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 刚,于春燕
(1.大连大学 历史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2.大连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1)
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的水旱灾害与饥荒
魏 刚1,于春燕2
(1.大连大学 历史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2.大连教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1)
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水旱灾害频繁出现,许多水旱重灾给当地农业生产造成极大的破坏,导致严重的饥荒。饥荒推高粮价,使辽东灾民陷入生活困境,并进而引发饥民的逃亡。依据《明实录》的相关记载,对辽东地区水旱灾害进行量化分析,阐述水旱灾害给辽东带来的饥荒问题,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和借鉴意义。
辽东;水旱灾害;饥荒;粮价;逃亡
随着当今自然环境的恶化和自然灾害的频繁出现,史学界越来越关注灾害史的研究,研究成果越来越多。其中运用计量方法研究自然灾害受到学者们的重视,通过对历史上的自然灾害进行量化分析,减少论证上的主观推断成分,有助于我们对历史上自然灾害发生发展规律的认识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之上,使研究结论具有科学性和说服力。目前,在辽东地区灾害史研究领域,这方面的基础研究较为薄弱,需要学界的关注。
明代进入中期后,有关辽东地区自然灾害的记载越来越多,其中水旱灾害最为常见。依据《明实录》的记载,在明代中后期的186年中,辽东地区有明确水旱灾害的记载约40余次,均属于重灾。为便于量化分析,可以按照受灾区域和受灾程度,将灾害区分为重灾和轻灾。重灾又可以按照水旱灾害的范围划分为全域重灾和局域重灾。一般说来全域重灾具有波及的区域较广、受灾人口和毁损财物较多等特点,对全辽产生较大影响。局域重灾虽局限于个别地区,但是,由于某些受灾地所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而受到朝廷的重视。如明代的辽阳、广宁分别为辽东河东地区与河西地区的政治中心,锦州、沈阳、铁岭、宁远等卫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因此而受到朝廷的关注。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明实录》对灾害的记载通常比较简略,且多有缺漏之处,为此,还需要结合明朝救灾措施等方面进行判断,方能够准确把握,客观定性。
明王朝从英宗即位进入中期。在明英宗统治的22年间,有关辽东地区的全域水旱重灾的记载有2次,1次水灾、1次旱灾。发生在正统七年的水灾使“辽东地方俱被”发生在正统六年的旱灾使得辽东“各卫今岁旱蝗无收”,[1]卷85,1701同样说明这次旱灾波及的区域较广、危害程度较大。
在景帝在位的7年间,辽东地区的水灾记载1次,灾伤记载1次。这次发生在景泰二年的灾害是在自在州牛庄驿至广宁高平驿一带,其受灾范围由辽河河东跨越河西。其破坏程度为“桥梁、涂路、仓库、墩墙多坏”,[1]卷207,4447当属局域重灾。景泰三年,巡抚辽东左副都御史李纯奏:“今岁田亩多被灾伤,”“三万、辽海、铁岭等仓急缺粮储”,[1]卷224,4878这次辽北地区的灾伤虽未明水旱,但水旱灾的可能性较大,应为局域重灾。
在明宪宗统治的23年间,辽东地区水灾记载有3次,均为重灾。发生在成化三年夏秋的水灾,造成辽东沈阳等卫屯粮漂没,[2]卷59,1214“成化四年冬十月,诏免辽东沈阳等卫屯粮一万三千石有奇”(同上),应属局域重灾。发生在成化十四年的水灾以及发生在成化十八年的水灾,文献虽未载明灾害程度,但灾伤地区遍及辽东,成化十四年的水灾发生后,朝廷免粮十余万石,[2]卷187,3346,3350成化十八年的水灾发生后,朝廷又运京库银,[2]卷223,3845又免辽东定辽左等二十五卫屯粮。[2]卷234,3978从救灾措施的程度也能反映出本次水灾受灾范围广、受灾程度严重,应属全域重灾。
