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体育学科性质流变与发展研究

2011-09-28 08:55
体育科学 2011年4期
关键词:观点领域学科

高 飞

比较体育学科性质流变与发展研究

高 飞

比较体育学究竟具有何种学科性质,是一门学科,一个研究领域,还是一种研究方法?这是一个既关乎比较体育学科立论根基,又涉及比较体育研究发展方向的现实问题。据相关资料显示,自“比较体育学”引入中国伊始,有关其学科性质问题的争论便成为国内诸多比较体育学者关注的焦点之一。鉴此,如何科学地界定比较体育学科性质便成为确立其学科地位的一个重要因素。与此同时,如何在体育科学日益综合而又分化的大趋势下科学地认识比较体育学在体育科学中的地位和作用,如何正确地理解和处理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也直接关涉比较体育学科今后之发展。因此,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在国内的流变及其发展加以探讨和梳理实有必要。

众所周知,一切事物总是共存于一定的时空维度之中,比较体育学概莫能外。因此,本文就大致按照时间维度的“现当代”方向来简要回顾并梳理一下空间维度中存在的中外学者(尤其是中国学者)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问题的争论与探讨,可以勾勒出以下几种有代表性的观点。

1 比较体育属于一种研究方法(观点A)

假设以1978年比较体育独立学科地位初步确立作为分界岭,那么,在此之前,这种观点——比较体育学属于一种研究方法[38]——则被广泛接受。当时西方许多体育学者,如亨利·德·根斯特(1947—1955),迪奥波德·范达伦,埃尔德·米切尔和布鲁斯·贝内特(1953),皮埃尔·塞尤林(1961),霍威尔与范 ·弗里特(1965),范迪安、约翰·尼克松(1968),埃里克 ·布鲁姆(1970),达尔文 ·塞模特克(1970),里特·诺姆博格(1972)等[3]都曾普遍使用“比较”的方法来研究体育的发展历程并极力探索体育发展的规律。此后,随着比较体育学科地位的初步确立和深入发展,尽管在人们的普遍认识——采取什么方法研究比较体育问题确能影响其学科性质——的惯性助推之下,这种观点仍有一定市场,但其呼声却呈渐行渐远之势。查证有关资料可知,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比较体育学界单纯持“比较体育是一种方法亦或一种方法论”这一观点的学者已经为数不多。即便是1987年在成都召开的“全国比较体育学术研讨会”上也仅有个别学者强调,比较体育提供的是方法论,它是体育科学研究的工具。这种工具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工具,而是一种宏观的、最一般意义上的工具。但大多数学者普遍认为,比较体育不可能以具体的体育现象为研究对象,否则便无法区分作为比较体育的比较研究和作为具体学科的比较研究[23],更明确地说,就是“以比较法为主要研究方法的体育比较不能称得上是比较体育,而只能是一种方法”[20]。

作者单位:天津体育学院 教务处 体育教育训练学教研室,天津300381

笔者认为,此种观点稍显绝对,因为,即便是把比较体育作为一种独特的研究方法,它所提供的体育比较也不是把两种体育事实仅仅做简单的对照,或者仅仅局限于对多种体育事实做多寡厚薄的评价,并据此做数理统计上的对照与比较。与此相反,比较体育学的比较研究法不仅关注对具体体育事实进行统计上的比较对照,尤其注意运用多学科的方法对各种体育实践和体育事实进行系统分析研究,从而更客观地把握体育发展规律,对体育的发展做出评价。这种方法论相应于比较体育而存在,因而是独特的。这种方法论不仅为学科研究而存在,也给一般体育研究提供一种跨国家、跨文化审视体育的思维方式,具有独特的方法论意义。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而言,比较体育属于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已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因此,比较体育学本应以人为本且通过大力张扬人文与人性来批判旧观点、丰富新理论。而反观比较体育学研究之现实,却往往是先入为主、盲目夸大“比较”方法的“实证因素”作用,由此一是捆绑了本学科发展的手脚,二是忽视了自身主体地位,三是不注重主体性人格培养,所有这些不仅导致人的因素被忽视、“实证因素”被放大,甚至成为诱使比较体育学“身份危机”发生的原因之一。这种极力倡导相对“科学的”、“实证性的”、“单纯比较的”研究方法的主张便不可避免地成为批判比较体育学科发展的狭隘与偏见的理由之一。

2 比较体育学科属于研究领域(观点 B)

