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亮 赵 玥
(1.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图书馆 北京 100044 2.《理论视野》杂志社 北京 100091)
·学术观察·
信息哲学:21世纪图书馆哲学研究的新范式
许 亮1赵 玥2
(1.北京建筑工程学院图书馆 北京 100044 2.《理论视野》杂志社 北京 100091)
对图书情报学领域三种不同形态的哲学理论即信息哲学、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进行比较和研究,提出信息哲学应该成为21世纪图书馆哲学研究的新范式,成为图书馆哲学、图书情报学哲学基础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方向,成为图书情报学的哲学理论基础。
信息哲学 图书馆哲学 情报学的哲学基础 范式
美国特拉华大学哲学教授亚当斯(Frederick Adams)在《哲学的信息转向》一文中说: “信息概念的使用,是20世纪下半叶哲学领域最成功的事情。”[1]进入21世纪,随着互联网、搜索引擎、Web2.0、云计算等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信息化浪潮席卷全球,信息对人类社会的影响已经大大超出了通信、计算、认知和哲学等领域,进入了人类生活的各个领域。信息不仅正在改变着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而且引起了相关学科领域学科范式的转变。具体而言,信息在哲学领域的应用引起了哲学的信息转向,从而产生了一门新兴的学科——信息哲学。
图书情报学领域存在着三种不同形态的哲学理论,即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和信息哲学。
图书馆哲学产生于20世纪30年代。美国图书情报学家丹顿(J.Periam Danton)于1934年在《呼唤图书馆哲学》(Plea for a 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一文中最早提出“图书馆哲学”(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这一概念,标志着图书馆哲学的诞生。之后,国外图情专家学者对图书馆哲学做了进一步研究,主要成果有:英国情报学家包菲尔德(A.Broadfield)的专著《图书馆哲学》(A 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Louis Shores的同名专著《图书馆哲学》(A 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以及收录图书馆理论研究方面文章的论文集《美国图书馆哲学文选》(American library philosophy :an anthology)[2]。国内最早对图书馆哲学开始研究的是庄义逊,他于1984年发表了《图书馆学的哲学研究述评》一文,开我国图书馆哲学研究之先河。我国台湾学者高锦雪于1985年出版《图书馆哲学之研究》一书,赖鼎铭教授于1993年出版专著《图书馆学的哲学》。1987年,《大学图书馆通讯》编译了美国图书馆学家谢拉(J.H.Shera)的《图书馆哲学》(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一文。之后,图书馆哲学研究逐渐成为我国图书情报界的一个研究热点,发表了许多研究成果,主要有:周庆山的《关于图书馆哲学的思考》(1997)、马恒通的《图书馆学哲学论纲》(1998)、李明华的《大众图书馆哲学探讨》(1999)、张广钦的《试论图书馆的哲学内涵》(2000)、蒋永福的《图书馆哲学是什么》(2001)、郑全太的《图书馆哲学与图书馆实践关系研究》(2003)、翟秀云《我国图书馆哲学研究述评》(2003)、陈维军的《图书馆哲学辨析》(2006)等。
情报学的哲学基础研究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1980年,英国图书情报学家布鲁克斯(B.C.Brookes)发表了《情报学的基础》(The foundation of information science)一文,首先提出了“情报学的哲学基础”这一问题,并把英国科学哲学家卡尔·波普尔(K.Popper)的“三个世界”的哲学理论作为情报学的理论基础。我国学者王崇德、邓亚桥等于1983年翻译了布鲁克斯的《情报学的基础》一文,发表于《情报科学》上。之后,国内学者对情报学的哲学基础开展了各种研究,主要研究成果有:王崇德的《评布鲁克斯的<情报学的基础>》(1985)、王谊鸣的《科技情报学的哲学基础》(1986)、刘植惠的《试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1989)、程磊的《关于文献、信息、情报的哲学思考》(1990)、秦铁辉的《波普尔的世界3理论与情报学的哲学基础》(1991)、靳娟娟的《情报学哲学基础研究述评》(1995)、朱奎华的《“三个世界”与“矛盾说”——对情报学哲学基础的探讨》(1995)、石维彩的《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1996)、陈忆金的《现代情报学的理论基础——信息哲学》(2008)、王知津的《情报学理论的哲学研究进展》(2009)等。
