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晓荣 (江汉大学医院,湖北武汉430056)
抑郁 (depression)是影响大学生身心健康和学习的最重要的心理障碍之一[1],国内青少年抑郁障碍在不断增长[2]。目前全世界约有3.4亿人受其困扰,人群中约有一半抑郁症病例还未被识别和治疗,有10%~15%抑郁症病人已自行结束了生命。全世界因抑郁症要消耗每年产值的2%~5%,WHO(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到2020年抑郁症将会成为发展中国家最严重的疾病负担和死亡、残疾的第二大原因[3]。毫无疑问,对抑郁症的深入研究,已显得格外重要和迫切。此前也有针对大学生抑郁症的调查研究,但对不同类别大学生中抑郁症的研究尚不多见,为了解抑郁状态在大学男、女学生,城镇、农村学生以及文、理科学生之间的发生率、严重程度及其差异,我们对1681名我校在校本科学生进行了抑郁量表测评,并对测评结果进行了统计分析,为制定有针对性的预防和治疗措施提供科学依据。
随机抽取江汉大学文、理科1681名本科学生,年龄18~22岁。男生900人,女生781人;大一学生558人,大二学生516人,大三学生607人;城镇学生949人,农村学生732人;文科学生743人,理科学生938人。
本次调查量表采用抑郁自评量表 (SDS)[4],标准分为53分,运用分层整群抽样法,抽取文科和理科学院各2个,再从每个学院一至三年级中各抽10个班进行调查。调查员由经过先期培训的各班辅导员担任,受调查者事先被告之量表的填写方法和每条问题的含义并要求独立作答。共发出量表1700份,收回1681份,回收率98.88%。测评结果用PES心理测评工具箱3.0版 (北京心灵方舟科技发展有限公司)作统计分析。该系统包括59个国内常用量表,具有数据分析处理和数据库管理能力,适用于个体测试、团体普查等用途。
详见表1。1681名大学生中存在不同程度 (2~4级)抑郁状态的占23.80%,其中轻度 (2级)占65.75%,中度 (3级)占23.50%,重度 (4级)占10.75%。
详见表2。男、女生抑郁状态 (2~4级,下同)的检出率比较,虽然女生检出率 (24.58%)较男生(23.11%)为高,但经统计学分析,其差异无显著性意义 (u=0.71,P>0.05);来自城镇 (24.13%)与来自农村 (23.36%)的学生抑郁状态检出率差异亦无显著性意义 (u=0.37,P>0.05);而文科(21.00%)与理科 (25.98%)学生的抑郁状态检出率差异具有显著性意义 (u=2.38,P<0.05),特别是其中度抑郁状态 (3级)检出率,理科学生 (7.53%)明显高于文科学生 (3.12%),其差异有极显著性意义 (u=3.90,P<0.01)。
表1 1681名大学生抑郁状况调查
表2 不同类别大学生抑郁程度比较
本研究显示大学生抑郁状况检出率占23.80%,这与已有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这表明抑郁是大学生常见的心理问题。在社会转型期大学生也面临学习、就业、经济、人际关系等诸多压力,这增加了他们的心理负担。而有些大学生因性格内向,又缺乏适宜的压力应对方式,在面对一些压力、困难、烦恼时,表现出应对不良,而导致其抑郁情绪的发生。这提示高校在大学生中开展心理健康教育、建立相关的心理卫生教育组织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
本研究考察了性别、生源地、学科类别等因素与大学生抑郁的关系,结果显示理科学生抑郁得分显著高于文科学生抑郁得分,究其原因是理科学生学业任务重于文科学生,加之文理学科不同,使其个体的思维方式、处世态度不同。理科学生思维严谨,同时也易刻板、拘谨,不擅灵活处理所遭遇的各种压力,致使理科学生抑郁得分显著高于文科。本研究未显示性别与生源地对大学生抑郁有显著影响,这可能还需扩大研究样本,进一步增加其他更显著的抑郁评估方法,来深入研究。
近年来大学生自杀有增多趋势。而抑郁可以在自杀意念形成过程中起中介作用,这已得到广泛证实[5-6]。我国社会环境竞争压力不断升级,人与人之间隔阂加大,生活节奏加快,用于交流沟通的时间大大缩短。加之应试教育往往会造成严重的价值错位,世界观、价值观的偏差往往造成人对社会的不适应,他们会夸大所受到的挫折和压力,更多地看到那些不好的方面,笼罩于灰色的抑郁心境,一些心理承受力较差的人不能及时地调整自己,就可能产生自杀冲动。
对于企图自杀的人,他们往往有很多信号释放出来,这其实是他们对社会的求救。但是由于大多自杀者都性格内向,不善于与外界环境交流、联系,这些信号的覆盖范围很小,也难以引起人们的注意。如果这些信号能够及时地被细心的人拾取,如果他们有倾诉、交流的途径和方式,如果他们能够得到温暖、理解和关爱,一般都不会将冲动上升为自杀。这就是危机干预非常重要的原因。
对大学生中的抑郁症患者,如果个人失去调节能力的时候,向心理专业人士寻求帮助可以获得及时的心理治疗和必要的药物治疗;有效的抗抑郁治疗不仅能改善日常生活能力,而且能减少抑郁对免疫功能和生活能力的负面影响,进而改善生活质量[7]。这无疑是对大学生意外伤害事件及心理危机干预的最佳选择。
[1]樊富珉,王建中.北京大学生心理素质与心理健康研究[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01(4):26-32.
[2]许毅,蔡巍,胡健波,等.文化程度及生活地域对常见精神疾病知晓率对就医方式的影响[J].中华预防医学杂志,2005,39(4):237-240.
[3]朱紫青,季建林,肖世富.抑郁障碍诊疗关键[M].南京: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20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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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Reiche E M,Nunes S O,Morimoto H K.Stress,depression,the immune sy stem,and cancer[J].Lancet Oncol,2004,5:617-6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