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亮
(中国水利博物馆水文化遗产研究中心,浙江杭州311215)
从京杭大运河的现代复兴看水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
——以杭州段运河为例
李 亮
(中国水利博物馆水文化遗产研究中心,浙江杭州311215)
京杭运河杭州段是大运河最重要的河段之一,同时也是江南水文化遗产的长廊,拥有极为丰富的水文化遗产。新中国成立后,大运河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积极努力下重新焕发出生机,呈现出新的复兴局面。为了保护这一宝贵的水文化遗产,浙江省和杭州市政府通过运用和实施一系列综合整治措施,在京杭运河杭州段水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运河水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开发仍然任重而道远。
京杭大运河;水文化;杭州段运河;遗产保护与开发
经过近三十年的水文化研究,我国水文化的研究和发展已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所谓“水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水文化是人们在水事活动中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能力与成果的总和;狭义的水文化是指观念形态的文化,主要包括与水有密切关系的思想意识、价值观念、精神成果等。水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是一个大问题,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内容,既包括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也包括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而如何保护和开发京杭大运河这条纵贯南北、跨越古今的水利工程无疑是水文化研究和水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的重要课题。本文将以京杭大运河(杭州段)为切入点,对此一问题进行力所能及的探究。
京杭大运河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水利工程,同时也是世界上开凿时间最早、跨越时间最久且长度最长的一条人工河道。从公元前486年吴王夫差开邗沟起,距今已有近2500年的历史。它孕育于春秋,贯通于隋朝,繁荣于唐宋,取直于元代,重整于明清,经历了漫长而曲折的历史变迁。最终成为一条北起北京,南达杭州,全长1794公里,流经北京、天津、河北、山东、江苏、浙江4省2市,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水系的南北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杭州段)或称“杭州运河”肇始自隋朝的江南河。隋大业六年(610年),隋炀帝重新拓宽、疏浚江南河。重修后的江南河,北起镇江东南,经丹阳、吕城、奔牛、无锡、苏州、吴江、望亭、平望、嘉兴,折向西南经石门、崇福、长安、临平,循上塘河至杭州西南的大通桥入钱塘江。江南河的拓宽、疏浚、顺直、开通使得杭州成为京杭大运河的终点,大大提高了杭州的地位,促进了城市的发展。从此,杭州与当时政治中心洛阳之间有了直接的水道联系,由此迅速崛起为重要的商业城市、国内著名的都会。
唐朝时期,大运河基本沿袭隋朝运河走向,只是在局部做了疏浚、整修、补缀和扩充。同时,由于大运河已成为东南粮赋运输的主要通道,成为国脉所系,因此唐朝统治者对运河的整治不遗余力。具体到杭州地区,由于杭州本系海潮涨成陆地,杭州城区平均海波低于钱塘江大潮汛水位,故时常被潮水淹没。为御潮泄水,唐代数凿泄水道,即所谓开沙河。最著名的有两次:一次是唐景龙四年(710年)宋璟开沙河,另一次是咸通二年(861年)崔彦开沙河。唐朝时期关于杭州和杭州运河的另一重要事件就是白居易引水入河。白居易为官杭州期间,开挖六井、浚治西湖。通过这两项相辅相成的大工程,引西湖水入运河,沟通了运河与西湖及其杭州城市的关系,进一步推动和促进了杭州的发展,同时也使运河的航运功能增强。同时也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这对今日水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提供了可资利用的人文、历史资源。
五代十国时期,杭州成为吴越国首府,加名“西府”,一跃而成为占地两浙十三州、一军的东南地方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为了巩固防御,适应人口集聚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吴越国三次扩建杭州城。在这一过程中,吴越国有意识地把对运河的综合治理纳入到对杭州城的规划设计中去,提升了运河对杭州发展的作用和影响。这一点对于今日杭州与运河的关系仍旧有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
