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敏,若 华
(1.四川大学 政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2.中共四川省委党校 新农村建设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71)
关于重视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多维理论思考
王国敏1,若 华2
(1.四川大学 政治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5;2.中共四川省委党校 新农村建设研究中心,四川 成都 610071)
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的迫切需要。在新时期,高度重视和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中国共产党对理论、现实和历史诉求的自觉回应,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理论意义。这是因为重视核心价值体系是我党的优良传统;是我党的政治优势;是对国内外政党执政经验教训的深刻总结。
核心价值体系;优良传统;政治优势;经验总结
历史是一个价值体系演进的过程,整个人类的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一部价值观、核心价值体系的变迁史,是一部不断有新的价值观占据核心地位并对其他价值观进行整合的历史,而在整合的过程中必然有价值观占据核心地位,这是因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个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1](P98)古往今来,任何一个相对稳定有序的政治秩序,不仅需要雄厚的经济基础和国家强制力量来维持,同时也需要全社会范围的统一思想基础作为支撑。核心价值观是道德的指向和道德的高地,一个政治集团要产生强大的精神力量,必须拥有正确的价值取向和奋斗目标,非此不足以产生强大的精神力量。
中国共产党从未放松对核心价值的培育与建设,始终备加重视核心价值的建设。在革命战争年代,中国共产党人把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集体主义意识、不怕牺牲个人生命与利益之精神,与马克思主义先进理论相结合,使得战争时期广大军民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团结一致、艰苦奋斗、敢于牺牲。1927年春夏之交,轰轰烈烈的大革命失败后,多达31万的共产党员和革命群众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中国共产党人面临着生死抉择和严峻的考验。但广大共产党员没有放弃自己的共产主义信仰,他们高举起义的大旗,进行武装斗争,靠的就是坚定的共产主义信念,靠的就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斗争实践中形成的一种为了理想敢于牺牲的核心价值和优良思想品质。新中国成立后,随着社会主义改造的完成,我国进入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时期,党确立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编辑和出版《毛泽东选集》,中共中央于1953年4月23日制定了《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1953~1954年干部理论教育的指示》,对全党集中学习“联共(布)党史”第9~12章和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部分著作作出具体部署。新生的人民政权得到巩固,社会主义建设也取得了诸如原子弹爆炸成功、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等重大胜利。改革开放以来,我党把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和现代化建设上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始终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服从和服务于现代化建设大局。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针对“文革”时期马克思列宁主义被扭曲、人们思想混乱等情况,我党经过思想上的拨乱反正,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回到了马克思主义的正确轨道,使我党的意识形态工作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局面。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针对改革开放中出现的严重思想问题以及苏东巨变引发的否定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等问题,我们党及时作出了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决定,开展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
进入新世纪,我党更加重视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胡锦涛在党的十六届六中全会《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形成全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团结和睦纽带。”[2](P1650)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在中国共产党思想文化发展的历史过程中应运而生的,是中国共产党重视思想文化建设的必然产物。党的十七大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列为了新世纪新阶段我国文化建设的首要任务。毛泽东同志说过:“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来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3](P554)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第一代领导集体,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中大力培育中国共产党人的核心价值观,所创立和形成的时代精神,包括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苏区精神、延安精神、红岩精神、西柏坡精神、雷锋精神、铁人精神、红旗渠精神和焦裕禄精神等等,都是共产党人核心价值观的具体体现。邓小平同志多次强调:“我们过去几十年艰苦奋斗,就是靠用坚定的信念把人民团结起来,为人民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凝聚力;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一切。”[4](P190)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有了共同理想,也就有了铁的纪律。