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亚
(西南大学 教育学院,重庆 400715)
□西南民族文化研究
西南文化的基本特征及价值取向
李武亚
(西南大学 教育学院,重庆 400715)
我国西南地区在数千年的发展变革中创造了独特的文化,包括民族聚居与多元文化、民族迁徙与包容文化、经济文化类型与民族融合文化、语言系属与语言文化,其主要价值取向为重义轻利的处世哲学、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文化交际、生态取向的文化实践、吃苦耐劳的精神支柱、整体协同的文化互动、神本精神的价值认可、中华文化的沿袭发展。
西南文化;基本特征;价值取向
中国西南,涵盖川、滇、渝、桂、藏。面积270万平方公里,呈阶梯状分布,自“世界屋脊”到北部湾。举世无双的存在生成了万山之冠:喜马拉雅、珠穆朗玛、岗仁波齐、贡嘎山。孕育了众水之源:长江、黄河、雅鲁藏布江、湄公河、恒河。拥有丰富独特的自然资源:矿物、植物、动物。从母系氏族社会到现代文明,中国西南独具多采的文化适应性。四十亿年造化,集自然之精粹,积聚了丰富的资源、生命、物种、基因。数百年演进,铸成人文之大观。
西南文化是指中国西南部川、滇、渝、桂、藏五省历经数千年而形成的意识形态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包括宗教、信仰、风俗习惯、道德情操、文学艺术等。受独特的自然、历史、体制、观念等多重因素的影响,西南地区的发展呈现出与其他区域显著差异的特点。以云贵高原为中心的西南地区的民族种类最为众多创造了西南文化。
(一)成年礼文化
成年礼是为承认年轻人具有进入社会的能力和资格而举行的人生仪礼,是一个人由个体走向社会的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一个人,当他经过漫长的文化“化”过程后,逐渐走向成熟,脱离了亲人的养育、监护,承当起了所在集团和社会所赋予的权利和义务。在这个时候,人们又要举行一系列的礼仪,来纪念当事人由不成熟走向成熟的过渡,这种礼仪就是成年礼仪。汉,古有“冠礼”,川、滇、藏交界处的摩梭人,以及云南的普米族待孩子长到13岁时,大年初一要行“里给”、“毯给”,用汉浯说分别是“为男孩穿裤子”或“为女孩穿裙子”的仪式。
(二)宗教文化
1.巫文化。巫文化是上古时期以巫咸为首的“灵山十巫”在以今巫溪宁厂古镇宝源山为中心的地区创造的,以占星术和占卜术为主要形式。“巫”字本义,从其结构看为“工”(上一横“一”为“天”,下一横“一”为“地”,中间一竖意即将“天”与“地”联系起来丈量之)和“┣┫”(即横“工”也,意为前后时间之丈量也)。从事这种丈量的“巫”者,通天绝地,交流人神,是最早的知识分子,是最早的传道、解惑者。西南诸民族中,至今仍存在着大量的“巫”。诸如白族人祭奠本主、摩梭人居住处随处可见玛尼堆、独龙族剽牛祭天等等。
2.佛教文化。在西藏,藏传佛教经过几百年的传承与西藏文化融合,至今已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藏族几乎是全民信教,广大农牧区群众几乎百分之百的信仰宗教。藏传佛教是中国佛教三大系统之一,自称“佛教”或“内道”,清代以来汉文文献中又称之为“喇嘛教”。在云南,同一个民族可以奉行不同的宗教,同一个人也可以在不同的情境场合下持有不同的宗教观念。佛教文化与其它文化多元并存,傣族虽然以信仰佛教为主,但同时也有许多的原始崇拜和禁忌存在。
3.道教文化。在西南地区的瑶、壮、苗、白、土家、纳西、彝、羌、侗、水、布依、仡佬、仫佬、毛南、阿昌等少数民族传统宗教中,至今仍保持着浓厚的道教色彩。西南少数民族祭祀仪式中运用的道教法术,是历史上道教影响西南少数民族的结果。道教史上诸宗师致力于“道化四夷”,其弘扬大道济世度人的道家思想,在道教文化的传播中具有重要意义。[1]由于历史上华夏文化的辐射,藏彝走廊各族群的频繁迁徙,西南各民族宗教又不同程度受道教影响。道教的斋醮科仪对西南各民族祭祀影响至为明显。
4.基督教文化。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是基督教传播的典型区域之一。从18世纪末,基督教在西南民族地区活动以来,直到20世纪50年代初,川、黔、滇三省的天主教徒分别占全国总数的10%与30%,名列全国各地区的前茅。在基督宗教信徒中,少数民族的信教人数占多数,其中云南最为典型。云南少数民族基督宗教信徒以僳僳族、景颇族、佤族、拉祜族、苗族和独龙族为主,数量约占全省总教徒的2/3。由于藏族全民信仰藏传佛教,藏传佛教政教合一的严密组织形式对外来宗教具有强有力的抵制作用,使基督宗教一直无法进入藏区开展活动。[2]
(三)混杂文化