在比较体育学独立学科地位确立之前,为了满足自身研究的需要以及比较体育学科发展的需要,一些西方学者认为,比较体育学科属于一个研究领域。例如,斯范恩·斯坦萨森(1978)就认为,比较体育是对一定的体育问题明了地进行跨国或跨文化比较的一个研究领域[3]。20世纪50年代以来,特别是60年代,各国学者,尤其是北美和西欧德、法等国学者开始有意识地开拓这一研究领域,主要表现有:

第一,各种期刊不仅大量刊登了一批有关比较体育的文章,而且有关比较体育的著作也大量涌现。如1953年范达伦、米切尔和贝内特联合编订出版了《世界体育史》,1961年法国学者塞尤林编辑出版了《世界体育》,1968年美国的范迪安和尼克松出版了《今日世界的健康、体育及娱乐》,1966—1968年美国学者约翰逊编辑出版了五卷本的《世界学校体育》等[43]。

第二,越来越多的大学开始把比较体育作为一门课程进行教学。相关文献资料显示,早在20世纪40年代末至50年代初,国外一些学者就开始了比较体育教学,但是直到20世纪60年代,比较体育才作为一门大学课程得以真正开展[41]。至于大学开设比较体育的原因,美国伊利诺斯大学约翰逊教授曾于1966年作过如下解释:“对体育专业本科高年级学生和研究生来说,了解非自己文化背景的体育是一个重要的领域。对其他文化的体育进行研究会激发一些对我们自己的文化有所裨益的思想,对体育的考察不应局限于一国和一种文化的范围之内。”

第三,重要国际体育组织相继成立。20世纪50年代末至70年代初,许多国际性运动项目组织相继成立,其中对比较体育发展有较大促进作用的国际体育组织如表1所示。

表1 促进比较体育发展的重要国际体育组织一览表

这些国际体育组织的成立,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为比较体育学科的成长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组织基础。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些组织成立之后,必然会根据组织自身发展规划,促进其会员国或地区的合作与交流,并且使之常规化。而有组织的、正式的国际间的体育学者的合作与交流,正是开展体育比较研究的基础。1967年,美国的“健康体育休闲协会”于华盛顿主持召开了最早的、以研讨比较体育为目的国际性学术会议。1972年,“比较体育专题研讨会”在英国召开。1978年,“第一届国际比较体育学术报告会”在以色列的温盖特(Wingate)体育学院召开,会后成立了“国际比较体育委员会(ICCPES)”[35]。首届国际比较体育学术报告会的成功举办以及“国际比较体育委员会”的顺利组建成为比较体育独立学科地位得以确立的显著标志。ICCPES于1980年在加拿大举行的“第二届国际比较体育学术报告会议”上被更名为“国际比较体育学会(ISCPES)”。“ISCPES”的成立及其国际间的体育学术交流必然会有力地推动国际体育学术的发展,从而极大地扩展体育学术研究领域,丰富体育比较研究的内容,促进比较体育研究的开展,并有力地推动比较体育学科的发展。

第四,《比较体育杂志》的创办。“ISCPES”会刊——《比较体育杂志》(Journal of Comparative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于1979年创办[37]。该杂志的创办为国际间体育学者进行比较体育研究,开展比较体育学术交流活动提供了难得的学术平台。试办几年之后,这份比较体育的国际性学术刊物于1987年正式出版[25],并逐渐发展成为刊发专题性论文和调查报告的综合性期刊。1995年,该杂志更名为《国际体育研究》(International Sports Studies),主要着眼于社会科学中体育与运动学科的比较和国际研究。其中,“比较”可以是指在该研究中存在的一些跨洲、跨国家、跨地区或跨文化的相关比较;而“国际”则是指该研究工作将把研究对象置于跨国性的、全球性的背景之下来进行[40]。毋庸置疑,比较体育学术期刊的发行催生了国内外体育学术交流与争鸣,而频繁的国际体育学术交流与争鸣必然会促动比较体育学科性质的流变与发展。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比较体育引进我国以后得到迅速发展。国内许多学者积极地耕耘探索这一研究领域,如台湾学者吴文忠、香港学者傅浩坚以及大陆学者熊斗寅、任海等。吴文忠先生于1976年编纂了《比较体育文献》,书中包括各国体育制度及国际体育现状分析,摘录了近20年的文献资料,附图100多幅,全书近900页。1981年,吴文忠又编辑出版了长达千余页的《比较体育》一书,被台湾教育部列为部编大学用书。1985年以来,比较体育研究在我国得到快速发展,无论从研究数量方面还是从研究所涵盖的内容方面,都取得了惊人的进展[15]。1985年,刘跃鹏在参考1982—1983年文献的基础上对比较体育进行了较系统的描述,简要介绍了比较体育产生的背景、条件,研究的目的、对象和方法,并且提出一些建议,如“必须大力开展比较体育学的研究;对比较体育学的对象、范围、目的、意义、方法等方面应有充分的了解;通过争鸣探讨,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比较体育学的学科体系;对于借鉴经验,汲取教训,推动我国体育事业健康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18]。20世纪90年代初叶,《天津体育学院学报》发表编者按,指出“比较体育”研究是一种跨文化的研究,它不仅是针对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体育的比较研究,还应该包括体育与其他文化活动的比较研究。它应该既有体育的物质性比较研究,又有体育的非物质性比较研究,而研究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哲学意义上的[1]。概言之,作为一个重要的体育研究领域,比较体育不仅具有独特的研究对象,而且还通过独特的研究活动,开辟了特定的研究范围,提供了认识体育的独特视野和体育意识。比较体育既表现为一种拓新、一种相互交流、借鉴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表现为一种改革,一种除旧纳新、集优创新的工作,是一种符合人类发展趋向的研究活动。

