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社会 认知历史——本科历史文献教学初探:从学科发展到教学方法论

2011-08-15 00:47覃慧宁
贺州学院学报 2011年2期
关键词:史学史料历史

覃慧宁

(广西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广西 南宁 530023)

走进社会 认知历史
——本科历史文献教学初探:从学科发展到教学方法论

覃慧宁

(广西民族大学 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广西 南宁 530023)

从历史学走向与实证研究相结合的变革趋势出发,强调高校史学教育应重视培养学生的“历史感”。由此倡导在历史文献学的教学中融入社区实地调查研究的理论及方法,在带领学生学习搜集、记录、整理并尝试理解不同性质、载体及立场的史料的实地教学中,引导学生切实认识到历史载体及历史记录方式的多样性、丰富性和生动性,加深学生对历史与现实、过去与现在、自我与他人等方面的体验和认知。

历史感;实地调查;史料搜集

历史学作为一门古老学科,发展到21世纪的今天,在全球化进程中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以文字书写为主要手段的历史建构及传播,逐渐出现结合声音、图像等载体及个体口述记忆等共同制作的多元形态,各地域文化、各社会阶层、各类人群以自己的方式记录并传播的历史逐渐得到承认与关注。在时代大变革带来的史学观念演进浪潮中,历史学与民族学、民俗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等实证研究学科之结合,几乎不可避免。尤其是20世纪20年代起以法国年鉴学派为核心的“新史学”流派,明确提出在本体上把历史学视为一门关于人的科学、关于人类的过去的科学;在此观念引导下,60年代以来西方各国结合社会学、社会人类学、人口学及计量统计方法等多学科理论、方法的“问题史学”研究出现了一大批成果[1]9-10。在这一趋势下,中国多学科的研究者也越来越注重结合史学材料及方法,通过探索历史,认识现实社会及文化,并取得了不少成果[2]36-37。我国史学源远流长,20世纪以来与自西方传入的民族学、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结合日益紧密。在新中国社会史、民族史、历史社会学及历史人类学等复合型的学科分支逐步出现,各学科流派研究者从理论与方法的跨学科实践中,都尝试着开拓中国历史、中国社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体等本土“大传统”语境下的文明及文化研究新领域。

由此学术背景观察,我国中学到大学的史学教育状况,却未必跟得上现阶段社会转型及学科变革的步伐。历史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学生通过理解历史而认识世界的能力,在历史知识及历史意识的传授及熏陶之中,将现代国家意识、民族意识、社会意识、公民意识、人文意识等整合并相互贯通,融入学生自身道德观念、价值观念、人格取向的塑造过程中[3]92,这也应是现代国家语境下的历史教育对于现代中国的国家建设、社会稳定及个人发展须承担的使命。在此意义之下看现阶段的史学教育状况:本科历史专业报考及招生收缩,有的学校历史系改换了门庭,作为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基础学科,“学历史有什么用”、“历史有什么用”[4]9至今仍是学生甚至老师共同的问题,史学似乎逐渐成了部分专业研究者的学科藩篱,而不再属于受教育阶段的年轻一代需知、应知、乐知的启蒙思想、理解过去、思考未来、认识社会及人生的知识领域之重要组成部分。历史认知观念和历史知识对现实社会直接影响和干预作用的降低,在某种程序上成为历史专业大学生择业、就业的困惑与困难的根源。而历史专业学生缺少“用武之地”的现实,折射出的其实是现代社会对历史学作为社会文明所必需的知识与思想源泉的忽视淡漠。回望历史,19世纪末到20世纪前期中国由专制帝国走向现代民族国家的过程中,教育理念及体制规范是现代化一个重要的内容,历史这门学科就曾在20世纪学校教育体制及知识传授体系的变革中起过相当重要的作用,史学教育正是在走向体系性、科学性和规范化的同时,推动了各人文社会学科教育体系及教育制度的现代化建设[5]。这门曾经对国家和社会的更新产生过如此深远影响的学科,某种程度看来正在失去作育年轻一代的重要地位,而史学教育面临的困境,折射出的是历史学本身对社会作用力下降,从更深一层反映出青年人道德与精神观念之中的人文关怀精神的淡漠。

