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文强
(漳州师范学院政法系,福建 漳州 363000)
易学中的“象数”涵义源流探析及其关系考辨
颜文强
(漳州师范学院政法系,福建 漳州 363000)
“象数”是易学中的两大构成要素之一。笔者考证了“象数”涵义的源流演变过程,归纳指出“象数”主要有两层涵义:“符号象数”和“事物象数”。分析了“象”与“数”之间的关系,考辨了两宋易学基于对哲学本体论意义的探讨,致使“象数”分化成“象本论”与“数本论”的内涵,认为“象”“数”本为一体,显微无间。
易学;象数;源流;探析;关系;考辨
《易经》是中华文明的源头活水,是“中华文化史上唯一一本为儒家和道家共同尊奉的书”,[1](P2)对整个中华民族的思维方式和价值理念均产生了深远影响。广义的《易经》包括《易经》经文、《易传》和后世解释、阐述《易经》、《易传》的著作,统称为“易学”。易学主要由“象数”和“义理”两大要素构成,而目前学术界对“象数”的涵义及二者之间的关系剖析较为清晰的文章却不多见。两宋时期,基于对哲学本体论意义的探讨,致使“象数”分化成“象本论”与“数本论”。因此,探析“象数”涵义的源流演变和考辨二者之间的关系,即“象本论”与“数本论”的内涵无疑有着重要的意义。
“象数”是“象”与“数”的合称,二者对称,最早见于《左传·僖公十五年》:“龟,象也;筮,数也。”“象数”连用大约出现在汉代,如《易纬·乾坤凿度》:“八卦变策,象数庶物,老天地限一位则。”[2](P2)
“象数”的涵义是个动态的概念,不同时期,“象数”的涵义也有所不同。“象数”的初始涵义,主要指“龟象”与“筮数”,二者均是用于占卜。前者主要是用牛、羊、猪或龟腹甲经烧灼后观其裂纹以定吉凶,称为“龟卜法”,盛行于殷商。后者指的是用蓍草揲蓍运算,以测吉凶,称为“筮占法”,盛行于商代。
在《易经》经文中,“象数”主要指卦爻象和爻数。卦象包括八经卦和六十四卦之卦象,爻象指阳爻和阴爻之象。爻数主要包括表爻性的数——“九”、“六”和表爻位的数——“初”、“二”、“三”、“四”、“五”、“上”两部分。在《易传》中,提到“象”有485次,提到“数”有15次。其中“象”主要有四种含义:一是指卦象,如“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二是指爻象,即爻符、爻画;三是指物象,如“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四是作为动词,为取象、象征之意,如“鼎,象也”。“数”有四种涵义:一是指大衍之数,如《系辞上》:“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二是指策数,即蓍草的根数,如《系辞上》:“乾之策二百一十有六……”。三指天数和地数,天数即奇数,地数即偶数。四是指卦数,即六十四卦的卦序数,如乾一、坤二……既济六十三、未济六十四。
两汉时期,是“象数”学的盛行阶段。以孟喜的卦气说、京房的八宫卦理论、《易纬》的爻辰说、荀爽的乾升坤降说、虞翻的卦变说为主的各种“象数”解易系统,将《周易》筮法引向物候之术,并与谶纬神学阴阳灾异理论相杂糅,走向了繁琐之途,对“象数”的认识基本没有超出《易传》水平。如京房认为,“象”即卦象,是“考天时察人事”、“通乎万物的依据”。[3]数即奇偶之数,是用于象征上下四方、日月出入、内外承乘、阴阳变化的。只有《易纬》对“数”的范围有所扩大,引进九宫数、五行数。魏晋时期的王弼是义理学派的创立者,他认为,“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象者,意之筌也”,主张“得意忘象”。唐代易学以总结前人成果为主。孔颖达《周易正义》:“夫八卦备天下理者,前注云备天下之象,据其体;此语备天下之理也,据其用也。言八卦大略有八,以备天下大象大理,大者既备,则小者亦备矣。”[4]即认为卦象既模拟物象又模拟义理,物象是根本。“象”又有实象和假象之别,符合物象实际为实象,不符合为假象。“数”为蓍数,为奇偶之数、天地之数、阴阳之数,“数从象生,故可用数求象。”[4]李鼎祚的《周易集解》则主要汇集汉代虞翻、荀爽等30余家象数派注释。
