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认同建构中的超越性

2011-08-15 00:45:37徐翔
长春市委党校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境遇建构记忆

徐翔

一般来说,主体基于自身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的现实境遇而生发和维系对国家、民族、政党以及先进文化、核心价值体系的认可与认同,确立或改变着它们的“领导权”(hegemony)。晚近的研究中,虽然社会经济基础、阶级、媒介环境、“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等外在宏大维度的解释仍很有影响,但关注日常和文化浸润的转向势头也相当明显,例如戴维·莫利的民族志研究方法、舒茨的“常人方法学”、德·塞托的日常生活研究、西尔弗斯通等人对受众日常情境的关注。然而,这些大都是关于此地此时主体的“在场”(present)因素,不论是宏大的经济基础,抑或需要格尔茨所谓“深描”的语境细节和传统惯习,都指向对主体当下“场域”中现实境遇的组构。微观与日常的层面虽然实行了对宏观社会层面的“在场”性的充实细化,但并没有真正地对这种在场境遇形成超越。因此,值得强调的是:文化认同的建构具有而且需要对现实境遇的超越性,认同对象不仅和主体所处的情境和场域的当下性、显在性、直接性发生融合,也指向主体现实境遇中非当下、非显在、非直接的“不在场”层面。这种对现实的超越使得对主流的文化认同的建构不仅仅是一个经济、政治或文化问题,而且还是一个诗学与审美的问题。

在构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与先进文化的认同中,需要注意以下超越性层面的不可忽视的认同效果:潜境遇的潜在性对当下性的超越,隐境遇的隐在性对显在性的超越,元(meta-)境遇的间接性对直接性的超越。认同并非仅是基于现实可见、可计算、可解释的理性或物性、传统惯性的层面,并非仅是韦伯所谓目的理性、价值理性或“克里斯玛”型的动力显现,也绝非仅是生产体系、社会经济体制或文化惯习的建构,而是具有对主体“此在”的更深层次的审美化的诗性超越。不具备超越性的文化认同和政治建构只能是“文化工业”的意识形态灌装或对浅认同、虚假认同的生产。从这三个层面的超越性对先进文化的认同建构进行的考量,有助于我们对它进行更清楚的区分和强调,也有助于对当下社会主义文化实践中的认同构建提供理论反思。

一、认同建构对当下性的超越

主体认同的构建不仅仅基于当下和“此处”的境遇,这些境遇中蕴含着他所处身的社会关系、在生产体系和交往体系中的位置、以及与这些现实状况相对应的思想、信念或意识形态表征。事实上,认同的构建还基于超越这些当下性的、与此处状况无直接的功利和利害关系的“彼处”的回响和“询唤”(interpellation)。这些潜在境遇是以不在场的形式表现的在场,以缺失的方式表现的绵延,对象的接受与认同要经过与主体潜境遇的遭遇和相融。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阿尔都塞指出:“意识形态反映的不是人类同自己生存条件的关系,而是他们体验这种关系的方式;这就等于说,既存在真实的关系,又存在‘体验的’和‘想象的’关系。[1](P203)由于主体总是在历史的延续中体验和想象现实,因此阿尔都塞在此也从理论上为意识形态对现实“生存条件”的超越留下了空间。

历史记忆和过往体验是这种潜境遇作用的重要方面,它们虽然并非直接介入到当下的生产体系或社会关系,但却是当下主体建构它们对自身处境的想象和认同的必不可少的资源。哈布瓦赫指出,社会信念具有双重性,“它们是集体的传统或回忆,但也是从对现在的理解中产生的观念或习俗。”[2](P311)这里实际上也强调了信念的建构兼具当下现实和过往回忆的维度。因此在对民族主义的讨论中,史密斯论证道,历史是斩不断的,正是它促成了全球化时代的民族认同依旧广得人心,“民族主义的成功有赖于特殊的文化和历史环境……它所帮助缔造的民族也是起源于古已有之的、高度特性化的文化遗产和族裔形成过程中。在世界上如此多的地方令如此多的男女激动不已的,恰恰就是这种因素,而不是什么具有革命性但又抽象的公式。”[3](P序言6)正是过往潜境遇的认识构型效果使得历史和记忆成为话语权力的重要资源,它构筑着主体对于自身连续性和归属的想象方式。涂尔干在《宗教活动的基本形式》中指出各种宗教仪式作为社会记忆在联结集体情感中的功能。滕尼斯认为“记忆发挥着感激和忠诚的作用”,是联结共同体的纽带。康纳顿把社会记忆的理论加以系统化,他认为,国族、群体的习俗等历史传统影响着成员想象过去、建构自身连续性和归属感的方式,“任何社会秩序下的参与者必须具备有一个共同的记忆。对于过去社会的记忆在何种程度上有分歧,其成员就在何种程度上不能共享经验或者设想。”[4](P导论3)人们并不是通过现在而体验和认识现在,“我们在一个与过去的事件和事物有因果联系的脉络中体验现在的世界,从而,当我们体验现在的时候,会参照我们未曾体验的事件和事物。”[4](P导论2)因此历史记忆也成为话语权力争夺的重要资源,“失去对自身族源的诠释权,或是接受诠释族群给予的族源记忆,经常发生在许多族群之中。”[5](P4)霍布斯鲍姆指出的被“发明的传统”也都“尽可能地运用历史来作为行动的合法性依据和团体一致的黏合剂。”[6](P15)

