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日本刀歌》作者及其影响的考证

2011-08-15 00:42宁群娣
沈阳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 2011年4期
关键词:梅尧臣司马光欧阳修

宁群娣

(中山大学 人文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关于《日本刀歌》作者及其影响的考证

宁群娣

(中山大学 人文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275)

《日本刀歌》分别见于欧阳修与司马光文集中,从版本角度,及与日本刀主人钱君倚、歌咏者梅尧臣的交游角度考证,认为此诗为司马光之作可能性更高。梅尧臣、司马光所作两首《日本刀歌》为后人提供了新的歌咏题材,并在形式和内容两个角度成为后世以日本刀为吟咏对象的诗歌范式。

日本刀歌;司马光;欧阳修;明代;唐顺之

一、《日本刀歌》作者考证

对日本刀的歌咏,始于宋代欧阳修《日本刀歌》,此后历代皆有诗作,至清代还有唐仲冕依原韵和作[1]。《日本刀歌》见于欧阳修《居士外集》[2]766,司马光文集中亦有《和钱君倚学士日本刀歌》[3]54。问题是这两首诗除题目与个别字句及句法稍异,内容大体相同,因而存在谁是作者的问题。清代已有学者怀疑。20世纪80年代有学者撰文考证,分别有欧阳修作、司马光作、钱君倚作之说。根据目前搜集到的版本看,笔者认为此诗是司马光之作的可能性更大。

《和钱君倚学士日本刀歌》在欧阳修、司马光二公集中皆无系年。朱东润《梅尧臣诗歌编年校注》中,嘉三年下有《钱君倚学士日本刀歌》[4]994,诗中韵脚为“星、汀、瓶、好、早、岛、老、道、恼”。比较司马光《和钱君倚学士日本刀歌》韵脚“穷、冬、铜、凶、好、老、巧、藻、存、文、津、云”[3]54,可以推断出。嘉三年,在京师,梅尧臣把玩钱君倚所携日本刀后,首唱七古《日本刀歌》,司马光依韵赓和。

从版本角度看,这首诗为司马光作的可能性更大。关于版本方面,王水照先生已经在《〈日本刀歌〉与汉籍回流》[5]一文中有了初步的考证,这里略加补充。《日本刀歌》收入欧阳修《居士外集》,《四库总目》指出,“唯《居士集》为修晚年所自编。其余皆出后人裒辑”[6]。不少学者已指出其中有误收、伪作,清人华孳亨的《欧阳文忠公年谱》在《附记》中列举“公诗文有不注年月与虽注而可疑,姑摘其尤者什一。”[7]《日本刀歌》居其一。而《和钱君倚日本刀歌》收于司马光的《传家集·卷五》,是“集乃公自编次,公薨,子康又没,晁以道得而藏之中”[8],或曰“文集八十卷,自为编次,以授子康,康殁,晁以道得而藏之中”[9]。最早收录《日本刀歌》的文人总集是宋代陈思的《两宋名贤小集》,该诗系于卷四十六司马光《独乐园稿》中,总之,从版本方面看,此诗为司马光所作的可能性更大。

从四个人的交游看,司马光作此诗的可能性也更高。诗中所涉及的日本刀主人钱君倚,即钱公辅(1021—1072),小司马光三岁。司马光在《钱君倚示诗有归吴之兴为诗三十二韵以赠之》中,提到与钱君倚“奕世交朋重,同僚分谊加。”[3]184自注“二先君景德二年同年进士”“,光与君倚崇文、吏部、开封皆同官。”说明两人为世交。据《宋史·钱公辅传》记载,钱君倚从学于胡瑗,少时即有名吴中,于皇元年进士甲科,此时司马光任馆阁校勘“,是年为贡院属官”[10]37,司马光与钱君倚结识最晚在此时。钱君倚及第后,任越州通判。