使“象数”涵义发生重大变化的是在宋代。以陈抟、刘牧、周敦颐、邵雍为代表的图书派,以河图洛书、先后天图、太极图等图书形式解《易》,具有崭新的时代气息。他们将“象数”涵义上升到世界本体论的哲学范畴,提出了“气”、“理”等新的哲学术语,阐述宇宙的生成构成的发展规律,并推及人类社会的历史演变规律,以“天道”论“人道”,以“人道”证“天道”。因此,此时之“象”又多了一层涵义,即图形之“象”。
邵雍认为:“象也者,尽物之形也;数也者,尽物之体也。”[5]“象数”的目的是穷究万物形体,“象起于形,数起于质。”[5]此外,邵子还将“象数”分为内象内数和外象外数,认为“易有内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变者也。自然而然不得而更者,内象内数也;他皆外象外数”。[5]即内象内数是指内在的理数和不可变更的运动法则;外象外数指外在的具体事物以及变化的行迹。从而将“象”扩大到一切有形可感的事物,将“数”看成是万事万物的内在度量法则,同时规定了万事万物的各种“数”,如先天数、后天数等。
程颐认为,“象数”是“理”的显现,“因象以明理,由象而知数。得其义则象数在其中矣。”“有理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数。”[6]
张载认为,“象”由气而来:“有此气则有此象。有气方有象,虽未形,不害象有其中。”“凡象皆气也。”[7]
张行成基本继承了邵子的观点,认为“数者,动静变化,攸阴忽阳,一奇一偶,故有数也。有数之名,则有数之实;象者,实也,气见则为象,凝则为形。”[8]即“数”的产生是由于阴阳二气的动静变化,而“象”是气的表现。“形”指有形状之物,“象”指有形之物和虽无形但可感之物,如阴阳二气。
南宋杨万里指出:“象者何也?所以形天下无形之理也。”[9]即认为“象”为事理的表现,而“理是无形的”,“人不可得而见”。“何谓象?物有事有理,故有象。事也理也犹之形也,象也犹之影也。”[9]认为理是根本,无形之理表现出游形之象。而“数”也是表现“理”的一种形式:“天地之道不在数也。”[9]
朱熹对“象”与“数”作了界定:“盖其所谓象者也,皆是假众人共晓之物,以形容此事之理,使人知所取舍而已”。“所谓数者,只是气之分限节度处,得阳必奇,得阴必偶,凡物皆然,而图书为特巧而著耳”。[10]他认为,“象”是卦象、万事万物之象,“数”为阴阳二气的量度。主张“象”因理而生,“有如是之理,便有如是之象。”理为体,象为用,“体用一源,显微无间”,主张先象后数:“有如是之象,便有如是之数”。[10]
南宋蔡沈认为,“卦者,阴阳之象也;畴者,五行之数也”,[11]而且认为“数”和“象”有动静体用之别。“数者,动二之乎静者也;象者,静儿之乎动着也。动者,用之所以行;静者,体之所以立。”[11]
明代来知德认为,“象尤镜也,有镜则万物毕照”。“象也者象也,假象以寓理,乃事理仿佛近似二可想象者也,非造化之贞体也。”[12]即将“象”的涵义由卦象拓展为“物之象”和“事之象”。
明末清初的方孔炤、方以智父子认为,“象”既为卦爻等符号之“象”,又为宇宙万物一切之“象”;“数”既为奇偶之数,也为一切事物的度数。
清代王夫之认为,“象”是“易之全体”,“象,阴阳奇偶之画,道之所自出,则易之大指不逾于此也。”[13]“道”与“象”“相与为一”,同实异名。“数”也是“道”的显现,“道之见于数者,奇偶而已”,“象成而数之以得数”,“物生而有象,象成而有数”,[14]且象数一体:“无数外之象,”“无象外之数”,[13]故“象数”无先后。王夫之的“象数”有两层涵义:一指卦象易数,用来考察表达物象的符号数目,为人为之象数;二指现象度数,客观事物所具有的形象及量的规定性,为自然之象数。
以上较为粗略地勾勒了“象数”涵义源流的历史动态演变过程,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在《易传》之前,“象数”是筮占范畴;二是在《易传》之后,是哲学范畴。至此,我们可以对历代“象数”的涵义做一个归纳和提炼,大致可以界定为以下两层涵义:
第一层涵义是“符号象数”。即符号模型系统,属于抽象范畴,包括以卦象、爻象、爻数、河图洛书、先后天图、太极图为代表的各种符号数量图示,是从宇宙自然中高度抽象概括提炼出来模拟、象征、推演宇宙万事万物的符号数量模型,也称“人为象数”。“符号象数”具有“意象”特点。“意象”是指从物象中经过人为抽象和体悟而提炼出来的带有感性形象的符号或概念。这种符号或概念有特定意义:“意”是“象”所蕴含的意义,“象”是“意”所外现的符号和概念。“象”的特征是直观性和形象性。“意象”不仅是直观形象的“象”,更是蕴含着特定意义的“意”,与“物象”相对应,“物象”是“意象”的基础,“意象”是对“物象”的升华。