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我们的真正优势。江泽民同志强调: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就等于没有灵魂,就会失去凝聚力和生命力。胡锦涛同志指出:在我们党八十多年的历程中,艰苦奋斗作为强大的精神力量,始终激励着我们顽强进取、百折不挠,在各种困难和考验面前巍然屹立、敢于胜利。我们党也历来重视精神的培育:革命时期,我们形成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新中国成立后,工人阶级成为国家的领导阶级,广大人民群众翻身做了主人,我们先后通过“五爱”、“五讲四美三热爱”、“八荣八耻”等为主要内容和载体来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设;改革开放时期,我们形成了改革创新精神、抗洪抢险精神、载人航天精神、抗震救灾精神等等。我们党之所以能够领导中国人民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事业的成功,就在于我们有这些伟大精神的支撑,就是因为我们党在不同时期都把精神文明建设、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摆在突出位置。
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文化的本质所在和精神支柱。“扎实推进以文化为核心的国家软实力建设,才能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要注重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形成全民族奋发向上的精神力量和团结和睦的精神纽带。”[5]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明确要求“把理想信念教育作为全党学习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重中之重”,这充分体现了党中央对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重视。每一个社会都有自己占统治地位的意识形态。苏东剧变之后,西方国家反华势力更加强劲地对我国进行各种西化和分化策略,不断地在意识形态方面进行侵蚀,以“民主”、“人权”、“自由”为武器来攻击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目前,全社会对中国特色的政党制度还缺乏统一的认同和深刻了解,唯有高度重视和建设核心价值体系,才能使我们更加主动地应对西方政治思潮的挑战,赢得引领各种社会思潮的主动权。
首先,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是引领当代中国社会和谐发展的旗帜和灵魂。马克思主义作为无产阶级的科学世界观,是武装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推翻反动阶级的强大思想武器。只有以先进理论为指南的政党,才能实现先进战士的作用。在旧中国,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领导广大人民群众取得革命的胜利,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我们党运用和发挥好了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优势。“核心价值体系是一个内涵外延极为丰富的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6]而核心价值体系四个方面的内容是一个相互联系、相互贯通、相互促进的有机统一体。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是核心价值体系的灵魂,是中国共产党立党治国的根本思想,更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旗帜,马克思主义作为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指导思想,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精神支柱,是我们战胜艰难险阻、抵御错误思想干扰的强大思想武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核心价值体系的主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是核心价值体系的精髓,爱国主义一直是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长河中高昂不息的主旋律。中国近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是一个民众拥有权利的主权国家,而国家是国民的国家,国民应该热爱自己的国家。爱国主义是指一个国家的人民在千百年来的社会实践中形成的一种对自己的祖国极其忠诚和热爱的浓厚情感,它是形成民族凝聚力的强大精神力量。以“八荣八耻”为主要内容的社会主义荣辱观则构成了核心价值体系的基础。它作为马克思主义道德观与我国社会主义道德建设实践相结合的重要成果,是对社会主义合格公民应该遵守的基本思想道德规范和应该养成的健康文明生活方式的具体概括。
其次,重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是不断增强整个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不断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有效途径。“社会核心价值的高度认同是社会凝聚力、生命力和创造力的源泉,是维护民族团结、促进国家发展、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保证。”[7]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社会发生了深刻变革,各种思想、观念和文化碰撞激烈,社会思潮空前活跃,社会生活、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日趋多样化。在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条件下,核心价值体系在充分发挥其思想指导作用,加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不断增强思想凝聚力,推动社会科学发展方面有着无可比拟的巨大优势。核心价值体系是理想性与现实性的统一。“核心价值体系既强调远大理想,又有现实针对性,把当前人们普遍关心的利益调整、思想波动、社会和谐、科学发展等问题同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改革开放事业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等联系起来,把远大的社会理想和现阶段工作目标真正统一起来。”[8]不断巩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武装全党、教育人民,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凝聚力量,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鼓舞斗志,用社会主义荣辱观引领社会风尚,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能够增强我国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不断提升我国的文化软实力。