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语词汇推理研究述评＊

李旭奎 杨 赛

（1.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100；2.宁波大学外国语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一、词汇推理的相关理论与模型

（一）心理模型与词汇推理

心理模型是一切推理活动的认知基础与心理基础,它是心智对客观世界的一种心理表征。在推理过程中,人们通过在心中建构一定的心理模型来进行推理。词汇推理是学习者借助已习得的词汇生成和使用所涉及的推理机制与认知机制对词汇的构词、语义、形态、句法等进行推论的心理过程,学习者通过建构一个或多个具有内在连贯性的心理表征或心理模型来进行推导。[4]

在词汇推理加工过程,相互关联的心理模型之间动态生成,且交互作用。因此,词汇推理过程是一个动态的、实时的在线构建过程。根据 Gernsbacher的结构构建框架（structure building framework）,被激活的记忆细胞（memory cells）会传输处理信号：这些处理信号对其它记忆单位的激活施加抑制或增强作用。[5]记忆单位可被视为词汇推理过程中构建的心理模型。也就是说：当正在构建的词汇心理模型与某心理模型所携带的信息相关时,该心理模型的激活就会被加强；而当正在构建的词汇心理模型不再需要某一心理模型所携带的信息时,该心理模型的激活会被压制。

（二）词汇推理有关的模型

1、词汇推理认知加工模式

基于对外语学习者词义推断探究性的研究成果,Huckin和Bloch提出二语词汇推理认知加工模式（cognitive p rocessing model of L 2 lexical inferencing）。[6]该模式由生成评估成分（generator and evaluator component）和元语言监控成分（meta-linguistic control component）这两个相互独立的部分有机组成。生成评估成分包括许多相互联系的知识模块,如词汇知识模块,文本模式模块,语法和形态模块和文本表达模块。这一功能是根据模块中的各种知识源来生成和评估阅读这对生词词义的假设。元语言监控成分包括一系列的认知和决策策略。元语言监控成分的各种策略伴随与生产和验证词义各种假设的过程中,从而对生词词义的各种假设做出取舍决定。Huckin和Bloch认为,这些策略帮助学习者决定何时和如何利用上下文和知识来进行词义推理。生成评估成分和元语言监控成分这两个部分互动从而帮助学习者利用已有的知识对不熟悉单词的词义做出推断。

2、二语词汇加工模式

基于 Flo resd’A rcais/Schreuder提出的关于阅读理解的交互模式（interactive model）的启发,[7]Haastrup[2]尝试提出了词汇推理的二语词汇加工模式（a model of L2 p rocessing at word level）。该模式涉及上、下两个线索层级（hierarchy of cue levels）。上层线索指的是语境线索和语义线索。下层线索则指的是语音、词形、词类、句法、搭配线索等。该模式包括两种宏观加工类型,一种是非交互加工类型（non-interactive p rocessing）,即只采用上层线索或者下层次线索的加工,该类型包括两个子类型,分别是纯上层加工（pure top p rocessing）和纯下层加工（pure bottom p rocessing）。另一种是交互加工类型 （interactive p rocessing）,指交互运用上、下层线索的加工。为了阐述这些加工类型之间的关联, Haastrup[2]提出跨话语连续体（the cross-talk continuum）一说。

事实确如是。全剧有多个小故事构成，但主人公既没“感情问题”又没常人的“人生追求”，更因一生做减法而不与人争、不与人斗，只会跟自己较劲儿，你说哪来的戏剧冲突呢？“没戏”的戏，怎么表演？

