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质在丕植政治斗争漩涡中的双重身份

2011-08-15 00:43杨朝蕾
关键词:杨修曹丕曹植

杨朝蕾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吴质在丕植政治斗争漩涡中的双重身份

杨朝蕾

(山东师范大学文学院,山东济南 250014)

吴质虽出身寒微却想出人头地,才学通博而不甘为文士,足智多谋又飞扬跋扈,他应时而动,虽遭贬谪,但终被封侯。他在与曹丕曹植的交往中,是曹植的文友,是曹丕的心腹与谋士。因此,他在丕植的政治斗争漩涡中具有双重身份。

吴质;曹丕;曹植;政治斗争;双重身份

吴质 (177—230),字季重,乃曹丕深“所信重”的东宫四友之一[1],彼此关系可谓“至亲”[2]609。他在事曹丕之时也与曹植有书信往来,那么吴质与曹植的关系究竟怎样呢?他在丕植政治斗争漩涡中又具有怎样的身份?因史料匮乏,诸多问题迷离不清,有待详加探究。

关于吴质的生平,史书中的史料甚少,据《魏略》记载:“始质为单家,少游遨贵戚间,盖不与乡里相沉浮。故虽已出官,本国犹不与之士名。”[2]609在汉魏门阀制度极为盛行之时,出身单寒的吴质要想出人头地,只能依靠自己的不懈努力。史书对此无记载,但参照当时的文士可以推而得之。隗禧,三国魏经学家,字子牙,京兆人,“世单家。少好学。初平中,三辅乱,禧南客荆州,不以荒扰,担负经书,每以采稆余日,则诵习之”。[2]422后来精通诸经,善观天文,撰诸经解数十万字。吴质的情形当与隗禧相类,必经过一番苦读才使自己具备较高的素质。他之所以能够以低微的身份“游遨贵戚间”,且后来被封侯,使其单寒之家变为显赫之族,其原因何在呢?

一 应时而动,时势造就人才

两汉的人物选拔标准是德才兼备而又以德为主,东汉光武帝《四科取士诏》云:“方今选举,贤佞朱紫错用。丞相故事,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节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达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文中御史;四曰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决,才任三辅令,皆有孝悌廉公之行。”[3]13

这大概是汉朝用人制度中一以贯之的政策。唐长孺论述说:“东汉的选举科目在原则上本分操行与才能二类:孝廉和秀才,即是一重操行,一重才能。及左雄为尚书,规定举孝廉者,儒生试经学,文吏试笺奏,似有重视才能、忽视操行的嫌疑。然而事实上士人出身的途径另外有三公及地方长官的辟举,并不受这种限制。当时批评人物的重心实在于操行。”[4]此为确论。

吴质生于东汉灵帝熹平六年 (177)①,时值汉末天下大乱,文教沦胥,群雄逐鹿,汉代旧的政治与政策被新的政治与政策所取代。曹魏新政治与新政策牵涉众多,就其用人标准的刷新而言,最为明显的是曹操分别于建安十五年春、建安十九年十二月、建安二十二年秋八月发布三个求才令,明确其唯才是举的用人政策。即使是“负污辱之名,见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国用兵之术”,便可起用为将守,还明确宣布要“各举所知,勿有所遗”[2]49。这样一改东汉用人重德行的政策,将禁锢人们思想的儒学传统彻底打破。曹操的求才三令,实为曹操大政方针的宣言,其意义并非局限在求才上。这三令的发布,标志着政治社会道德思想上的大变革,从此进入一个重才、求才的时代。这样的社会形势,使出身寒门且少年行事不佳的吴质能够与曹丕等权贵结交,尽管无士名,依然不影响其飞黄腾达。

