。20年来翻译最多的是埃及纳吉布·马哈福兹的代表作《开罗三部曲》等十几本小说及《纳吉布·马哈福兹短篇小说选萃》(1989)。《开罗三部曲》即《宫间街》、 《思宫街》和《甘露街》。小说通过一家三代人不同的命运,描绘了1917年至1944年间埃及社会历史的种种变迁,每一部侧重描写一代人的生活,并以该代人的居住地作为书名,作品颇似一幅埃及现代的风俗画卷。值得一提的小说还有埃及沃尔·索因卡的《痴心和浊水》(1987)和《狮子和宝石》(1990);铁努阿·阿契贝的《人民公仆》(1988);肯尼亚詹姆斯·恩古吉的《一粒麦种》(1984)、《孩子,你别哭》(1984)、《大河两岸》(1986);喀麦隆费尔南·奥约诺《童仆的一生》(1985);南非纳丁·戈迪默的《七月的人民》(1992)和《戈迪默短篇小说选》(1993),等等。非洲现代小说将社会现状、时代主题紧密结合,独立前反映的是殖民统治时期的民族独立和民族斗争,独立后反映的是国家建设过程中的社会内部矛盾。
“对20世纪非洲文学的特点做出总结,可以用丰富传统、借鉴西方、直面现实、身份认同这四点来加以概括。”[3](P232)但总体来说,我国非洲文学研究极为薄弱。国内多从非洲文化的角度去接触非洲文学,关于非洲文学的专门研究仍处于翻译和介绍的初级阶段,学者的相关研究专著在20世纪几乎没有。2000年后稍有不同,关于诺贝尔作家的作品翻译及作家研究值得重视,10年时间翻译出版尼日利亚的索因卡小说《死亡与国王的侍从》(2004年)、《在阿凯的童年时光》(2008年)等;翻译出版埃及的马哈福兹的小说《梅达格胡同》、《我们街区的孩子们》等大约7本;翻译出版南非的戈迪默小说《无人伴随我》、 《我儿子的故事》等6本;翻译出版南非的库切的小说《耻》、《男孩》、 《青春》等近十本和文学评论集《内心活动》。专著《大爱无边 (埃及作家纳吉布·马哈福兹研究)》(张洪仪,2008年)、《马哈福兹小说语言风格研究》 (谢杨,2008年); 《后殖民文化语境中的库切》 (高文慧,2008年)、《永远的流散者:库切评传》 (王静惠,2010年)。可以看出,关于非洲文学的研究还停留在具体作品的译介和文学评论上,文学理论基本借用国外,缺少国内的对非洲文学从整体上的把握和分析,缺少通过对非洲文学史的梳理来认识非洲文学现象的论文和专著。
学者的学术研究总是力持中立、客观,但要想摘掉有色眼镜,还研究对象以本来面貌,是不容易办到的。要知道,一百多年来世界对非洲文明与非洲艺术的认知方式与认知角度,其实是被西方人建构出来的一个“西方的非洲”、 “西方的非洲艺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 (其实也包括整个东方世界,甚至非洲人自己)往往通过西方的眼光或政治的需要设定标准、尺度来理解、认知和评价非洲文明与艺术的。[1](P8)在中国,则又被加上一层民族解放运动的背景色彩。当前,“非洲社会的发展需要对非洲社会本真形态的准确理解,理解真实的非洲,既要把握非洲社会是如何展示自我,又要关切外界如何认知非洲。”[5](P15)因为,“迄今已经有好几代人是通过一张虚构观念之网来观察非洲的……只有清除了这张虚构之网,非洲的真实面貌才能显现。” (保罗·波汉南: 《非洲和非洲人》,1964)[6](序言)但是,如何了解真实、深入真实、反映真实?是从外部,海外探险、殖民掠夺、奴隶贸易、宗教传播、民族解放,借助于别国研究成果,还是从外而内,从非洲人自己的以文学为代表的作品中了解非洲的昨天与今天,了解非洲的传统文化、民族性格、社会历史。
譬如,在古代,许多非洲人组成了现在常被称为“无国家社会”的社会制度,这种制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益罕见。这类社会的突出特点是没有职业政治阶层,生产力低、人口密度低和畜牧部族的流动性等,这一切使得集权政府几乎不可能。另一个不可能的原因也许是,许多非洲人不想要职业政治家,尼日利亚东南部的伊格博人有句格言“伊格博人无君主”,他们到20世纪初仍维持着总体上无国家的政治制度。[6](P75)也许,各种发生于非州的政治事件,如果没有非洲人的魂魄为其支撑,都是不可能被理解的。[6](推荐序)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埃里克·吉尔伯特和乔纳森·T.雷诺兹所著的《非洲史》,试图从区别很大的地域研究中提炼出相对同一的非洲精神,并将其视为非洲内部的凝聚力,以此来观看非洲人是如何应对各种外来挑战的。两位历史学家所到之处,费解的殖民主义征服史被还原成清晰可见的非洲人民反抗外来压迫史。非洲是否存在着某种统一的精神呢?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恩克鲁玛的统一非洲目标在他有生之年未能实现,但非洲统一组织在诸如尼日利亚内战之类的危机和反对南非种族隔离政策的斗争中已拥有了重要发言权。泛非主义并不局限于非洲大陆内部,统一非洲的希望成为了全世界非洲移民心中一个日益强大的象征。