图1 跨话语连续体

如图1所示,除纯上层加工之外的这些加工构成了一个连续体。该连续体从1到6,随着加工层次逐步加深,更高层次的线索得到激活和利用,加工效率也不断提高,词义推测的准确度也随之提高。具体来说,如处于第一层的纯下层加工,在这一加工过程中,仅下层线索中的某一线索得到激活和利用,这一线索便限制了读者进行有效的加工,于是大大降低了加工的效率,推测不出正确的词义。处于第二层次的下层线索支配加工,相比第一层次来说,加工层次有所提高,下层线索中更多的线索得到激活,且上层线索中的某些线索也得到激活,尽管如此,由于读者的水平有限,所以往往最后还是根据下层线索对词义做出推测,得出的词义也是不准确的。加工层次越深,加工效率也就越高,成功推测出词义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如上层线索支配的局部融合加工,在这一加工过程中,更多的上、下层线索得到激活和利用,且读者能选取语境线索和某一下层线索如词性等进行局部的整合,这样推测出的词义相对较准确了。在该连续体的最高层是上层线索支配的融合加工,在这一加工过程中,读者将所有相关的线索都激活,并充分将其进行整合加工,从而得出推测出准确的词义。

二、实证研究成果回顾

国外研究者针对第二语言词汇推理加工过程进行了许多实证研究,取得了一些成果。阅读过程进行词汇推理加工研究涉及的因素很多。例如：学习者的二语语言水平、学习者的词汇量大小、阅读材料中讨论话题的熟悉性、第一语言对第二语言的迁移作用以及学习者的认知风格等。同时,也有不少学者对词汇推理加工过程中知识源（Know ledge Source,KS）的作用进行了研究,为进一步研究提供了参考。

（一）二语学习者的语言能力

学习者的语言能力通常与学习者的词汇推理能力有关。Haastrup对高、低阅读能力学生的词汇推理加工进行了对比研究。[2]研究发现,阅读能力高的学生具有更好的词汇推理能力,他们能更灵活地挖掘和利用有效的语言线索来猜测词义,而低水平者相对局限于某种语言线索。同时研究指出词汇推理的发展路线,即学习者使用上下文线索和L1语言线索向L 2语言线索和Ln语言线索发展。Ittze研究发现学习者的语言能力与词汇推理能力具有显著相关性。[8]Chern研究显示高水平者更擅长利用整体语言线索（global cues）,而水平低者更局限于局部的语言线索（local contextual cues）。[9]Morrison也对语言能力和词汇推理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语言能力好的比能力差的更能成功推测出准确的生词词义,且高水平者更能利用和结合多种相关知识源来帮助猜测词义,并利用言内知识源更频繁,其原因可能是能力差者有限的语言知识限制其使用各种语言线索。[10]Haastrup和 Haynes也指出二语读者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的语言能力,相对有限的词汇知识将限制他们利用文章中的各种语言线索来帮助其猜测词义。[2][11]Fraser的研究也揭示了语言能力好的使用单词推测更频繁,这得益于他们的二语语言加工能力高和词汇知识丰富。[12]Bengeleil和Paribakht也对二语语言能力与词汇推理过程、成功以及生词的保持进行了研究。[13]结果表明,语言能力并不影响词汇推理中使用各种知识源以及上下文线索,但是语言能力好的更能准确地推测出单词词义,成功推测词义并不能保证单词的习得,对单词的保持量影响不明显。以上研究表明,学习者的语言能力确实对词汇推理产生一定的影响,语言能力好的学生,词汇猜测能力越强,成功率也越高。反之,词汇猜测能力就差,成功率也相对低一些。

（二）二语词汇知识

词汇知识是词汇推理的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词汇知识包括词汇知识宽度和深度两个层面。[14]以往研究者多关注词汇知识宽度与成功猜词词义之间的关系。[15][16][17]Nassaji对词汇推理的研究涉及了学习者二语词汇知识深度这一因素。[18]他的主要问题：1）L 2学习者的词汇知识深度与词汇推理策略是否有关系？2）如果有,这种关系是如何影响学习者成功推测词义的？实验结果显示：词汇知识深度极大地促进词汇推测,且词汇知识深度与词义推测策略种类的选择有明显的关系。高水平能更频繁地使用一些词义推测策略,且使用效果更好。这一发现不仅证实了词汇知识在词义推测中的重要地位,同时也支持了词义推测是意义建构过程这一假设。寻阳、孙丽对中国二语学习者的词汇知识深度与词义推测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19]结果表明,具有较强词汇知识深度的学习者更频繁地使用一些词义推测策略。在使用相同词义推测策略时,较强词汇深度的学习者使用效果更好,词汇知识深度极大地促进了成功推测。A lbrechtsen等人就二语学习者的词汇量与词汇推理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实证研究。[20]研究结果证实了词汇量的大小与词汇推理成功有积极影响,更进一步证实了L 2词汇知识的确是词汇推理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三）语篇话题的熟悉度