建安士人多具有行无拘检、举止通脱的特点。孔融、祢衡、杨修的恃才傲物、负气矫时自不必多言,王粲“貌寝而体弱通侻”,不为刘表所重,[2]598刘桢“性行不均,少所拘忌”[5]373,终以“不敬被刑”[2]601。其他如繁钦“都无检格”,陈琳“实自粗疏”,路粹“性颇忿鸷”[2]604,不胜枚举。吴质为人“轻脱”,[2]609他戏弄曹真[2]609,是在“酒酣,质欲尽欢”的前提下发生的,有借酒施威之嫌。虽表现了他仗势骄纵的特点,但也可见其时社会风气对他的影响。至于贬谪崔林之事[2]679,邢文称“竟因没有向吴质表示特别的敬意,便受到了他的打击报复”,据裴注引《魏名臣奏》载侍中辛毗奏曰:“昔桓阶为尚书令,以崔林非尚书才,迁以为河间太守”,[2]679则明显与《三国志·崔林传》不同,至于孰是孰非,无足够的史料来确定,似乎也不宜据之将吴质定案为“抑制贤能、仇视正直、不识大体、不明大义的人”。至于他“欲溺乡里”事,也是事出有因,前面已谈到他出身单家,少游遨贵戚间,不与乡里相浮沉,以至于当官后,仍没有士名。他“自以不为本郡所饶”[2]609,才产生报复乡里之心。也就是说在东汉辟举制度下,如吴质之辈出身寒门又不与乡里沉浮的人只能永远沉沦于社会底层。吴质之所以得以拜北中郎将,封列侯,首先取决于汉末社会发展大势,而吴质又是个应时而动之人,是时势造就了他的通达仕途。

建安士人在很长时期内面对的是多个政治集团形同棋峙的局面,他们要乘时而动,建功立业,只能择主而事,忠贞不二的观念在当时已被打破。如王粲初依刘表,后投曹操;阮瑀托疾拒为曹洪掌书记,却弃杖而起应曹操之征;更有如陈琳者,先依何进,何进败,则投袁绍,袁绍败,则投曹操。颜之推谓其“陈孔璋居袁裁书,则呼曹为豺狼;在魏制檄,则目绍为蛇虺。在时君所命,不得自专,然亦文人之巨患也”[6]258。张溥谓陈琳替袁绍草檄,诋操;归操,移书东吴,又盛称曹操之美,“无异剧秦美新。文人何常,唯所用之,茂恶尔矛,夷怿相酬,固恒态也”[7]。然而,陈琳却不以为耻,自有理由,“世治,责人以礼;世乱,则考人以功,斯各一时之宜”。“是以达人君子,必相时以立功,必揆宜以处事”[3]933。这种论调似乎道出建安时期很多文士的心声。较之这些人的行为,吴质善处于曹丕曹植兄弟间又有什么不妥呢?况且当初,在曹丕与曹植夺嫡之争前,与曹氏兄弟结交且持观望态度的并非吴质一人,即便如后来成为曹植谋臣的杨修也同样在曹氏兄弟间周旋。

建安时期的文士中,杨修与曹植可谓心性相通,关系密切,从二者的现存书信中能够感受得到,而杨修的毙命也与此有关。颜延之指出:“孔融、祢衡诞傲致殒,杨修、丁廙扇动取毙。”[6]237这当然只是就其结果而言,其经历的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他当初也曾谨慎地周旋于丕植之间。曹丕《答杨修书》云:“重惠琉璃卮,昭厚意。”[5]64《文士传》载:“魏文帝爱杨修才,修诛后,追忆修。修曾以宝剑与文帝,帝后佩之,告左右曰:‘此杨修剑也。’”[8]1081可见杨修与曹丕之间不仅有书信来往,而且杨修还曾厚赠给曹丕以琉璃卮和宝剑等物,他死后曹丕对此还念念不忘。就曹丕而言,这可能含有搜罗人才为己效力之意,就杨修而言,则表现了他夹在曹丕与曹植权力斗争中间的微妙心理和艰难处境。换言之,在斗争尚未开始之时,杨修也并不能完全被视为曹植的“羽翼”。如此,也就不难理解吴质与曹氏兄弟皆有书信往来的情形了。