文化影响力的强弱,是衡量国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标志。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能够扩大中华文化的影响力。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把社会主义价值观念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充分吸收一切有益的文化成果,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和民族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以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为价值取向,以实现各阶层人民的根本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有利于在社会各阶层、各利益群体中形成利益共享的价值理念。”[9]所以,只有高度重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才能不断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才能不断增强整个中华民族的凝聚力、不断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
再次,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巩固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的迫切需要。理想是一个民族走向富强的精神动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有系统的价值观念和鲜明的社会主义特征,体现了整个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能够最大限度地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形成共同信念。作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主题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一直激励着中国人民奋勇前进,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精神旗帜。由于全国各族人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又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目标、国家发展、民族振兴与个人幸福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才能产生出无穷的生命力和创造力。新世纪新阶段,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生活深刻变化,人们的利益和价值追求越来越呈现出多样化的趋势。在这样的背景下,更加需要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来凝聚各方面智慧和力量,不断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思想基础。毛泽东讲过,共产党要有“共同语言”、社会主义国家要有“统一意志”。胡锦涛同志在2008年1月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指出:“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定共同理想信念,强化精神支柱,弘扬基本道德规范,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拥有13亿人口、56个民族的发展中大国具有特殊重要的意义。必须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指引下,把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作为长期的战略任务和现实紧迫工作抓紧抓好。”[10]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分层不断加快,各种利益群体日趋多样,尽管不同阶层和社会群体的利益需求不尽相同,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是其共同理想和追求。随着中外各种思想文化相互激荡,只有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依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面共有的旗帜,才能把党心民心凝聚起来,才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种选择既符合中国社会发展进步的需要,符合全国各族人民的发展需求,又是中国共产党的奋斗目标,是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紧密团结凝聚起来的精神纽带。
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竞争,既表现为经济、科技、军事等硬实力的竞争,又越来越反映在软实力方面的较量。而在软实力的竞争中,最关键的就是核心价值观。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中国社会结构深刻变动,人们的道德观念逐渐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重视个人价值、讲求效率、锐意进取、开拓创新、平等竞争、崇尚科学、尊重知识等观念深入人心。而人们思想观念的深刻变化也萌生和夹杂着落后、消极甚至是反动的思想,给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和挑战。在十七届四中全会上,中国共产党再次强调“要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教育活动”。这表明在我国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新形势下,建设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中国共产党对各种思想文化相互交织激荡的意识形态变局的自觉回应,是在总结国内外政党执政经验基础上对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深刻警醒。