混杂文化中最著名的是巴蜀文化,它是华夏文化的一个分支。中国四川盆地中成都的蜀和重庆的巴所代表的文化。蜀文化以成都为中心,包括盆地西部及陕南、滇北一带。巴文化最早源于湖北西南的清江流域,后活动于盆地东部及附近地区。西周时,建有巴国,受蜀影响,始有较高水平的农业。巴蜀文化又具有很强的辐射能力,除与中原、楚、秦文化相互渗透影响而外,主要表现在对滇黔夜郎文化和昆明夷、南诏文化的辐射,还远达东南亚大陆地区,在金属器、墓葬形式等方面对东南亚产生了深刻久远的影响。贵州文化是由多种民族文化集合而成的,即多种民族文化混杂,如在百越文化系统中,就有布依族文化、侗族文化、水族文化、壮族文化等。由于各个民族之间相互对流穿插,居住上又互相错杂,形成了“大杂居,小聚居”的分布格局,因此,彼此之间不可避免的相互影响,使相互间的共性日渐增多,联系愈加密切。
(四)圈文化
圈文化主要有三个。第一,巴楚民族文化圈。其地域范围,包括今重庆主城区以东长江、嘉陵江流域,鄂西清江流域,湘西武陵山地区和黔东北地区。巴楚民族传统文化经历了数千年发展演变的漫长历程,迄今仍在渝湘鄂黔毗邻地区土家族、苗族等民族区域自治地方传承。位于我国中部内陆腹地的巴楚民族文化圈是唯一完全处于华夏族“包围”的具有独特文化传统的民族文化圈。从文化因子的构成来看,当今渝湘鄂黔毗邻地区的土家族、苗族文化,与巴楚民族文化有着直接的亲缘关系。第二,西南边疆民族文化圈。在边疆形成、建构和发展的过程中发挥着核心的作用。由于边疆民族生存环境的极大差异,边疆民族内部各社会发展水平极不均衡,各边疆民族文化间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各民族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分化,或者分化又融合,形成了各自相对独立而固定的社会结构和文化特征。边疆正是有了边疆民族作为文化的创造者,在日常生活实践中创造出了丰富多样的文化,才使得边疆成为与“中原”、“关内”等相异的地域和文化空间。第三,巴蜀文化、滇文化、楚文化、粤文化在贵州并未充分融合,而是在与之相邻的地区形成一个文化圈。贵州文化在多种文化渗透、传播和交融的复杂过程中逐渐形成,这种文化交角现象,使得贵州民族多元一体文化显得格外复杂和殊异,与其他的区域文化相比,有明显的差别。正是多元文化的汇合,使得西南各民族文化更加绚丽多彩,有更大的经济挖掘价值。
多元文化与主流文化并存,是西南地区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关系的总体性判断。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主流文化。主流文化的产生是通过不同民族之间不断的文化互动而形成的。在对于中华民族文化作为主流文化的认同的同时,西南地区各民族也在传承着自身的文化特点。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特征之一就是它的包容性,这在西南地区各民族中表现得很清楚。
(一)民族聚居与多元文化
西南地区的民族分布大体上是既杂居、又聚居的分布格局。各个民族散居于其他民族传统的聚居地当中,同时每个民族基本上都有自己传统聚居地。例如,在贵州东南部,苗族和侗族大体上占据了主要聚居地,同时苗族和侗族也均有分布。彝族以“大小凉山”为主要聚居地,又散居在四川西南部、贵州西北部和云南东北部的相邻地区。因此,多元文化是随着聚居情况的不同而不同的。聚居程度高、人口众多的民族往往会对周边其他民族产生影响,或提供一种文化交流的“标准”[3]。
多民族的社会,形成多元的文化,文化是最能体现民族性和区域性的载体,标志着一定民族、一定区域最持久和最本质的活力,是构成各民族、各地区特色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每一个民族都有着自己的历史和文化,在不同文化的互相接触中,逐渐产生了“和而不同”的民族意识,形成了多元一体的中华民族文化格局。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是一个多民族地区,具有非常典型的多元文化特征,该地区在历史的长河中形成了“巴蜀文化”、“西藏文化”、“滇黔桂文化”等,总之是一个少数民族多元文化非常集中的地方。
(二)民族迁徙与包容文化
民族迁徙影响着西南地区的民族分布格局。西南地区的民族迁徙起始于先秦时期。秦汉后,各民族开始不断融合。明清后,汉民族大量涌入西南。在迁徙的过程中,民族之间发生交流的机会增加,不仅仅是民族在空间的流动,而且还有民族的风俗文化、生计方式等的交流。今天西南地区多主体、多文化的民族格局,大体上与古代的民族迁徙、融合有极大的关系[4]。