二 才学通博,以己才获殊荣

《三国志·吴质传》载:“吴质,济阴人,以文才为文帝所善,官至振威将军,假节都督河北诸军事,封列侯。”[2]609裴松之注引《魏略》曰:“质字季重,以才学通博,为五官将及诸侯所礼爱;质亦善处其兄弟之间,若前世楼君卿之游五侯矣。”[2]609此处有两点值得注意:

其一,吴质才学出众。吴质留下来的作品不多,但并不意味着质量不高。其完整保存至今的三篇书信全赖《文选》收录,这至少可以说明至南朝时,吴质的作品还是颇得时人青睐的,如果质量不高怎有幸入选文章的经典选本《文选》呢?史实恰与此相反,吴质甚有文才。这是他得到曹丕及诸侯礼爱的首要因素,史称“始文帝为五官将,及平原侯植皆好文学。粲与北海徐干字伟长,广陵陈琳字孔璋,陈留阮瑀字元瑜,汝南应玚字德琏,东平刘桢宇公干并见友善”。[2]599可见,出于对文学的共同爱好与吴质突出的文学才华,吴质得以善处于丕植二兄弟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吴质没有出众的才学,曹丕与曹植就不会在书信中与他谈论当时的文士,也不会跟他谈论文学问题。

曹魏政治政策中的人物评价标准已由汉代的重德轻才转为重才轻德。与此相适应的是其文学批评标准也转为重视对作家作品才情的评价,而较少道德主义的论断。曹丕《典论·论文》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譬诸音乐,曲度虽均,节奏同检,至于引气不齐,巧拙有素,虽在父兄,不能以移子弟。”[5]83既然重视的是作家的天才,那么评价作家作品亦必转为天才或才情标准。与曹丕有太子之争的曹植的批评观,尽管在某些方面与曹丕观点不同,但在以才情评人论文方面却与之相通。其《与杨德祖书》云:“盖有南威之容,乃可以论于淑媛;有龙渊之利,乃可以议其断割。刘季绪才不能逮于作者,而好诋诃文章,掎摭利病。”[5]159虽讨论的是批评家的问题,但也是针对作家作品而发的批评论,重视批评家的“才”也就等同于重视批评对象的“才”。如此看来,对于颇有文才的吴质,即使其德行不佳,曹植也不会轻视他并与之绝交的。

吴质具有的不仅是文才,他更具有“才学通博”的特点。首先表现在学识的博采众取上,他自称“钻仲父之遗训,览老氏之要言”[5]309,儒学不是他安身立命之所在,思想的解放使他不受束缚,儒、道兼融。根据其《在元城与魏太子笺》中所述,“至于奉遵科教,班扬明令,下无威福之吏,邑无豪侠之杰,赋事行刑,资于故实”[5]309,又可见其受法家思想影响之深。其次,还表现在对学以致用的重视上。他认为陈、徐、刘、应“凡此数子,于雍容侍从,实其人也。若乃边境有虞,群下鼎沸,军书辐至,羽檄交驰,于彼诸贤,非其任也。”[5]308吴质批评了陈琳、徐干等人缺乏从事实际政治的能力,也就是真正治理国家的能力。他认为自己不与这些文士为伍,一再表达希望得到施展才能抱负的机会的愿望。《答魏太子笺》中写道:“臣幸得下愚之才,值风云之会,时迈齿眻,犹欲触匈奋首,展其割裂之用也。”[5]308《在元城与魏太子笺》中写道:“往者严助释承明之欢,受会稽之位;寿王去侍从之娱,统东郡之任。其后皆克复旧职,追寻前轨,今独不然,不亦异乎?张敞在外,自谓无奇,陈咸愤积,思入京城。彼岂虚谈夸论,诳燿世俗哉?斯实薄郡守之荣,显左右之勤也。古今一揆,先后不贸,焉知来者之不如今?”[5]309在给曹植的信中,吴质亦表达了此愿望,《答东阿王书》写道:“儒墨不同,固以久矣,然一旅之众,不足以扬名,步武之间,不足以骋迹,若不改辙易御,将何以效其力哉?”[5]310这种经世致用、建功立业的思想并非只有吴质存在,其时建安文士多有这种思想,又尤以曹植为代表。他将文章视为小道,“未足以揄扬大义”,自不以“翰墨为勋绩”[2]160。故而“壮夫不为”[9],希望“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2]160。从这个角度看,吴质的思想与曹植甚为接近。

