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幼儿学前教育热点问题综述与我见

张海钟,魏绎儒,刘 璐

(兰州城市学院教育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新世纪幼儿学前教育热点问题综述与我见

张海钟,魏绎儒,刘 璐

(兰州城市学院教育学院,甘肃兰州 730070)

介绍了幼儿教育市场化、义务化、小学化、艺术化、本土化,幼儿教师专业化、女性化以及幼儿园学习英语的是与非等问题,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作者的观点。

幼儿教育;市场化;义务化;小学化;专业化;女性化

幼儿教育、学前教育、早期教育、家庭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的基石。幼儿园教育是基础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学校教育和终身教育的奠基阶段。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幼儿园的发展进入快速轨道,教育部在2001年7月就颁布了《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1],《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以下简称《纲要》)再次把幼儿教育摆在突出位置。《纲要》指出:积极发展学前教育,到2020年,普及学前一年教育,基本普及学前两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普及学前三年教育。重视0至3岁婴幼儿教育[2]。因此,可以认为,国家第“十二个”五年计划期间,将是幼儿教育的快速发展时期。

然而,新世纪以来,我国幼儿教育、家庭教育、早期教育、学前教育界所讨论的许多热点问题仍然值得关注,综述这些问题并阐发自己的观点,有利于进一步明确发展方向,促进幼儿教育和学前教育的科学发展。

一、幼儿教育市场化问题辨析

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幼儿教育出现了普遍的市场化趋势。这与教育的本质极不相称,因而引起广泛的争论。有的学者认为,幼儿教育市场化已成为当前幼教改革发展的一种趋势。幼儿教育市场化对解决教育资金不足和满足幼儿教育需求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与此同时,教育公平也受到了市场化的严峻挑战。将幼儿教育完全推向市场,不仅没能解决幼儿教育公平问题,反而加大了幼儿教育的不公平[3]。

但也有的学者认为,市场化是非义务化幼儿教育发展的必然出路。潘卫东就认为:“我熟悉的幼儿教育我感觉它的市场化应该是大势所趋,其实从许多发达国家来看,这一块目前也依然是以市场为主体的,只有竞争才会有更好的生存,才会有更好的幼儿教育的质量。”[4]“幼儿教育一直是基础教育中最薄弱的环节。在政府对幼儿教育投入不足和社会对幼儿教育需求日益增长的背景下,幼儿教育市场化已被动成为当前幼教改革发展的一种趋势。”[4]有些学者并不反对市场化、产业化,他们担心的是普通家庭特别是贫苦家庭幼儿难以受到比较好的教育。”[5]

我们认为,在我国还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实现幼儿教育义务化的前提下,民办幼儿园的市场化、产业化发展是必然趋势。公平是相对的,只要政府加强管理,对民办幼儿园收费给予适当限制,强化幼儿园园长、教师的职业道德培训和检查考核,完全可以保证现有条件下的相对公平,促进幼儿教育的科学发展。

二、幼儿教育义务化问题辨析

我国的教育体制始终未将幼儿教育纳入义务教育范围。2008年“两会”期间,有全国政协委员提交了“幼儿教育义务化”的提案。但时任教育部部长周济表示,我国义务教育发展仍然是低水平、不均衡的,完善义务教育的工作依然繁重,教育部目前不会将幼儿教育、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范畴。有学者批评说,周济部长的一句话,无疑给那些多年来盼望国家早日将幼儿、学前教育纳入义务教育范畴的公众,浇了一头冷水。揣度周济部长所说“目前”二字的含义,不难看出,“目前”绝不会是一年两年的短时间,而很可能是十年八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因此,幼儿教育义务化,仍是一个梦[6]。

有学者提醒说,众所周知,幼儿园还是公立的好。因为有政府的有效监管和投入,公立幼儿园的师资力量雄厚,硬件设施齐全,收费合理,教学质量有保证。但是,在教育部门大力发展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的主旋律中,许多城市很少将精力和人财物投入到幼儿、学前教育当中,以至于少数的公立幼儿园成为许多儿童家长眼中的“香饽饽”。随着中国城镇化、工业化建设轰轰烈烈地推进,成千上万的农民工走进城市打工。在国家对幼儿学前教育重视不够、投入不足的大背景下,越来越多的城市儿童,尤其是农民工子弟,因为父母身份、户籍等种种原因,很难挤进公立幼儿园就读,只能选择到民办托幼机构就读。在市场逐利本性的驱使下,不少民办幼儿园收费标准混乱且偏高。有的幼儿园读一年需数千元费用,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农民工的经济负担和精神压力。有的幼儿园虽然收费比较合理,但却师资力量薄弱,教学设施缺乏,教学质量低下。在这样的幼儿园中就读的农民工子弟,跟那些就读于公立幼儿园的小朋友相比,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6]。

