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市人口社会空间特征的“三维”分析

李慧芳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系，河南郑州450015)

郑州市人口社会空间特征的“三维”分析

李慧芳

(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系，河南郑州450015)

在城市化进程中，了解城市的人口社会空间特征具有重要意义。由于人在社会中充当着生存角色、生活角色和生产角色，因而郑州市的人口社会空间特征呈现出就业结构分异、社会阶层分化和社会居住空间结构复杂化的“三维”形态。对此，政府部门要通过市场手段和政策支持，调整各阶层的资源占有状况妥善解决。

郑州市;人口;社会空间特征;“三维”分析

河南省是中国第一人口大省，郑州市是全省的主要人口聚居地和外来人口流向地，因此，分析郑州市的人口社会空间特征对于认识整个河南省的人口社会空间特征具有典型意义。同时，相对于全国其他地区，河南省的城市化起步较晚、发展较慢，因而城市化的任务也较重，作为省会城市，郑州市的城市化进程无疑起到重要的示范作用。在此过程中，人口是城市化的实施主体与载体之一，分析其在不同社会空间层面上的特征对于深刻认识郑州市的社会结构、准确理解与实施城市化发展战略具有重要作用。

一、人口的社会空间特征及其“三维”含义

人口的社会空间特征是社会活动的主体——人在空间上的布局、相互作用及其特点，“维”指构成空间的每一个因素。由于人在社会中的角色是多样化的，包括生存角色、生活角色以及生产角色等，因此，人口的社会空间分布特征是通过人的多重角色来体现的，而每一种角色在社会空间层面上形成的特征也就构成了人口社会空间特征的一个维度。具体来讲，从最基本的维度——生存维度看，个人所从事的行业基本上决定了人的生存方式，因此，人口的就业方式及其分布特征就构成了人的生存空间特征;从生活维度看，吃穿住用行反映了人的基本生活状况，其中，又以居住情况最能反映人的生活空间特征;从生产维度看，一个人为社会创造价值的路径决定了其生产角色，例如，工人通过生产产品创造社会价值，商人通过制造经济效益创造社会价值，而能够反映这些生产角色的则是人们在生产过程中日趋形成的社会阶层，由此，社会阶层就构成了人的生产空间特征。所以，人口的就业结构特征、人口的社会阶层特征和人口的居住空间特征就构成了人口社会空间特征的“三维”形态。

二、“一维”特征:郑州市人口就业结构的分异

作为人口社会空间特征的第一维度——人口的就业结构特征具有基础性意义，即就业作为人们的生存途径，对于人们的生活与生产状况起着基础性作用，由就业决定的收入和社会身份是人们生活和进行生产的主要依据，从而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社会阶层特征和居住空间特征的形成。

改革开放以来，影响人口就业结构特征的两大因素是经济体制的变革和产业结构的调整。改革开放前，我国是计划经济体制，同时处于工业化发展的前期，因此，在国民经济中占主导地位的产业主要是关系国计民生的第二产业，如钢铁、建材、电力等。与此相对应，这一时期的就业人口也主要集中在第二产业，且工人构成结构比较单一。改革开放之后，一方面，多种所有制结构的并存使得工人的构成日益多元化;另一方面，产业结构的调整促使就业人口迅速地向新兴的产业流动。以郑州市为例，从1999年到2009年，第一产业比重下降，第二产业内部结构调整进程加快，第三产业发展迅速且比重上升较快，三次产业的就业人口比例也随之发生明显变化。此外，随着郑州市各个功能区的发展呈现出差异性，就业结构也呈现出地域上的差异性。其中，最为明显的是主城区内东西区的功能差异带来的就业差异。郑东新区将是未来郑州市的城市中心，国家郑州经济技术开发区、科技物流园区、龙子湖高校园以及中央商务区将使郑东新区成为金融、保险、会展物流、文化及商业服务业等多种产业的聚集地，并由此吸引高层次人才的进驻。相对于东区的蓬勃发展，郑州西区将仍然是工业、现代制造业的主要基地，将来也会朝着教育、商业等多元化的方向发展，但其吸引的就业人口将仍以产业工人为主。