可以说,在比较体育学科的萌芽时期和发展初期,观点A和观点B的存在和发展对比较体育学科的发展和成熟的确起过非常重要的、积极的推动作用,即便是现在,这两种观点仍有其存在的根基及可取之处。但是,在比较体育实践过程中,对以上两种观点产生了曲解。任海先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对于比较体育,常有两种较为普遍的错误认识,一是认为比较体育是一种方法,即用比较来研究体育问题,而不是一个专门的领域;另一种观点虽然承认它是一个学术领域,但是却把凡是采用比较方法进行有关体育的研究都称为比较体育,否定了它有自己特殊的研究对象,实际上也就否定了其作为一门学科存在的必要性。这两种观点犯有一个共同的逻辑错误,就是望文生义,对这一学科名称的内涵缺乏了解。”[21]由此可知,比较体育学科尽管有了长足发展,但是它依旧是一个难于界定的学科领域,其各种理论参数是模糊的。这一领域没有中心,相反它是一个各种跨学科研究的混合物,充满着一批不同的理论框架。该领域中的争论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体育实践与需要的变化而更换,信奉于特定理论、社会制度或改革的责任感会自行地去证明其正确或不正确。该领域未能解决有关文化、方法和理论的各种争论,这一事实也许是一种优点而不是缺点,它有助于该领域产生活力以及它持续地成长。

3 比较体育属于一门独立学科(观点C)

与上述两种观点相比,观点C——比较体育属于一门独立学科——在比较体育学界得到普遍认可,这或许是人们习惯把1978年“国际比较体育学会”的成立作为比较体育独立学科地位确立的标志的缘故。比较体育学科地位的确立为其自身的发展、成熟和繁荣奠定了基础、提供了前提。此后,众多专家学者为比较体育学独立学科地位的发展与成熟而呕心沥血、努力经营。《比较体育杂志》主编尤利尔·西姆利(U Simri)在1985年春季会刊上撰文指出:“具有一套普遍接受的词汇是任何一门学科的基本要求,然而缺乏这样的词汇正是阻碍比较体育学被公认为科学的因素之一。”因此,西姆利期望通过国际交流和相互理解逐步形成一套为各国学者所普遍接受的比较体育学词汇,并建议 ISCPES负责组织该项工作[39]。但是,反观比较体育研究实践,其建议收效甚微。

无独有偶,1988年,李晓军曾经提议“创建一套能够科学反映当代世界体育状况的比较体育学概念或专业词汇”,并提出要“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比较体育学”。他认为,“每门学科都是由反映研究对象某种属性的基本概念和概念间的联系所构成的知识体系。比较体育学仍然缺乏一套作为比较分析基础的统一概念和专业词汇,这种困境严重地阻碍着这门跨国性学科的发展前程。对于我国学者而言,这种局面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我们应该积极涉足于这项工作,为中国比较体育学的研究走向世界开辟道路”[14]。因此,要建立科学的、完整的比较体育学科体系,须从创新概念入手,并对研究中的一些具体概念进行讨论和标定,作为比较分析和对外交流的基础,并力求得到ISCPES的认可和接受。可以说,这是中国学者对比较体育学科发展所做的富有重大意义的基础性研究工作,可惜这些建议依然未能引起国内学者的普遍重视,相关研究从此搁浅。

