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东省建立中国原油交易市场的经济学分析

牟敦果,王 秋

(1.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福建厦门 361005;2.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济南 250021)

在山东省建立中国原油交易市场的经济学分析

牟敦果1,王 秋2

(1.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福建厦门 361005;2.中共山东省委党校,山东济南 250021)

中国石油消费和进口量居世界前列,但中国却没有石油的定价话语权。在中国建立石油交易市场,进而重启中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可以通过四种作用渠道提高中国在国际石油市场中的话语权。中国建立石油交易市场的最佳地址是山东省。但要真正发挥中国石油市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还需要从三个方面做好准备。

石油市场;影响机理;市场选址

中国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石油对外依存度不断提高。2009年,中国石油消费量达4.05亿吨,占世界石油总消费量的10.42%,居世界第二,其中进口2.04亿吨,占世界石油贸易量的10.75%。中国虽然是一个石油需求大国,却没有石油定价权,只能被动地接受其他国家的石油定价,甚至出现“亚洲溢价”现象,使中国的国家利益受到严重的损害。虽然近期有消息称“亚洲溢价”现象有所扭转,但远未达到消除的乐观境界。为提高中国在国际市场上的石油定价话语权,在石油基准价格以期货定价的情况下,许多学者提出重启石油期货市场。[1-2]许多研究者也承认中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对提升中国的石油定价话语权具有重要的意义[3],但对于这种作用的机理却几乎没有分析。本文对石油期货市场提高中国在国际石油市场的影响力的机理和石油交易市场的选址问题从经济学角度进行了剖析,厘清了中国建立石油交易市场和应该在哪里建立中国的石油交易市场的一些理论问题,对于尽快建立中国的石油交易市场,进而重启中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具有现实的参考意义。

一、石油期货交易市场对话语权的影响机理分析

任何商品,都有商品性和金融性两种性质:商品性特征越强,其受现货市场的影响也就越大,如农产品;金融性特征越强,其受金融市场的影响也就越大,如金、银。[4]对于中东开采成本只有6美元的石油而言,其金融属性特征就远胜于农产品,此时,期货市场对定价具有更强的决定能力,这是因为:

(一)期货市场具有更强的信息集合能力

商品供求的信息包括两个方面:地域信息和时域信息。从地域角度来看,当一个市场拥有广阔的腹地时,其价格就有重要的影响力,反之,它仅仅是一个当地市场;从时间角度来看,能够预测未来供求变化的市场会比仅仅反映当前供求的市场具有更强的影响力。

期货市场与现货市场相比,具有两个方面的优势。首先,期货市场的交易者不受地域的限制,不同地区的套保者和投机者根据掌握的供求状况和经济信息,通过集中竞价的交易平台进行期货交易,这是现货市场不能比拟的。因此,期货市场能够影响更广阔的地域。德国《1896年交易法案》禁止了谷物期货交易,结果使本来对欧洲很有影响力的柏林变成了一个仅有当地影响力的省级市场。其次,在期货市场同时交易的有不同到期日的期货合约,体现出对未来商品供求及未来现货价格的预测,而现货市场却只能将对未来的预期融入当期的价格之中。Ito对世界第一个期货市场——日本堂岛稻米期货市场的研究表明,期货价格是未来现货价格的无偏估计,证明了期货对未来的预测能力。[5]

正是由于期货市场在地域和时域上强大的信息集合能力,期货市场远比现货市场的效率高。可以预期,中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将比日本和新加坡市场更为准确地反映远东地区的石油供需信息。

(二)期货市场规模决定话语权大小

石油期货市场影响石油定价话语权的第二个要素就是期货市场的规模。一个规模较大的期货市场不仅有较大的地域辐射面,而且可以通过金融市场间的联动作用影响世界其他的石油期货市场。在期货投资领域,大量的套利投资者不断地在市场上寻找套利的机会,这包括现货与期货间套利、不同期限的期货间套利、不同市场间套利。套利一方面使市场间的定价更趋合理,另一方面加强了不同期货市场间的联动性。一个交易规模较小的期货市场,定价失灵会很快被套利纠正而不对其他期货市场造成影响,但对于一个规模较大的期货市场,套利行为会因资金转移而影响到其他金融市场的价格。与现货市场关系紧密的交割在期货交易中只占非常小的比例,现货交易规模无法与期货规模比拟,从而不同地区同类商品间的定价话语权因此转化为市场间的金融实力较量。