中国人有句古训: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包容文化乃先进文化具有的品质,是强盛文化所不畏惧的、新旧事物更替发展的过程属性。从根本上说,实现平天下的理想所要仰赖的不是武功而是文治,它所要施行的也不是霸道而是王道。所谓“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在五千年的文化历史中,尽管西南民族也曾历经各种灾难,但它在民族迁徙过程中已将各种文化凝聚、融合为泛西南的文化。在民族迁徙的过程中,西南地区也成为了一个包容性极强的地区,不同习俗、不同语言、不同民族、不同省份、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这里都能和谐相处。
(三)经济文化类型与民族融合文化
经济文化类型是指居住在相似的自然地理条件下,并有近似的社会发展水平的各民族在历史上形成的经济和文化特点的综合体。经济文化类型不是单纯的经济类型,而是经济和文化相互联系的特点的综合体,具有超地区性的特点。山地特征明显的西南地区使得各民族生计方式的选择以及住居式、分布格局等以及由此派生出的诸多文化要素客观上存在着一种“趋同”的方向[5]。
同时,西南地区的高原、山地、盆地、河谷平原和丘陵等多样性地貌使得西南地区经济文化类型具有多元的特征,因而使不同民族之间的交往具备了客观基础。生产力的提高,促使生产工具不断革新与进步,刺激与推动经济文化类型的变迁,加大了交通道路开辟的力度,客观上加大了西南地区民族的经济、文化融合的力度。
(四)语言系属与语言文化
语言是文化的最重要载体,它能全面地储存着文化的整体信息。语言如果要超越时空,就需要借助于文字。从现象上看,似乎是文字充当着最重要的载体,但是,从语言学的角度看,文字只是记录语言的符号,文字的负载功能,是靠它与语言的特殊关系而存在的。
中国西南地区民族众多,所以语言情况也比较复杂。语言相近的民族,有可能系出同源,历史上的联系会紧密一些,文化传承也可能会归属同宗。西南地区各民族大体分属于汉藏语系和南亚语系,而属于阿尔泰语系的蒙古族和满族主要是元清不同时期迁入西南的,并且主要转用汉语①张公瑾:《民族古文献概览》导演部分的中国各民族语言系属表制,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在西南地区,汉藏语系藏缅语族诸民族的数量是比较多的。我们经常会根据语言的使用情况来判断民族系属,如彝语支民族、壮侗语族诸民族等[5]。
在西南地区,文化发展随社会的变迁,不断地选择。不同的文化经过长期接触、联系、调整而改变原来性质、模式对已有或外来文化进行选择,在这种选择中不断更新和突破。因此,西南文化在丰富多彩民族文化中融合中原文化、西方文化,更好地实现更新与发展。对西南民族文化的基本内容有如下取向:
(一)重义轻利的乡土观念
西南少数民族普遍存在不计较功利和物质利益、重仁义和道义的乡土观念。他们深受儒家安贫乐道思想的影响,认为只追求利益是极不道德的。就如孔子在《论语·雍也》中说: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在西南地区,人们虽然勤俭奋进,但是乡土观念浓厚,重农抑商,求稳求和,开拓创新精神不足。重义轻利、重视人文而轻视商务的特点,这些虽然在一定意义上有利于文化的更新,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又不利于经济的发展。西南地区的人们重人情、讲友爱、亲故里,对于见利忘义、唯利是图这些观点有着积极的影响;但是一味重义轻利,处处顾及亲友,甚至将不道义和功利等同起来,必然抑制经济的发展[6]。
(二)血缘关系为纽带的文化交际
宗族制度是中国古代以家长制为核心、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特殊社会体制。梁启超先生曾谓:“中国古代的政治是家族本位的政治。”①梁启超:《先秦政治思想史》,中华书局:上海书店1986年版,第40页。宗族制度是以父权、族权为特征的一种宗族家族制度,是中国封建社会的独特产物。我国西南地区的诸少数民族,独龙族、怒族、布朗族、拉祜族、基诺族等,解放前它们大致还处在原始社会晚期。这种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几数千年的宗族制度,本身寄身于传统的农业经济体系之中、依托于农耕生产方式而存在,同时又构成了传统社会正统价值体系、政治制度的基础。
家族成员之间的亲情是最强大的动力,几乎所有的尊老爱幼、团结协作都来源于亲人间的血浓于水。在血缘关系为纽带的社会里,宗族中长幼有序,尊卑分明。正是由于有这种血缘关系的存在,盘根错节的小民小家意识也从此滋生。
(三)生态文化的实践取向
西南地区的多种宗教习俗都与保护动植物有关。许多民族地区都有神林、鬼林和神山,如傣、基诺、哈尼、傈僳、壮、侗族等族都有神林、神树崇拜;藏族有神山、神林和神湖崇拜,这些山林湖泊禁忌砍伐和污染,因此周围的生态环境都保护得比较好②杨福泉:《论我国现代化进程中的少数民族文化保护》,《思想战线》,1998年第五期。。在彝族传统信仰中,很早就有自然崇拜。在彝族古老的氏族系谱中,其第一代祖先的名字前,往往冠以一种动物、植物或自然物的名称。彝族地区普遍流行对竹、杉树或栗树的崇拜,有彝族从竹而生的传说。据彝文典籍《西南彝志》记载:“树木枯了匠人来培植,树很茂盛不用刀伤害。祖宗有明训,祖宗定下大法,笔之于书,传诸子孙,古如此,而今也如此。”[7]