北宋王朝也是一个十分重视管理和开发运河的王朝。北宋建立之初,通过开凿、整治汴河、惠民河、广济河、金水河以及江淮运河、江南河、两浙运河等重要运河河道,把江浙、两淮、荆湖等南方地区与河北、京东、京西及其京畿一带等北方地区连接起来,逐步构建成以京城为中心的运河交通运输网络。对于运河南端的江南河,北宋政权也极为重视,淳化元年(990年),废润州(今江苏镇江)之京口、吕城,常州之望亭、奔牛,秀州之衫青,杭州之杆江等旧堰而建闸,直抵于江,通航更为便捷。可以说,在宋朝的统一调配下,已由吴越国都降为北宋地方政权的杭州继续加强对运河的综合治理,并把修筑海塘、疏浚西湖当作了首要任务。
南宋时期,杭州被定为国都,再次成为全国政治、京畿和文化中心。其地位和作用得到空前加强。定都杭州后,南宋政权尤其注重对运河的浚治和管理,并把江南河当作巩固统治、维系政权的重要生命线。在这一时期,江南河从平望到杭州段被分成东西两条河道进入杭州。东道由平望经嘉兴、崇福(今属桐乡)到杭州;西道由平望经湖州菱湖至塘栖入杭州。运河流经地区为杭嘉湖平原,被称为金三角,素有渔民之乡、丝绸之府、文物之邦等美称,是南宋粮、蚕、水产、畜产的集中地,也是当时手工业最发达的地区。这一时期,我国古代劳动人民在解决河道水源、河堤保护、河道开凿、利用堰闸等关键技术上都取得了重大突破,同时也涌现出一批成就卓越的治河专家,如:吴芾、张澄、潜说友等。此外,这一时期的杭州运河水文化的一大特点就是丰富多样的各种桥梁建筑。这些都是水文化的宝贵遗产。可惜的是,大部分的桥梁建筑都在历史的岁月中消失不见了,个别桥梁甚至是在近几十年间被拆除改建,而仅存的少量桥梁的保存现状也不容乐观。
元代是中国运河发展史上的一次重要变革时期。京杭大运河的走向和规模在这一历史区间内基本定型。元朝开济州河、会通河、通惠河等,去弯取直,至元三十年(1293年)从元大都抵达杭州的京杭运河全线贯通,南北运河的运输航程也缩短很多,各大经济区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元代的杭州,同西北的和林(今蒙古后杭爱省厄尔得尼召北)、北方的大都(今北京)并称为全国三大都会,其政治、军事,尤其是经济地位相当重要。元朝时期对于运河的治理从单纯的治到治与护相结合,对运河的管理水平明显提高。在运河的治理和开凿过程中,这一时期的杭州也涌现出一批优秀的治运官吏,比如:康里脱脱、赵琏、张士诚等。但是,杭州城内外诸河时常淤积河道,元朝对西湖的整治也不上心。这使得运河的运输能力下降不少。总体而言,杭州段运河在元代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明清时期,明朝政权和清政权均视京杭大运河为其生命线,十分重视运河的管理,对浙江漕运也加强了管理,并多次整治。但是随着长期的城市建设,明清时期的杭州城区已比前代高出很多,城区河道也抬高很多,导致杭州城内河道时常不通,屡浚屡塞。因此,尽管在制度、法令规章、技术上都有完善和革新,但是伴随着中国封建社会的整体衰落,封建政权对运河的投入和热情锐减,京杭大运河日趋衰落。清朝初期,杭州的政治经济地位空前衰弱,其政治地位被南京取代,经济地位被扬州及后来的通商口岸上海超越。清政府对杭州城内外运河的重视也大不如前,虽然仍旧进行了数次疏浚,但不少支流淤塞严重,故道渐失,先前的繁荣运输景象从此不再。
民国时期,中国大运河最终走向了彻底的衰落。随着漕运的停止、近代海运和铁路运输的兴起,内河航运逐渐衰退,京杭大运河在交通运输中的地位不断下降。不过,由于河运运量大、成本低的优势仍然存在。为保持运河的通航能力,历届民国政府及其地方政府对运河也做过规模不等的整治。总的来说,自从京杭大运河断航后,晚清和民国时期政府虽然对其进行过局部治理,但时局维艰,国家身处内忧外患之中,社会动荡不安,始终无法扭转运河日益衰落的趋势。京杭大运河的命运如此,运河杭州段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杭州城外河道,如龙山河、上塘河、下塘河、古新河等变化不大,基本畅通,但城内河道大多淤塞,不少河道最终被填塞筑路。
新中国成立后,京杭大运河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发展时期。党和人民政府十分重视对运河的综合治理,把保护和利用千年运河当作一项重要国策来对待。从20世纪50年代起,国家就着手对京杭大运河进行整治。改革开放后进一步加大了治理力度:1982-1988年对404公里的京杭运河苏北段进行大规模整治;1992-1997年对308公里江南运河进行大规模整治;1996年对164公里济宁至台儿庄段进行大规模整治。经过治理,从山东济宁至浙江杭州近900公里的京杭运河航道得到了恢复和改善。千年运河重新焕发生机,货物运输出现空前繁荣。2001年苏南运河货运量达到了1.16亿吨,相当于3-4条单线铁路的货运量,成为真正的“黄金水道”。
正所谓“国家衰,运河败;国家兴,运河畅”。现如今,京杭大运河破败衰落的态势已经得到根本扭转,运河的货物运输功能重新启动,局部地区的运输繁荣比古代有过之而无不及,运河沿岸城市的经济社会发展又由此出现了较快发展。与此同时,有关保护大运河历史文化遗产的呼声也日益高涨,一些运河城市结合自身城市建设对运河沿岸环境进行了改造,大运河的面貌焕然一新。就京杭大运河杭州段而言,新中国建立之后,特别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通过一系列运河整治措施和实践,如:沟通京杭运河和钱塘江,疏浚拓展旧有河道,净化运河水质,整治内河等,这一段古老而年轻的运河一步步地走向新的复兴。