其二,吴质被“封列侯”。“封列侯”,是当时异姓在宫廷中所能获得的最高爵位,足以证明吴质在曹魏集团内部受到的特殊礼遇。如果仅仅具有文学才能,要获此待遇是不可能的,因为当时的“七子”如陈琳、阮瑀、徐干、应瑒等辈,无不各具才名,吴质在文才上实无法与他们相颉颃,却独获此殊荣,原因何在呢?

尽管吴质与曹丕、曹植均有书信来往,仅《文选》中就收录了曹丕写给吴质的信两封,吴质的回信两封,曹植写给吴质的信一封,吴质的回信一封,但他与曹丕、曹植之间的关系还是有亲疏之别的。对曹植而言,吴质仅仅是他的一个文友。对曹丕而言,吴质则意义非凡,是文友,更是心腹与谋臣。吴质与曹丕的关系显然要更亲密一些。

然而,在曹丕曹植争嫡斗争之前,他们都是邺下文士集团的成员,甚至是“同乘并载,以游后园”[5]65。据俞绍初先生考证,建安十六年的西园之游,曹植及邺下诸子随曹丕宴游而受命同作的诗篇甚多。曹丕在信中忆及的南皮之游,《与吴质书》中云:“每念昔日南皮之游,诚不可忘”[5]65,也发生在建安十六年,曹植与吴质都参加了[10]。但是,一臣不侍二主,即使这二主为亲兄弟,当其变成权力斗争的对手时,作为属下就不得不作出抉择,择其一而佐之。在这种情况下,吴质必定是权衡过利弊的。他之所以选择曹丕来辅佐,原因是多方面的。关键一点是他认定曹丕是太子之选,能为自己提供一片发挥政治才能的天地,因此死心塌地地为曹丕出谋划策,助其登上太子宝座。

建安十九年曹植承当留守邺都之重任,使曹丕深受刺激,乃向谋士寻求自保之计,于是有泣送魏王与废麓纳绢之事。《魏志·王卫二刘傅传》注引《世语》:魏王尝出征,世子及临淄侯并送路侧。植称述功德,发言有章,左右属目,王亦悦焉。世子怅然自失,吴质耳曰:“王当行,流涕可也。”及辞,世子泣而拜,王及左右咸歔欷,于是皆以植辞多华,而诚心不及也。[2]609《魏志·陈思王传》注引《世语》曰:(杨)修年二十五,以名公子有才能,为太祖所器。与丁仪兄弟,皆欲以植为嗣。太子患之,以车载废簏,内朝歌长吴质与谋。修以白太祖,未及推验。太子惧,告质,质曰:“何患?明日复以簏受绢车内以惑之,修必复重白,重白必推,而无验,则彼受罪矣。世子从之,修果白,而无人,太祖由是疑焉”。[2]560

从这两件事可以看出吴质不仅学识广博,而且足智多谋,深谙为人之道,精通权术谋略。“泣送魏王”之事,他教曹丕使用的策略正是《三国志》所称的“御之以术,矫情自饰”。之所以能够达到好的效果,就在于他对曹操的了解。曹操虽为枭雄,但他通侻直率,重视人才,更重视诚意。吴质告诉曹丕“流涕可也”,正是教给他以诚心感其父,而曹丕极富表演才能,“泣而拜”,让曹操及左右都被蒙骗,“咸歔欷”,以亲情胜出。曹操的多疑也是颇有名的,吴质对此自然甚为明了。“废麓纳绢”之事,他为曹丕献的计策与当年曹操对付其叔父时所采用的计策有异曲同工之妙②。曹操擅于设疑,其本性亦多疑。吴质正是利用这一点,使其怀疑杨修在诬陷曹丕,而使杨修与曹植陷于不利之地,使自己与曹丕由被动变为主动。曹丕冒险将吴质从朝歌私运入城,则表现了曹丕对吴质的信任、重用,甚至有几分依赖。除此事例之外,亦有史实为证。当年刘桢曾因平视甄氏而被曹操治罪,③而吴质却得到仰视郭后的特殊待遇,其关系之亲密由此可见一斑。

