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汉语中的空主语

2010-12-25 15:09朱乐红何贞慧
湖南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语类定式所指

朱乐红,何贞慧

(湖南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论汉语中的空主语

朱乐红,何贞慧

(湖南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随着生成语法研究的不断发展,研究汉语空语类的学者已逐渐增多,但学者们对其分类、所指等还是众说纷纭。本文从生成语法的角度,首先对汉语空主语进行了分类,然后阐述了其生成,最后分析了其语义所指,以期能解释与汉语空主语有关的一些问题。

空主语;语义所指;PRO;省略型空语类

引 言

空语类是Chomsky管约论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他认为空语类是指具有句法和语义功能但却没有实际语音形式的成分。随着生成语法研究的发展,特别是从“原则”(principle)向“原则和参数”(principle and parameter)模式转变的研究发展,我国研究汉语空语类的人也越来越多,且取得了较多的研究成果。虽然这些语言学家对空语类(empty category)的叫法不同,实际上指的都是没有语音形式,但却有语法和语义功能的语言成分,而这种成分一般都用字母e表示。如:He made(e)believe(e)to be professor.(他硬要人们相信他是个教授)。E在此句英文中表示空语类,但在汉语中是否也存在类似的空语类是很多人争论不休的问题,特别是有关汉语空语类的分类是否存在PRO(是pronoun的缩写,俗称“大代号”或“大代语”)这种空语类还争论得非常激烈。

PRO是英语不定式分句的隐形主语,对此Chomsky和黄正德都认为,汉语非限定句是汉语有PRO这种空语类存在的必要条件。黄正德(1987)提出一条区分汉语限定句和非限定句的标准:“一个句子如果有语助成分如情态动词或时体标记出现就是限定句,反之就是非限定句。”[1]Battistella(1985)也认为Chomsky英语空语类中的PRO在汉语里可以出现在某些受支配的位置上,这是因为在汉语里一个空语类的照应支配范畴和指代支配范畴可以不一样,前者比后者的范围大。上述两人的观点遭到黄衍(1992)的抨击,他的理由有二,其一是汉语没有PRO,因为汉语没有非限定句。其二是汉语无论从句法上还是从形态上都无法区分限定句和非限定句。他认为汉语的空语类大都是语用意义上的空语类,而不是句法意义上的空语类。徐烈炯(1994)从生成语法的角度认为“英语主语位置上出现非移位造成的空语类必定在不定式分句中,汉语没有定式与不定式的区别,也不会有这种语法限制。另外,汉语没有对空语类性质和所指可能性在句法结构上进行限制,如果把汉语中的空语类也作相应的划分,那么在各个结构位置上都有可能出现不同的空语类,只要语义和语用条件允许,空语类可以自由地与句中其他成分共指或不共指,因此,他把汉语中的空语类称为自由空语类”[2]。与徐烈炯(1994)观点不同的是韩景泉(1997),他认为:“汉语空位宾语与Chomsky的空语类只是形式相同而本质有异,属不同层面上的两种语言现象。Chomsky的空语类是一种句法现象,在句法研究之列;而汉语的空位宾语则是一种话语省略(discourse deletion),作为一种话语现象,而话语省略应属篇章语法(discourse grammar)研究的对象之一。”[3]

尽管这么多学者对汉语空语类进行过研究,但是仍未很好地解决汉语空主语的分类问题,同时对其生成和语义所指论及甚少。因此,本文运用Chomsky的空语类理论,着重探讨汉语空主语的分类、生成及其语义所指,以期能解释与汉语空主语有关的一些问题。

一、乔姆斯基的空语类理论

乔姆斯基(1981)根据英语名词及名词性短语的〔士照应性〕和〔士指代性〕特点将空语类分为四种:语迹(NP语迹)、Pro①PRO②和变项。其中语迹和变项由移位产生,语迹的先行成分占主目位置,变项的先行成分占非题元位置;Pro和PRO由基础产生,先行成分占题元位置;NP语迹、变项和Pro在其管辖范围内受约束;PRO则不受管辖,但受控制;Pro和变项带格标记,NP语迹和PRO则不带格标记。

乔姆斯基的空语类理论主要是建立在对印欧语系研究基础上的,如英语和西班牙语,这些语言在形态上都比汉语丰富得多。以这些语言为基础的一些理论在汉语中则很难得到证实,如:主语位置上的空语类主要是由基础生成的Pro和PRO;Pro出现在定式句的主语位置上,PRO出现在不定式句的主语位置上等等。由于定式句与不定式分句的划分是以形态特点为依据的,这样的划分对于汉语这样一种形态变化极为贫乏的语言是不适用的。因此,汉语中究竟有没有定式句与不定式分句就成了决定汉语空主语归类问题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汉语空主语的分类