在明孝宗统治的18年间,辽东地区大范围的重度水旱灾害记载有6次,其中水灾3次,旱灾3次。发生在弘治三年的辽东水灾,造成“官军艰食”,朝廷加送太仓银五万两于辽东。[3]卷45,907发生在弘治六年四月间的旱灾,波及“广宁前屯等二十四卫”,朝廷免其屯粮有差。[3]卷74,1390发生在弘治十四年三月至七月间的辽镇水旱灾,时间长,灾情重。先是连续3个月大旱,继之是自6月以后的涝灾,“城垣、仓库多就倾颓,新旧边墙墩堡坍塌过半”。[3]卷176,3230弘治十五年十月癸亥,辽东旱灾,朝廷为此“免辽东定辽左右等十卫屯粮有差”,[3]卷192,3555可见损失程度之大,亦应属于重灾。弘治十四年六月,锦义二州与广宁等处因大雨引发的洪灾,“坏城垣、墩堡、仓库、桥梁,渰没田禾,人民多压伤者”。[3]卷175,3190弘治年间的辽东局域水旱重灾记载有3次,均发生在辽西地区:弘治五年正月,因弘治四年广宁前屯等六卫水灾,“减免屯田子粒有差”。[3]卷59,1132弘治七年七月辛亥,辽东义州等卫自正月至六月,先旱后涝,损毁田禾、城郭、公廨及民居。[3]卷90,1662
在明武宗统治的16年间,波及辽东地区的较大水旱灾害记载有5次,其中水灾3次,旱灾2次。正德元年和正德二年的水灾、[4]卷18,542,卷33,803正德九年的旱灾、[4]卷117,2370正德十三年的水旱灾。[4]卷167,3234具体灾情,文献语焉不详,但结合朝廷采取的减免辽东屯粮、中盐等救灾措施来判断,均为全域重灾。正德年间的辽东局域重灾4次,均为水灾:正德十六年七月癸丑发生在辽阳城的大水,不仅“坏城垣民舍”,而且“压死者甚众”。[5]卷4辽阳城是辽东的统治中心,也是辽东最大的城。此次受灾不仅损毁许多建筑,而且夺去许多生命,自然影响很大。正德十五年冬十月,三万等卫、铁岭中左等所水灾,“屯田子粒之半”。[4]卷192,3609正德十六年七月,“辽东辽阳城黄风黑雾、大雨龙见,河水泛涨,坏城垣民舍,压死者甚众”。[5]卷4,166正德十六年九月已未,“辽阳汤站堡七月初四日,风雨骤作,大水湓涌,冲倒城垣三十五丈,坏道路三十余里,压死一十二人”。[5]卷6,246
在明世宗统治的45年间,几乎是无年不灾,辽东地区水旱重灾最为频繁,臣工议灾之声不绝。其中有明确大规模的水旱灾害记载的就多达9次,其中旱灾5次,水灾4次。嘉靖元年辽东即有旱灾。[5]卷19,569ˇ570二年,辽东沈阳左等十六卫所水灾。[5]卷32,834ˇ835嘉靖十一年、十二年,辽东又连年旱灾。[5]卷145,3370,卷156,3515嘉靖二十二年,辽东旱灾。[5]卷281,5463嘉靖二十七年,辽东水灾。[5]卷341,6204嘉靖三十五年十月,辽东广宁等九卫虫旱水灾。[5]卷440,7545嘉靖四十五年十月,辽东都司定辽左等一十九卫所水灾。[5]卷563,9020针对上述水旱灾害,朝廷都采取了减免措施。嘉靖年间的辽东局部地区的中度水旱灾害记载至少有3次。嘉靖二年八月,辽南金复盖等处遭遇大雨水,人员、财产损失严重:“决城堡、坏仓库、廨字庐舍,民溺死者二三百人,牲畜无算”。[5]卷30,808嘉靖三年九月,辽东广宁、宁远诸卫旱蝗。[5]卷43,1118嘉靖二十八年十月,辽东宁远等卫旱蝗。[5]卷353,6372其余不明灾害种类的“灾伤”、“饥”、“灾”等记载亦多达10次,影响较大,朝廷也都采取了相应的救灾措施,估计其中多为水旱灾。
在明穆宗统治的6年间,辽东地区较大规模的水灾记载有1次。水灾发生在隆庆元年,自5月至8月,辽东雨水持续长达4个月之久,毁坏城墙和田禾,[6]卷11,292属全域重灾。
明神宗在位时间最久,在他统治的48年间,辽东地区水旱重灾的记载至少有7次,其中旱灾3次、水灾4次。万历元年,辽西多处旱灾。[7]卷20,548万历三年,“辽东被水,淹没人家及台墙军夫”。[7]卷42,947万历十四年,辽东地区雨水风虫相继为灾。[7]卷181,3376万历十五年,“辽镇灾伤重大”。[7]卷183,3419,卷193,3623万历三十七年,辽东大旱,“十室九空,家如悬罄。壮者散而四方,老稚难免沟壑。悲者载道,不忍见闻”。[8]卷4,《请蠲免疏》万历四十一年,辽东大水。[7]卷512,9674万历四十三年,“辽左旱灾”,据辽东巡抚奏称:宁前二卫灾伤实有八分者,金、复二卫及广宁等卫灾伤实有五分者。[7]卷535,10147明神宗统治年间的辽东地区局域洪涝重灾的记载有:万历十一年四月,“金州大雨,河溢城尽没”。[7]卷136,2542其余不明之灾的记载亦有多起。
明光宗在位时间最短,但在不足1年间,辽东地区较大规模的旱灾记载却有2次,泰昌元年,锦义一带,“自春徂夏,逾时不雨,千里赤地”。辽阳、海、盖“六七两月,旱魃为虐,萏谷尽槁”,[9]卷5,126两次旱灾均为重灾。
明熹宗天启元年,辽东地区大水灾1次。据监军御史方震孺奏言:辽东五六月“彻日大雨”,“风雨骤至,粮化为沙斗”。[10]卷13,644ˇ646
依据上述《明实录》的记载进行数据统计可知,在明代中后期的186年间,辽东地区全域性水旱重灾与局域水旱重灾至少有48次,平均不到4年即有1次。其中,水灾29次,占60%;旱灾19次,占40%。全域重灾36次,占75%;局域重灾12次,占25%。全域重灾中,水灾20次,占55%;旱灾16次,占45%。如果加上许多不明灾伤的记载次数,上述比例就会大大增加。仅嘉、万年间,影响较大的“灾伤”、“饥”、“灾”等记载就有10余次,这样算来,辽东地区全域性水旱重灾与局域水旱重灾总量就会超出60次。