首先,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中国共产党对世界社会主义国家执政经验与教训的总结。十月革命以后,苏联人民在列宁、斯大林领导下,在教学中加强劳动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尤其是爱国主义教育,苏联的国家核心价值得到了不断的加强。列宁在十月革命前,就和各种反马克思主义者进行了充分的辩论,取得了后来执政的话语权。苏联建国后又确立了布尔什维克的绝对领导权,全国军民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下,团结一致,击退了帝国主义的武装干涉。1919年,正是帝国主义和俄国白卫军联合进攻苏维埃政权的紧急时刻,列宁领导并掀起遍及全国的“共产主义星期六义务劳动”运动,极大鼓舞、激发了党员和群众保卫、建设共产主义的巨大热情。在列宁之后,斯大林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和列宁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思想,领导苏联党和人民推进苏联社会主义事业,苏联共产党在没有任何经验可借鉴的情况下,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建成了社会主义制度,解决了苏联前进道路上的两大主要问题——生存与发展。斯大林执政后,苏联仍处于国际帝国主义的包围和战争威胁之中,但苏联军民在苏联卫国战争中紧密团结,战胜了法西斯,捍卫了国家的主权和独立,苏联不仅完全战胜了法西斯,而且真正成为敢于与美国抗衡的世界强国。战争胜利说明在苏维埃制度基础上生长起来的苏联国家核心价值培植着全国人民相互友爱和兄弟般合作的感情,正是这种国家的普遍的感情力量成为苏联军民战胜德国法西斯的精神支柱,也为苏联战后赢得了巨大的国际声誉。
“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态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11](P35)淡化或者终结意识形态只会造成自己话语的流失,被某些资方国家所谓“普世价值”所迷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当代中国人民的主心骨,西方敌对势力想方设法用西方的民主、自由、人权和多党制等所谓的“普世价值”来取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苏联解体给我们的重大警示,就是在和平与发展成为主题的二十一世纪,要特别注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理念的培育,不断增强抵御西方意识形态渗透和错误思想干扰的能力。赫鲁晓夫开始执政后,在意识形态领域粗暴地全盘否定斯大林,斩断了苏共意识形态的传统。苏联解体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根本原因是苏共放弃了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放弃了意识形态领域的重要阵地,抛弃了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另起炉灶搬来西方资产阶级的价值观,这必然反映在经济和其它方面。“对历史斗争的进程发生影响并且在许多情况下主要是决定着这一斗争形式的,还是上层建筑的各种因素。”[12](P696)苏联社会核心价值的迷失,是从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上全盘否定斯大林开始的,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一方面使人们从对斯大林的个人崇拜中解放出来,另一方面也使整个社会陷入思想混乱。而“直接导致苏联核心价值迷失的,是戈尔巴乔夫推行的‘新思维’即‘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13]戈尔巴乔夫倡导的“民主化”、“公开性”、“多元化”试图在意识形态领域做大幅调整和改革,以摆脱意识形态僵化的困境,但是这种变革沿袭了赫鲁晓夫否定斯大林的错误,使得各种非马克思主义思潮任意滋长,形形色色的反马克思主义思潮汇成了一股强大的否定列宁、否定苏共、否定苏联社会主义建设历史的洪流,最终冲垮了苏联人民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想信仰。正如原苏联部长会议主席、苏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雷日科夫在他的回忆录《大国悲剧》中所总结的那样,“对于‘民主派’针对领导了这个国家整整70年的苏共展开污蔑性的攻击时,苏共几乎没有作出任何回应。当敌人向苏联和社会主义发起实实在在的进攻时,党的意识形态‘机器’竟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14]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解体与垮台,源于苏共中央领导层意识形态的蜕变,忽视甚至放弃对国民核心价值观的教育与培养,以至于在西方意识形态强势进攻下,苏共已经提不出任何可以与西方的自由、民主、人权等相抗衡的意识形态口号。“戈尔巴乔夫带头掀起的对西方文明和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不假思索的顶礼膜拜,对自己身为最高领袖的苏共和苏联的历史和制度的丑化,使苏联社会主义原有的吸引力急剧消退,原有的社会主义价值体系崩溃。”[15]
其次,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对中国共产党执政历史经验的总结。回顾新中国六十年的历史,一旦核心价值体系发生混乱,中国就遭遇折腾、遭遇困难、遭遇浩劫,一旦有正确的核心价值体系引领,就能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取得世界瞩目的成绩。中国共产党一直重视意识形态和核心价值观的建设。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全国各族人民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相继取得了抗美援朝、战胜三年自然灾害、原子弹爆炸成功、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抗洪救灾、神州七号飞行、抗震救灾等伟大胜利,先后形成了雷锋精神、大庆精神、大寨精神、“两弹一星”精神。中国共产党在改革开放后也适时地调整了意识形态,但并没有放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核心价值观。在处理指导思想问题上,是十分谨慎的,以苏为鉴,注意吸收苏联全盘否定斯大林的历史教训。《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决议》客观公正地评价了毛泽东,维护了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20世纪80年代初,理论界出现了关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的争论;党内也有一些人抽象地宣传人的价值、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有些人系统地散布了马列主义“过时论”、共产党“僵化论”,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在败坏社会风气和污染民族精神方面起了很大的负面作用。对此,邓小平多次强调要有共同的理想和铁的纪律,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他强调指出:“中国要坚持社会主义制度,要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要实现四个现代化,没有理想是不行的,没有纪律也是不行的。”[4](P124)加强精神文明建设、巩固共同理想是我党长期执政的一条重要经验。邓小平深刻指出:“光靠物质条件,我们的革命和建设都不可能胜利。过去我们党无论怎样弱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一直有强大的战斗力,因为我们有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有了共同的理想,也就有了铁的纪律。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这都是我们的真正优势。”[4](P144)正反两方面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高度重视和自觉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研究和分析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规律,对于把握意识形态工作的主导权、巩固党的执政的思想基础至关重要。