2010年印发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要求:到2020年,普及学前一年教育,基本普及学前两年教育,有条件的地区普及学前三年教育,重视0至3岁婴幼儿教育。《纲要》把发展学前教育纳入城镇、新农村建设规划,建立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这说明,政府并没有考虑幼儿教育义务化,普及化不是义务化。

我们认为,建设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公办民办并举的办园体制,积极发展公办幼儿园,大力扶持民办幼儿园,实行成本合理分担机制,对家庭经济困难幼儿入园给予财政补助的政策完全符合我国国情。

三、幼儿教育小学化问题辨析

幼儿教育小学化是指幼儿教育形式和内容的小学化。有的记者说:“幼儿教育对于人的行为习惯和个性养成非常重要,它主要应以游戏为基本活动形式,培养孩子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兴趣。然而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很多幼儿园按照小学的教育和管理方式实施教育,幼儿教育呈现小学化倾向。据了解,某州共有320所幼儿园,共有569个班,其中,教育部门办园78所,集体办园13所,民办园227所,其他部门办园2所,接受幼儿教育的孩子共有36 253名。记者调查发现,除部分幼儿园按照《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的要求进行授课外,大多数幼儿园存在小学化倾向,开设了一些小学课程,如识字课、英语课、数学课等”[7]。

基层教师批评说:“幼儿教育小学化倾向对幼儿有弊无利。”“幼儿教育小学化的做法从根本上忽视了幼儿的生理及心理特点,幼儿的身体机能和神经系统都很脆弱,强制性延长幼儿学习知识、技能的时间,会增加儿童神经系统的负担,长此以往,必然会伤害儿童神经系统的正常发育,严重危害幼儿身心健康发展,还可能诱发幼儿的厌学倾向,‘重复型教育’还容易使儿童养成不良学习态度、习惯,危害极大。”[7]

郧县青曲镇中心幼儿园董方娥呼吁:莫让幼儿教育小学化。造成这种幼儿教育小学化的首要原因,是家长对幼儿教育的不正确的认识。尤其是农村家长,观念陈旧,认识不足,不懂得早期幼儿教育的规律和幼儿园教育的内容,认为孩子上幼儿园就是要学习识字、数数等,半年下来如果孩子会写字了,家长们会喜笑颜开地说:“不错,不错!”反之,就说:“我的孩子什么都不会,不如把他送到学前班或者一年级得了。”将“小学教育提前化”或将“幼儿教育小学化”的做法,严重破坏了孩子正常的认知过程,导致孩子的“消化不良”,失去了学习兴趣。有关专家呼吁:按规定,小学不得对要求入学的儿童举行任何形式的测试,教育部门应加大查处力度,防止学前教育“学科化”“小学化”倾向[8]。

有记者评论说:为了迎合家长的心理,近几年,某市许多幼儿园都提前开设了语文、数学、外语等学习科目。幼儿园的孩子早早背上了书包,学前教育正在变成学校教育。中班学习多位数混合运算,大班开设语文、数学和外语课……部分幼儿园以“幼小衔接”为名,对学龄前儿童进行小学化教育,受到部分孩子家长追捧[9]。幼儿也有了家庭作业,面向全体幼儿开设英语、舞蹈、美术等特色课程,在大班和学前班还开设了珠心算等教学科目,课程特别丰富[9]。

我们认为,幼儿教育小学化危害很大,却仍有不少幼儿园热衷于此,主要原因是很多家长衡量一个幼儿园的好坏,只看孩子在幼儿园认了多少字、会背多少诗、能做多少算术题等。家长的只要孩子上了“好”的幼儿园,就可以“望子成龙、盼女成凤”,“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错误认识,让很多幼儿园很难坚持原有的办园理念。还有的原因是为了多收幼儿、多赚钱。幼儿园不顾幼儿的年龄特点、身心发展情况,开设一些不该开设的课程,以求幼儿拿出学习成绩来,满足家长的虚荣,并以此作为“办园成绩”向社会炫耀,提高幼儿园的吸引力和竞争力。解决幼儿教育小学化问题,家长和社会要端正对幼儿园的评价标准,同时需要示范性幼儿园的榜样表率作用。教育部门也要加强对各类幼儿教育机构的管理,规范幼儿园办学行为,组织培养、培训各类幼儿园园长、教师,建立园长、教师的考核和资格审定制度;办好示范园和骨干园;指导幼儿教育科学研究工作,促进幼儿教育质量不断提高,从管理上紧缩小学化存在的空间,让每一个幼儿都能得到最适合的教育,能够健康成长。