可见，郑州市的就业结构不仅有明显的产业分异特征，即向第三产业集中，而且有着明显的地域分布特征。这种就业结构的后工业化时代特征对于郑州市城市化进程的意义在于，一方面，第二、第三产业就业人口的增加为郑州市的城市化进程提供了坚实的社会结构基础;另一方面，人们就业方式与就业身份的多样化特征说明了城市建设主体的分散化趋势。尽管就业体系本身就是经济结构的一种体现，而经济结构自身又是相互联系的有机体，但这并不代表多样化的就业结构就能够自觉地形成城市化建设的合力。一是分散化的就业结构会直接造就分散化的社会群体，原来以单位为主要载体的社会群体分散到国企、私企、外企等多元化的就业市场中，客观上拉开了人群的心理距离，原来的“大集体”被分解为众多的“小团队”。二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以利润最大化为首要追求目标，因此，单个的企业会更多着眼于如何取得个体的最大利益，而非整个行业或城市的发展，在此过程中，企业之间竞争关系的不协调，甚至相互冲突都有可能发生，更遑论城市化建设合力的形成。因此，目前郑州市的就业结构必须通过自觉的整合、协调，才可能形成相互协作的建设合力。由于就业结构主要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而形成，因此，就业结构的整合与协调也需要从经济结构的层面出发来进行，即从资源分配的层面上进行。

三、“二维”特征:郑州市社会阶层的分化

社会学把由于经济、政治、社会等多种原因而形成的、在社会的层次结构中处于不同地位的社会群体称为社会阶层。社会分层并非人为划分的，而是自然形成的，每个阶层都有普遍的自我认同感。社会阶层很多时候都是依照个别的社会特质而形成，未必有固定的规律，其中，良好的社会分层有助于社会流动，实现财富再分配，并减少社会矛盾;不良的社会分层会使在制度中不能受惠的阶层的不满情绪积压，造成社会的不安与动荡。从现象上看，社会阶层标明了不同人群的社会身份。事实上，社会阶层的产生有着深刻的社会经济原因，其中最根本的是对资源的占有情况，即人们因对经济资源、文化资源和其他资源的占有差异而产生了社会身份的差异。关于社会阶层的划分，中国社科院“当代中国社会结构变迁研究”课题组曾在《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中，推出以职业分类为基础，以三种资源(组织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占有状况为划分标准的中国当今社会“十阶层划分法”，明确提出当前我国社会存在10大不同阶层，即国家与社会管理者阶层、经理人员阶层、私营企业主阶层、专业技术人员阶层、办事人员阶层、个体工商户阶层、商业服务人员阶层、产业工人阶层、农业劳动者阶层和城乡无业失业半失业阶层。

对于郑州市来说，其社会阶层中最大的问题是贫富分化。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我国的现代化进程和市场经济向纵深方向推进，郑州市的城市功能从发展生产转向全方位的城市建设;与此同时，国内外直接投资和技术被大量引进，大量的农村流动人口进城务工，在这一背景下，郑州市逐步形成了贫富两大社会集团。其中，富裕集团以高级管理人员、私营企业主、专业技术人才为代表，贫困集团则主要由城市流动人口、城市下岗人员、农业劳动者、失业人员组成。这里讲的城市流动人口主要是指那些进城居住时间在半年以上，无固定工作和就业形式的农村流动人口，他们不具有城市户口，是一个被城市社会相对排斥的边缘群体。尽管随着郑州市高等教育的普及，劳动力市场对私营企业主阶层、商业服务人员、专业技术人员等社会中间阶层的需求会越来越高，但这并不能阻碍阶层分化所产生的贫富差距问题。实际上，郑州市各阶层之间的贫富差距依然存在，并且呈现出不断扩大的趋势，由此带来的社会问题则成为阻碍城市化进程的重要因素。

贫困集团和富裕集团的形成直接导致了明显的社会极化现象，直接表现为贫富阶层在收入水平和消费水平上的差距。据统计，2008年郑州市居民按相对收入划分，年收入水平最低的10%人口的可支配收入为5815．50元，年收入水平最高的10%人口的可支配收入为30450．29元，二者之间相差24634.79元，收入水平最高者的收入是收入水平最低者的5倍多。从消费水平来看，2008年郑州市按相对收入分，城镇居民年人均消费水平最低的10%人口的消费支出为4607．23元，年消费水平最高的10%人口的消费支出为17612．05元，二者之间相差13004.82元，消费水平最高者的消费支出水平是消费水平最低者的消费支出水平的3.8倍。除此之外，贫富差距还表现在更多方面，包括就业机会、医疗教育、社会保障、社会权利以及社会交往活动等。有学者认为，贫困人口的实际生活状况就是这些方面的贫困累积效应。例如，由于教育机构的缺乏，贫困者的受教育机会减少，从而降低了他们的社会竞争力，因此只能进入低收入职业，低收入的职业又往往意味着较低的社会地位。所以，贫困人口的贫困问题具有复杂性和连续性的特点，加上城市贫困人口的群体性，如果不对之进行有效的疏导，则有可能引发不利于社会稳定的行为。