越州地区从宋代以来一直是贸易港。《宋史·外国七》比较详细地记载了北宋政府同日本国的往来。雍熙元年,有“日本国僧人然与其徒五六人浮海而至……太宗召见然,存抚甚厚,馆于太平兴国寺……端拱元年贡佛经、纳青木白水晶……金铜水瓶、铁刀,又金银莳绘扇一合、纳绘扇二十枚……。”[11]而民间的商贸往来更加频繁,“南贾时有传其物至中国者,”[12]司马光《日本刀歌》:“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3]54梅尧臣《日本刀歌》:“东胡腰鞘过沧海,船帆落越栖湾汀。卖珠入市尽明月,解绦换酒琉璃瓶。当垆重货不重宝,满贯穿铜去求好。会稽上吏新得名,始将传玩恨不早。归来天禄示亲朋,光芒曾照扶桑岛。”[4]994描绘的就是越州地区蕃商辐辏、海客云集的商贸境况。钱君倚应该就是在越州任上从泛海贸易的越贾或赴越交易的日本商客手中买到日本刀的。由于政绩卓越,钱君倚被调职京中任集贤校理,确切年份无考,但欧阳修在至和二年为钱公辅父亲撰写的《尚书屯田员外郎赠兵部员外郎钱君墓表》中写到“公瑾、公辅皆以进士及第。公瑾为新郑尉,公辅以文章知名当世,为太常丞、集贤校理。”[2]385则钱君倚最迟在至和初年已经入京任集贤校理,并且极有可能是在欧阳修手下任职。欧阳修在至和元年五月“服阕,除旧官职,赴阙……六月癸巳,朝京师……(八月)戊申,诏公修《唐书》。九月辛酉,迁翰林学士……又差勾当三班院。”至和二年,欧阳修改“翰林侍读学士、集贤殿修撰。”[13]钱君倚在任职期间请求当时的两大文豪,一个是上司欧阳修,一个是好友王安石,分别为父母撰写墓表(王安石在至和二年曾应钱公辅之请撰写《永安县太君蒋氏墓志铭》并有《答钱公辅学士书》)。至和三年(即嘉元年)夏,梅尧臣丁忧期满,返回京都,后补授国子监直讲,这期间欧梅之间唱和增多,但欧梅二人的诗文集中,从至和二年到嘉三年这一时期皆未有同钱君倚往来的文字。

钱君倚的诗文大部分佚失,其同梅尧臣的诗文往来参见梅集可知,恰好是从嘉二年司马光自并州归来后,才有了梅、司、钱三人密切的往来唱和。这年司马光“始改太常博士,职秘阁,判吏部南曹”[10]37,与钱君倚为同僚。早在宝元年司马光就已经开始了同梅尧臣的诗文往来,后因仕途辗转,二人诗文交往一度中断。嘉二年回京后(梅尧臣时在太学)司马光与梅尧臣的唱和也明显增多,经常与同府僚友钱君倚一同探访梅尧臣,梅尧臣和司马光的诗集中都存有歌咏此时期三人共同品味研读诗句情景的作品。嘉四年,梅尧臣卒于京师“,嘉五年,乙亥,户部判官、太常博士、集贤校理钱君倚知明州。”[14]钱君倚在明州修筑众乐亭,并撰序题诗,时辈赓和吟咏,堪称盛事,王安石、胡宗愈、吴充、郑獬、陈汝义、张伯玉等皆有题咏,司马光虽时在京师,亦题诗《寄钱君倚明州重修众乐亭》。熙宁年间,司马光在退守洛阳时期还依钱君倚修众乐亭之意,机杼独抒,题园名为独乐园,清代诗人宋长白《柳亭诗话》谈到“钱公辅知明州于月湖中作众乐亭,名贤题咏成帙,唯司马温公一首至今人传诵之……以独乐园人赋众乐亭诗可谓自然合拍”[15]。这首在当时广为唱和的诗歌,时为副枢密使的欧阳修并未参与。

现统计司、梅二人唱和中反映司、梅、钱三人交谊的诗歌作品如下:嘉二年,梅尧臣作《司马君实遗甘草杖》。嘉三年,司马光作《和钱君倚日本刀歌》《同钱君倚过梅圣俞》《晚归书室呈钱君倚》《和钱君倚藤床十二韵》《和钱学士呈邵兴宗》;梅尧臣作《钱君倚学士日本刀歌》《次韵和司马君实同钱君倚二学士见过》《次韵和钱君倚同司马君实二学士见过》。嘉四年,梅尧臣卒,司马光作《二月中旬虑问过景灵宫门始见花卉呈钱君倚》《钱君倚示诗有归吴之兴为诗三十二韵以赠之》。嘉五年,司马光作《寄钱君倚明州重修众乐亭》。熙宁五年,司马光作《祭钱君倚文》。

由此推断,司马光可能才是钱君倚与梅尧臣交往的中介。司马光未返京前,梅尧臣、欧阳修、钱君倚三人虽同在京师,梅在太学,欧、钱任职集贤殿。欧曾应钱之请为其父撰写墓表。但在嘉三年以前,钱君倚似乎一直没有结识梅尧臣。钱与欧的私交似乎并不深。嘉二年司马光返京,与钱君倚为僚友后,钱君倚才出现在梅尧臣笔下,钱的日本刀也进入梅诗中。从梅尧臣、司马光的唱和看,嘉三年司马光、钱君倚二人经常同至梅尧臣家“叩阶读新诗”,并且得到梅尧臣的耐心指点“(迷暗得指摘”)。梅尧臣以“满床书”和“淡句”约会“京师二贤佐”,三人常常“谈诗俄至夕”“,烛火照归途”。“日本刀歌”的唱和可能就是三人切磋诗艺时,把玩钱君倚收藏的日本刀题咏而成。从梅、司二人诗中可推知,钱君倚在同二人把玩日本刀的时候,谈起越州商贾云集的情况,甚至是买刀的经过,所以司马光的“日本刀歌”中写到“宝刀近出日本国,越贾得之沧海东”。梅诗更为详细地描述了东胡海客泛海来越贸易的情景。谭彼岸先生以只有曾任明州太守的钱君倚才会熟知东南沿海海外贸易情况这一点,来证明司马光《传家集》、欧阳修《居士集·外集》中的“日本刀歌”皆是误收,是不确切的。钱君倚是否也另有“日本刀歌”,目前尚难考证,但就梅尧臣、欧阳修、司马光、钱君倚四人的交往来看,欧阳修作“日本刀歌”的可能性是小于司马光的。

