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经典研读之《易经.系辞》六十九

小易

見乃谓之象，形乃谓之器，制而用之谓之法，利用出入，民咸用之谓之神。

这一句继续在阐释道用。《易经》揭示了道的演化和运用的规律，道无处不在、无所不用，小到器物、大到法度，普遍到百姓日用，都有道的潜移默化的力量在发挥作用，却为众人所忽略。

先看第一个小分句“見乃谓之象”，見通现，何为象?易经三大组成部分之一即为象，那什么是象?《周易正义》云，兆見日象。意思是说兆示的显现就是象，将要呈现的情形显现了就是象。《正义》中有更为详细的说明：“見乃谓之象”者，前往来不穷，据其气也。气渐积聚，露見萌兆，乃谓之象，言物体尚微也。意思是说，象在呈现之前，是所有的相关要素所挟带的气的集聚过程，当气积淀、聚集达到一定的时候，就显露表现出一点点兆示，这就是象，有象的存在表明事物还处在微小状态，换言之，事物中所蕴含的道理还只是轻微的显露出来。而到了“形乃谓之器”的阶段，道的作用力就更大了，[疏]正义日：体质成器，是谓器物。故日“形乃谓之器”，言其著也。从气到象再到成体，道在有形的形式中展现了一种无形的运用，表现于器用，有尺度、大小，合于规矩方圆的形状，就叫做“器”；进而“制而用之谓之法”，[疏]正义解释为：言圣人裁制其物而施用之，垂为模范，故云“谓之法”，意思是圣人裁定、制定了事物的规范而后实施、运用，并立为标准和范本，就是法。有了法以后，方便了百姓的运用，使行为方式有了规范，百姓习以为常几乎感觉不到，就是“利用出入，民成用之谓之神”者，言圣人以利而用，或出或入，使民成用之，是圣德微妙。大家都在利用它来出出入入，往来不穷，百姓常常利用它而不知，就叫做“神”。

从完全的无形到气、到器、到法、到民用再到神，这是一个从无形到有形再到无形的过程，这其间，道是周流不虚、幻化无穷，我们存在于道中，只有通过《易经》的途径，才能真正感知和体会它的无所不在、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