牛兴华等(1985)认为,比较体育学就是对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社会结构、文化模式)的体育运动,结合各自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地理、宗教等影响和制约体育运动发展诸要素进行系统分析、比较研究的学科[19]。张道扬(1986)认为,比较体育学是从体育科学中分化出来的一门年轻的学科,在我国对其研究才刚刚起步,因此,他建议应当加快步伐争取尽快把比较体育学建立起来[32]。杨铁黎等(1986)认为,比较体育学是以比较法研究体育学的一门学科,它具有比较学和体育学的双重特性[31]。晓理(1987)认为,目前比较体育学科应是对体育这种社会文化现象中出现的具体问题进行比较研究的应用学科[24]。1988年,有关比较体育学科理论的研究大量涌现,不仅翻译了一批国外比较体育学科研究文献,而且国内学者也对比较体育学科理论进行了讨论和研究。1990年,周晓东撰文把比较体育学科性质定性为一门独立的、实用性较强的学科[34]。严精华等(1992)认为,比较体育学是把比较研究的方法作为主要手段,去研究当代世界不同国家或地区的各种体育理论和体育实践问题,揭示影响它们发展的最主要的条件和因素,找出它们的共性和差异性并做出比较性评价,探索问题的发展趋势和一般规律,以作为改进本国体育的可借鉴的一门实用性体育学科[30]。我们承认,每一门学科都理应具有与其内容相适应的逻辑表现形式,都应表现为一定体系,并以体系的方式存在。不过,我们更应看到,每一种体系仅是人类认识和实践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历史产物,不可能尽善尽美、无以挑剔,必然带有时代局限性。

在国内学者对比较体育学科理论积极讨论、深入研究的同时,学界之中质疑比较体育学科独立地位之声也不绝于耳。顾明远在为《比较体育》一书所写序言中明确指出,比较体育既是体育科学的一支分支学科,也是比较教育的一支分支学科[3]。程志理(1988)则认为,至少目前还不能确认比较体育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或者说还处于潜学科的范畴。虽然如此,但对于比较体育的理论研究则有待深入和加强。一方面,加强学科体系的建设;另一方面,加强理论研究,使这门学科得以快速发展和成熟[4]。1991年,程志理进一步指出,“比较体育是体育科学的分支学科,也是比较科学的组成部分”[5]。刘建新(1992)甚至指出,比较体育的学科性质和研究内容决定了它要拥有广阔的背景学科和众多的相关学科,从而构成了比较体育研究的学科群[17]。

近百年来,由于研究视角不同、研究维度不一以及人们对体育现象不同种类、领域的深入探究,使得体育学业已从初始的模糊性综合走到现代的多学科分化,成为一个体育学科群。或者说,体育学历经从“单数”到“复数”的发展历程,已经从一门学科发展为以体育为研究中心的学科群。这是体育学的繁荣进步,同时也为比较体育学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学科交融是学科发展的健康征兆,是学科体系科学化的实效路径[16]。故而,从理论上说,一切有利于比较体育学功能达成的研究都理应纳入比较体育学的研究范围。但也正因为如此,学者对比较体育学的研究对象、研究范围和学科体系颇感困惑与茫然。所以,相关学者在保证和坚持比较体育学科理论体系严密性的同时,开始更加关注和致力于对比较体育学进行开放性研究。

4 比较体育学属于领域及方法(观点D)

随着研究空间维度中研究者认知水平的不断提高,研究层次的不断深入,在研究内容维度上也有所拓展,由单一的“研究方法”、“研究领域”或“独立学科”扩大到其中的两两结合、三者融合,乃至凭借自身张力不断吸纳新内容。观点D——比较体育学属于领域及方法——理论上说应该存在,但据笔者所查阅的有限资料来看,并没有学者在论文或著作中明确坚持或倡导这一观点(或许有些学者在他们实际的研究过程中践行着这一观点)。基于此种原因,本文对该观点不予评述。

5 比较体育学属于学科或方法(观点E)

1984年,“第四届国际比较体育学术会议”在联邦德国的梅伦塔体育学院召开。本次会议主题是“比较体育的方法学”,但本次大会还就“学科名称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然而并未就此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学科称谓不规范、不统一易使人就学科本质属性产生认识上的混乱或质疑,甚至可能会酿成学科的“身份危机”。对观点 E——比较体育学属于学科或方法——争论不休,虽然活跃了比较体育学科研究的气氛,促进了比较体育学科的深入发展,但同时也在比较体育学术界乃至比较体育学术研究语境中诱发了比较体育学“身份危机”问题[36]。

面对学科“身份危机”,在1986年“比较体育座谈会”上,与会代表讨论了比较体育究竟是一门学科还是一种科学研究方法的问题,不少学者认为应对此作严格的区分。卢先吾认为,“应区分作为一门学科的比较体育和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手段的比较体育”,同时,他还提出“作为一门学科,比较体育的研究是什么”这样一个比较体育学科理论体系建设的根本问题[6]。该问题引发了比较体育学专家学者的不断探索与深入反思。