西南地区的宗教习俗与我们今天倡导的保护环境是相互呼应的,但是西南地区大多数宗教习俗中的保护动植物来源于狭隘的封建思想,所以又与新时代倡导的开放精神相背离。
(四)吃苦耐劳的精神支柱
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以吃苦耐劳、勤劳勇敢著称。素以自强不息为人生的信条,以不屈服于外力为民族尊严。正因为中华民族有这种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才使中国传统文化经历了五千多年而不间断。这种吃苦耐劳的奋斗精神具体表现为:“刚健奋进,自强不息”的人生哲学;“发愤忘食,勤劳俭朴”的持家风范;“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立身情操;“为人民利益而死,重于泰山”的献身精神;“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抱负。西南地区人民吃苦耐劳的精神与中华民族传统的吃苦耐劳精神大致相同,但也有细微的差别。西南少数民族居民的居住地大多在高原、峡谷、山区、丘陵,这就养成了他们吃苦耐劳习性。据国家统计局调查结果,四川居民劳动强度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四川男性每天有酬劳动时间比全国平均水平多1小时58分钟,参与率比全国平均水平高15个百分点[8]。
由于西南地区天然屏障众多,地势较为封闭,西南地区人民吃苦耐劳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和寻求生活的满足。但是随着西南地区社会经济的发展,这种吃苦耐劳的精神会成为地区发展的强大优势。
(五)整体协同的文化互动
人是集体和谐的主体,促进人与人的和谐,人与集体的和谐,营造集体和谐氛围,西南地区各民族内部和民族之间的整体协同精神,促进了这一地区生活生产顺利开展。苗族认为“我们团拢才成寨子,团结才成地方。合作做活路,互相砍柴烧。”在榔词中尤其强凋民族内部的团结和睦与相扶相帮:“穿衣同疋布,做活同一处,地方才繁荣,人口才兴旺。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清。踏地如山倒,拍手像雷鸣,天宫能降服,龙王也低头”。土家族的俗语“人死众人哀,不请自就来”,彝族谚语云:“不维护一户,全家支保不住;不维护家支,一片被抱光。”
整体协同的文化互动对于维系民族内部的安定团结有重要意义,但是由于整个民族文化都朝一个方向发展,很大程度上遏制了人们个性的发展。
(六)神本精神的价值认可
中华文明经历过从先行到落后的变化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其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古代宗教精神在其中的作用却是一个特别值得关注的问题。应该说,在华夏五千年文明史上确实存在着一个宗教般的精神传统,即“神”、“圣”崇拜:它经三代“法天”到东周“崇圣”,至秦汉终于在帝王身上集结为“唯神”、“唯圣”的价值取向,从此“万变不离其宗”。汉代经学的独特性及其转折意义在于:它既发展了前逻辑的天人感应论,使天神崇拜巫术化;又推进了非理性的绝对尊君论,使帝王崇拜神圣化,导致了神圣价值的异化,中国文化由此步入歧路。
西南少数民族的神本精神有多种表现:“自然崇拜”、“鬼魂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等。神灵将世间的所有悲喜合理化,使人们把愿望和期盼都寄托在神灵身上,从而忽视了民族的智慧和勇气。让虚无缥缈的神成为民族的主宰,扼杀了人们的主观能动性。
(七)中华文化的沿袭发展
在世界各种古老文化中,唯有中国文化不曾中断而沿袭至今,并自成体系坚强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其中孔孟儒家和老庄的道家则又构成中国传统文化的两大主流,影响深远。[9]《论语》和《易经》载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学而时习之”之类的古训,《山海山》里所叙述的《夸父逐日》、《清卫填海》的故事,都表现了古代劳动人民的坚强与勇敢[10]。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古已有之,故而西南少数民族人民在反抗封建剥削,抵御外族入侵中都表现出了坚韧不拔的精神。这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对祖国国防的巩固起到了重要作用。