四、幼儿教师女性化问题辨析

幼儿教师女性化问题始终遭到社会的诟病。网友陆筱峰写到:走进幼儿园大有一种到了“女儿国”的感觉,从校舍设计风格、环境布置的格调到教职员工的性别、教学内容的安排、幼儿的游戏表演、活动课程的设计,等等,似乎无处不体现着那种女性特有的柔和、甜美与纤巧。在这样的教育环境下,幼儿的性别化过程出现了较大的偏差,男孩女性化,女孩子的女性化过强。幼儿的思维表现出了保守、单一、缺乏创造性的倾向,对问题总是追求唯一的、正确的、能得到教师或家长赞许的答案。幼儿的举手投足、语言表达等也表现出了较为强烈的女性特征,游戏中习惯于妈妈、护士、女营业员等女性角色的扮演,即使扮演了男性角色,也是绕着“兰花指”,迈着“莲花步”,嗲声嗲气如母亲对待小宝宝一般。幼儿之间的交往也显得胆怯、害羞,个性十分脆弱,耐挫力也较差。那种“男子汉”的勇敢、坚强在绝大多数男孩儿身上已荡然无存。造成幼儿性度过于女性化的原因主要是幼儿园教师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调,这为幼儿女性化营造了一个客观环境。幼儿教育理念上的落后、教学内容的单一也导致了幼儿性度发育的偏差。因此必须在幼儿园中引进男性教师。从生理方面来看,男性教师在诸如体育活动中所表现出的速度、力度、险度等方面的强烈的阳刚风采,对幼儿特别是男孩儿有着很好的示范作用。从认知方式上看,男教师在认知上能独立于周围的环境,思考及解决问题也具有更强的灵活性[10]。

我们认为,幼儿教育即使引进更多男教师也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幼儿就是幼儿,更需要母性的爱护,他们的生理心理特点,比如认知、情感、行为,等等,都处于发展时期,思维方面属于动作思维阶段,情感方面非常脆弱,让男教师教育很难有耐性,任何职业的选择都有其内在规律。我们并没有发现因为孩子读了幼儿园就女性化,反而是整个社会的女孩子都男性化了,笔者在发表的论文中已经有详细描述。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的文化越来越女性化,和平年代和高科技的发展特别是电子化时代的到来,使男性的力量、攻击性无用武之地,社会各种职业都排斥男性的脾气和野性。所以,改造我们的文化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策略。但是这并不是说适当增加男性教师无用,增加一定比例的男教师,有利于改善幼儿教育女性化问题,但以中国文化观念,动员男孩子报考学前教育专业仍然是很大的难题。

五、幼儿教育艺术化问题辨析

幼儿教育课程内容活动形式的艺术化是新世纪以来我国幼儿园的基本走向,没有幼儿园的老师会怀疑音乐、舞蹈、美术教育对幼儿教育的必要性。但是,学术界许多专家就此发表论文,呼吁艺术教育的生命化:“教育价值取向是人们在判断教育、选择教育、实施教育、评价教育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价值观念和价值标准。它决定着教育活动发展的整体走向,并成为教育目标、内容的选择以及教育实施与评价的主要依据。学前儿童艺术教育的生命化价值取向主要体现以儿童生命为基点,以儿童生命特质为教育教学实施的依据,并以儿童生命和谐发展为目标诉求的价值判断和选择。必须从学前儿童艺术教育的目标、内容、实施和评价4个方面入手,来反思传统艺术教育中的异化现象,分析和探讨其生命化价值取向的内涵及合理性。”[11]

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易晓明为使我国儿童教育逐步走向生态式教育,在《寻找失落的艺术精神——儿童艺术教育的人文化建构》中广泛吸收了国内外儿童教育大师的经验和理论,通过与杜威、卢梭、蒙台梭利、马拉古齐、陈鹤琴等大师的“对话”,试图找出一套能有效克服学校和文化造成的儿童生活和生命普遍分裂的状态,一步步走向对话和融合的儿童教育理论、手段、课程形态。作者在批判和反思当前技艺化儿童艺术教育的基础上指出:技艺化儿童艺术教育将艺术降为技艺,重在技法的传授和训练。针对这种异化的儿童艺术教育,作者对中西方艺术教育的历史进行了梳理,指出儿童艺术教育异化的根源在于失落了艺术精神。为了找回失落的艺术精神,实现当前技艺化儿童艺术教育的人文转向,提出了建构人文化儿童艺术教育的基本理念以及实施框架[12]。