轲犁指出,曾经有一段时间,体育学术界对比较体育能否成为一门学科产生过分歧。现在这种分歧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是体育学科理论学会比较体育学组及其周围的研究队伍,大体上已有了一个比较接近的认识。尽管对这门学科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目的表述仍不尽一致,但是中心内容已经趋于一致。大家都清晰地区分了比较体育与比较方法在体育各方面的一般应用的区别。轲犁还认为,比较体育是体育比较的一种,它是对不同社会文化背景中的体育系统进行整体性横向比较,鉴别异同,从而揭示体育的一般规律和特殊规律,以便自觉地发展体育,不同于一般体育比较的是,它不是孤立的比较,而是系统的、整体的比较,即使在局部的比较中,都要贯彻系统的观点、整体的观点去观照局部与整体、与系统内外环境的关系;它把体育作为一个系统,置于社会文化大系统之中,进行体育系统的结构、层次对应的比较,分析系统内外的各种联系,将体育连同它赖以发生发展的文化环境作系统的由表及里的比较研究,找出共性与特殊性,从而揭示体育发展的一般规律和特殊规律;它与体育史相对分工,体育史侧重在同一系统循时间纵向比较,比较体育侧重于同一时间(特别是现代)多系统循空间横向比较;其目的是为了提高对体育这个人类所共有,又千姿百态的社会文化现象比较完整的理论认识,更加自觉地去推进体育的发展。正因为如此,比较体育有这样区别于他者的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研究目的,使其从众多的体育比较中脱颖而出,发展成为一门学科。成为体育社会科学学科群中把体育作为社会文化大系统中的一个子系统,通过跨文化的横向比较,研究体育自身的发展规律及其在社会文化中的地位与作用的一门新兴学科。特别是在当前的改革开放中,体育要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我们非常迫切地需要借鉴各种经验,比较体育便成为我国体育现代化的向导性学科。总之,比较体育作为一种科学的研究方法或一门学科,目前正处于理论建设中[12]。

不可否认,经过多年的苦苦寻觅,比较体育学依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专门的研究方法。可以说,目前比较体育学界的最大困惑仍然是其研究方法问题。但是,比较体育学是否具有独立的学科地位和存在价值,却并不取决于它是否具有确定的、专门的和独特的研究方法。时至今日,人们已经普遍认同这一主张:专门的研究方法已经不再成为衡量学科独立地位的尺度。更何况,现代科学理论也在昭示我们,只有“问题”、而不是方法,才是科学认识活动得以发生的中心和目的,而且只有“问题”,才能规定认识的研究路线和解答方式。

随着比较体育学者对比较体育学“问题意识”研究维度的加强,人们对比较体育学科基本理论方面的研究,如比较体育的概念定义、学科性质、研究方法等方面研究的主动性、积极性和研究热情渐趋降低。自1986年“第五届国际比较体育学术研讨会”以来,其会议主题日益呈现“实用化”趋势,如“社会和学校中的运动及其历史比较”(1986年)、“竞技体育的比较研究”(1988年)、“进入90年代的大众体育”(1990年)、“地球村的体育运动”(1992年)、“东西方终身身体运动的比较”(1994年)、“体育运动中的差异性和一致性”(1996年)、“展望2000年:全球与地方文化之间的体育与休闲”(2000年)、“全球融合:体育与运动新纪元”(2008年)以及“体育和运动在全球和平和发展中的作用”(2010年)等。可以说,上述国际比较体育学术研讨会议题的更迭昭示了国际比较体育学科研究重点与热点的转向。这种研究重点的转向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对“比较体育学科流变与发展问题”讨论的视野,但是,也提醒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反观国内研究现状,探寻自己的研究领域。

另外,笔者还认为,在研究过程中单纯把比较体育学看作是一种研究方法的观点值得商榷,因为这种观点混淆了比较体育学科内容与形式的内涵。比较体育学作为一门学科,“比较”虽然是其根本研究方法,但绝不是其惟一的研究方法,也没有任何一种单一的研究方法能够满足这门学科的全部需要[42]。比较体育学研究的目的与对象决定研究方法的取舍,没有研究的目的与对象,就无从比较,当然也无从谈及研究方法。因此,比较体育学吸收和借鉴其他相关学科的“普遍有效”的研究方法并无不妥且十分必要。换言之,比较体育学的研究方法应该定位于“在进行比较体育研究时这种方法是普遍有效的”,通过这种普遍有效的方法,我们不仅能够很好地理解比较体育学知识的性质,而且,能够很好地理解比较体育学所要表达的意思,与此同时,我们也能够很好地理解比较体育学研究的合法性或正当性。所以,比较体育学的独立研究方法是指一种普遍有效的方法,而不应限于独特方法。