第二层涵义是“事物象数”。即实物现象系统,属于具体范畴,也就是“符号模型系统”所象征的对象。指自然界中真实的存在,不经过人为抽象的概括和提炼,包括有形可见或无形但可感的实物和现象以及次序度量,也称为“自然象数”。
“象数”的两层涵义是紧密相连的,“符号象数”来源于事物“象数”,“事物象数”表述于“符号象数”,“事物象数”是对“符号象数”的概括提炼,“符号象数”用来模拟表征“事物象数”。
“象”与“数”的关系是指“象”在“数”先,“象”生“数”还是“数”在“象”先,“数”生“象”的问题。简称为“象本论”与“数本论”。
(一)象本论 汉代京房主张“象”在“数”先,“象”生“数”。他认为,“奇偶之数取之于乾坤,乾坤者阴阳之根本。”[3]认为易数也是一种“象”,而“数”有两类:“一三五七九,阳之数;二四六八十,阴之数”,阴阳之数,即阴阳,即乾坤。他认为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既是“数”,也是“象”,既来源于“八九六七之数”,又代表了“内外承乘之象。”《京氏易传》中记载着京房引用孔子的话论述象与数的关系:“阳三阴四,位之正也。三者东方之数,东方日之所出。又圆者,径一二开三也。四者西方之数,西方日之所入。又方者径一而取四也。言日月终天之道也,故易卦六十四,分上下,象阴阳也。”[3]“阳三阴四”即“天三地四”,指日月运行的轨道。认为奇偶之数来源于天地阴阳之数,而天地阴阳之数又来源于天地阴阳之象。天地日月等物象中有“数”的规定性,即度数,是对物象的量化。
两宋易学在汉易“卦气”说的基础上,上升到世界本体论的哲学范畴,主要有两类:一是以“气”解《易》,把“易学象本论”上升到哲学气本论。二是以“理”解《易》,把“易学数本论”上升到“哲学理本论”。
北宋易学家李觏认为:“夫物以阴阳二气之合而后有象,象而后有形。”[15]主张先有“气”后有“象”。程颐认为:“有理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数。”“有理则有气,有气则有数。”[6]“象”与“气”一体。
南宋朱震继承程颐、张载的观点,认为“气聚而有见,故谓之象;象成而有形,故谓之器。”[16]即先有“气”,后有“象”,而“气象”一体。朱震主张“象”在“数”先。“象”包括卦象、爻象和各种数在内的“万象”,[16]从而将“数”纳入“象”的范畴。
明代易学家来知德继承象学派以“气”解《易》的传统,主张“象”“气”不离,“象”的实质就是“气”,“气”的变化即“象”:“有是气即有是形”,[12]“气”与“象”是体用关系,“气”重流行,“象”重对待。在“象”、“数”、“理”关系上,主张“有象即有数,有数即有理”,“道器无二致,理数不相离。”[12]
明末清初方孔炤、方以智父子也将“象”与“数”视为一体,而且将“象数”看成是气化的形式和度数,认为“气”与“象数”合为一体:“数者,气化分限节度也。”“理与象、气与形,皆虚实有无之两端而一者也。”“为物不二之至理”[17],认为理气与形象是“两端而一”。两端皆气,两端皆象数。理、气为虚,形象为实。
综上所述,象学派易学家主张“象”在“数”先,“象”生“数”,“象”是第一位的,从而形成易学上的象本论,并进而提出“气”的概念,以气解《易》,将易学上的“象本论”上升到哲学上的“气本论”。
(二)数本论 与“象本论”相对应就是“数本论”,是另一易学流派,在解释《易经》、《易传》时,主要采用“数”的分析方法,于宋代形成,称为“数学派”。主张“数”在“象”先,“数”生“象”,“数”是第一位。
刘牧以河图洛书之数解释《易经》,主张“象”由“数”设:“极其数者,为极天地之数也。天地之极数五十有五之谓也。遂定天下之象也,天地之数既设,则象从而定业。”[18]通过解释《易传》“极其数遂定天下之象”,论述天下之“象”(卦象、物象)来源于天地之“数”。
邵雍是“数学派”的真正代表人物,故程颐曾将邵子之学称为“数学”,主张“数在象先”、“象由数生”、“数以定象”。有“通贯古今”之称的《皇极经世书》说:“象起于形,数起于质,意起于用。有意必有言,有言必有象,有象必有数。数立则象生,象生则言彰,言彰则意显。象数则筌蹄也,言意则鱼兔也。得鱼兔而忘筌蹄则可也,舍筌蹄而求鱼兔则为见其得也。”[5]言简意赅地分析了“象”“数”“言”“意”四者的关系,表达了“数”是“象”的根源,“象数”则是表达言意的工具。