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水旱灾害的发生多集中在孝宗、武宗和世宗3朝。在3朝79年间,辽东地区水旱重灾至少有30次,占总量的半数。其中,全域重灾20次,占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水旱重灾总量的33%。水旱灾害遍及到辽东各地,受灾较多的卫城有辽阳、广宁、锦州、宁远、铁岭、义州、沈阳、金州等。辽东水旱灾害往往具有持续时间较长的特点,或连年大旱、或数月淫雨不止、或旱涝交替。由于历史上的辽东地区一向被人们视为苦寒地区,加之,辽东地区缺乏农田水利设施,尤其是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屯田制的破坏,农业生产处于衰落期,因此,抵御水旱灾害的能力较低,每遇异常气候,极易酿成水旱灾害。
明代中后期频繁出现的水旱灾害往往给辽东社会带来许多的影响,尤其是严重的水旱灾害常常造成重大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威胁到辽东民众的生存,也影响到明王朝在辽东的统治。
首先,水旱灾害往往直接导致辽东灾区出现饥荒。一方面,水旱灾害毁损田禾,破坏辽东地区的农业生产,造成粮食减产,甚至绝收。正统六年,“旱蝗无收”。[1]卷61,1161弘治七年,“辽东义州等卫自正月以来亢旱。五月以后霪雨连绵,渰没禾稼”。[3]卷90,1662弘治十四年六月间,辽东锦义二州及广宁等处大雨如注,“渰没田禾”。[3]卷175,3190
另一方面,水灾往往又会冲毁屯仓、淹没储粮,造成灾区备荒粮严重不足,甚至无粮救灾。景泰三年十二月壬子,巡抚辽东左副都御史李纯奏:“三万、辽海、铁岭等仓急缺粮储”。[1]卷224,4878成化十八年春正月,“时辽东岁凶,米贵而粮储不足。”[2]卷223,3845由于缺粮,只好长期借粮过日子。
无论哪一方面,都会引起灾区的饥荒,从而形成严重的社会问题。灾区饥荒带来的直接后果是粮价上涨。明朝中后期造成辽东地区粮价的涨幅有诸多的原因,其中饥荒是重要原因之一。英宗正统初年,辽东地区丰稔时,银一两可买米6石至10石。但是,遇有饥荒,粮价就会迅速上涨,甚至成倍上涨。景泰三年十二月,巡抚辽东左副都御史李纯奏:“今岁田亩多被灾伤,米价腾涌。[1]卷224fi4878明宪宗成化十四年(1478)时,“辽阳城中每银十两止籴米二石五斗”。[11]卷49《辽阳时政疏》嘉靖十一年二月乙未,辽东管粮署郎中事主事奏:辽“镇频年灾伤,米豆踊贵。请将本年春夏二季官军月粮量增折色”。[5]卷135,3195嘉靖三十七年(1558)辽东“今岁比大祲,斗米至价银八钱,民饥死者十八九”。[5]卷460,7774辽东地区的自然条件决定了这里的粮食产量大大低于江南地区。“其地早寒,土广人稀”往往是“岁止一熟而雨旸”。辽东地区的农作物每年只有一次收获期,与江南地区的两次收获相比,粮食产量自然低下。如果遭遇灾年,产量就会更低,粮价也就随之上涨。
饥荒还造成灾民大量逃亡。饥荒不能及时救助,往往就会出现灾民大批逃亡现象。嘉靖三十七年(1558)三月,“辽东大饥,人相食”,穷民百姓为了生存,四处逃难。次年,巡抚辽东都御史侯汝谅奏言:“往时虽罹灾害,或止数城,或仅数月,未有全镇被灾,三岁不登如今日者也。臣被命入境,见其巷无炊烟,野多暴骨,萧条惨楚,目不忍视。问之,则云去年凶馑,斗米主银八钱,母弃生儿,父食死子。父老相传,咸谓百年未有之灾。于时布种入土,遗民盼盼方望有秋,乃夏秋之交,淫雨田虫交相为蠹,今两成在候,斗米犹至七钱。冬春之交,又不知当作何状。”这一次的灾荒是前所未有的,连续3年颗粒无收。就连侯汝谅也感到绝望。[5]卷475,7966
万历三十七年,辽东大旱,“十室九空,家如悬罄。壮者散而四方,老稚难免沟壑。悲者载道,不忍见闻”,“其民负老携幼,络绎奔逃,即善言劝慰,终莫能止,虽为之开仓平粜,仅令米价之不腾而已,而彼已荡产罄家,安索斗升以自活”。[8]卷4,不仅难民逃荒,官员军士亦有逃离者。正德十五年正月,辽东饥荒,军民多逃亡,以至于指挥唐斌、千户侯能等卫所官员也弃印逃亡。[4]卷182,3527饥荒引发的军民逃亡,严重影响到明朝辽东边防的巩固和社会稳定。
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的水旱灾害不仅导致灾区饥荒,使辽东灾民陷入生活困境,而且因水灾往往毁损边墙、墩墙、驿路、桥梁等军事防御设施以及冲没牲畜、料草、兵器等军用物资装备,而严重影响到辽东地区的边疆安全。如:弘治十四年七月,“辽东镇巡等官奏本镇自三月以来,亢阳不雨,河沟乾涸,人马通行,以致虏数入寇”。[3]卷176,3230有关这方面内容限于篇幅,本文在此不做详述。