京杭大运河是中国历史文化的宝库,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数量众多的古桥、码头、闸坝、纤道、古建筑,以及沿岸各地淳朴的民俗风情、多姿多彩的民间艺术,形成了独特的运河文化。京杭大运河沿线4省2市拥有各类世界遗产12项,占全国世界遗产总数的30%。其中,北京的故宫、颐和园、曲阜的孔庙、孔府、孔林,苏州的古典园林、昆曲、古琴等,直接产生在大运河沿岸。2006年底国家文物局公布的《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共35项(截止2010年已到达40项),京杭大运河沿线省市有13项,占37%,其中直接与京杭大运河相关的有6项,占六分之一。
具体到京杭大运河杭州段,其所拥有的水文化遗产也极其丰富。运河杭州段是江南水文化遗产的长廊,其本身就是一件古老的文物——两岸历史悠久的街巷建筑,名人史迹、风俗掌故、神话传说等等,构成了一个庞大的运河历史文化群落,成为杭州文化历史宝库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运河沿岸劳动人民创造了丰富多彩的运河文化。这些悠久的文化,包含着十分重要的历史人文和科学艺术价值。整个大运河杭州段遍布着各式各样的建筑古迹,如塔、桥、关、园、寺、古镇等,也留下了古今中外数不清的名人贵胄的游踪。同时,看社戏、逛庙会、赛龙舟、划楼船等民俗民情也让人回味无穷。此外,在杭州运河水利、航运史上的先辈们所创造的水利科技成果和整治运河的睿智创举等,也是一种值得研究和探讨的传统水文化遗产。
运河水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开发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首先,京杭大运河是一项历时数千年的杰出创造。它的不断开凿和整治构成了一部完整的中华民族奋斗发展史。它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座丰碑,也是辉煌而典型的水文化精品。整个运河带辐射范围极其宽广,在几千年的发展演变过程中造就了一大批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这些资源对于研究和探寻我们整个中华民族和华夏文明的发展变迁具有重要价值。这使得对其保护和开发显得极为重要和迫切。
其次,大运河作为我国南北的交通大动脉,是当时南北之间唯一的水路运输大通道。它的不断开展和治理极大地推动了中国经济的繁荣。京杭运河开凿的初衷是为了漕运的需要,即将南方的粮食大量地运往京都以维持封建王朝生存与发展的需要。但随着中国古代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大运河的经济功能不断增强。它不仅是漕运之河,而且更成为商运之河、民运之河。可以说,漕运本身所带来的商品流通刺激了沿线城镇的商业繁荣,而日趋活跃的民间运营,也在不断推动着运河流域的经济发展。在中国古代,杭州、苏州、扬州、临清、德州等城市就是以运河为依托而不断发展起来的运河城市。同时,在大运河的开凿和使用过程中,南北乃至全国各地之间的经济文化和物资技术交流不断增强,这对推动古代中国民众间的交流和民族融合,乃至中华民族和中华文明的形成和发展都具有重要意义。
再次,大运河水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开发,对于研究我国古代水利技术进步具有重要价值。京杭运河流经不同地形、地质和水资源条件的地区,这使得运河的修建、维护极其困难和复杂。因此,大运河的开凿、通航并持续千年之久,与中国古代水利工程技术的不断进步密切相关。一方面,大运河的开凿、整治,大大促进了水利工程技术的进步。另一方面,水利工程技术的进步,又为大运河的繁荣发展提供了可靠的技术保障。大运河开凿和整治过程中所运用的河道技术、船闸技术、水源技术等方面体现了当时世界的最高水平。李约瑟《中国科学技术史》中提到了9项最重要的原创性水工技术,其中有7项是在大运河上创造并运用的。
最后,运河文化是一种流动的文化。京杭大运河纵贯华夏大地、沟通五大水系。它把黄河文明和长江文明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了具有鲜明特色的中国运河文化。比如:运河地区的饮食文化,原本受各地不同的自然地理条件与人文地理环境的影响,形成风格迥异的饮食习惯,发展出各具特色的饮食文化。运河航运交通的便利,使得南北独具地方特色的地方美食得以相互交流、广泛传播,促使南北口味兼具、花样品种丰富的美食不断产生,各地原有的饮食习惯随之有所改变。因运河而生的运河城市,也是特色鲜明的运河文化的一部分。这些运河城市吸引了一大批文人墨客观光游览,从而为大运河留下了丰富多彩的人文杰作。这些文化遗产为整个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平添了绚丽的色彩。
底蕴深厚的运河水文化遗产,在新中国诞生之后就很快得到党和政府的高度重视。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之后,国家实施了一系列重大战略保护和开发现实价值和历史人文价值都极为重要的运河水文化遗产。一方面,运河本身是一种实用性的价值存在。这使得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是在一定范围内实现其水利运输、灌溉、防洪等方面的功用。经过建国后大规模的整治和扩建改造,京杭大运河的通航条件得到显著改善,形成了山东济宁至浙江杭州883公里的畅通航道,其中山东境内171公里,苏州境内612公里,浙江境内100公里,大运河再次展现其功能强大的航运能力。同时,针对我国水资源分布不均衡,总体呈现南多北少的特征,国家实施了伟大的南水北调工程,其中南水北调的东线即是依托原有的大运河来开展的。另一方面,水运功能性只是运河文化的一小部分价值,对于当今社会而言,运河水文化遗产的更大价值体现在其所蕴含的丰厚的自然、人文历史资源的保护和开发利用。2006年5月,在杭州召开了京杭大运河保护与申遗研讨会,通过了《京杭大运河保护与申遗杭州宣言》。《杭州宣言》拉开了大运河申遗的序幕。这对于整个运河水文化遗产的保护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申遗使得人们对于运河水文化遗产的重视日益增强,学界对于水文化的研究也日益加强,不同地区的分散保护也在申遗的旗帜下逐步走向全局统一。