因此,无论从学科发展方向还是从社会现实状况的角度,史学研究者及教育者目前不得不面对和处理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在现行历史学科教育体系内,如何调整教学观念及训练方法,才能跟上学科拓展步伐,同时适应社会观念及社会需要的转变。具体而言,教育者应如何引导学生理解历史与现实、自我与他人、过去与现在之间的关联性;在他们学习史学理论及历史知识的过程中,如何协助他们学会更好地处理可能面对的各种问题,独立判断与协调自己与社会的各种关系,更成熟自信地扮演自我的社会角色。从教学环节来说,即是如何在课堂内外的教学及引导中,真正培养起学生扎实而丰富的历史想象、历史思维、历史考证及分析能力,赋予学生理解与运用各类历史知识、发现历史信息、表达历史认识的主动性及基本技能。基于此,大学历史专业的学习要求之一 ——搜集和解读史料的能力,就显得格外重要,可以说这一学习训练的过程综合了历史学教育目的中对学生历史阅读能力及历史形象、逻辑、分析思维能力的全面培养[3]66-85,而今天可资研究的历史资料的范畴不再仅止于传统史学中的文献记录,对史料内涵的解读方式也已日趋多样化,这就对大学历史专业学生、更对史学教育的实践者,都提出了更社会化也更灵活多变的要求。

一、历史感:史料搜集实践训练的目的

如果说一个历史学家需要掌握什么特殊本领的话,那就是你得学会如何解读史料,尽可能多地从有限的史料中获取更多的历史信息 ……从某种角度讲,近代史学的发展,就是一部解读史料方法的演进史。这里面又包含了两个不同的侧面:一是尽可能地扩大史料的范围,搜寻利用前人留给我们的一切可能包含历史信息的载体;另一则是尽可能深入地解读既有的史料,将它们背后所可蕴含的历史信息全都挖掘出来[1]12-13。

尽管大学历史专业设置的目的不是使所有受教育的学生能够“成名成家”。但应提高学生的历史认知能力,即从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体认广泛存在的历史信息,感知各种社会“载体”中包含的历史信息对作为整体的社会与人群的深远影响及意义。这种能力通过历史专业学生史料考察实践教学逐渐培养。

法国史学年鉴学派开创者之一马克·布洛赫提出的“历史感”这一概念,认为“历史感的培养并非总是局限于历史本身,有关当今的知识往往能以一定的方式更为直接地帮助我们了解过去。”[4]37这番话对思考如何激发学生们主动培养历史“敏感性”十分有益。历史教学应使学生意识到,我们生活的“现在”世界本身就是由过去累积而成,人们每天感知、选择并解读“至今”仍存在着的各种信息的过程;对史学的学习者而言,此过程就包括着有意识地搜集、累积史料并考证、记录历史信息。柯林伍德所谓“一切历史都是思想史”的论断,“强调的就是历史信息的记载、留存与解读过程,无一不受相关人的思想的影响,因此历史信息的留存是一个有选择的过程,对它的解读也不可能全然客观”[1]14,这种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而实践带给学生的个人主观体验,某种程度来说正是通过史料解读培养起来的一种初步的“历史感”。

鉴于历史与现实的紧密联系,布洛赫还认为考察历史既是“由古知今”也是“由今知古”的实践,“各时代的统一性是如此紧密,古今之间的关系是双向的。对现实的曲解必定源于对历史的无知;而对现实一无所知的人,要了解历史也必定是徒劳无功的。”[4]36这点也给予教育者启发:感知历史与现实的关联性,对学生理解历史学及历史知识的具体存在有决定性的意义,要将这样的意义贯彻于史料文献解读的训练中,须引导学生认识到,在日常生活中就存在着历史信息及对历史的解读。