期货市场交易规模对商品的定价话语权的影响因近几年的国际期货市场变化得到强化。2000年,美国的《商品期货现代化法案》使机构投资者能够进入本来受到严格监管的商品期货领域,机构投资者也开始将商品纳入其投资组合中。结果到2008年,机构投资者未平仓的石油期货合约达到11亿桶,比中国2003—2008年的石油需求增长量还多;机构投资者也积累了大量玉米、小麦期货合约,使大宗商品在全球范围内出现价格上涨。

(三)定价参考体系发生变化,强化期货市场的话语权

大多数商品价格取决于实体经济中的供给和需求,虽然期货价格可以影响现货价格,但在经济基本面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在到期日商品的现货价格基本保持稳定时,期货合约参照现货价格进行结算,期货市场能够发挥其正常的经济功能,受投机因素的影响较小。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宗商品的金融性特征逐渐增强。因稀缺而导致价格远超过生产成本的资源类商品,价格中包含资源稀缺的使用者成本因素,商品的金融性特征更为显著。这类商品的价格虽然依然受经济基本面的影响,但由于使用者成本定价本身存在技术上的难题,价格极易受期货市场价格的影响。在到期日,期货参照现货价格进行结算,但反过来现货价格随期货价格而变动,期货市场上的投机行为就能形成自我维持的盈利模式。实际上,当今世界大宗商品的定价基本采用这种方式,也使得期货市场在大宗商品的定价中起决定性作用。这对于没有石油期货市场的国家和地区而言,即使经济处于衰退状态,也不得不接受更高的油价;即使这个国家的实际需求在现货市场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也难以获得商品定价的话语权。

中国石油有现货需求而无期货市场的严重后果就是“亚洲溢价”现象。中东销往欧洲的原油价格通常与布伦特原油期货价格联动,销往北美的原油价格与W TI原油期货价格联动。东亚地区没有成功的原油期货市场,因此销往亚洲的原油价格与普氏的迪拜、阿曼油价联动,但是迪拜、阿曼油价受WTI和布伦特油价影响,无法反映东北亚地区的真正供求关系,导致中东原油销往东北亚地区原油的价格比销往欧美地区原油的价格每桶高1～3美元,形成“亚洲溢价”。

(四)期货市场有利于本国流动性过剩对国外的影响传递

自20世纪80年代末起,西方国家的货币政策操作模式发生了变化,将货币主义控制货币数量的规则操作模式转向了新凯恩斯主义的通货膨胀目标制。在这种模式下,只要发行的货币不影响物价稳定,货币当局就不控制货币供给,导致泡沫的货币需求得到充分满足,股市、房地产价格普遍上涨,造成全球范围内的流动性过剩。

2000年网络股泡沫破灭之后,过多的流动性寻找新的投资机会。由于商品与证券等的波动率负相关,与通货膨胀正相关,相关研究也表明商品的投资回报率并不比金融资产低[6],投资咨询者开始建议机构投资者将商品纳入其投资组合之中,于是,公司和政府的退休基金、主权财富基金、学校捐赠基金和其他的机构投资者开始按 SPGS和DJA IG指数投资于商品合约并长期持有。由于机构投资者只是简单地对商品期货做多,其多头行为与其他经济实体的避险多头行为一起形成了对商品的强大需求,共同推动了包括能源、金属、农产品、肉产品等的商品价格上涨。西方国家的流动性过剩通过期货市场转变为对其他国家(尤其是中国这样有大量现货需求而无期货定价权的国家)的一种掠夺。

期货是一种较为高级的交易方式,并不是简单地增加石油交易品种就可以建立起来的。中国首先需要建立现货交易市场,根据交易发展状况逐步引进远期、期货交易方式,否则在市场的早期阶段由于规模较小极易受到投机资金挤压市场而引起价格大幅度波动。

二、石油交易市场选址经济学分析

(一)大宗商品交易市场在中国的发展

大宗商品由于供需量巨大、对经济运行影响深远,因此大宗商品交易市场的建立需要具备一定的条件:有充裕的物资来源、有广阔的辐射腹地、有便利的交通运输条件、有足够的仓库存货、有发达的信息传递系统、有较强的物流配送管理能力,且六个方面缺一不可。另外,为保证交易能够公平、有序地进行,还需要成熟的市场监督和管理。