再次,高度重视和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中国共产党对资本主义国家执政党执政经验的总结。实行两党制的美国,不管是民主党执政还是共和党执政,其推行的核心价值都来自于《独立宣言》和《人权法案》。科学、民主、法制、平等、博爱一直是美国执政党和其公民的价值追求。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是世界上文化和价值观多样性最为丰富的国家,是一个倡导思想自由的国家。美国更是一个依靠社会核心价值的高度认同来保持其社会团结、稳定与发展的国家。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是人类社会意识形态发展到资本主义时代的产物,在资本主义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发展的推动下,美国的政治和社会发展拓展了制度和思想空间,在意识形态方面强调自由、平等、博爱、人权、宪政和法制的理念,这些普世价值理念在美国是妇孺皆知,因为这些美国的核心价值理念早已被美国的政治家运用多种方式渗透到社会政治生活各个领域。不管是民主党执政还是共和党执政,二者均恪守《联邦党人》的作者托马斯·杰斐逊和美国意识形态的其他创始人开创的核心价值理念。在领导社会发展时,美国的执政党经常通过改变和重塑社会价值观念的方式来提高社会资本的质量。20世纪60年代,美国民主党总统林登·约翰逊提出了“伟大社会”构想,崇尚社会公正、保障民权并向贫困宣战,其目标是为了消除美国在“镀金时代”所形成的剥削、苦难、不公、失业、贫困以及肮脏不堪的城市贫民窟和社会动荡等社会阴暗面,巩固社会正义等核心价值观。“美国重视国家核心价值观的理论建设,随时随地保持着国家核心价值观在理论上的张力。”[17]由于不断巩固并塑造了美国社会的核心价值观,直接造就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经济的繁荣与发展。
成立于1954年的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在1959年大选中大获全胜上台执政,迄今已有51年,是世界上实行多党制国家中对国家掌控能力最强、执政时间最长的执政党。人民行动党的创始人、新加坡的开国领袖,非常注重国家核心价值理念建设。李光耀不断强调的两句话,成为推动新加坡人塑造国家核心价值理念的指导性话语,一是“身居迅速变化的时代,我们希望在探索走向未来的时代不割断与过去的联系。在告别过去的时候,我们有一种深刻的不安,失去传统会使我们一无所有”。二是“我们必须做的,就是加强这些,强调五伦——君臣有义、父子有情、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的东方价值观。但是,我们也必须给予这些价值观一种现代化的表达方式”。①这是执政的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吸纳普世价值观,确立共同价值观,从而提高国家凝聚力、大力塑造国家核心价值观的重要表现。1990年2月,新加坡国会批准的《共同价值观白皮书》提出了五大共同价值观:国家至上,社会为先;家庭为根,社会为本;关怀扶持,同舟共济;求同存异,协商共识;种族和谐,宗教宽容。新加坡作为一个种族、语言和宗教多元的移民城市,却能够具有向心力、凝聚力;作为一个施行严刑峻法的岛国,却能够具有影响力、亲和力,究其缘故,关键在于执政的人民行动党能够通过打造核心价值观以提高文化软实力。探索新加坡经验,对中国共产党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具有特别重要的借鉴意义。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改革开放三十年重要文献选编(下)[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8.
[3]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0.
[4]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5]贾庆林.在全国政协专题协商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7-07-25.
[6]丁军,刘爱军.以核心价值体系推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若干思考[J].科学社会主义,2010,(3).
[7]肖冬松.思想观念的深刻变化与价值导向[J].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0,(7).
[8]刘卫平.构建核心价值体系应坚持系统性原则[N]光明日报,2010-02-02.
[9]沈其新,邓学源.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与当代中华民族凝聚力的进一步增强[J].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
[10]胡锦涛同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代表座谈[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8-01/22/content_7475040.htm.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3]周玉.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大众化[J].科学社会主义,2010,(3).
[14]雷日科夫.大国悲剧——苏联解体二十年反思[J].新华文摘,2009,(24).
[15]徐海燕.步入歧途:苏联解体过程中的意识形态蜕变[J].政治学研究,2010,(3).
[注 释]
①参见(美)法里德·扎卡里亚:《文化决定命运──李光耀访谈录》,载刘军宁等编:《经济民主与经济自由》,北京:三联书店1997年版。
[责任编辑:张忠义]
D643
A
1008-8466(2011)01-0004-06
2010-11-23
王国敏(1953— ),女,重庆人,四川大学政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四川省学术和技术带头人,四川省有突出贡献的优秀专家,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农业经济学等方面研究;若华(1984— ),男,陕西蒲城人,中共四川省委党校新农村建设研究中心研究人员,九三学社四川省委会思想建设研究中心外聘研究员,主要从事中国特色政治发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