语篇话题的熟悉程度影响猜词成功。[21][22]Pulido主要考察了阅读材料中话题的熟悉程度、文章视觉词汇量（passage sight vocabulary）等因素对词汇推理以及单词保持的影响。[23]受试是学习西班牙语的35名母语为英语的成人。阅读材料共两篇,一篇的话题是受试比较熟悉的,另一篇是受试相对不熟悉的。目标词共有十六个,每篇八个。这些目标词都是根据西班牙语的音、形规则造的没有意义的词。Pulido对实验数据通过 F检验和协方差分析进行了分析。研究得出的结论是：1）如果阅读文章的话题是受试所比较熟悉的,那么受试就能更好地利用背景知识激活文章中局部的和语境线索对新词进行语义建构和推导,词汇推理的成功率也要好一些,词汇保持也好一些；2）受试的文章视觉词汇量也对词汇推理有积极的作用,视觉词汇量的大小直接影响相关词义和句子的理解,进而影响新词词义的推导,同时对单词保持也很有意义。总之,阅读材料中话题的熟悉性和文章视觉词汇量影响词汇推理。话题越熟悉,词汇推理成功率就越高；文章视觉词汇量越大,词汇推理成功率也就越大。

（四）二语者的L 1知识的迁移

国外也有少量研究考察了读者L 1对L 2词汇推理加工过程及其结果的迁移效用。这些跨语言的词汇推理加工研究考察了不同L 1和L 2词形对词汇加工模式、策略、方法以及学习者词汇选择的影响；[23][24][25]L 1句法转移效用对L 2词汇推理的影响也得到了一定关注。[26][27]然而,更为系统的跨语言视角的词汇推理加工研究只是最近才出现。Wesche＆Paribakht分别对母语是波斯语、法语和英语,二语是英语的三组被试进行跨语言的词汇推理加工过程和结果研究。[28]为了更好地研究词汇推理过程,不少学者对词汇推理过程中使用的知识源进行了划分,Paribakht＆Treville将其分为语言知识源和非语言知识源两类,其中语言知识源包括语内线索、语际线索。[29]语内线索从单词、句子、语篇三个角度来划分。Wesche＆Paribakht采用了 Paribakht＆Treville这一划分标准。研究发现,1）L1对L 2词汇推理过程的迁移主要体现在三组被试各自L 1和L 2词汇推理过程中知识源使用的相似性。波斯学生在L 1词汇推理过程中,很少使用单词这一知识源；且波斯语与英语在字母、字形和发音上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其在L 2词汇推理过程中,也很少使用单词这一知识源,也很少利用L 1词汇知识来帮助进行推理。鉴于法语和英语很多的相似性,法国学生在L 2词汇推理过程中借助于L 1词汇知识来进行词汇推理。2）法国学生L 2词汇推理成功明显高于波斯学生,这得益于法国学生全面更强的词汇知识,得益于法语和英语在语言特征上的很多相似处明显大于波斯语和英语。这告诉我们两种语言相距越近,利用一种语言学习另一种语言就越有帮助。这一结果再次证实了读者L 1对L 2词汇推理加工过程及结果具有迁移作用。

三、思考与展望

词汇推理研究是词汇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待于更多的研究者深入研究。目前关于词汇推理的研究日益增多,但总体来说还比较零散,没有形成完善的体系,关于跨语言视角的词汇推理发展研究相对匮乏。我们将指出目前词汇推理研究中存在一些的问题和局限性,为以后关于词汇推理方面的研究提供借鉴。