我们认为,不能简单地将学前教育、幼儿教育中的艺术教育理解为唱歌、跳舞、画画等艺技教育。艺术教育应该是生态化的诗性艺术精神、人文精神教育,唱歌、跳舞、画画只是形式而非本质。生命化价值取向是未来幼儿教育的必然走向。

六、幼儿教育本土化问题辨析

本土化是当代世界学术和教育发展的大趋势,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必然要求。有学者总结说:“20世纪20年代,是中国现代教育迅速发展的时期,各种教育新思潮风起云涌,‘民主与科学’‘教育救国’成为时代的呼声。中国幼教界亦乘风破浪,掀起了幼稚教育中国化的改革运动。改革主要针对民国前期各种外国教育思潮倾门而入,中国幼教界一味模仿抄袭,从而迷失自我,身患‘外国病’‘花钱病’‘富贵病’三大顽症之现状。运动由若干教育实验为先驱,从教育目标、课程体系、师资培训三方面着手,建立了较为完整的中国人自己的学前教育体系,继而带动了整个幼教界的本土化复归和进一步发展,使社会化学前教育这个西方的近代文明之果,在中国大地上落地生根,开出本土之花。主要代表人物有陶行知、陈鹤琴、张雪门、张宗麟等。”[13]

综观中国近代学前教育的百年发展历程,不难看出它是以从外引入为起点,不断调整适应国情,并不断向外学习的过程。其运行模式大致为:模仿性学习—适应性学习—自主发展性学习。在对外学习的问题上,陈鹤琴的观点是较为理性的:这并不是说美国化的东西是不应当用的,而是因为两国国情上的不同。有的是不应当完全模仿的,尽管在他们美国是很好的教材和教法,但是在我国采用起来到底有许多不妥当的地方。要晓得我们的小孩子不是美国的小孩子,我们的历史、我们的环境均与美国不同,我们的国情与美国的国情又不是一律,所以他们视为好的东西,在我们用起来未必都是优良的。陈鹤琴的观点并不是个人的,而是一个时代呼声的缩影与代表。20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学前教育界在反思苏联模式的基础上,引入了大量西方先进教育经验,经历了30年的变革与发展,中国学前教育目前应该已经超越了陈鹤琴时代,进入到自主发展性学习阶段。在这个阶段,吸取借鉴各国先进经验,自主发展中国式的幼儿教育的“新拿来主义”成为学习特征。以史为鉴,可知得失,我们应吸取历史成功的经验,在“新拿来主义”的实施中,坚持实验是桥梁,适合国情是通行证[13]的做法。

本土化的典型是农村幼儿教育课程的研究与发展。包括利用乡土材料,创设本土化环境,开展本土化的活动。组织幼儿到园内外寻找各种乡土自然素材,并利用收集回来的乡土自然素材创设环境,以满足幼儿的需要。让幼儿与环境对话,寓教于环境之中,让幼儿在“玩中学,学中玩”。具体如主题墙、自然角等,挖掘乡土资源[14]。

我们认为,本土化教育既符合儿童的心理特征,也符合教育生态化理论,应该积极倡导本土化教育,尤其是农村幼儿教育。正如英国剑桥大学来访学者欧内斯特所言:“亚洲,尤其是中国,直接引用西方教育理论并不适用,因此有必要研究针对亚洲文化的幼儿教育。在此方面香港乐雅教育机构为中国早教企业作出了示范,其在北京建立的北京乐雅教室,已经将国外优秀理念充分本土化,非常适合中国幼儿及儿童。”

七、幼儿教师专业化问题辨析

幼儿教师专业化问题是针对当前幼儿教师非专业化而提出的。非专业化的第一层含义是部分幼儿教师特别是民办幼儿园教师没有或很少接受过教师专业训练,因而缺乏教育专业知识技能,仅仅停留在经验层次。第二层含义是许多幼儿教师虽然毕业于师范院校,但到了岗位后,和中小学教师一样,没有把自己定位于教师角色,而是把自己看作从事语文、数学等专业工作者。于是,随着教师专业化浪潮的推动,幼儿教师专业化问题凸现出来。