二、《日本刀歌》的文学意义与文化内涵

首先,二人为后世文人的吟诗作赋增添了新的歌咏题材。司、梅二人的《日本刀歌》基本上成为后世以日本刀为题材的诗歌从形式到内容上的范例,并逐渐成为固定规范。从形式上看,司、梅二人的《日本刀歌》都采用了“以才气为主,纵横开阖,雄奇浑灏”[16]的七言古体的诗歌形式,两首诗皆韵脚平仄互换,司马光的《日本刀歌》韵脚“穷、冬、铜、凶、好、老、巧、藻、存、文、津、云”转韵两次 ,梅尧臣的《日本刀歌》韵脚为“星、汀、瓶、好、早、岛、老、道、恼”转韵一次,两首诗皆“转韵以意为主,意转则韵换”[17],韵随情转。“文章染乎世情”,诗歌的创作无疑受到特定历史时期意识形态、社会发展及个体意识取向的影响。梅尧臣与司马光的《日本刀歌》的诗歌内容,恰好从“武备”和“文事”两方面反映了北宋王朝军力孱弱,却文化辉煌的历史面貌。宋代是一个军事力量孱弱的国家,自建国伊始,就受到契丹、西夏、女真、蒙古等少数民族的威胁。梅尧臣虽是仕途偃蹇的诗人,却一直心怀国事,密切地关注着边防问题,宝元元年注《孙子》十三篇,宝元二年西夏发动对宋战争,狼烟烽起,梅尧臣有心投笔,却无路请缨,只能将对边防战事的关注寓诸诗句。梅尧臣《日本刀歌》以“武备”为立意所在,由咏刀进而吟唱到“古者文事必武备,今人褒衣何足道。”希望能够强兵利器,修整军备,抵御强虏,振奋国威。而司马光另辟蹊径以“文事”作为吟唱的寄情点,由“刀”而叙写“史”——“其先徐福诈秦民”“前朝贡献屡往来”,并由此联想到这个“土壤沃饶风俗好”的日本岛国内“逸书百篇今尚存”,进而有“嗟余乘桴欲往学,沧海浩荡无通津”的喟叹。在司马光的吟咏中我们不难看出北宋王朝佑文政策下,统治者、士人阶层对文化建设、文献搜集整理的热切关注,以及一个优秀史学家对史事的驾驭能力。作为切磋诗艺、以难相挑的唱和诗,司马光的《日本刀歌》在依韵唱和的基础上,比梅诗多翻出一重诗意,虽为咏物,却由“物”(刀)进而及“史”,在尺幅之内勾勒中日物质文化交流的千年历史,从物质层面进入到对文化层面的关注,将“诗笔”与“史笔”熔铸成一首既笔势浩荡、情感深沉又具有深厚历史内涵和艺术感染力的诗歌。这也正是何以司马光的《日本刀歌》虽一直归属不清,却追和者代不乏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黄遵宪认为《日本刀歌》是欧阳修所作。他说日本刀“自欧公作日本刀歌,声价倍增”[18]。至明代随着“倭患”的日益严重,对日作战中“日本刀不过两三下,往往人不能御”的威力,常常令明代将士“望之辄震……而避焉”[19]引发明代士人对日本器物层面、文化层面的广泛关注。日本刀在明代被大量收藏多至几十万把,唐顺之、胡宗宪、丁右武等人都是当时名噪一时的日本刀收藏者。日本刀作为集“文事”“武备”意义于一体的题材,自然成为众多诗人歌咏的对象,明代著名学者、诗人、军事家唐顺之,一方面以司马光的《日本刀歌》作为古文献搜集整理的佐证[20]112-113,另一方面,同梅尧臣《日本刀歌》的吟咏“武备”相契合,歌咏日本刀的铸造之精,格斗之勇,并进一步在诗中刻画“勇武”的壮士形象,唐顺之诗曰:“有客赠我日本刀,鱼须作靶青绿绠,重重碧海浮渡来,身上龙文杂藻行。怅然提刀起四顾,白日高高天炯炯!毛发凛冽生鸡皮,坐失炎蒸日方永。闻到倭夷初铸成,几岁埋藏掷深井,日陶月炼火气尽,一片凝冰斗清冷。”[21]