在历史文献学的课堂教学中,可先回顾20世纪中叶兴起的法国年鉴学派兴起的历史,作为课堂之外实践操作史料搜集训练的理论史知识背景。正是“新史学”的倡导者们明确提出,应在本体上把历史学视为一门关于人的科学、关于人类的过去的科学,在此观念拓展下,60年代以来西方各国结合社会学、社会人类学、人口学及计量统计方法等多学科理论、方法的“问题史学”研究出现了一大批成果[1]9-10。尤其是人类学对非西方民族和社区生活各个方面的全面调查及阐释,令看似处于“边缘”的社会人群生活的世界,呈现出多元的地方文化作为整体的意义和价值,启发历史学界大胆拓宽了历史文献的范畴,从而也拓宽了解读具体社会文化之历史的视野。同样,学生们在能够触及的现实世界中,搜集及解读史料的范畴也可以更为广泛多样,其种类不单可以包含我国传统史学着重的正式文献资料——主要是纸质印刷文本,还有地方社会生活中关于“过去”的许多具体的、细节的信息,如地理景观、民间文书、日常生活用品、档案文献,乃至蕴含各阶层民众个体的情感体验、集体记忆及文化象征意义的个人口述历史,包括个人经历、家族经历、地方口传故事或歌谣、具体地理景观或物品掌故等等,从文化内容来看其中往往包含了生活习俗、劳动技艺、工具器物、地方物产、性别表达、信仰观念等等内容,都承载着具体社群在具体时空情境下复杂的历史意涵,反映出具体地域多元的文化内涵及历史心态[1]13。这些具有主观阐释意义的史料对社会学、人类学或民族学的实证研究 ——田野调查所具有的价值在于,为理解和阐释历史建构、地域生态及各民族文化相互关联、彼此依托的真实状况,提供了一系列的“地方性知识”。通过实地的史料调查及搜集训练,史学专业的学生在掌握一定的人类学、社会学理念及田野调查技术的基础上,可在考察实践中获得具体可感的历史体验及社会经验,从而培养起对现实社会的历史敏感性。

二、从“大传统”进入“小传统”:搜集史料的视野

要通过素质训练培养学生的“历史感”,启发学生从“由今知古”到“由古知今”的社会认知,文献史料课程教学需设计灵活而系统的教程,尝试把“课堂”从教室拓展到都市、集镇或乡村等各类社区,指导学生从社会现实搜集史料、体认历史,进而引导他们在更具人文精神的层面触摸社会生活、理解人情世态。显然,这一教学设计必须涉及到人类学、社会学与史学的结合。

首先,在实践训练的认识论层面,可让学生先了解历史学与人类学结合的一个重要理论基础:人类学对“大传统”与“小传统”、“精英”与“民众”的勾勒,对无文字人群、底层文化的重视,对作为整体的社会结构的描述及阐释,都论证了历史构建过程包含着不同文化层次人群的集体记忆。在中国社会中,大传统和小传统之间尤其关系密切,具体社区情境下,各类民俗行为、节庆展演、信仰仪式中往往凝聚着过去地方权威、精英阶层与多数民众、边缘阶层的碰撞与交流。而把历史认识从“大人物”史、“编年”史或政治经济史推向书写“人”的历史、心态史、社会史和文化史,亦即从宏观权威的“大历史”到深入“人“的世界的微观“小历史”,正是历史学科汲取了多学科理论的重要发展。

其次,史料搜集与解读教学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引导学生把文本教材建构的历史“大传统”投射到具体社区生活中,搜集社区“小传统”的史料。并解读其中信息,学习独立处理历史信息并思考其现实意义。在实践教学活动中,因为学生们来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背景、不同民族,对各自家乡的文化与历史既有熟悉的因素,也有陌生的部分。因此安排社区调查时,最好选择民俗节庆、信仰活动的时期,让学生凸显地方色彩的公共活动中,寻找带有时间延续性的文化痕迹,从时间维度感知从“过去”到“现在”的变迁过程中,历史“大传统”导致“小传统”涵盖的习俗、信仰、仪式展演等的转变;从空间维度感知家户迁徙、地域景观、地域名称如何在经济、政治、文化及自然生态的历史性变化中发生。这样一个集中感知社区历史变化的过程,可使学生逐渐理解到社会和文化中“历史”的无处不在,加深对“史料”多元性的认识。