有的学者指出,新《纲要》呼唤教师专业角色重新定位。新《纲要》为幼儿教育课程改革指明了方向,同时,也对幼儿教师的角色定位及专业要求作出了新的阐释。新《纲要》所追求的理想是创造高质量的幼儿教育,这一理想最终会转化为对教师的专业要求。新《纲要》表达了对教师的尊重和关怀,这种尊重与关怀的集中表现,就是对教师主体性的肯定和对教师专业成长的期望。新《纲要》对教师的专业特征从角色的转变与适应上提出了很高的要求,即:教师必须以“支持者、合作者、引导者”的角色与孩子互动、交往,必须“创造性地开展工作”,这就要求教师具有相应的多元角色承担能力和相应的专业素质。让“教师是研究者”蕴藏着丰富而深刻的内涵,要求教师以研究者的心态置身于教学情境中,以研究者的眼光审视和分析教学理论与教学实践中的各种问题,对自身的教育行为进行反思,对出现的问题进行探究,对积累的经验进行总结,使其形成规律性的认识。

我们认为,教师专业化是大势所趋,幼儿教师专业化也是大势所趋,要以“教师培训”为突破口,使教师与新课程共同成长。以“教学反思”的路径,促进教师进行自我调整与管理。要在管理中“放权”,让教师更加灵活地创造性地开展工作。要加强群众协作,为教师提供一个合作、沟通的平台。在教师培训中要实施引导型学习、创造型学习、方法型学习、因材施教型学习的方法[15]。

总而言之,幼儿教育市场化、义务化、小学化、艺术化、本土化,幼儿教师专业化、女性化以及幼儿园学习英语的是与非等问题,是新世纪以来幼儿教育界关注的热点问题。这些问题中有些已经形成共识,有些已经在《纲要》中明确,有些则需要进一步讨论。我们只是发表了一孔之见,请学界诸友批正。

[1]教育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J].异步教学研究,2006(4):24-29.

[2]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M].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10:10.

[3]何国宏.论幼儿教育市场化与教育公平[J].教育导刊:幼儿教育,2009(6):4-7.

[4]潘卫东.幼儿教育市场化大势所趋[EB/OL].[2009-12-17].http:∥edu.qq.com/a/20091217/000002.htm.

[5]闾丘露薇.幼儿教育市场化,注册婚姻辅导师兴起[EB/OL].[2010-02-18].http:∥news.sina.com.cn/c/2010-02-18/095219697299.shtml.

[6]丛晓波.幼儿教育义务化,何时“圆梦”[N].烟台日报,2008-03-16(005).

[7]柴占学.幼儿教育小学化倾向不容忽视:学前幼儿教育现状调查分析报告[J].中国农村教育,2010(7):32-33.

[8]董方娥.莫让幼儿教育小学化[EB/OL].[2007-07-31].http:∥www.520wawa.com/class/201001/info-7327.htm.

[9][作者不详].幼儿园也有了家庭作业:幼儿教育小学化愈演愈烈[EB/OL].[2010-03-24.]http:∥www.520wawa.com/class/201001/info-7327.htm

[10]陆筱峰:关于幼儿教育女性化的几点思考[EB/OL].[2005-02-22].http:∥blog.sina.com.cn/s/blog-4ab1f207010005d2.html.

[11]陈蓉晖,刘霞.学前儿童艺术教育生命化价值取向研究[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153-156.

[12]易晓明.寻找失落的艺术精神:儿童艺术教育的人文化建构[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54-56.

[13]吕苹.打造本土化幼儿教育[N].中国教育报,2003-11-04(3).

[14][作者不详].记农村幼儿园主题教育本土化探索[EB/OL].[2010-03-25].http:∥www.06abc.com/topic/20090427/28221.html.

[15]洪秀敏.幼儿教师专业化发展探析[J].中国民族教育,2008(6):12-14.

Hot Issues in Preschool Education in New Century

ZHANG Haizhong,WEI Yiru,LIU Lu
(School of Education,Lanzhou City University,Lanzhou 730070,China)

The issues in marketization,compulsory and primary trend,artistic,localization,professional of preschool teachers,and femininity of preschool education and whether English should be taught in kindergartens are introduced.Some viewpoints are proposed for these problems.

preschool education;marketization;compulsory;primary trend;specialization;femininity

G 610

A

1008-9225(2011)01-0055-05

【责任编辑:刘晓鸥】

2010-10-12

张海钟(1963-),男,甘肃靖远人,兰州城市学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