信息哲学产生于20世纪90年代。1996年,意大利哲学家、牛津大学教授弗洛里迪(Luciano Floridi)提出了“信息哲学”(Philosophy of Information,简称PI)这一概念。2002年,弗洛里迪在国际权威哲学刊物《元哲学》上发表了《什么是信息哲学》一文,第一次系统地论述了信息哲学的性质、内涵、基本原理以及信息哲学作为第一哲学的理由。2004年,弗洛里迪在《元哲学》上发表了论文《信息哲学的若干问题》,对信息哲学研究的18个问题进行了罗列。弗洛里迪的这两篇文章被认为是信息哲学的奠基之作,从而标志着信息哲学作为哲学的一门独立的分支学科在国际哲学界的诞生。2003年-2004年,美国著名人工智能哲学期刊《心智与机器》(Minds and Machines)连续两期出版了以信息哲学为主题的专刊。2004年,英国著名的Blackwell出版公司出版了弗洛里迪主编的《计算与信息哲学导论》(Guide to the Philosophy of Computing and Information)一书,该书全面系统地论述了当代信息哲学的各个研究领域以及理论基础等方面的主要问题。国内最早对弗洛里迪的信息哲学进行介绍的是中国社科院刘钢研究员,他于2002年和2004年翻译了弗洛里迪的《什么是信息哲学》和《信息哲学的若干问题》,先后发表在《世界哲学》上。从刘钢对弗洛里迪信息哲学的译介开始,国内学术界开始逐渐关注这一领域。目前,国内信息哲学研究成果有:刘钢的《当代信息哲学的背景、内容与研究纲领》(2002)、《从信息的哲学问题到信息哲学》(2003)、《信息哲学——科技哲学的新范式》(2004)、《通向信息哲学的东方进路》(2005)等,阐述了信息哲学的发展历程、研究纲领和具体内涵;北京大学黄小寒的《从信息本质到信息哲学》,对半个世纪以来的信息科学探讨的哲学问题做了回顾与总结,论证了建立信息哲学的必要性;西安交通大学邬焜的《亦谈什么是信息哲学与信息哲学的兴起》(2003)、《信息哲学的基本理论及其对哲学的全新突破》(2006)等则对信息哲学的基本理论进行了阐释。
图1和图 2显示了2000-2009年中国知网(CNKI)收录的有关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信息哲学论文数量及发展趋势。
图1 2000-2009年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信息哲学论文数量
图2 2000-2009年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信息哲学论文数量变化趋势
从图中可见,图书馆哲学研究在21世纪第一个十年的末期发展缓慢,情报学的哲学基础研究更是停滞不前,而信息哲学却呈现出蓬勃发展的趋势。因此,如果能够吸收信息哲学的研究成果、借鉴信息哲学的研究方法,21世纪的图书馆哲学、情报学的哲学基础研究必将会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3.1 学术背景
20世纪后半叶以来,随着申农信息论的提出,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的发展,引起了一场新的技术革命——信息革命,从而导致了信息经济、知识经济的崛起,进而导致了信息社会、知识社会、学习型社会的出现,人类进入了信息时代和知识经济时代。这是信息哲学兴起的背景,也是传统学科(自然科学、社会科学、思维科学等)转向“以信息认识范式为主导的现代信息科学”的背景,同时也是图书馆哲学研究转向信息哲学范式的背景。1948年,美国贝尔电话公司的应用数学家申农(C.E.Shannon)发表了《通讯的数学理论》一文。同年,控制论的创始人维纳(N .Weiner)的《控制论——动物和机器中的通讯与控制问题》问世。这两篇论文的发表,标志着信息论的诞生。申农提出“信息就是消除了不确定性”的定义,给出了信息量的申农公式,建立了通信过程的信息系统模式。维纳超越了申农的狭义信息论,提出了“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信息就是信息”的命题,提出了信息的本质、运动规律以及效用价值问题。1959年,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莫尔电子工程学院提出了“信息科学”的概念,这一概念既包括了信息理论又包括了信息技术。之后,学术界形成了信息科学的三种体系:“以计算机为代表的‘计算机信息科学’;以文献处理自动化为代表的‘图书馆信息科学’和以申农通讯信号计量理论为核心的‘全信息信息科学’。”[3]20世纪80年代以来,化学信息学、生物信息学、经济信息学等部门信息学相继诞生。在部门信息学、一般信息论发展的同时,第三次科技革命——信息革命也于20世纪中叶开始爆发。信息革命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世纪四五十年代,主要标志是计算机技术与空间技术的诞生;第二阶段是20世纪七八十年代,主要标志是微电子技术、生物工程、海洋开发技术的产生;第三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至今,主要标志是信息高速公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术等的发展。信息革命不仅带动了信息科学和信息技术的发展,引起了人类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的变革,而且引起了人类社会结构的改变,带来了人类社会的全面信息化。