Chomsky将英语的空语类分为四种:NP语迹、变项、pro和PRO。这种分类法是否也适合于汉语空语类,对此,众说纷纭。NP语迹是由名词性词语移位后产生的空位,变项也是由移位产生,但变项是名词性成分从论元位置移至非论元位置留下的语迹。定式句的空主语pro一般存在于西班牙语和意大利语等动词形态变化比较丰富的语言中,是指可以根据动词形态推测出主语的人称、性、数等特征而不必以语音形式出现的代词主语。非时态分句的空主语PRO是由基础部分直接生成的,出现在不定式分句和ing分句的主语位置上。虽然汉语在许多情况下可以省略主语,但是众多学者如韩景泉、胡建华、高乐明、郭献庭等都认为汉语主语省略本质上不同于空语类理论中的pro脱落(pro—dropping),但大都认为汉语中存在PRO。

在Chomsky研究的基础上,陆俭明、沈阳认为汉语的空语类可以分成三类:省略型空语类(E);移位型空语类(T)和隐含型空语类(P)。因为本文关注的是可以出现在主语位置的空位,所以和本文相关的是省略型空语类和隐含型空语类。陆俭明、沈阳认为省略型空语类有两个特点。第一是某个充当V前NP或V后NP的词语没有在主语或宾语位置出现,也没有在结构内其他位置出现;第二是相关词语却可能进入这个空位置,即可以“补”出来。隐含型空语类的特点也有两个:一是可以充当V前NP或V后NP的词语没有在主语或宾语位置出现,也没有在结构内其他位置出现;二是这个词语原来的位置不能补出相应的有形词语。陆俭明和沈阳认为汉语很难区分限定动词和非限定动词,所以不得不采取“永远无法补出词语”这样变通的标准。针对汉语是否有定式句和非定式分句,胡建华认为汉语中有非定式分句,其判断的标准是:一个分句(clause)被判定为一个不定式句,当且仅当其主语位置同时满足条件(a)和(b);(a)它是一个 e位置;(b)它是一个不可词汇化(1exicalized)的位置。根据这一规定,“张三设法[IP PR0不抽烟]”方括号内的小句便是不定式分句,分句的主语便是PRO。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胡建华的“不可词汇化”和陆俭明、沈阳有关不定式分句的判定规则中的“不可补出”是一致的,但是陆俭明、沈阳对“V前NP”的定义还有待商榷,因为V前NP不一定都是e位置。因此,笔者根据胡建华对定式句和不定式句的划分标准、Chomsky对英语空语类的分类以及陆俭明、沈阳对汉语空语类的分类,将汉语的空主语分为省略型空主语E和不定式小句中的PRO这两类。省略型空语类E就是汉语定式句的空主语③,这种类型的空主语相当Chomsky(1981)分类中的Pro,而PRO就是不定式分句的空主语④。下面讨论这两种空主语是如何生成的。

三、汉语空主语的生成

Chomsky(1981)把英语的空主语分为具有〔-照应性,+指代性〕特征的Pro和具有〔+照应性,+指代性〕特征的PRO,且规定PRO只能出现在非时态分句的主语位置上,Pro出现在形态变化丰富的语言中,如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目前,学术界对于PRO出现在非时态分句的主语位置上这点已无异议,但是对Pro存在的条件有异议。异议主要体现在如下两点:一是动词形态变化丰富的语言并不一定允许Pro存在。如德语、冰岛语和意大利语一样动词形态变化丰富,但一般情况下不允许Pro。二是动词形态变化不丰富的语言并不一定不允许Pro存在。如汉语动词根本没有表示人称和数一致的形态变化,但汉语允许Pro(笔者称其为省略型空语类E)存在。例2)a.李明来了吗?b.Pro(E)来了。由此可见,汉语中Pro的生成不能用Chomsky(1981)的标准来解释。那么汉语中Pro是如何生成的,接下来探讨这一问题。

根据“X-阶标理论”,各级各类句法结构都符合X-阶标层级(即下图1),都是单一中心的向心结构。

图1 X-阶标层级

在这个向心结构中,X0本身是个变数,它可以是名词、动词、形容词、介词等词汇项,也可以是标句语C(complementizer)和作为句子中心的屈折(Inflection)等功能项。图1中的YP作X0的补足成分(complement),ZP 作标志成(Specifier)。由此可见,根据X-阶标层级理论,句子实际上是以屈折语(I)为中心的短语,亦及IP。IP的标志成分就是句子的主语,补足成分大致就是句子的谓语。在句子这类向心结构中,作为中心语的I发挥着核心作用,它一方面给标志成分位置上的名词短语指派主格,另一方面限制和规定可以充当谓语成分的语法单位类型。

