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传勋
那一天倒紧班,上完八点班休息8个小时再上零点班。我匆匆吃了点饭,想好好休息一下,可刚躺下就有人敲门。
“谁呀?”“我,有点急事。”我打开门,工友小周笑眯眯地站在眼前。“啥急事?”“三缺一,走,摸几把去。”“一会儿我还要上夜班。”“没事,就玩一会,不会影响你上夜班的。”他一边说一边把我拉到隔壁房间的麻将桌旁,碍于面子,我不太情愿地坐了下来。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没有玩几把就到了上班时间,我赶紧起身,到街上买了点吃的,边吃边上了通勤电车。
来到工作面,我强打精神,用毅力驱赶着浓浓的睡意,看着一拨又一拨巡检人员,我赶紧手指口述、岗位描述,庆幸自己没出什么错。
下班后我心想,白天一定要补足觉,谁叫打麻将也不去了。吃完饭,我回到寝室,关门上锁,蒙头便睡。中午11点,好友小张来请我到他家喝喜酒,说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添人加口是喜事,没有不去的道理。我坐上小张新买的奇瑞轿车,驶向小张远在禹州的家。午宴上,大家推杯换盏,庆贺小张有了“接班人”。不知不觉便到了下午3点,等我回到矿上时已经快到下午4点了,刚要睡觉,突然接到队里发来的飞信:“区队考核提前,零点班人员下午5点30分到队会议室集合,参加区队建设考核。”我不敢怠慢,赶紧拿出班组网络学习题复习,唯恐提问时回答不上来拖区队的后腿。考核完毕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满打满算还能睡3个小时。
来到工作现场,我极力克制自己不打瞌睡,用多干活、脱衣服冻、和工友聊天等办法驱赶睡意。前半班还行,可到了后半班,我站在那里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我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睡觉,睡觉可是严重违章,那是要进“双规范学校”的,丢人不说,经济上还要损失两三千元,可不是闹着玩的。
勉强坚持到凌晨5点,采煤机过后,支架拉完第一行程,把浮煤清完,我穿上衣服,感到很累,便蹲在了架间……
“这是谁呀,鼾声这么响,醒醒,醒醒……”朦胧中感到有人在拉我,我吃力地睁开双眼,只见四个穿天蓝色工作服、戴红色安全帽的巡查人员正站在我的面前。我猛然意识到,我违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