从城市化建设的角度来看，城市中不同的人群尤其是贫富悬殊的不同阶层只有被整合在一起，形成城市建设的合力，才符合城市化对社会结构与功能的要求。这里的整合是从资源占有的角度来讲的，因为阶层本身就是因资源占有的不同而形成的。当然，整合并不是要使各阶层对不同资源进行统一划分和平均占有，而是要在起点上为各阶层尤其是贫困阶层提供资源占有的机会平等，例如就业机会、受教育机会、社会活动机会以及接受信息的机会平等。这里的问题是，对各阶层的资源整合需要各阶层的相对稳定性，以便于有针对性地、有效地制定与执行相关政策，然而，社会转型期较强的人口流动性却对此造成了阻碍。在各阶层中流动性最强的依然是贫困阶层，由于城市贫困阶层的构成极为复杂，因而其稳定性较弱，流动性较强，表现为人员构成处于不断的变动状态，群体整合性较弱。可以想见，单独的贫困阶层尚存在整合的难度，那么，对不同的阶层进行整合并使之形成城市建设的合力更具有困难性;然而，这对于城市化建设来说这又是必要的。所以，在今后相当长一个时期内，研究各阶层之间的资源整合路径具有重要意义。

四、“三维”特征:郑州市人口居住空间结构的复杂化

作为直接反映城市人口生活状况的居住空间问题，早在20世纪20—30年代就受到了城市社会学和社会地理学者的关注，他们关注的重点在于城市社会空间的分异。分异是指构成城市的要素在空间上的差别不断扩大、突出，以至于产生了城市问题，影响到城市发展。在城市社会空间分异研究中，对于城市居住空间分异和社会区的分析研究是基础部分。西方学者已有研究表明，在工业化国家，城市居住区空间分异主要表现为:低收入阶层占据地价高的内城地域，而高收入阶层却占据外围相对廉价的地区。人们对居住的选择主要考虑两种因素:地点和环境，穷人首选地点，而富人首选环境，这样必然产生城市居住空间分异现象。可见，造成工业化国家城市居住空间分异的因素首先在于贫富阶层的存在，其次是各自的选择。在西方，居住空间的分异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和社会矛盾，例如种族冲突、社会治安问题、不同居住社区环境的强烈反差等。

在我国，城市居住空间一直以来更多地受到包括历史因素、城市规划和住房分配制度等多方面的影响，因此，城市居住空间早先也呈现出一定的分异特征。例如，改革开放初的郑州市居住空间结构相对简单，社会区类型主要包括人口密集的工人居住区、知识分子居住区、机关干部居住区、农业人口居住区及煤矿工人居住区等，呈现出一定的居住空间分异特征。显然，这一时期的居住空间分异主要是城市规划和住房分配制度的结果，计划经济体制的特征比较明显。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影响城市居住空间的因素逐渐从体制性因素转向市场因素。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随着单位住房制度的终结和房地产市场的逐步放开，居民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别在选择居住的过程中越来越发挥着主导性作用。一是经济收入水平决定了居民选择居住空间的能力，所以，经济收入不同的人群对不同类型居住空间的选择也有所不同。如旧城的危旧住房改造区住的多是中低层收入阶层，而郑东新区的独户别墅区住的多是富裕阶层。二是城市中两极分化的趋势加速了不同居住区和社区类型的形成，且既有的社区类别分化又会被进一步强化。例如，在富裕社区，居民对高档设施、优越环境的需求和支付能力较强，因此会推动社区发展及其空间改造;而在贫困社区，居民相对低层次的需求以及较低的支付能力，致使社区发展及空间改造迟缓。所以，从理论上讲，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城市社会贫富分化及其空间分异有愈演愈烈之势。