诗中由“器”及“技”并进而探知日本“武士道”的精神层面,这里“日本刀”成为诗人们认识日本物质、文化发展的一个媒介,甚至是代表着日本物质、文化发展的图腾,诗人们通过对日本刀的歌咏发展为对日本器物、文化、民族精神的全面关注。其他如明代著名的戏曲家汤显祖有《倭王刀子歌答丁右武》、诗人王臣《杨伯翼赠日本刀》、刘绘《日本刀歌》至明末清初陈恭尹、梁佩兰《日本刀歌》,一直到清末王运的《严公孙日本刀歌》、郑《日本刀歌》、张问陶的《日本刀歌赠陈瀚》,等等,大多如梅尧臣一样以“武备”为寄情所在,希望可以“师夷长技”,增强军事力量,抵御外敌入侵。虽然《日本刀歌》在不同时代不同诗人笔下各具神采,以“日本刀”为题材的诗歌体例形式却无一例外地沿用梅、司二公以来的七言古体形式。总之,梅尧臣、司马光二人相唱和的《日本刀歌》,不仅为后世文人添加了一个新的诗歌题材,而且从形式和内容上确定了《日本刀歌》的写作模式。

其次,司马光的《日本刀歌》具有重要的文化内涵和文献意义,并成为后世学者学术研究中征引的一则重要文献佐证材料。自司马光在《日本刀歌》中提到徐福赍书东去,日本有“逸书百篇今尚存”之后,直至清代都有学者对此说法争论不休,信之者认为“由此观之,则《尚书全文》日本国尚有之矣”[22]。并进一步推测“古书有在四夷者”[23]。疑之者,认为《日本刀歌》乃“诗人寄兴之辞,岂必有其事哉”[24]。虽然在南宋就有学者怀疑日本残存有“逸书百篇”的说法,但直至明清时期不断有学者赴日本搜集残存的汉籍,明代士人叶春及就曾经“在郎署时因遣使至日本,遂上书请多方购求古文尚书”。这种东渡日本搜求古文《尚书》及其他古文书籍的热忱一直持续到清末,学者黄遵宪在任驻日参赞之时,多方寻访查证,终于证实“逸书”并未在日本残存下来,在历代学人的不懈努力下,汉籍的整理和辑佚工作确实取得了很大进展。与“逸书”说相关联,《日本刀歌》作为重要佐证资料之一,对于历代学者的经学研究也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如明代唐顺之《荆川稗编》中,在《论古文尚书今文尚书通考》一文中,引《日本刀歌》论述今古文尚书之真伪,“此诗似谓徐福以诸生带经典入海外,诗书乃始流传于彼也,然则秦人一烬之烈,使中国家传人诵之书皆放逸,而徐福区区抱篇简以往,能使先王大典独存夷貊,可叹也,亦可疑也”[20]112-113。清代毛奇龄《古文尚书冤辞》亦以《日本刀歌》为切入点,缕析论证今古文尚书之真伪,并指出《日本刀歌》在宋代普遍疑经惑传的学术风气下所具有的特殊意义,“日本刀歌其末有云‘徐福行时书未焚,逸书百篇今尚存……’谓海外有真古文也,夫谓海外有真古文,则中国古文伪矣,海外古文当求则中国古文当废矣,毁经之机至此”[25]。总之,司马光与梅尧臣相唱和的《日本刀歌》,一咏“文事”,一咏“武备”;一广泛被学者所征引,一经久为诗人所吟唱,表现出其独特的学术价值和艺术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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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唐顺之.荆川先生文集[M]∥纪昀.影印版文渊阁四库全书:21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225.

[22] 杨慎丹.丹铅总录[M]∥纪昀.影印版文渊阁四库全书:855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465.

[23] 顾起元.说略[M]∥纪昀.影印版文渊阁四库全书:964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576.

[24] 顾炎武.日知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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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ual Research aboutJ apanese Saber Songand its Influences

NIN G Qundi

(School of School of Humanities,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275,China)

Japanese Saber Songcould be found in both Ouyang Xiu and Sima Guang′s corpus.From perspective of version and the communication between Sima Guang,Qian Junyi,the owner of the Saber,and Mei Yaochen,the singer,this poem is more likely to Sima Guang′s work.The two poems ofJapanese Saber Songmade by Mei Yaochen and Sima Guang provided a new theme for later generations,and became the paradigm in form and content of poetry that intoning Japanese saber.

Japanese Saber Song;Sima Guang;Ouyang Xiu;the Ming Dynasty;Tang Shunzhi

I 222.8

A

1008-9225(2011)04-0078-04

2011-03-04

宁群娣(1978-),女,黑龙江哈尔滨人,中山大学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王立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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