在理论研究方面,国内研究可通过考察汉、英这两种相距遥远的语言对读者词汇知识和词汇推理的作用,从而构建汉、英两种相距遥远的语言类型间词汇推理的跨语言加工模型,在这一领域做出有意义的创新,为构建具有普遍意义的词汇以及词汇推理加工理论和加工模型做出贡献,丰富这类研究的理论成果。

在实证研究方面,首先,从选题的角度来看,大部分关于词汇推理的研究都集中在阅读文本中,几乎很少涉及学习者听力理解过程中对生词的推理,迄今为止仅蔡薇、吴一安关于二语听力理解中的词义推断进行了一次尝试性研究。[30]所以笔者认为我们应该加强听力过程中词汇推理的研究。

其次,关于词汇推理的研究集中在影响推理过程的知识源以及语境线索因素的研究,系统的跨语言视角的词汇推理加工研究只是最近才出现,但是关于L1和L 2语言类型相距遥远的跨语言的词汇推理认知加工和发展模式尚不得知。因此,探究汉、英这两种跨语言的词汇推理研究可作为新的研究课题。

再次,大多数研究都是横断研究,相比横断研究而言,纵向研究耗时长、投入大、难于操作。但是想对词汇推理的发展过程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还有待对词汇推理进行纵向的研究。

最后,以往词汇推理研究多单纯采用内省方法,尚没有针对读者词汇推理加工时间进程的研究,为了更好地揭示词汇推理认知加工过程的实质,未来研究应该采用内省和实时移动窗口技术相结合的研究方法。[31]迄今为止,尚没有针对读者词汇推理加工时间进程的研究,本研究利用移动窗口技术测试读者词汇推理的反应时间。

本文从词汇推理的相关理论以及相关实证研究进行了综述,并分析了已有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局限性,并指出了未来的研究方向。总之,词汇推理是阅读过程最重要的一种认知加工形式,深入了解词汇推理过程中的内部机制,有助于读者提高阅读能力,为建构L2词汇理解加工理论模型做出一定贡献。

[1]Shank,R.C.The role of memory in language p rocessing[A]. Cofer,C.N.TheStructureofHumanMemory[C].San Francisco：Freeman,1976.162-189.

[2]Haastrup,K.Lexicalinferencingprocedures,or,talkingaboutwords:Receptiveproceduresinforeignlanguagelearning withspecialreferencetoEnglish[M].Tubingen,Germany：Gunter Narr.1991.

[3]Carton,A.Inferencing：A p rocess in using and learning language[A].Pimsleur,P.＆Quinn,T.ThePsychologyof SecondLanguageLearning[C].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71.45-48.

[4]罗迪江.基于心理模型的词汇推理 [J].宜宾学院学报,2008, （9）：83-86.

[5]Gernsbacher,M.A.LanguageComprehensionasStructure Building[M].Hillsdale,NJ：Erlbaum,1990.

[6]Huckin,T.＆Bloch,J.Strategies for inferring word meaning from context：A cognitive model[A].Huckin,T.,Haynes, M.,＆Coady,J.SecondLanguageReadingandVocabulary Learning[C].Norwood,NJ：Ablex.1993.153-178.

[7]Flores d’A rcais,G.B.＆Schreuder,R.The Process of Language Understanding：A Few Issues in Contemporary Psycholinguistics[A].Flores d’A rcais,G.B.,＆Jarvellar,R.J.The ProcessofLanguageUnderstanding.John Wiley and Sons, 1983.1-41.

[8]Ittzes,K.Lexical guessing in isolation and context[J].Journal ofReading,1991,34（5）,360-366.

[9]Chern,C.L.Chinese students’wo rd-solving strategies in reading in English[A].Huckin,T.,Haynes,M.,＆Coady,J.SecondLanguageReadingandVocabularyLearning[C].Norwood,NJ：Ablex.1993.67-85.