最后,在教学训练的操作环节,先要选择史料实地搜集调查的地点:既可就地选择学校周边的城市老城区,也可选择远郊村镇,一般前者有可能更多地保存有文字类史料,后者可能更多地存在与地方信仰、历史记忆相关联的口头传说、故事。史料搜集解读的类型方面,则包括客观史料与主观史料两类,在学生实地调查的社区中这两类信息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譬如,文献史料类的地方志书、经济文书、族谱和墓葬、村规民约、祠庙的碑刻等,书写者虽以相对客观的态度书写,但应提醒学生联系“大历史”背景,从这些“小历史”的文本记录中理解同一历史时期内两者的关系。非文字类的史料同样包括客观和主观的两部分,可组织学生与熟悉地方历史的人士座谈,从中获取地方历史材料,同时在实地调查中,启发学生把这些人主观选择记忆下的历史信息与能够相对客观地感知的历史变化、史志文献记载结合起来思考”如地貌景观及其名称的变化,家屋、街道、政治、宗教及商业等类型建筑的外观、格局的变化、生计模式的变化、饮食形式及内容的变化等。实践操作中较难的环节,是对比较形而上的观念层面史料的梳理与解读。可以直观感知的习俗、信仰、娱乐活动当中,人们的行为方式、理解方式、表述方式等的历史变化,表征的是带有不同受访者的主观感受及经验的历史记忆,属于需要学生事先具备口述历史访谈、记录的操作能力。解读这类主观性史料,可结合对当地人日常生活中各类仪式性活动的参与观察,对过去 ——历史与现在 ——生活展开历时性的文化比较。可搜集整理的类别大致包括:当地节庆庆祝方式的变化、休闲文体活动的变化、婚丧嫁娶等人生礼仪习俗的变化、信仰方式及对象的变化等。

值得一提的是,如果在民族地区开展史料文献搜集的教学活动,则更多了一重带领学生了解民族历史及文化存在的多元性的意义,可进一步引导学生理解我国多元一体的多民族融合史。

三、从社会与人群中发现历史:史料搜集实践

对“历史感”的强调不仅是史学界的趋势,在人类学、民族学、社会学及民俗学界,随着历史人类学理论与方法探索的日益深入,研究者对不同社会与文化所具有的时间性、时间感也越来越重视。参考借鉴人类学、社会学的田野调查方法及视野,从现实生活中发现历史信息,首先需让学生了解“大历史”,其次学生需掌握观察、发现、记录社区历史的规则及方法,亦即习得上述学科的调查方式,逐步展开考察实践。应让学生明确,从与调查地的社会人群的交流沟通中,可有意识地培养自身在具体情境中的“历史感”:即通过了解地方社会过去和现在的各种状况,引导他们比较上述调查对象中“变”与“不变”的材料,从“变”的过程中敏锐地感知空间及时间上的“他者”(otherness)之存在。

在具体教学环节的设计方面,在开始阶段,从史料的类别划分、要涉及的问题、调查人手分工等方面,指导学生制定调查问卷、调查提纲和问题分工表,拟定需要进行观察记录的主要内容及地点,选择或预约个人访谈的对象。在设计调查提纲时,可先从地方史志入手,从文本史料对当地有一概括了解。待进入具体社区后,可先组织学生参观,熟悉地形地貌、历史风物;接着对直接显示历史表征的地点和景观,如历史街区、祠庙、商铺、家屋可重点走访,在征得所有者同意的前提下,以文字和图片方式记录现况;在这些地点,组织学生寻找其居民、运行者等,选择熟悉历史者尤其是一些长者,了解具体情况。假如可在民间节庆期间访问这些地方,还可组织学生通过与这些地方人士的交流,并参与节庆活动,了解节庆的历史源流,不同阶层的人的庆祝习俗及群体性仪式活动的历史变化等。