当然,过往存在境遇中并非只有那些正面的历史资源,它还有需要被“选择性遗忘”和删除的负面境遇背景,它们构成主体的不便于言说和重现的私密体验,其典型是对当下主体的外显信念和认同具有负效的文本、记忆或对象、叙事(narration)。它们是彼处的再彼处和距离的再距离化,但却也是视域和境遇中不可剔除的型构。例如德国人对犹太人的大屠杀也是德国人进行自我反省、重构认同的重要历史事件。传播学中对“第三人效果”的研究要求我们重视那些看起来似乎对我们没有影响的文本的效果。弗雷德·戴维斯在对“怀旧”的认同效果的研究中强调了被尘封甚至接近遗忘的记忆碎片和片断在组构主体连续性和同一性中的作用。他尤其指出了“过去自我中‘陌生’和私密的……不落俗套、边缘、奇异、不同和隐秘的方面”的作用,即这种几乎与现实断绝联系、需要通过“怀旧”才被召唤到想象中的琐碎表征,却是激发对当下境况的肯定性确认、培养对自我的赞赏、在他者“镜像”中寻求社会支持和情感联结的重要纽带机制。[7](P112,115)例如,由于异类符号联结自我与他者的机制,戴维斯说道:“我们对于过去自我中显得‘古怪和与众不同’的层面的怀旧,恰恰成为我们加深与他人感情纽带的基础,同时也让我们相信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么‘奇怪’。因为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奇怪’。”[7](P115)诚如斯图尔特·霍尔所言,负面的潜性在场始终于显在认同的阴影处起着自己的力场作用,“我们这些认为自己完全是世俗现代公民的人,内心深处也存在着种种宗教的痕迹。我们的头脑里充满了已经支离破碎、但仍然挥之不去的、形形色色的古代意识形态。尽管我们思维时并不依靠它们,但我们却感到它们的存在。”[8](P94)正如徐翔曾论证的,对主体信念和意识形态具有负效果的“负文本”以及潜文本是显文本和显效果的必不可少的有机构成,具有间接性和整体性的传播学效果(effects),是文本间性以及话语主体构成中虽不可见却重要和必要的隐在作用力。[9]

二、认同建构对显在性的超越

主体认同的构建不仅仅基于现实状况和生活情境中可直接呈显、可话语表征、可理性计算以及可合理解释的显在规则、典范、宏大叙事与物性事实堆积,还基于在这些可见性之外的隐境遇。换言之,主体生活境遇中存在着环绕于直接事实、物性和话语铺叙的“光晕”(aura),它们构成相对于显在性的沉默之物。如果说潜境遇是当下前景之后可见的背景,那么隐境遇则是主体现实生活中缄默的背景,只有通过前景的光亮才能间接体现出它存在的召唤。非直接在场性并非总是简单地表现为重要文化事件和经历等显在历史文化记忆,它也表现为对这种一定程度上被前景化的背景的超越,从而使受众主体的境遇背景从被当下照亮处真正回归到晦暗的类近于“无”的存在,从而和当下及现实更切实地拉开距离。伽达默尔的哲学诠释学指出,对对象的理解总是蕴含着“前见”和“前理解”,它们作为常不被意识到、不被承认的背景,成为我们“视域”中必不可少的构型。对我们的意识起着作用的对象和文本作为“理解的存在方式”体现着海德格尔存在论意义上的时间性要求,不仅在符号和对象本身中蕴含着历史文化记忆,而且它们流传和被接受的“效果历史”也是自身不可分割的整体构成。主流文化认同的建构不能只附着于当下的现实情境和价值理念等维度而隔绝于隐蔽的乃至尘封的隐境遇,而且在事实上它也无法使这些背景积淀由于不可见而被删除。