事实上,因辽东地区水旱灾害导致的饥荒问题涉及到明代社会的各方面。大而言之,因饥荒推高辽东粮价上涨,银贱粮贵导致军粮不足,进而影响到军队的战斗力,甚至引发内部的兵变。为了解决可能出现的辽东社会危机,明廷只能增加财政投入。如此,又加重了朝廷财政负担。明廷进而在全国范围加派粮饷,其结果是引发明末农民起义,导致明王朝的最终灭亡。在这系列因果逻辑关系中,辽东地区的水旱灾害的影响力是值得重视的。
本文依据《明实录》有关辽东地区水旱灾害的记载,对明代中后期辽东地区水旱灾情的程度、水旱灾害的分布进行粗浅的量化分析,以期探求其中的规律与特点。由于历史文献在内容记载上存在着简约,甚至缺漏的局限性,往往影响今人运用量化标准对历史上的灾情进行准确的判断,使得灾害量化工作存在着许多困难。然而,这恰恰是我们需要探讨和努力的地方。
[1][明]明英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2][明]明宪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3][明]明孝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4][明]明武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5][明]明世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6][明]明穆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7][明]明神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8][明]熊廷弼.按辽疏稿:卷4[M].明刻本.
[9][明]明光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10][明]明熹宗实录[M].台湾: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62年校印本.
[11][明]陈子龙等.明经世文编[M].北京:中华书局,1962年.
Discussion on Floods,Droughts and Famine in Eastern Liaoning Province in the Mid and Late Ming Dynasty
WEI Gang1,YU Chun-yan2
(1.College of History,Dalian University,Dalian 116622,China 2.Dalian College of Education,Dalian 116621,China)
Floods and droughts frequently appeared in eastern Liaoning province in the mid and late Ming Dynasty.These fl oods and droughts brought catastrophic e ff ects to the local farming,and further led to serious famine.Famine made the grain price higher which put the victims into living predicament,thereafter brought about their running away from this famine-stricken area.According to A Record of the Ming Dynasty’s Events,this article makes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n the fl oods and droughts eastern Liaoning province,and exposits the famine issues brought by these disasters.
eastern Liaoning province; fl oods and droughts;famine;grain price;run away
D822.3 < class="emphasis_bold">文献标识码:A
A
1008-2395(2011)04-0056-04
2011-05-05
基金课题:辽宁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2009B014)“明代辽东自然灾害与民生问题研究”成果
魏刚(1960-),男,大连大学历史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辽宁地方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