当前全国各地对大宗商品交易平台的建设热情高涨,到2009年,全国已有各种大宗商品电子交易市场近80个,涵盖了粮食、水果、蔬菜、木材、金属、贵金属、化工产品、纺织品、电子产品、矿产品、石油和成品油等多个行业。虽然都打着大宗商品的旗号,但与国际市场上对大宗商品的划分口径并不一致。而且,这些大宗商品交易市场大多数都只是区域性或者省级商品交易市场,影响范围非常有限。譬如,煤炭交易市场就有广东、广西、陕西、山西、秦皇岛等交易市场,江苏连云港也正筹划亿吨级煤炭储备基地和交易中心。这些煤炭交易中心,除山西和秦皇岛交易市场具有全国性影响外,其他都是区域性市场,影响范围较小。[7]

随着大宗商品交易市场的发展,其交易方式也将经历一个发展的过程:由纯粹的现货交易市场逐渐发展远期、期货交易,进而衍生出大量的场外交易合同,发挥大宗商品交易市场全面影响经济体系、提高经济运行效率的功能。当前中国的石油市场的市场化程度并不高,在进行市场化交易成为未来发展趋势的情况下,建立石油交易市场必须满足以上六个条件。

(二)石油交易市场的地域选择分析

当前中国的石油来源分为国内、国外两部分,从量上来看基本是平分秋色。对于任何一个大宗商品交易市场而言,最主要决定因素就是影响腹地。由于历史因素,中国石油产业主要集中在原来的产油区,因此中国的原油进口分布与原油加工总量分布基本一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就腹地影响力而言,适合建立石油交易市场的区域主要有两个:渤海湾地区和长三角地区。在渤海湾建立石油交易市场可以影响“京津冀鲁豫辽吉黑”八个主要的石油加工省市,这些地区石油加工总量占中国的49.8%,并且渤海湾距韩国、日本很近,油轮运输极为方便,可以极大地辐射韩日;与之相比较,虽然中国长三角地区也能辐射韩日,但对以管道运输为主的原油而言,其长江水运的优势便无法显现,再加长江中游内陆区域石油加工业更不发达,因此长三角地区辐射腹地主要是江浙沪三省市,其原油加工量只占全国的28.9%,仅有区域影响力。

(三)山东省建立石油交易市场的条件分析

从理论上说,整个环渤海湾地区都可以成为石油交易市场的潜在候选地区,但笔者认为,山东省是最佳的选择地区。这是因为渤海湾是中国“北煤南运”下水港口集中区域,集中了秦皇岛、天津、京唐、黄骅港等主要的煤炭下水港口,且随着南方煤炭需求量的增长,这些港口的下水能力还需要进一步加强,根本无力再建设新的石油装卸码头。而山东省建立石油交易市场有着多方面的优势:

第一,山东省是中国的重要产油省,2010年前6个月,山东省的石油产量占全国产量的15%稍强,这为石油市场的建立提供了重要的物资保障;并且山东省面临广阔的海洋,有着漫长的海岸线,黄岛油港两个码头拥有3000万吨的装卸能力,是国内最大、最先进的原油、成品油港口,可以停泊30万吨以上的油轮,来自世界各地的石油都可以在此装卸,石油供应货源充足。

第二,山东省拥有便利的运输条件:海运、公路、铁路运输系统发达。铁路和公路可以保障成品油的运输;通过输油管道,山东省的石油可以顺利地运达河南、安徽、江苏,甚至远达长江一些港口[8];来自中东的石油可以无障碍地直接到达黄岛港。山东省的地理位置能够保障石油交易市场所需要的强大集散能力,特别是它的输油管道的运输条件和它辐射的区域,是另外一个潜在的候选城市——大连所无法比拟的。

第三,山东省的石油仓储能力巨大。对于任何一个大宗商品交易市场,拥有足够的库存保证商品的顺利交割、必要时平抑市场波动是市场运行的重要保障。黄岛长期以来就是中国重要的石油仓库,并且国家首批四个战略石油储备基地就有黄岛,再加上其他的石油储备能力,就可以保证建立石油交易市场的仓储要求。

第四,山东省青岛市已有大宗商品交易的管理经验。青岛保税区有以金属铅和稀土金属等有色金属为交易品种的国内首家国际有色金属电子交易市场,已建成了覆盖华东、华北等地区的全国最为先进的区域性塑料物流网络,且拥有国内首家从事尿素电子交易的专业市场——青岛国际商品交易所。这些交易市场的运行为石油交易市场的建立积累了信息管理、物流配送和市场管理的宝贵经验。