邵子的后学张行成继承了邵子的“数生象”的观点,认为“因数而有象,因象而有卦。”“夫天下之象生于数”,“象生于数,数生于理,故天地万物之生皆祖于数。”“天地变化有自然之数,圣人效之以作易也”。[19]将“数”看成是《易》的根本,天地变化的根本。
蔡元定、蔡沈父子也主张“数”在“象”先、“象”生于“数”。蔡元定与朱熹合作的《易学启蒙》第一篇就认为,卦爻之象、奇偶之数都本源于河图洛书,并且认为河图为“数”之体,洛书为“数”之用:“河图以五生数统五成数而同处于方,盖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长,数之体也;洛书以五奇数统四偶数而各居其所,盖主于阳以统阴而肇其变,数之用也。”[20]大意是:河图是五生数与五成数的相互配合,揭示了“数”的全部,用以说明“数”的常态,故而河图为体。洛书是九宫数,以奇数居四正之位、偶数居四偶之位,体现奇正偶偏、阳主阴辅之理,用以说明“数”的变化,故而洛书为用。
宋代易学家在“数本论”中引入了一个重要的哲学概念:“理”。以“理”解《易》,建立了数理一体的“理本论”,把易学数本论上升到哲学理本论。
邵雍认为:“天下之数出于理,违乎理,则入于术。世人以数而入于术,则失于理。”“易之数,穷天地终始。”“数也者,尽物之体也”,[5]认为“数”出于“理”,以“数”明“理”,“数”可穷“理”。
张行成也主张:“因理而有数,因数而有象,因象而有卦。”“象生于数,数生于理。”[19]“理之自然,数生于理故也。”[21]
宋代“数学派”易学家的“数”主要指河图洛书数、奇偶之数,先天卦数等,“象”主要指卦爻之象。
(三)“象”与“数”关系定评 综上“象本论”与“数本论”所论,二者实质是“象”与“数”之间的关系。这其实较为复杂,因象有物象、意象,数有基数、序数等多种含义,而且历代易学家在论述“数”时,往往把“数”当成一种特殊的“象”,用于表“性”,而非表“量”,并不是今天意义上的数学的“数”。如南宋朱震主张“乾奇坤偶,象也。”就将“数”纳入“象”的范畴,今人著名中医师李山玉老师在其《八卦象数疗法》一书中指出:“象以定数,数以征象,二者密不可分,实为一体”[22](P3)中的“数”,也是一种用于表性的特殊的“象”,即脏象,故实难界定“象”与“数”何者为先为本。当然,从人类认识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来看,如果将“象”仅仅限定为“物象”,“数”限定为今天意义的“数量”,我们似乎可以定性地认为“象”生“数”,“象”先于“数”,“数”源于“象”,“数”是在“象”这一基础上的抽象,即“象本论”思想,相对比较符合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一般认识规律,因此时的“象”比较偏向于感性认识,此时的“数”比较偏向于理性认识。当然,当人类的思维意识比较成熟后,则很难分清在人的思维瞬间,到底是“象”在“数”先,还是“数”在“象”先,而往往是象数一体,显微无间了。
[1]张其成.易道主干[M].南宁:广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7.
[2]张其成.象数易学[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2003.
[3](汉)京 房.京氏易传[M].北京:华龄出版社,2010.
[4](唐)孔颖达.周易正义[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
[5](宋)邵 雍.皇极经世书[M].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2.
[6](宋)程 颐,程 颢.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7](宋)张 载.横渠易说[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8](宋)张行成.皇极经世书观物外篇衍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9](宋)杨万里撰,宋淑洁点校.诚斋易传[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8.