毋庸置疑,是非洲人的传统和精神决定了非洲的现在,国家独立也好,建设困境也罢,对非洲的研究和解释都应该从非洲内部而不是外部去寻求根本答案。文学与社会、历史、政治彼此间相互作用是不同国家和民族的共性,具体环境下的具体情形则错综复杂。在非洲,几千年的口传文学传统决定了文学与社会、历史、政治的关系更为密切。在没有本地书面传统可循、考古资料保存不易的情况下,学者们努力重建有关非洲社会、历史的知识所采用的方法包括:从现存社会往回推论;考察他们的口头传说;利用语言学分析;考察旅行者留下的记录。在没有文字但有着一种严密组织的社会里,民间艺人以及一些正式掌握家谱和传说的人就相当于古代的编年史家,于是史诗《松迪亚塔》成为当代史学家编写13世纪20至30年代马里帝国历史的主要依据,史学家经过筛选将该史诗的主要内容写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写的《非洲通史》和英国著名学者编写的《剑桥非洲史》等权威性的历史著作中。
了解古代非洲,非洲传统口头文学是一条重要线索,了解现代非洲,非洲现代文学就是一条捷径。走进非洲文学的世界,就是对古老非洲的再发现,就是对我们关于非洲大陆认识的纠正和加强,就是对非洲人民理解的增进和深化,就是对中非相互认知的有效促进。非洲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尼日利亚著名作家索因卡,不仅和中国驻拉各斯总领事馆工作人员一起开展国际艺术节活动,而且在中国南方省份遭遇罕见雪灾和四川汶川发生重大地震时,拜会和慰问中国驻拉各斯总领事,表达感同身受的同情和美好的祝愿,用他特殊的社会地位加深了中非的友谊。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发展迅速,并加强了与非洲的友好合作关系。《中国对非洲政策文件》的发表标志着21世纪中国对非洲政策日趋成熟,中非关系也随着中非峰会的召开而迈向崭新阶段。中非峰会激发了国人对中非合作的关注,而学者的任务是深化对非洲各个领域的研究。随着中国的综合国力逐步提高,国际视野日益开阔,20世纪中国非洲研究的领域越来越宽,越来越重要。非洲文学研究是非洲研究领域的重要部分,但却是较为滞后和薄弱的部分。非洲文学反映的是非洲人的思想和情感,以及不同时期的社会状态和时代精神,是非洲心灵之声,对它的研究可以使我们对非洲的认识和了解更加深入,从而有助于在中非合作中有一个更加真实的非洲图景。
中国著名的文学理论家刘勰认为“时运交移,质文代变”[7](P407),文学的风貌不是固定不变而是不断发展,文学随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7](P422),说明了文学与时代和社会的紧密关系。文学反映现实,再现人生。通过文学,我们可以了解民族、社会、时代等因素在人们心中留下的深刻印记。对非洲文学的研究,也应该基于此立场,才能够得到合乎情理的结论。“非洲现代文学产生于并反映了非洲独特的社会历史进程,社会政治的风云变幻没有阻碍相反促成了非洲文学的蓬勃发展,那是因为非洲作家始终具有直面现实的勇气和强烈的时代使命感。”[8](P145)将个人作品与民族命运联系起來,通过文学作为民族启蒙的精神载体,帮助族人摆脱殖民统治意识,是铁努阿·阿契贝在非洲文学史上的独特成就,其著名的“尼日利亚四部曲”表现了尼日利亚伊博人民独立前后的生活及19世纪英国殖民者来到尼日利亚至尼日利亚独立时期的全部历史。非洲有一颗自然与宗教、历史和文化、战争与苦难共同冶炼过的伟大心灵,非洲文学的成就有目共睹,诺贝尔文学奖成果丰富,有尼日利亚的沃尔·索因卡、埃及的纳吉布·马哈福兹、南非的纳丁·戈迪默以及约翰·马克斯韦尔·库切。“从没落的口头文学传统,很快走到耀眼的世界文学前沿,且拥有自身独特的风格和内涵,非洲文学的崛起有着如此短暂却又丰硕的发展历程,让非洲研究者具有探究的兴趣和价值。”[3](P232)对非洲文学的介绍和了解,是中非文化交流互鉴的重要组成部分。非洲文学反映的是非洲人民的思想和情感,是心灵的呐喊,也是民族的凝聚,借助于文学,对非洲可以有更多更深更真的了解。中非合作论坛的召开和全方位开展、中非文化交流的深入和日益频繁,就是一个开始,一个触摸心灵和了解真实的开始。随着中非全方位合作的深化和扩大,中国和非洲国家不仅政府间而且普通民众之间也需要加强了解。北京峰会达成的《北京行动计划》注意到民间交往对中非人民之间增进了解、深化友谊发挥着重要作用;《北京宣言》强调尊重和维护世界的多样性,不同文明和发展模式应相互借鉴、相互促进、和谐共存。国际合作意味着和不太了解的人事打交道,于是只有在一定了解的基础上才能进行合作,而随着合作的深入,又需要不断加深彼此的认识,才能让合作顺利开展而不是因为误解和交流不畅中断。不同国家在政治上的互信、经济上的合作,其深层都是对彼此文化的尊重和了解,没有人文的平等对话和文化的相互交流,就缺乏彼此认知的基础,这样的合作既不能深也不能远。为了认识一个真实的非洲,阅读非洲人自己创作的文学作品是方便快捷直接有效的重要方式。非洲社会的本真状态和非洲精神在本土作家的文学作品中得到描绘和表现,通过阅读和研究非洲文学,走近非洲人的心灵世界,了解和认识其主体性和创造性,深入内部了解本质从而理解现在,这就是非洲文学研究的意义。非洲不应成为我们的奇怪想象,而应该是具体形象的现实,这已经变得越来越重要。