三、发挥石油交易市场国际影响力的条件

建立中国的石油交易市场,甚至重启中国的石油期货市场,如果不具备一定的条件,那么中国的石油市场可能只是一个中国人自己参与的区域性市场,价格的变动只是在中国人内部进行利益重新分配,并不能提高中国在国际石油市场中的定价话语权。总体来看,要提高中国石油市场的影响力,需要具备以下几个方面的条件:

(一)拥有较高市场化程度的石油市场,是中国石油期货市场运行的前提条件

市场化的石油市场是指石油勘探开采环节、炼油销售环节和终端需求环节分离,石油价格变动对产业各环节的利润形成分配压力的情况。中国的石油勘探、开采权集中在几大石油公司手中,石油进口也以几大石油公司为主,石油价格实行公司内部定价,这样的定价体系与OPEC成立前的世界石油市场类似。在石油公司内部定价的体系下,石油期货将无法正确反映价格。

中国的成品油价格实行倒挂,即通过国内开采部分补贴进口的倒挂价差,但随着石油价格的上涨,几大石油公司的赢利水平却大幅度上升,说明中国只是形成了进口石油市场,而未形成国内石油市场,当前的国内石油垄断体系并没有真正形成适合石油期货开展的条件。只有建立能够反映石油供应和需求的供求机制,石油的价格才能得到准确体现。

(二)拥有大量国内外交易者,是市场集合信息、扩大市场规模的基本条件

从中国当前石油市场体系来看,需要运用石油合约多头进行套期保值的主体包括大量的炼油厂、石油化工企业、石油运营商等众多石油下游企业;需要运用石油合约空头进行套期保值的主体则主要是三大石油公司。在中国石油自给率不断降低、几大石油公司掌握石油定价权的情况下,它们是否需要运用石油市场进行套期保值尚存在不确定性。如果仅仅是国内的交易者参与石油市场交易,可能造成的结果将是推动石油价格的上涨,其信息也主要反映中国的石油需求,而无法反映国际石油供应状况。中国的石油市场若要综合反映全球石油市场信息,扩大中国石油市场的辐射区域,提高中国石油期货市场的话语权,吸引国内外的交易者共同参与中国的石油市场是不可或缺的。

另外,吸引国内外的交易者参与交易不仅要积极鼓励机构投资者和套期保值者参与市场,还应对投机交易采取谨慎的态度。这是因为投机交易一是为石油市场提供充分的流动性;二是能够全面地集合经济信息,使石油定价更趋合理;三是扩大了石油市场的交易规模。

(三)拥有与其他石油市场套利联系的渠道,是提高中国石油市场国际影响力的保证

中国的石油市场要想影响世界石油价格有两种可选择的渠道:(1)直接成为OPEC的参考价格;(2)通过强大的市场规模影响其他石油市场的价格。虽然这两种渠道是相辅相成的,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前者更多地是政治博弈的结果,而后者则是经济实力的体现。

经济实力影响石油定价话语权的机理是通过投机、套利者在不同市场间的套利行为而使价格趋于一致,市场的交易规模越大,其影响力也就越大。但这种影响能够实现的条件在于市场间存在着套利的可能性。如果一个市场不存在与其他市场联系的通道,则是一个孤立的本地市场,其价格仅仅反映本地供需状况,与其他市场的价差也不会被平抑,价格的调整需要通过现货市场的供求变化而实现。为保证不同石油市场间的联系,在资金转移、产品进出等方面需要做到尽可能的畅通。当前中国资本项目尚未开放,市场间资金的转移还存在各种限制,石油进口也存在各种约束,与其他市场间联系的通道还不是很通顺。

四、提高中国石油市场影响力的对策建议

(一)提高国内石油市场的竞争局面

国内石油市场处于垄断的状态,表现在石油勘探开采、炼油、销售的一体化。要提高国内石油市场的竞争,需要在某个环节上引入某种程度的竞争机制。对于石油定价而言,最好能够在开采和炼油两环节之间引入竞争。国家可以适当放开石油开采权,引导民营或外资企业参与石油开采,发挥非垄断企业的“鲇鱼效应”,在一定程度上实现国内原油销售的市场化,通过利润约束机制提高原油市场的竞争。