整体上看来，郑州市的城市居住空间呈现出贫富分区和贫富混在的并存特征。一方面，贫富阶层出现了居住区上的分化。其中，富人主要居住在高级别墅区中，低收入人群主要居住在经济适用房或新的穷人区中。郑州市历来有“东富西穷”的说法，随着郑东新区的开发建设，这一状况有愈演愈烈之势。例如，目前郑州市排行前十的别墅区一般集中在惠济区、管城区和郑东新区;而郑州市西区是国有企业的聚集地，因此其居民大都是原国有企业的工人。此外，由于近年来流动人口的迅速增多，近郊区的一些都市村庄成为流动人口聚居首选地，并形成新的穷人区，这些区域一般环境、治安、生活设施等都远远落后于一般城市水平，表现出脏、乱、差的特点。另一方面，富人和穷人的居住空间并非完全隔绝，相反，他们在很多区域里是交叉混在的。例如，面向低收入阶层的经济适用房主要位于三环之外的近郊区，从同心圆的结构来看，与别墅区处于同一地带，但是各小区彼此封闭，有专属的保安守卫，呈现出分区混在形态。再如，在中心城区，郑州市最好的小区周围也可能混杂着都市村庄，它们可能属于同一个社区，其中的居民更是混杂了不同职业、学历和收入的人群。可见，尽管以居住区分异为主要特征的社会空间分异已经在郑州出现，且呈现出越来越复杂的特征，但无论是在近郊区还是中心区，中高收入居住区和贫困居住区都有分布，且地理空间上彼此邻近，这与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城市出现的富裕的郊区和退化的内城区之间存在明显的分异现象完全不同，郑州市的这种跨阶层混住形态构成了独特的多元一体的城市居住空间特征。虽然这种混在的居住空间形态没有绝对的贫富分区所带来的严重社会问题，但不表示城市中的贫富分化问题可以忽略不计。实际上，郑州市的贫富分化问题不是停滞状态，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由此形成的富人阶层和贫困阶层分别作为一个群体，必然会寻求居住空间上的相对集中;同时，随着住房市场化改革和个体择居行为主动性的提升，阶层居住空间的分隔进程必然得到加速。这对于城市化进程无疑是个分化因素，所以，政府和有关部门有必要继续重视居民在居住空间上的分化趋势，尽可能地减少社区差距的继续扩大。例如，可以鼓励开发商开发中高收入者混居的社区。在一些大城市，小区的开发已经包含了独立别墅、双联别墅、连排别墅、普通公寓楼等多种规格的住宅，这对于缓解贫富阶层的敌对情绪，降低社会矛盾无疑是有益的，从长远来看，也有助于提升贫富阶层的相互认同感，促进社会和谐。实际上，在城市化初期，把穷人社区和富人社区截然分开更容易形成敌对情绪，造成整体的不安全感，两种社区的互相渗透往往更有利于人们心态的平衡。

五、郑州市人口社会空间特征多样化的应对策略

基于市场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而产生的人口就业结构的多样化是郑州市城市发展的必然，就业不同则会相应地引起人们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别。尽管就业结构不是社会阶层结构形成的唯一原因，但至少在社会阶层的形成过程中起到了基础性的作用，即职业选择直接关系到人们对不同资源的占有情况。由此，社会阶层的差异进一步体现为居住空间的分异。虽然郑州市的贫富阶层在居住空间上有着交叉混在的特征，但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有着较高的心理认同感和较高的融合度。所以，郑州市现有的人口社会空间结构整体上呈现出分化、分层的特征，这与城市化要求的高度融合的社会结构还有一定的距离。

要对人口社会空间结构进行调整，不可能直接改变现有的就业结构、阶层结构以及居住空间结构，而必须从资源调整入手，即调整人们对不同资源的占有情况。由于不同社会阶层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与生活习惯，他们对资源的需求量也不尽相同。例如，在社会分层结构中处于较高地位的人需要更大的住房、更好的汽车，拥有汽车就要有车库，并且占用更多的道路，消耗更多的水电资源;处于社会分层结构较低位置的人所需的住房面积较小，对各种资源的消耗也较少。所以，对资源的调整不能采用平均划分的方法，而要通过市场手段和政策手段相结合的办法，使不同人群与其所需的资源相协调。

对于大部分高消费人群来说，其对资源的需求基本上可以通过市场手段得以解决，包括他们对吃穿住用行的各种需求和社会保障;而对于社会弱势群体来说，其很多需求则要通过社会政策的支持得以实现，如低收入居民的住房问题、社会保障问题、外来人口的住房问题等。使用政策手段进行资源调整的重点之一就是弥补现有社会保障体系的缺口。现有的社会保障体系有两大缺口，分别针对于两大人群:一是在经济活动中处于边缘化的城市贫困人口，处于单位福利制度和社会福利制度的空隙当中。二是农民工群体，他们是游离于农村和城市的特殊群体，基本上没有什么社会保障可言，传统的社会保障体系主要属于城市居民，而当前的社会保障制度改革也由于户籍制度、用工制度等种种制度的限制，并没有关心到农民工这一事实上的城市边缘群体。使用政策手段进行资源调整的重点之二则是保证各种资源分配、占有的公平性。由于社会不同阶层具有先天禀赋条件的差异，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有着资源占有和利益获得等方面的差异，使用政策手段对此调节的意义不在于抹杀这种先天性的差异，而在于提供一种公平的平台，或是能够促进公平的条件。例如，上文提到的不同阶层混住的社区就是能够促进不同阶层相互融合的渠道。通过政策调节和市场调节的双重手段，达到资源和阶层的对应以及各阶层之间的协调，也就实现了城市化进程中城市的社会结构与功能的协调。

［1］顾朝林等．集聚与扩散——城市空间结构新论［M］．南京:东南大学出版社，2000．

［2］陆学艺．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

［3］郑州市统计局．郑州统计年鉴(2009)［Z］．北京:中国统计局出版社，2009．

［4］郑州市统计局．郑州统计年鉴(2000)［Z］．北京:中国统计局出版社，2000．

［责任编辑 杨国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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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2－30

李慧芳(1982－)，女，河南济源人，博士，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人文社会科学系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