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迅速发展,互联网日益普及,多媒体技术日趋成熟,“使图书馆作物理实体的存在前景更加不确定,从而在很大程度动摇了已经建立的对图书馆学基本概念及研究对象的认识。”[4]145图书馆的物理形态由传统实体图书馆转向数字图书馆、虚拟图书馆等新形态,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也由纸质文献资源管理转向数字信息资源建设和管理。信息社会概念的普及,引发了社会学、传播学、经济学等学科有关信息基础设施建设、信息商品化、信息分化等的大讨论。然而,图书情报学在关于信息社会问题的讨论中却表现出一定的学术惰性。基于此,图书情报学应更多地关注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给图书馆发展带来的机遇与挑战,加强对信息科学和信息哲学的研究。图书馆哲学研究对象、研究内容应该向信息哲学转移。在方法论上,图书馆哲学应更多地使用信息哲学的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来开展图书馆哲学研究和图书情报学哲学基础研究。
3.2 必要条件
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信息科学和信息技术(IST)的迅速发展和长足进步,计算机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互联网、搜索引擎、WEB2.0、云计算等信息技术的迅速发展,使人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朝着自动化的方向急速地转变。进入21世纪,人类正在步入一个全新的时代——信息时代,正在进入一个全新的社会——信息社会。信息社会、网络社会的出现,不仅改变了人类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同时也给作为人类文明载体、知识仓储、信息中心的图书馆的发展带来了机遇与挑战,引起了图书馆学情报学向信息资源管理学的转向。具体而言,信息社会的种种变革,给图书馆实践和理论(图书情报学)带来了深远的影响,构造出了当代图书情报学发展的新意境,一系列新思想、新方法、新技术应运而生。图书情报学的研究对象由传统的以纸质为载体的文献转变为以数字形式存储和传递的信息。网络环境下,实现信息与知识的有效组织与管理正成为图书情报学研究的新课题,信息资源管理、知识管理、数字图书馆等方面的理论和实践正成为当今图书情报学研究的重点。
与此同时,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的发展,使得图书情报学(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LIS)与信息、信息科学的联系更加密切。20世纪90年代初期,一场以“信息”代替“情报”、以信息资源管理的概念体系代替图书情报概念体系的浪潮席卷了我国图书情报界。1992年,为应对信息化浪潮,原国家科委做出在翻译“information”时一律用“信息”替代“情报”的决定。之后,许多机构名称、学校系名、文献中的“情报”一词被“信息”一词代替。1992年,中国科学技术情报研究所更名为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同年,北京大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系更名为信息管理系,南京大学文献情报学系更名为信息管理系。1993年,华中师范大学图书情报系更名为信息管理系。1994年,南开大学图书馆学情报学系更名为信息资源管理系。2001年,武汉大学图书情报学院更名为信息管理学院。随着高校图书馆系更名的进行,图书情报学也开始逐渐吸收信息科学的相关研究成果,与信息科学走向交叉与融合。南京大学叶继元教授在《图书馆学、情报学与信息科学、信息管理学等学科的关系问题》一文中指出:“图书情报学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科,核心内容是信息资源选择和分类标引、信息检索、信息系统设计、信息服务和信息教育培训等。图书情报学的一个主要领域是从各种数据库中、因特网中和图书馆中查找信息,包括在各种系统中查找有序化了的信息。”[5]因此,在图书馆学情报学转向信息资源管理的背景下,图书情报学的学科范式实现了由图情学(LIS)向信息管理学(information management science,简称IMS)的转换。图书馆哲学及情报学哲学基础的研究,也应转向信息哲学研究,把信息哲学作为图书情报学的哲学理论基础、主要研究内容和范式。
3.3 内在动因