6 比较体育系一门学科及领域(观点F)

纵览相关文献资料可知,随着对比较体育学相关问题研究的渐趋深入和研究者自身认识水平的日益提高,许多学者开始提出并认同此种观点——比较体育系一门学科及领域。布鲁斯·贝内特等(1983)认为,“比较体育与运动”(即本研究所论述的“比较体育”)可以被认为是体育学的亚学科……(比较体育)学者们自然是需要做出一些必要的自我牺牲来获得这个领域中作为可接受的探索结果,获取惟一的对我们自己的领域有用的知识……比较体育与运动仅仅是处在发展的萌芽状态,大量的课题、问题亟待调查。这种性质的研究对研究者来说有着过分的要求,因为合格的专家和学术文献在这个领域里都是缺乏的。不过近些年来,对这个领域的研究加强了,并已经开始承认其重要性和价值了……比较体育是一门较比较教育年轻很多的学科,仅仅是处于方法论的形成和确定自己的范畴阶段。就方法论而言,20世纪初期学者们使用的比较教育的方法,如今在比较体育领域里仍旧是占优势的方法[2]。

熊斗寅(1983)认为,比较体育是对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或地区的体育运动进行系统分析,从各国不同的政治、经济、文化、历史、地理、宗教等条件出发,进行国与国之间的比较研究[19]。1986年,他在“比较体育座谈会”上指出,比较体育属于比较学,侧重于社会学科。同时他还讲到,比较体育是一门应用学科,它对宏观决策、体制改革、教学训练和体育科研均能提供别国的宝贵经验和理论依据[26]。1987年,熊斗寅指出,比较体育是一门新兴学科,它是在比较教育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受体育史学和体育社会学影响较大。目前从事比较体育的知名学者都具有史学和社会学的根底。从某种意义上说,比较体育学研究是体育史学与体育社会学的交叉。比较体育的学科体系和理论方法还未定型,是一门正在发展中的新学科[27]。另外,“比较体育不可避免地要考察诸多因素(即使是专题比较也是如此),往往超过其他单一学科的范围。所以它具有很强的综合性学科的特点”[25]。1990年,熊斗寅在查阅《世界新科学总览》、《当代新科学手册》和《新知识词林》等辞书后,对自己在1986所说的观点——比较体育属于比较学,进行了修正,并进一步指出,比较体育并未正式列入比较学科的行列[28]。这表明,人们对比较体育学的理解虽然还不够深刻,但却在逐步深入。因此,这也就要求广大体育理论工作者去积极努力地开拓这一新的学科领域。

7 比较体育乃学科、领域及方法(观点 G)

随着时间的发展,研究者视野的开阔,研究领域的逐步拓宽,理论探究水平的逐步深入,以及对相关学科的学习与借鉴,人们对比较体育学这一客观存在的认知水平也逐步深入和完善。据此,一些学者提出,比较体育既是人类体育活动中的一个研究领域,也具有自己独特的研究方法,同时,也是一门具有独特学术地位的体育学科。当代比较体育学者中,许多人开始探索并坚持这一观点。1987年,胡晓风阐述了比较的方法,比较体育的原则以及他对体育科学体系的哲学构想。他认为,比较体育是一个很重要的研究领域,其重要性主要在于比较本身是一种人类在生活当中最普遍、最常见、最朴素的思维方法,而且往往是任何思维方式都离不开的基本方法。而比较体育学科属于学科建设,任何新学科的建设都是一项十分艰苦的工作,这项工作特别需要大批理论工作者的团结与协作[13]。《比较体育》编写组的学者认为,比较体育作为一个系统的分析研究,是进入20世纪中期才开始的……比较体育是对跨国的体育用比较的方法进行研究,以探索体育运动发展规律的一门学科……比较体育主要是以比较法研究体育学的一门学科,它具有比较学和体育学的双重性[3]。