近三十年来,浙江省和杭州市政府在京杭运河杭州段水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方面也取得了巨大成就。通过不断的努力,沟通钱江、两岸驳坎、疏通清淤、截污处理、饮水配水、绿化美化、拆违迁厂等综合整治措施的运用和实施,大运河杭州段的水质和两岸景色已经出现较大的改观。此外,杭州市有关部门还从景观设计与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开发相结合的高度出发,编制了2005-2010年运河综合治理与保护开发总体计划。该计划围绕运河八大工程:水体治理、路网建设、绿化景观、文化旅游、商业贸易、夜景灯光、居住休闲、河岸整治等工程展开。这一规划也是近些年杭州致力于城市有机更新,深入推进运河水文化遗产综合保护,努力实现“还河于民、申报世界遗产、打造世界级旅游产品”的总体目标,建设具有杭州特色运河文化品牌的具体实践。
有人将21世纪称之为“水的世纪”。这句话深刻地说明了水资源在当今世界的重要地位已经在不断提升。这使得与水有关的文化研究也成为人们关注的热点。水文化作为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庞大的文化体系。就文化建设而言,水文化是其中的一个重要但却薄弱的环节。因此,关于水文化,特别是正在面临湮灭的水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显得尤为重要。从根本上来看,水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在于从中寻求传统水文化的精神智慧和实践应用价值,从而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水文化价值体系提供一个基本内核,进而指导我国的节水型社会建设,最终达到人水和谐。
当前我国政府和普通民众对于水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开发,已经给予了比以前更为普遍的关注和重视,并且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京杭大运河在一定程度上也焕发了新的生机,呈现出新的复兴局面,从而发挥出其对我们现代社会发展的独特价值。这一点是极其难得而宝贵的。但是,与此同时运河水文化遗产,也面临着一系列复杂的难题和挑战。首先,运河水文化遗产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不断遭到自然因素的破坏,如洪水、地震、水土流失、风化、冰冻、雨水、坍塌、环境污染等不断侵蚀和毁坏着宝贵的水文化遗产。其次,社会因素,比如城乡建设发展、大中型基础建设、工农业生产和居民日常生活、不合理的旅游资源开发利用等,都对运河水文化遗产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运河水文化作为几千年延续下来的珍贵文化遗产,其开发利用的价值可以在适当范围内展开,以实现其当代价值,但是更为重要的一方面则是对其有效保护,特别是对一些脆弱的文化遗产、古迹建筑等需要给予特殊的照顾,防范开发性破坏。第三,运河水文化遗产的保护也缺乏必要的人才支持和统一的管理体制。以上种种困难和挑战,无疑使得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步履维艰。
总体来说,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和开发任重道远。作为传统水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运河水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只有融入到现代水文化发展之中才能焕发新生,而现代水文化与传统水文化也是一脉相承的,其只有在博大精深的传统水文化中吸收养分才能不断成长。相信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运河保护法律条例的不断健全、政府和民众的日益关注和重视,运河水文化遗产所具有的丰厚的历史文化、艺术审美、科学研究、自然和经济价值将不断得到开发和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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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12
A
1672-1047(2011)06-0065-05
10.3969/j.issn.1672-1047.2011.06.16
2011-11-07
李 亮,男,河南洛阳人,硕士。研究方向:水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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