需注意的是,不同文化背景、阶层或年龄段的人,对同一历史时期、历史人物或历史事件的叙述往往不同,必须提醒学生不要以“大历史”背景或历史教科书知识,凭感想或二元对立的判断方式,推断出历史信息的“真”或“假”、“好”或“坏”、“变”或“不变”等结论。遇到这类有争议或判断模糊的史料,可结合人类学文化相对论的理念,引导他们试着站在不同时代人群的立场,理解具体文化及社会背景下的主观史料传达的信息,进而认识到“小历史”的多面性与多义性,理解“过去”(past)不等同与“历史”(history)-大历史书写的“过去”仅仅是具体时代的无数种社会文化具体情境的汇总或概貌。特别在实地调查的总结阶段,这样的提醒与引导是非常必要的,可以通过对多元史料“真伪问题”的讨论,激发学生独立思考史学文献求真、求实的标准与价值,在对社会人群的历史变迁状况的体验中,真实感知史学工作对认识现实世界的意义,从而影响学生形成人文关怀的人生理念。

此外,需进一步详细讨论的问题还包括:在具体调查操作中,怎样指导学生个别地与地方人士访谈,如何搜集整理口述史料,怎样在参与仪式性活动时考察历史变化等等,都有待更系统地结合人类学、社会学等学科的调查研究方法,经过进一步的教学实践积累经验,形成具体的教学理论体系。

笔者此文仅就当下历史学跟以人类学为代表的实证研究学科相结合的学科发展现状,初步探讨文献史料教学拓展到实地社会调查的时代必然性、理论可行性及基本操作方法。尽管中国各级学校教育体系普及现代史学教学已有一个世纪,我国作为历史漫长、史料丰富、史论传统渊深的泱泱大国,面对变化日益加速、观念日趋多元的现代社会,在历史专业本科学生的培养教育方面,仍有许多待开拓的领域、待探索的问题。在适应社会职业分工的短期现实需求和培养学生独立解读历史、认识社会进而形成起宽容理性的人文意识这两方面的责任与目标之间,如何通过历史文献课程的创新建设,构筑起理论与实践充分结合的知识之桥梁,是值得历史教学工作者努力追求目标。

[1]包伟民.历史学基础文献选读[C].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7.

[2]黄向春.民俗与历史学的人类学化”[J].民俗研究,2002(01).

[3]于友西.历史学科教育学[M].北京: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9.

[4]马克·布洛赫.历史学家的技艺[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7.

Walk into the Social and Cognize History : the Pilot study of the Historical Documents Teaching toUndergraduates from Subject Development to Teaching Methodology

QIN Hui - ning
( Institute of Ethnology & Sociology Guangxi University for Nationalities , Nanning Guangxi 530023)

As today’s historical research have been enlightened by empirical study of those social sciences , Chinese history education to college students must find approaches to follow this great change. Teacher should try to evoke students to focus on the relationships such as history vs. reality/ past vs. now/ selves vs. others , that’s to say , the Sense of History. Therefore , it is necessary for us to create theories and methods which lead students deep into the community fieldwork during their Study of HistoricalDocuments course. By training skills of collecting ,recording ,arranging and exploring on all kinds of information of past time which they gather from different sources、bases and positions at different places , they would be able to understand how history can be made , remembered and performed were processes full of complexity , diversity and vividity , just as the society , culture and individuals itself which histories were brought out .

Sense of History ; fieldwork ; collection of history documents

K063

A

1673-8861(2011)02-0075-04

2011-05-20

覃慧宁(1979-),女,壮族,广西宜州人,广西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民间历史、传统文化及艺术。

2009年广西民族大学高等教育教学改革工程立项课题(2009A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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