可以预见的是,国内原油市场改革会面临较大的困难,短期内难以实现,但有一个替代方案可供选择,即适当放开原油的进口权,以提高国内原油市场的竞争。当前国内的原油进口权掌握在几家大型石油公司手中,它们也是中国石油期货市场潜在的多头套保者,不利于中国石油市场多空力量对比的形成。适当放开原油进口权,允许民营企业直接进口原油,营造国内独立的石油进口商阶层,使他们进货在外、销售在内,这对于完善中国石油市场的参与结构具有积极的意义。

(二)资本项目管理适当放宽

提高中国石油市场影响世界石油价格的能力,需要实现中国石油市场与国外石油市场间的无阻碍沟通,中国的资本项目管理需做进一步改革。当前中国对于经常项目的外汇使用没有限制,但对于资本项目的资金流动却依然存在严格的管理。对石油市场而言,像其他的商品一样,一方面与经常项目下的商品进出口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另一方面又属于资本领域的范畴,或者说商品交易的资金运作处于经常项目和资本项目之间。

当前资本项目的严格管理并不影响中国商品市场与国外商品市场之间通过现货与期货转换而进行的套利交易行为,只是交易成本要高许多。如果能够实现国内石油市场与国外石油市场之间有上限的资金自由转移,对于吸引国外的投资者参加中国石油市场,强化中外石油市场之间的联系,提高中国石油市场的国际影响力作用将是巨大的。基于中国B股市场运作的成功经验,对商品期货市场的资本项目管理适度放宽具有较高的可行性。

(三)鼓励机构投资者参与市场交易

在套保、套利和投机三种交易类型中,机构投资者依靠较强的资金实力,主要从事套保和套利交易,而个人投资者则更多从事投机交易。机构投资者的交易行为往往是依据一定的决策信息而做,具有稳定性;而个人投资者的投机交易则多为噪音交易。以与石油密切相关的 PTA交易为例,2009年度,个人客户和法人客户的比例分别为98.88%和1.12%,从交易量和持仓量上看,2009年机构投资者的占比分别为8%和41%。个人交易者的换手率极高,交割比例非常低,投机氛围浓厚。虽然期货投资中投机交易对于繁荣市场具有重要的作用,但过多的投机交易并不利于市场的稳定。

因此,鼓励国内外的机构投资者参与中国的石油市场对于扩大中国石油市场规模,提高中国石油市场的辐射地域,充分集合世界各地的石油供求信息,促进中国石油市场的健康发展从而提高中国在国际石油市场上的定价话语权是非常重要的。

[1]蔡玲.发展石油期货市场争夺石油定价权[J].中国对外贸易,2008(7):86-87.

[2]唐衍伟,黄运成,杨婕.中国石油进口参与国际定价的现状、趋势及策略分析 [J].资源科学,2007,29(1):184-189.

[3]朱颖超.发展和完善我国石油期货市场的对策与建议[J].当代经济管理,2009,39(1):34-37.

[4]牟敦国,韩玉.商品期货学[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 2010:1-2.

[5]Ito T.Efficiency of the rice fu tu resm arket in O saka in the eighteenth Century[J]. Economic Review,1993(44): 339-350.

[6]Go rton G.,K.G.Rouwenhorst.Facts and fantasies about commodity futures[J]. Financ Annual Journal,2006 (62):47-48.

[7]牟敦国.中国煤炭经济安全研究[M].北京:煤炭工业出版社,2009:96-108.

[8]林伯强,牟敦国.高级能源经济学[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9:59-61.

[责任编辑:张岩林]

Economical Analysis of Establishing China Oil-Trad ing Market in Shandong Province

MU Dunguo1,WANGQ iu2
(1.China Center for Energy Economics Research,Xiam en University,Xiam en,Fujian 361005 China;2.The Party School of the CPC Shandong Provincial Committee,Jinan,Shandong 250021,China)

China’s volume of oil consumption and importation stays at the forefront in the world,but China’s has no discourse right of oil p ricing.Establishing oil trading market and further re-open oil futures market can enhance China’s discourse right by four functioning channels.The optimal location for China’s oil trading market is in Shandong province.To exert the influence of China’s oil trading market,we should make some preparations from three aspects.

oil market;functioning mechanism;market location

F407.22

A

1673-5595(2011)02-0001-05

2010-11-09

牟敦果(1976-),男,山东日照人,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副教授,博士,厦门勤田套利投资基金首席投资顾问,研究方向:能源经济学、商品期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