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昱 单振东
对循环双吐新技法的几点质疑
闫昱 单振东
拟从理性认识的角度出发,依理据实,对民族器乐演奏法中循环双吐技法提出八点质疑,以期对循环双吐的性质特点、价值意义有更全面、更深刻、更客观的认识和了解,对民族器乐演奏法应用研究具有参考价值和借鉴意义。
循环双吐;性质特点;价值意义
所谓“循环双吐”,就是在民族吹管类器乐演奏中将“双吐”与“循环换气”两种技法结合,用以演奏要求双吐效果的乐段或乐曲,有人认为这是我们当代人创新发明的一种新技术、新技法,并将其命名为“双吐循环换气”,简称“循环双吐”。
人们初次接触循环双吐的第一感觉是,神奇,第二感觉是,掌握它太难了。比已经很难的循环换气不知还要难上多少倍。笔者先前也很是为又一种新技法诞生而欣喜,当静下心来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尤其在深入学习研究后发现,事情并不像初始时感觉的那么乐观真实,并产生下列几点质疑。
质疑一:如果将循环换气运用在双吐演奏中就可算是一种创新发明,就可算是一种新技术、新技法诞生,那么我们是否应尽快申请更多的新技术、新技法发明专利,如连音循环换气、连吐循环换气、颤音循环换气、滑音循环换气、单吐循环换气、三吐循环换气等等以至更多。难道创新发明一种新技术、新技法竟如此容易?若上述说法果真成立,那么祖先早就发明的“循环换气”技法,岂不被我们这些后人给“架空、掏尽”了吗?
质疑二:对原本明确要求双吐效果的乐段,为能进行循环换气,刻意、强行变“tuku”为“puku”或“tupu”。不顾演奏要求,甚至牺牲演奏效果,单单只为技法应用而改变、所侍从,即使仅限气口位置,也大有丢帅保卒、本末倒置、违背演奏规律之嫌。因此,笔者很难理解将循环换气应用到双吐演奏中的初衷和动意。
质疑三:某种“演奏方法”与该方法的应用“范围条件”虽有一定联系,但绝不是一回事。“循环双吐”的本质仍是“循环换气”,与其在连音、颤音和单吐、三吐等其它条件下的应用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它的创新和积极意义也仅仅局限在拓展了循环换气的应用范围和应用条件,率先将其应用到从未有人涉足的双吐演奏。笔者认为,这种尝试和探索无论失败或成功,对民族器乐演奏法应用研究的确具有相当高的参考价值,但说它“具有奠基意义和里程碑意义”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质疑四:从理论认识层面看。我们将双吐与其它快吐音技法做一横向比较不难发现:单吐有多种节奏形式,常见常用的有XX XXX XXX XXXX;三吐有两种常见常用的节奏形式XXX XXX,且分别对应两种吐音组合TTK TKT;而双吐无论节奏形式还是吐音组合只有一种,且是唯一的一种XXXX(TKTK)。双吐节奏形式的单一性,吐音组合的单调性,加上葫芦丝音域范围的有限性,其听觉效果明显呈现呆板、机械和程式化的特点。再引入循环换气,双吐技法的上述特点(也是弱点)被自然放大、延长和强化。
质疑五:从实际应用层面看。我们再把能够见到听到的,脍炙人口广为流传的,所有经典曲目中的快板部分进行比较不难发现。为扬长避短,一般独奏曲都将多种快吐音技法组合运用,即使专门的双吐乐段一般也只有几个乐句,连续双吐的时间也不太长。而“循环双吐”却反其道而行之,忽视了人的听觉感受也有一个疲劳期和疲劳度问题,再好再美的东西一旦过度,其“好和美”都将大打折扣,这肯定不是我们应用循环双吐希望得到的结果。因此说,循环双吐的美学价值和应用价值究竟有多大,值得我们深入理性地去思考研究,具体应用时更要权衡利弊审慎选用。
质疑六:从技法应用特点看。所有演奏技法在应用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偶尔应用、点缀应用、插花应用”。例如波音技法本身很好听,但如果我们从头至尾,把它应用在一首乐曲中的每一个音符上,相信百分之百的爱好者都不会赞同或接受。而循环双吐只要应用,必须是整曲或整段,既不是也不能偶尔、点缀、插花应用。这才是它美学价值和应用价值被打折,甚至遭到质疑和非议的根本原因和关键所在。
质疑七:一方面,双吐演奏速度一般都在每分钟130拍以上,被选定做气口音符的时值仅有1/10秒,这一时值远远小于循环换气所需最短时间,大大突破人的运动生理极限。再与循环换气本身的难度交织叠加,最终导致难上加难,学成掌握需要数年时间。另一方面,通过前面的分析我们已经明确,循环双吐对音乐情感的表现力极其有限。面对“付出巨大、回报点滴”这样一个无法回避的客观现实,尤其在生活节奏和工作压力不断加快加大的当今社会,即使专业演奏人员也只能叹为观止,作为一般爱好者更是望尘莫及。由此不难看出,它的普及推广难度无法想象,它的艺术生命力也难以预料。
质疑八:从笔者能够见到的媒体资料看,认为循环双吐“很美(很好听)”的爱好者,所能提供并反复强调的根据或理由只有两条,一是因为它“太难了”,二是因为它“太神奇了”,除此之外再也见不到其它任何有关的说明或佐证。为此笔者又要质疑了,难道一种技法“越高难、越神奇”,其听觉效果就一定“越美”吗,这一根据和结论明显有悖常理。若排除个人喜好或特殊情感因素,完成对循环双吐从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尽管我们可以站在不同立场和角度,只要针对同一目的,只要遵循同一规则,循环双吐究竟美不美,相信每位爱好者都能公正地得出比较客观的结论。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能理性地去掉罩在循环双吐头上“高难和神奇”两个双重面纱,能够剩下的还有什么呢。从另一个角度看,它为什么这么难,“原本不可为而强行为之”难道不是重要原因之一吗。
综上所述,循环双吐不是“技法”创新,而是“用法”创新。且在双吐演奏中该不该用?该怎样用?该用到什么程度等一系列问题,有待进一步考量论证。上述观点和结论仅是一己之见,一家之言,欢迎具有不同观点和看法的朋友,对文中的不当或谬误之处进行纠正和批判。
Abstract:The paper queries about the circulating double spit technique in the playing of national instru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ational cognition.Conside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circulating double spit technique,the study is of significance in understanding of the value of the technique in the development of national instrument playing technique.
Key words:circulating double spit;features;meaning of value
Class No.:J607Document Mark:A
Querying About the Technique of Circulating Double Spits
Yan Yu Shan Zhendong
J607
A
闫昱,硕士,副教授,鸡西大学,黑龙江·鸡西。邮政编码:158100 单振东,教授,(中国)葫芦丝文化研究与发展中心主任,黑龙江·鸡西。邮政编码:158100
1672-6758(2011)05-0155-2
(责任编辑:郑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