[10]Morrison,L.Talking about words：A study of French as a second language learners’lexical inferencing procedures[J].TheCanadianMordernLanguageReview,1996,53（1）：41-67.

[11]Haynes,M.Patterns and perils of guessing in second language reading[A].Huckin,T.,Haynes,M.,＆Coady,J.Second LanguageReadingandVocabularyLearning[C].Norwood, NJ：Ablex.1993.46-64.

[12]Fraser,C.Lexical p rocessing strategy use and vocabulary learning through reading[J].Studiesin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1999,21：225-241.

[13]Bengeleil,N.F.,＆Paribakht,T.S.L2 Reading Proficiency

and Lexical Inferencing by University EFL Learners[J].TheCanadianModernLanguageReview,2004,61（2）：225-249.

[14]Read,J.AssessingVocabular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0.

[15]Coady et al.,High frequency vocabulary and reading p roficiency in ESL readers[A].Huckin,T.,Haynes,M.,＆Coady, J.SecondLanguageReadingandVocabularyLearning[C]. No rwood,NJ：Ablex.1993.217-226.

[16]Laufer,B.What’s in a word that makes it hard or easy：Some intralexical factors that affect the learning of words[A]. Schimitt,N.,＆MaCarthy,M.Vocabulary:Description, AcquisitionandPedagogy[C].Jyvaskyla,Finland：University of Jyvaskyla.1996.55-62.

[17]Paribakht,T.S.The Influence of L1 Lexicalization on L2 Lexical Inferencing：A Study of Farsi-Speaking EFL Learners.LanguageLearning,2005,55（4）,701-748.

[18]Nassaji,H.（2004）.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pth of vocabulary know ledge and L2 learners’lexical inferencing strategy use and success.TheCanadianModernLanguageReview,2004,16（1）：107-134.

[19]寻阳,孙丽.L2读者词汇知识深度与词义推测策略的成功运用[J].外语界,2006,（4）：41-47.

[20]Albrechtsen,D.Haastrup,K＆B.Henriksen.Vocabulary andWritinginaFirstandSecondLanguage:Processesand Development[M].New York：Palgrave Macmillan,2008.

[21]Kelly,P.Guessing：no substitute for systematic learning of lexis[J].System,1990,18（2）：199-207.

[22]Paribakht,T.S.The Role of Grammar in Second Language Learning Processing[J].RELC,2004,35（2）：149-160.

[23]Pulido,D.The effectsof topic familiarity and passage sight vocabulary on L2 lexical inferencing and retention through reading[J].Applied Linguistics,2007,28,66-86.

[24]Koda,K.The effects of transferred vocabulary know ledge on the development of L2 reading p roficiency[J].ForeignLanguageAnnals,1989,22（6）：529-540.

[25]Chikamatsu,N.The effects of L1 orthography on L2 word recognition：A study of American and Chinese learnersof Japanese[J].StudiesinSecondLanguageAcquisition,1996,18：403-432.

[26]A rd,J.,＆Holmburg,T.Vertification of Language transfer [A].Gass,S.,＆Selinker,L.LanguageTransferinSecondLanguageLlearning[C].Row ley,MA：Newbury House,1983.

[27]Treville,M.Lexical learning and reading in L2 at the beginner level：The advantage of cognates[J].CanadianModernLanguageReview,1996,53（1）：173-189.

[28]Wesche,B.M.＆Paribakht,T.S.Lexicalinferencingina FirstandSecondLanguage:Cross-linguisticDimensions[M].New York：Multilingual Matters,2009.

[29]Paribakht,T.S.＆Treville,M.C.L’influence lexical chez des locuteurs de francais et des locuteurs de persan lors de la lecture de texts anglais：effet de la lexicalization en premiere langue[J].TheCanadianModernLanguageReview,2007, 63（3）：399-428.

[30]蔡薇,吴一安.第二语言听力理解中的词义推断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7,（7）：1-5.

[31]范琳.二语叙事语篇主题推理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