[1]刘鸿武.初论建构有特色之“中国非洲学”[J].西亚非洲,2010,(1).
[2]李安山.20世纪中国的非洲研究 [J].国际政治研究,2006,(4).
[3]夏艳.20世纪非洲文学的四个特点 [J].世界文学评论,2009,(2).
[4]颜治强.帝国反写的典范——阿契贝笔下的白人[J].外语研究,2007,(5).
[5]马燕坤,刘鸿武.自我表述与他者表述整合的非洲图景——兼论非洲研究的视角与方法 [J]〛.西亚非洲,2009,(9).
[6][美]埃里克·吉尔伯特,乔纳森·T.雷诺兹.非洲史[M].黄磷译.海口:海南出版社、三环出版社,2007.
[7] (梁)刘勰.文心雕龙[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08.
1.夏艳.非洲现代文学:种族、环境与时代[J].思想战线,2010,(3).
2.郁龙余,孟昭毅.东方文学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
3.颜治强.《走出非洲》是殖民文学的盖棺石——驳万雪梅《“走出非洲”的后殖民女性主义解读》[J].外国语言文学,2007,(4).
4.石平萍.关于非洲后殖民文学的对话—— 《评小说在非洲》[J].外国文学,2004,(1).
5.黄宗广.民族主义与文学 [J].湖南师范大学学报,2003.
6.高文惠.黑非洲民族主义文学的历史演变[J].德州学院学报,2006.
Abstract:In support of their national emancipation,African studies in China after the founding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started with the translation of some literary and academic works and with an ideological orientation.It was not until the 1980s that there were some real research findings.The studies on African literature in China in the past sixty years are quite limited and lack a historical and theoretical framework.The author of this paper holds that the further study of African literature has great significance.The oral literature is a key to understanding ancient Africa while modern African literature is a good approach to understanding modern Africa.African literature reflects different periods,situations and spirit of Africa,and its research will reveal a truer picture of Africa in our Sino-African cooperation.
Key words:research on African literature;oral literature;Sino-African cooperation
(责任编辑 丁立平)
African Literature’s Translation,Research and Sino-African Cooperation
XIA Yan
(Schoo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China)
I34
A
1672-867X(2011)02-0156-05
2010-10-04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新时期中非合作关系研究”(项目编号:09JZD0039)子课题“当代非洲文学与中非文化交流”阶段成果。
夏艳 (1973-),女,云南大学国际关系学院讲师,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