1991年,任海指出,“近年来,比较体育作为一个新兴的学术领域在国内外引起了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这一新的学科领域的发展速度是令人惊奇的。对于这一领域,人们有多种多样的称呼……目前,‘比较体育’这一名称使用得最为普遍……比较体育的确切涵义是从跨文化的角度去观察体育现象,因而从更高的层次提出问题,从更多的侧面进行分析,从更广的范围内进行综合、概括、验证体育发展的规律,它具有体育社会文化的学科属性”[20]。进而他又撰文对比较体育的跨文化意义进行了阐述,并对作为跨文化研究的比较体育所面临的困难与问题进行了讨论。他认为,目前比较体育研究存在着研究者本身的偏见、语言的障碍、研究的难度、资料来源的困难、难以进行的社会调查等问题,这些问题不同程度地影响着比较体育研究的客观性、真实性、深度及可信度等[22]。1995年,任海进一步指出,“比较体育的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清楚地表明:这一学科是社会文化领域的,具有鲜明的社会科学的性质。不同国家的体育现象之所以有异同,除了自然环境的因素外,主要是由文化环境造成的(这里的文化是大文化概念)。正是在各个国家不同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作用下,人类社会的体育呈现出千姿百态的壮丽图景。对两个以上国家体育现象的比较分析,从根本上说也就是对体育进行跨文化的研究。因此,我们可以将比较体育界定为对体育进行跨文化研究的一个体育社会科学领域”[21]。

1994年,梁进对1985—1993年8年间中国比较体育的研究进展进行了综述。她从比较体育学科理论研究、体制比较研究、学校体育的比较研究和中外体育文化比较研究等方面展开了较为详细的论述,认为中国的比较体育研究在20世纪80年代尚处于翻译、介绍和宏观比较阶段,20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问题研究才大量涌现,研究的层次开始向纵深发展,研究方法也逐渐丰富多样;但是与国际比较体育研究相比,中国的比较体育研究领域还较狭窄,有待于进一步丰富和完善;研究方法有待于进一步严谨和科学[15]。

董传升认为,比较体育具有多学科性,所以,对比较体育的学科身份可以从三方面考虑:一是,比较体育是一门学科;二是,比较体育是一个特殊的体育研究领域,即体育领域之中的一个环节,属于体育科研范畴;三是,比较体育是一种研究方法,是对不同形态体育研究的有效的方法。就如何确定比较体育的学科地位问题。他认为,对体育领域的研究,研究体育及其发展规律,揭示体育内在发展规律以及据此确定如何发展体育的基本战略,是体育科研的根本任务。这样对体育的比较研究也就成为研究体育(即体育科研)的一个领域,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比较体育从属于体育科研。比较体育具有独特的研究目的、研究对象和研究内容,是建立在对体育比较研究的基础之上的一种知识体系。也就是说,比较体育不仅是一个对体育的研究过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一种知识的体系——一种由体育比较研究所产生的诸多知识而建构起来的知识体系。比较体育也不是一种专门研究体育的比较研究方法。采用比较研究方法对体育的比较研究,是比较体育学科发展的基础,但这并不意味着二者没有差别。比较研究方法是比较体育的基础性研究方法,其本身只是一种科研的方法。作为一种研究方法,其本身并不具有研究目的、研究内容、研究对象等特性,所以不同于作为一种较为严格的知识体系的比较体育。因此,比较体育的学科特征仍然是显著而明晰的。尽管目前比较体育研究方法几乎都来源于比较研究方法体系,但是这不会影响到比较体育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存在的合理性。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任何一门新兴学科在初期发展阶段的研究方法同学科理论发展一样,都是不完善的,即便是作为所有学科之母的哲学学科的发展也是如此,因此,就比较体育作为一门新兴的学科尚未建构起独特的、自成体系的研究方法这一点来说,其新兴学科的初始特征是非常明显的[7]。实际上,比较体育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仍然面临着艰巨的学科发展任务。

作为一门重要的、具有独立学科地位的学科,比较体育学提供与其他学科不同的、独特的体育研究维度,以日益更新从而更具效能的学科理论体系开展更加深广、更加有效的体育改革和体育交流活动,从而更加有力地推动体育的发展。比较体育学的研究领域、研究方法以及学科体系是相互依存、三位一体的,不可能仅有领域、方法而无学科,也不可能仅有学科和研究领域而无自己的研究方法论[9]。历史和实践证明,比较体育的产生、存在和发展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有规律可循的,是建立在不断满足人类体育发展的必然需要基础上的。因此,要想开拓这一独特的研究领域,就必须有其独特的研究方法,发展独特的学科。在比较体育学的发展历程中,许多学者不仅开拓了比较体育学的研究领域,而且也在创新研究方法和创立学科方面进行了不懈的努力。可以说,比较体育学研究不仅推动了各种世界性的重大体育改革运动,促进了体育的全球化发展,而且,比较体育学科也在这一进程中不断成长,其影响与作用与日俱增。从严格意义上说,虽然比较体育学目前的发展水平尚低,还很年轻,离严密的学科和方法论体系还有较大距离,但是,这并不应该成为否定其存在的理由。