[10](宋)黎靖德.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1](宋)蔡 沈.洪范皇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3.
[12](明)来知德.易经来注图解[M].台北:台湾武陵出版社,1997.
[13](清)王夫之.周易内传[M].北京:九州出版社,2004.
[14](清)王夫之.周易外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7.
[15](宋)李 觏.李觏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1.
[16](宋)朱 震.汉上易传[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17](明)方以智.周易时论合编[M].台北:文镜文化事业有限公司,1983.
[18](宋)刘 牧.易数钩隐图[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19](宋)张行成.易通变[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
[20](宋)朱 熹,蔡元定.易学启蒙[M].北京:中国书店出版社,1991.
[21](宋)张行成.翼玄[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6.
[22]李山玉,李健民.八卦象数疗法[M].北京:团结出版社,2009.
〔编辑 赵立人〕
A Probe into the Sourcesand Relationships to Xiang s hu in the Study of Yi-Jing
Y AN Wen-qiang
(Politics and Law Department,Z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Fujian Zhangzhou,363000)
Xiang s hu is one of the two components in the study of Yi-Jing.There are few papers studing the implication and relationship of the two components,therefore,this paper will first textually research the implication and the resources of Xiang s hu,pointing out that there are two implications of Xiang s hu---signature Xiang s hu and fact Xiang s hu;And then it will analyzing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Xiang and Shu;this paper will especially examine quarrelling implications between Xiangbenlun and Shubenlun divided from Xiang s hu.In the end,this paperwill try to point outobjectively that Xiang and Shu are really the same.
the Study of Yi-Jing;Xiang s hu;r esource;p robe;r elationship;e xamine
B221
A
1674-0882(2011)02-0027-04
2010-11-12
颜文强(1983-),男,福建漳州人,在读硕士生,研究方向:中国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