曹丕是文学中人,为邺下文士集团的首领,他更是政治中人,深谙为政之道。吴质为曹丕立嗣斗争立了大功,曹丕则给了吴质一片施展自己才能的天地,使其平步青云。由朝歌长到元城令,到长史、射声校尉,黄初元年 (220)十月曹丕即帝位,之后吴质的仕途更加亨通,多骄纵之事。“及魏有天下,文帝征质,与车驾会洛阳。到,拜北中郎将,封列侯,使持节督幽、并诸军事,治信都。”[2]609《吴质别传》云:“质为北中郎将,朝京师,上欢喜其到。比至家,问讯相续。诏将军列卤簿作鼓吹,望阙而止。”[8]1195黄初七年 (226),文帝崩,此后吴质继续受明帝亲重,于太和四年 (230)迁侍中。本传注引《世语》:“太和四年,入为侍中。时司空陈群录尚书事,帝初亲万机,质以辅弼大臣,安危之本,对帝盛称‘骠骑将军司马懿,忠智至公,社稷之臣也。陈群从容之士,非国相之才,处重任而不亲事。’帝甚纳之。明日,有切诏以督责群,而天下以司空不如长文,即群,言无实也。”[2]610这些都说明吴质继续受到亲重。如此,吴氏之门从单寒之家成显赫之族。

由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吴质虽出身寒微却想出人头地,才学通博而不甘为文士,足智多谋又飞扬跋扈,他在与曹丕曹植的交往中,是曹植的文友,是曹丕的心腹与谋士。因此,他在丕植的政治斗争漩涡中具有双重身份。

注 释:

①《三国志·武帝纪》裴注引《曹蛮传》曰:“太祖少好飞鹰走狗,游荡无度,其叔父数言之于嵩。太祖患之,后逢叔父于路,乃阳败面口;叔父怪而问其故,太祖曰:’卒中恶风。’叔父以告嵩。嵩惊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问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风,但失爱于叔父,故见罔耳。"嵩乃疑焉。自后叔父有所告,嵩终不复信,太祖于是益得肆意矣。”见《三国志》卷一,第2页。

②《三国志·吴质传》注引《魏略》曰:“及河北平定,(大将军)[五官将 ]为世子,质与刘桢等并在坐席。桢坐遣之际,质出为朝歌长,后迁元城令。”又据《世说新语》卷一《言语第二》注引《典略》:“建安十六年,世子为五官中郎将,妙选文学,使桢随侍太子。酒酣坐欢,乃使夫人甄氏出拜。”

③《三国志·吴质传》注引《质别传》:“帝尝召质及曹休欢会,命郭后出见质等。帝曰:’卿仰谛视之。’其至亲如此。”《三国志》卷二十一,第609页。

[1]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4:2

[2]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59

[3]严可均.全后汉文[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4]唐长孺.魏晋南北朝史论 [M].北京:三联书社,1955:301

[5]严可均.全三国文[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9

[6]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M].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版,

[7]张溥著,殷孟伦注.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题辞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0:75

[8]欧阳询.艺文类聚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65

[9]汪荣宝撰,陈仲夫点校.法言义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7:45

[10]俞绍初.“南皮之游”与建安诗歌创作[J].文学遗产.2007(5):13-20

I207.2

A

1004-342(2011)02-71-04

2010-11-26

杨朝蕾 (1977—),女,山东师范大学古代文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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