隐境遇的存在和作用要求文化认同的建构更加彻底地回到日常生活,从文化的政治性认同的“宏大叙事”回到日常的无叙事和反叙事,从话语、能指系统对主体的符号操控回到超概念的体验和领悟,回到源于日常生活而无法由符号加以表征和管辖的召唤结构。列斐伏尔指出,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民众的统治“无所不用其极地触伸到日常生活中哪怕是最微细的角落”。[10](P79)在德·塞托和列斐伏尔对日常生活的重要研究中,日常生活是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与大众的意识进行斗争和协商、操控和反操控的重要场所。事实上,大众文化、消费文化对大众意识形态的影响和效果也都植根于这种隐在于宏大叙事之下的无形而无所不在的日常生活。日常生活是文化认同得以确立和产生效果的重要场域,它不仅仅是抽象理念和显在欲望的叙述和书写,而且是具有超越话语和符号表述的隐在性,具有个人化和体验化的隐在“氛围”(aura)。在卡西尔、福柯、巴特勒乃至罗兰·巴特等人的文化符号哲学或政治哲学中,能指和符号、话语都成为主体性的重要建构维度。然而需要强调,在这些显在的文化符号及其系统之下,还有一个沉默的、“不可说”的日常生活和体验、超验领域,它制造和生成着不同于符号世界和文化系统的另一个隐在世界并于前者的意识形态统治力量进行着对抗和协商,它使得主体得以一定程度上脱离福柯所谓的权力“话语”的完全掌控。日常生活中的亲历体验、情感、原型、召唤结构、意象、氛围、不可言传的直觉等都是无概念化的意识表征,它们对宏大叙事和话语体系的“规训”进行着抵制和反“收编”。对象征符号的地位和作用的过分强调会导致在文化认同的建构中,用符号的世界覆盖和转化日常生活的世界,而忽视了象征符号和话语体系的统治力量在日常生活中的植根性(rootedness)。

本雅明曾指出机械复制使艺术作品从其原始的仪式性源起中被抽离而失去那种独一无二和此时此地的“光晕”(aura)。假如说文化认同的对象也具有这种神圣性的“光晕”,那么这种光晕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也来自于日常生活的氛围与晕润。在意识形态的生产中不能由于文化工业的流水作业模式而使得主体也同样失去这种扎根于他们的独特的日常生活的灵韵。诚如海德格尔分析的梵高所画的农鞋,如果没有对隐在世界和“存在”的凝聚,那么这作为艺术作品的农鞋就只是接近于纯然“物”的“器具”,或类似于荷华所绘的《玻璃灰尘鞋》中拼贴化、堆积化的“死物”。[11](P434-441)同样,对对象的接受和认同也无法脱离对这些超越于在场可见和割离化物性的凝聚和开启,认同对象要通过对主体背后时间维度上潜境遇乃至拟存在的召唤与融入,而使显在前景以及被作为理性规划的主体获得隐秘处的浸润而融入活的生活世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同建构要避免使自己成为漂浮和孤立于接受主体生存世界的“死”对象,这要求我们重视日常生活中那些对显在世界和意识形态具有超越性的隐秘境遇及其存在,使得先进文化真正地植根于主体的日常生活中那些不被“宏大叙事”和符号、话语体系所表征的隐在层面。“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的“三贴近”原则因此体现着深刻的理论与哲学内涵宗旨,它所包含的是可见话语与文化体系背后“缄默”的日常生活作为“隐境遇”所具有的深层次的本体论诉求。

三、认同建构对直接性的超越

文化符号、文本并非总是对主体的思想价值体系、文化认同和文化身份产生直接的影响。要塑造中华民族先进文化对主体的吸引力和感召力,除了要强调文化内容的直接性之外,还要注意超越于内容的间接性的作用机制。它的意义并不仅仅在于文化本身具有什么样的内容,还在于对一种文化空间和文化的“想象的共同体”的营造。这种文化空间和文化共同体成为超越性的元(mata-)境遇,主体正是在这种文化境遇中生发和维持着自身独特的文化认同感。或者说,元境遇对文化认同关心的不是认同对象文本说什么,而是在于怎么说,以及谁在一起说,谁在一起听。戈夫曼的拟剧理论指出了场景的重要性,而元境遇的重要意义在于对共同文化空间和文化场景的想象,它关心的不是场景的内容,而是场景与其他场景之间的差异。费迪南德·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理论对“所指”(signified)和“能指”(signifier)作出了著名的区分,元境遇涉及的也不是场景的所指而是能指层面,不是能指自身而是能指之间的聚合与差异关系。或者说,元境遇尽管是民族文化的现实构建的组成,但它是超出这种符号现实之上的现实,是虽然可见但却潜在的文化现实境遇。从文化接受的角度来说,元境遇指向的不是文本的内容所体现的差异,而是对文本的接受所体现的差异。它使某种文化与其他文化认同得以区分,使自我与“他者”的界限得以确立,使对某种传统和历史延续的独特想象得以坐标的定位。