在中西文明大碰撞中,西南地区开始对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进行反思,并很大程度上调整了以前对传统文化的看法。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创新正如火如荼开展。新文化的建设,正如人们常说,必须坚持继承、吸收、创新。西南民族文化中的多元、包容、融合文化正是新文化不断向前发展的根源所在。
[1]张泽洪.中国西南少数民族宗教中的道教法术探析[J].道教论坛,2008,(1).
[2]俸 兰,李 伟.基督宗教对西南少数民族教育的影响及政策研究[J].西北第二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2).
[3][4]蒋立松.中国西南地区民族关系基础结构及影响因素分析[D].中央民族大学,2004.15.
[5]蒋立松.经济文化类型:西南地区民族关系的物质基础[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5).
[6]邓光平,周 鸿.西南民族地区现代化:传统与现代的文化整合 [J].广西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4).
[7]王永莉.试论西南民族地区的生态文化与生态环境保护 [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6,(2).
[8]川 闻.川人吃苦耐劳高于全国平均水平[J].西部大开发,2009,(4).
[9]贾献忠.论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J].山西高等学校社会科学学报,2000,(4).
[10]缪俊杰.多元一体与民族特色[J].楚雄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4).
Essential Features and Value Orientation of Southwest Culture
LI Wu-ya
(School of Educational Science,Southwest University,Chongqing 400715,China)
Through thousands years’ evolution,a unique culture has beenformed in south-western China, which includes the culture of congregation and pluralism,the culture of ethnic migration and toleration,the culture of economic cultural types and ethnic amalgamation,the culture of language families and language.The essential value orientation of the culture focuses on the philosophy of valuing justice above material gains,cultural communication linked by blood relationships,ecologically-oriented cultural practice,spiritual pillar of bearing hardships,generally coordinative cultural interaction,the recognition of god-based spirit,and the inheritance and evolution of Chinese culture.
south-western culture;essential features;value orientation
G127
A
1674-3652(2011)03-0020-05
2011-04-28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2009年度青年基金项目“基于本土文化的西南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研究”(09YJC880084)。
李武亚(1987- ),女,重庆人,西南大学教育学院硕士生,主要从事课程与教学论研究。
[责任编辑:曾 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