许多学者都注意到英语在主语问题上有个突出的特征,那就是不允许主语空位,即使意义上不需要主语,也要安排个it或者there等类只有形式而没有语义的“傀儡主语”(Dummy subjects)。这说明英语句子中的中心语主格格位的指派是必选型的(obligatory)(即图2)。所谓必选型是指英语中的Ie不仅可以指派主格格位,而且必须这么做,必须把自己的派格能力释放出来,要求主语位置必须有一个名词短语或者其他相应成分去吸纳它强大的派格潜能。

图2 英语主语格位的指派

汉语允许空主语句子,我们因此有理由相信汉语句子中心语指派格位不是必选型的,而是可选型的(optional),也就是说,只有当主语位置有个名词短语需要指派格位时这个句子的中心语Ic才去指派一个主格格位。如果主语位置上没有什么需要派格的话,它就可以不派格,这并不违反格鉴别理论即每个显性名词都必须被赋予格。因此,汉语句子中心语可选型指派格位的特点是汉语Pro生成的原因(即图3)。

图3 汉语主语格位的指派

四、汉语空主语的语义所指

1.省略型空主语的语义所指

语义故名思义是指一个词或短语的意义。而汉语空主语是句中没有语音形式但有句法和语义功能的成分,那么其语义所指又如何去界定,对于这一问题目前学术界还争论不休(胡建华:1997,黄衍:1992,段嫂娟:2002)。本文将从生成语法的角度,结合汉语空主语分类从如下两个方面来论述其语义所指,即:省略型空主语的句内所指和省略型空主语的语境所指。

由于汉语中定式句的空主语无法在句法上恢复,我们可以认为汉语和英语一样,也不存在Pro。汉语中定式句的空主语可以看作是一种话语省略现象。作为典型的非主语脱落语言,英语有这样一类词there,it,这样的形式化成分往往出现在主语位置。如:

(1)It’s raining.

(2)There is a house on the hill.

非主语脱落语言的一个标志就是“there,it”一类的傀儡主语(dummy subject)出现在主语位置上。此类形式化的主语虽然不是真正的主语,却保证了句子结构的平衡。同样,表示天气和存在的句子,汉语中不出现任何的主语。例如:

(3)下雨了。

(4)有这么一种人,专门吃里扒外。

在这两句中,主语位置均空缺,但是主语都是不言自明的。尽管我们可以简单地加上一个“主语”,如“(天)下雨了”。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英语中的“it”却是不可或缺的,句子如果只剩“is raining”,是不合语法的。而例句(4)中的汉语存在句,即使不出现主语,句子的结构依然完整也并不影响整句意思的理解,但英语存在句中的“there”若缺省,句子结构就会失去平衡。又如:

(5)在周口店[e]发现了北京人。

(6)[e]都怪你。

(7)[e]快轮到你了。

(8)[e]去教室时,我听见有人叫我。

我们很自然地就能接受这些无主句,因为这些空缺的主语或者是指代泛化的概念,或者是指句子以内的内容。除了上面的例子,汉语中很多定式句的空主语所指完全需要靠语境来确定,如:张三说「e i/j很喜欢李四」。这个句子中的空主语可以指当时在场的一个人或是当时谈论的一个对象或是句子的大主语,而这些都是属于高于句子的话语范畴。如果缺乏对语境的了解,听话者完全有可能不理解这句话。我们经常会听到这样的对话:

甲“张三说会来的。”

乙(新参加谈话者)“谁会来?”

也就是说,有些定式句中的主语通常都不能通过句法来确定,而必须依靠对语境的了解。而其他的空语类,如意大利语等语言中所提到的Pro、NP语迹和变项,通常都能够用句法的手段加以确定。因此,把定式句中的空语类看作是一种话语省略现象更为合理。

2.不定式分句中PRO的语义所指

徐烈炯等学者认为,汉语和英语一样,也存在着PRO。笔者认为,在汉语中,确实有PRO这样一种空主语存在,但只能存在于双动词句及其它复杂结构中,主要可分为五类。第一类为汉语传统语法中的兼语句。这类句型类似英语中的宾语控制结构,PRO与主句宾语同指。如:

(9)团长命令战士们i ei冲锋。

根据论元理论,一个论元只能由一个主目充当,例(9)中的战士们作了受事就不能兼作施事,所以e处有一个空语,PRO(e)与句中的战士们是同指的。第二类为汉语传统语法中的连动句。如:

(10)小明i买花ei送妈妈。

传统语法分析为:两个动词同时说明一个主语,其实只看到了表层结构,而在底层结构中,e处有一个空语,“小明”与e同标。“小明”是e的控制语。根据论元理论,一个论元只能作一个成分的规定,显然“小明”同时作两个动词“买”、“送”的主目语是不妥当的。而且“买”和“送”都是二元动词,所以,“送”的前面应该有一个PRO(e)。它虽无语音形式,但有格位。因此,此句不只一个主语,而有两个,只不过是同一个词,一个有语音形式,一个无语音形式。第三类为汉语传统语法中的双宾句。如:

(11)老师答应同学们i ei下午放假。

在传统语法分析中,一个动词同时带上两个宾语,称为双宾语。“答应”这类表示交接事物的动词可带三个论元,一个主语、两个宾语。可过去分析只注重表层结构,认为间接宾语是由“下午放假”这个偏正词组构成的。这样分析至少没有注意到“放假”是不及物动词,应带一个论元充当主语。所以,在此之前存在着一个空语类PRO与前面的“同学们”同指。第四类指汉语传统语法中的动词性宾语句。如:

(12)她i明白ei要做什么。

“明白”是个感知动词,其后一般是接小句作宾语。小句的空主语PRO可以是受主语控制,也可得到任意的诠释。第五类是汉语中的“得”字结构。如:

(13)老太太i笑得ei合不拢嘴。

此句中的“老太太”与e同指。“老太太”是e的控制语。根据论元理论,一个论元只能作一个成分的规定,显然以前传统语法所分析的“老太太”同时作两个动词“笑”、“合”的主目语是不妥当的。而且“笑”和“合”都是二元动词,所以,“合”的前面应该有一个空主语PRO。

五、结 语

本文回顾了一些学者在汉语空语类问题上的争论,着重分析汉语空主语的分类、生成及其语义所指。分析过程中综合运用了句法、语义和语用知识,笔者认为汉语中存在着定式与不定式分句的区别,判别的标准是定式句的主语位置可以在不与原句意思相违背的基础上进行词汇化,而不定式分句则不能。而且汉语空主语pro的生成是汉语句子中心语可选型指派格位的特点决定的。此外,不定式分句的空主语是在其控制范围内受到强制控制,定式句的空主语则是一种话语省略现象,具体的所指要到语境中去寻找。本研究的意义有以下两点:第一,对汉语空主语的研究有助于进一步认识人类的语言机制。第二,分析过程中综合运用了句法、语义和语用知识,并最终能发现三者之间的有机联系。

[1]Battistella.E.On the distribution of PRO in Chinese[J].Natural language and linguistic theory(3):1985,317-340.

[2]Chomsky,N.1981.Lectures in Government and Binding[M].Dordrecht:Foris.

[3]Huang,C.-T.James.1987.Prop-Drop in Chinese:A Generalized Control Theory[C].In O.Gaeggli and K.Safir (ed.)The Null Subject Parameter.Dordrecht:Kluwer.185-214.

[4]段嫂娟.汉语空位主语的所指研究[J].安徽教育学院学报,2006,(1):89-92.

[5]高明乐,郭献庭.从空语类看英语和汉语的不同语法特点[J].外语研究,2003,(3):28-32.

[6]黄衍.汉语的空范畴[J].中国语文,1992,(5):383-393.

[7]胡建华.英、汉语空语类的分类、分布与所指比较研究[J].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1997,(5):31-44.

[8]韩景泉.空语类理论与汉语空位宾语[J].当代语言学,1997,(4):1-14.

[9]沈 阳,陆俭明.汉语与汉语研究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0]温宾利.当代句法学导论[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

[11]徐烈炯.与空语类有关的一些汉语语法现象[J].中国语文,1994,(5):321-329.

[12]徐盛桓.语言的冗余性[J].现代外语 1984,(2):1-6.

[13]赵世开.语言结构中的虚范畴[J].中国语文,1986,(1):24-30.

[14]朱乐红,何贞慧.英语中空曲折成分的生成分析及其作用[J].湖南农业大学学报,2009,(6):75-79.

(责任编校:文 建)

On Null Subject in Chinese

ZHU Le-hong,HE Zhen-hui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Foreign Languages College,Hunan Changsha 410128,China)

More and more people have started to research Chinese empty categorie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Generative Grammar at present.With no exception that a lot of scholars have researched on the null subject in Chinese,but still there are some disagreements on some issues,such as the classification、the reference ect.Therefore,we try to solve these problems,based on the Generative Grammar in the essay.

null subject;semantic reference;PRO;ellipsis empty category

B023.2

A

1000-2529(2010)01-0132-04

2009-09-15

湖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面向信息处理的汉语动词框架语义分析”(08YBA104)

朱乐红(1957-),男,湖南沅江人,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何贞慧(1983-),女,湖南衡阳人,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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