8 结束语

通过上述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基本观点的历史考察,可以获得以下动态的过程认识:如果把上述观点看作一个先后发展历程的话,那么,该历程可以如图1所示,呈现出一种由简到繁的渐进趋势,概括来讲,中外学者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问题的认识基本经历了3个阶段:1)从比较体育属于研究方法(观点A)到属于研究领域(观点B),再到属于一门学科(观点C);2)比较体育学科性质在研究方法、研究领域和学科三者之间开始了两两结合,结合结果有三:其一,是两者水火不容,屡起纷争(观点 E:观点 A←‖→观点C);其二,是两者即使有所交融,却也大隐于无形(观点 D:观点 A∩观点B=?;观点 A∪观点B=?;“观点A∪观点B”与“观点A∩观点B”关系如何?);其三,是两者水乳交融,荣辱与共(观点 F:观点B∪观点 C;观点B∪观点C>观点B∩观点C);3)比较体育在研究方法、研究领域以及学科所建构的有机张力和复杂语境之中得以交融(观点 G=观点A+观点B+观点C+观点D+观点E+观点 F),并努力实现着“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8]。

图1 “比较体育学科性质”观点流变与发展历程示意图

比较体育学科性质流变的历程表明,其学科性质的发展与演变实质上是基于学科活动实践所必需,这样不仅推动了比较体育学科的发展,而且深化了人们对比较体育的进一步认识。概言之,中外研究者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的理解与认识逐步加深,并从不同视角、维度和层面对其进行了理解、定位和诠释,为日后的继续研究做了良多铺垫。这既符合人们对客观事物存在的认识过程的渐进性规律,也符合比较体育学科自身发展的渐进性规律,对认识比较体育学,把握其功能与发展起了一定的作用,因此,都具有相应的合理性。但是,我们也应该清楚地看到,由于比较体育学这门新兴学科发展的渐趋复杂和理论研究的相对薄弱,再加上研究者所持有的思维方式、认识层次、论域角度、话语选择和价值取向等的迥然不同,到目前为止人们对比较体育的学科性质还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位[23]。应当说,对比较体育学科性质的理解和认识伴随着比较体育的历史发展而长期存在于其成长过程之中,并实际影响着比较体育学科的发展。路漫漫其修远兮,因此,要想全面准确地把握比较体育的学科性质,还应当进行更深入的探讨,尤其应当结合比较体育发生发展的历史和目前的任务来加以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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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Changes and Development of the Disciplinary Features of Comparative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in China

GAO Fei

比较体育究竟是一门独立学科还是某一研究领域或研究方法的问题始终拷问着国内外研究者,至今围绕这一问题所做出的种种回答反映了学界6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或执着于一种研究方法的追求,或倾向于一门独立学科、一门兼应用学科和理论学科于一身的交叉学科的主张,或衷情于一门最贴近现实的前沿性综合学科或某一研究领域、某一涵盖体育所有事实乃至整个领域的学科群的见解。诸如此类观点或多或少地具有某些积极特征且又存在着明显不足,因而有关比较体育学科性质的分歧与争鸣将会继续存在。

比较体育;学科性质;交叉学科;综合学科;研究领域

The question that comparative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CPES)is on earth an independent discipline or a research field or a research method has been perplexing the researchers at home and abroad.It is found that the various answers to the very issue which have so far been made at least reflect six representative academic views in the field of CPES.Some researchers dedicate themselves to the pursuit of a research method,some researchers have been willing to think of CPES as an independent discipline,or as a cross-discipline mixing applied disciplines and theoretical subjects together naturally,and the others have been more inclined to agree that CPES is a cutting-edge comprehensive discipline which is most close to reality,or to think that it is a research field,or to believe that it is a discipline group which can completely cover all the facts and the whole fields of sports.All the point of views,in the opinion of the writer,have more or less some positive features,and at the same time there exist some obvious deficiencies in the views,therefore,some further research and arguments about the disciplinary nature of CPES will necessarily continue.

comparative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discipline f eatures;cross discipline;comprehensive discipline;research f ield

G80-05

A

1000-677X(2011)04-0090-08

2011-01-10;

2011-03-13

高飞(1972-),男,河北赵县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体育教育学、比较体育学,Tel:(022)23012664,E-mail:gaofeibjjy@yahoo.com.cn。

Teaching and Research Divis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Sport Theory,Tianjin University of Sport,Tianjin 300381,Ch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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