文化文本、文化要素对主体构成的元境遇制造了共享这个境遇的独特的群体或“族群”,这种“文化共同体”成为对该种文化的认同的重要基石。安德森在名著《想象的共同体》中指出了共同的语言和印刷文化等文化上的公共空间对制造民族和民族认同的极其重要的意义,“原本可能难以或根本无法交谈的人们,通过印刷字体和纸张的中介,变得能够相互理解了……他们逐渐感觉到那些在他们的特殊语言领域里数以十万计,甚至百万计的人的存在,而与此同时,他们也逐渐感觉到只有那些数以十万计或百万计的人们属于这个特殊的语言领域。这些被印刷品所联结的‘读者同胞们’,在其世俗的、特殊的和‘可见之不可见’当中,形成了民族的想象的共同体的胚胎。”[12](P43)这些文化元素并非内容而是其传播与共享层面上的存在所构成的国族文化“元境遇”,正如有研究者指出的,“通过共通的阅读与想象,人们的日常生活事件被强化为在“同质的、空洞的时间”中呈现的共同生活,这些共同的经验的凝聚使人们感受到同胞的存在,进而促生了同质化的共同体。一个民族的历史文献、神话传说、图腾仪式、文学、语言、教育、媒体等特定的话语体制或象征符号是建构与维系一个民族共同的生活方式与行为规范,促使人们形成统一的民族归属感与认同感的重要资本与手段。”[13]或者说,经典符号、传播渠道等构成的文化元境遇制造着“私有的群体性”与“群体性的私有”,进而确认与强化着该文化共同体空间内对国族、族群的文化认同感。

元境遇的存在及其作用,要求我们在建设先进文化,提升社会主义和中华民族文化感召力的过程中,加强对文化共同体以及潜文化因素、“无效”文化因素的重视和利用。例如,近年来某些地方省市在高考中取消语文科目的做法就体现了对民族文化元境遇的极端漠视。文化共同体的元境遇功能不仅包括它的显在的、直接起作用文化因素,也包括它潜在的、间接地起作用的文化要素。事实上,除了文化经典、文化偶像、重要文化事件与文化仪式外,元境遇中对文化认同起作用的那些必要而且重要的因素常常是像空气一样隐而不见的,只有把它剥离和取消后才能真正使人感知到它的存在的极度必要性。这要求我们在对先进文化的认同建构中,重视那些细微的、看似不重要的文化流传物及其共有的凝视空间,它们是维系族群认同、文化身份与文化凝聚力的空气。在此过程中,国家、民族文化所特有的历史记忆、日常生活、节庆仪式、习俗、文化遗产、流传经典等一切文化因素,实际上都对中华民族和社会主义的先进文化的感召力和文化软实力的建构起着潜在的、间接的重要作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如果只注重体系和“宏大叙事”的建构,而忽略这些细微的、活生生的文化流传物及其丰富性和独特性对元文化境遇的组构,就会削弱或失去一个重要层面的文化感召力。

四、结语

提升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感召力,强化先进文化对民众主体的认同效果,并非只出于文化与当下现实的直接效果,也源出文化中缺乏当下性、显在性、直接性的因素的潜在效果。我国当下的先进文化与核心价值的认同建构,需要从理论和战略上重视和把握民众的非当下性、非显在性、非直接性的各种文化因素与文化境遇,从路径上来说这对文化建设中的潜在历史记忆、隐在生活体验与文化共同体层面的文化资源提出了诉求。本文主要从理论上对建构文化认同中的超越性进行了整理和明确化,并且就中华民族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同效果与感召力进行了相关的建设路径上的宏观探讨。对于文化典籍、文化仪式、节庆、习俗以及博物馆等各种文化象征物和文化流传物的认同效果的探究并非新题,我们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建设的实践中也见证着它们的重要性。但是本文的目的,一是从建构认同过程中的超越性对这些文化分子的作用进行理论阐释和统摄,使得认同建构不仅仅局限于政治、社会或文化的层面,而进一步深入诗性与审美性的层面;二是对现实的先进文化及其精神感召力的建设,就认同的超越性的三个系统层面提出潜境遇、隐境遇、元境遇的具体方法论与建设路径上的实践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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