“范式”(paradigm)一词,由美国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提出,指在特定历史时期被某一学科领域普遍接受的规范、理论、方法等。图书馆学范式是指在某一特定的历史时期内被图书馆学所普遍接受的图书馆哲学思想、理论和方法等。美国学者瑞蒙德(Boris Raymond)认为,图书情报学界存在两大范式:一种是图书馆服务范式(library service paradigm),另一种是信息范式(information paradigm)。20世纪90年代以来,随着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的迅速发展,传统的图书馆服务方式已不能适应新的社会背景和技术条件,已经不利于图书馆职业的发展。信息技术的发展及在图书馆的广泛应用,必然要求图书馆服务范式更加关注信息及其管理,必然要求图书馆职业在更大程度上应该采用“信息范式”。信息范式是指“体现在各类型专业图书馆和各类信息中心工作中的范式,其基本特征表现为注重情报交流过程,视图书馆和信息中心为这一过程的重要环节;强调图书馆职业的技术色彩,注重新技术的应用,视技术手段为图书馆工作和信息服务工作的最重要因素;注重从职业外部吸收新的理论。”[4]187信息范式起源于20世纪初期的“文献运动”(documentation movement )。20世纪中叶以来,信息范式受到了申农(C. E. Shannon)的“狭义信息论”和丹尼尔·贝尔(D. Bell)关于“后工业社会”的理论的极大影响。进入21世纪,随着信息被视为社会的重要资源和信息技术被广泛应用于信息处理,图书馆员的身份逐渐转向信息管理人员。在此背景下,图书情报学的许多有识之士开始采用信息范式来改造图书馆实践和进行图书馆学研究。信息范式也就成为了图书馆学研究和图书馆实践的新范式。正如美国图书情报学家兰卡斯特(F.W. Lancaster)所言,传统图书馆服务的范式是以实体机构和纸质文献为基础的,而信息时代的图书馆(即数字图书馆)的范式则是非机构化的、无纸的、信息管理范式。传统图书馆服务范式向信息范式的转化,是图书馆职业在信息社会的主要出路之一,它不仅可以提高信息时代图书馆的地位,而且可以为图书馆的跨越式发展提供新的途径。因此,图书馆哲学研究、图书情报学哲学基础研究应该改变旧有的范式和研究方法,把关注重点从图书馆本质的讨论转向对信息本质的考察,转向信息哲学。
3.4 作用和价值
在21世纪,把信息哲学作为图书馆哲学研究的新范式,不仅有其学术背景、内在动因和必要条件,而且有着巨大的作用和重要的意义。通过对相关文献的研究表明,国内外学者从信息哲学与图书情报学的关系入手,揭示出信息哲学作为图书馆哲学研究新范式的作用和价值。
意大利哲学家弗洛里迪在《关于把图书情报学定义为应用信息哲学》一文中,分析了信息哲学、图书情报学、社会认识论之间的关系,提出了“图书情报学是应用信息哲学”的观点[6]。美国图书情报学家K.R.赫罗尔德在《图书馆学与信息哲学》一文中,从信息的属性分析、图书馆学的历史发展及向信息科学的转变、信息哲学与图书馆工作实践的关系几个方面,提出“图书馆员应该成为信息哲学辩论的积极参与者”的观点[7]。我国学者张福学在《信息哲学论要》(2003)一文中指出,“信息哲学自身也是一种图书情报哲学,这就意味着图书情报学可以被看作是应用信息哲学,而信息哲学就可以成为图书情报学的理论基础。”他还指出,信息哲学可以成为图书情报学的理论基础,主要基于以下四点原因: ①“像信息哲学一样,图书情报学认可后笛卡尔哲学方法,强调分布式智能和多代理交互的动态框架。”②“像信息哲学一样,图书情报学不是纯理论性的,而是在一个偏重现象的层次上,有一个全盘的百科式的规模,缺乏明确的或惟一的理论。”③“图书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是信息,但不是技术意义上的信息,而是记录数据或文献意义上的信息。”④“以信息哲学为基础,图书情报学就可以明确自己的研究对象和对这些研究对象的处理方式。”[8]曹文娟、赖茂生在《信息哲学研究综述》(2004)一文中指出:“作为图书情报学的哲学理论基础的信息哲学直到20世纪90年代才被正式地提出来。学术界认为,图书情报学是一门应用信息哲学,这就意味着图书情报学可以被看作是应用信息哲学,而信息哲学就可以成为图书馆情报学的理论基础。通过分析图书情报学的研究方法、层次、研究对象与规模和研究目标,我们可以得出信息哲学能够作为图书情报学的理论基础这样的结论。”[9]陈忆金在《现代情报学的理论基础——信息哲学》(2005)一文中指出,信息哲学可以作为情报学的理论基础,原因有三:①信息哲学与情报学有着共同的研究对象和范畴;②信息哲学可以为情报学研究提供方法论指导;③信息哲学为情报学提供理论规范。王知津在《情报学理论的哲学研究进展》(2009)一文中对作为情报学基础的几种哲学观点进行了归纳,指出:“20世纪末信息哲学的兴起为解决信息社会各种问题提供了哲学基础,也为情报学带来了一个建立自身理论基础的机遇。”[10]
在信息科学与信息技术(IST)迅速发展的21世纪,数字化信息资源急剧增长,互联网日趋普及,信息用户剧增,这些都预示着信息时代的来临和信息社会的形成。在信息时代和信息社会,信息化浪潮给图书情报学的发展带来了全新的机遇和严峻的挑战。在复杂多变的信息环境中,图书情报学研究重点应更多地集中于知识、情报、信息的挖掘、管理和利用,多样化交互式信息服务的提供,以及学习型图书馆的创建等方面。作为一种全新的研究范式,信息哲学不仅可以成为图书情报学的哲学理论基础,而且可以成为现代图书馆哲学研究的新范式,还可以为图书情报学研究提供新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促进其建立新的科学理论体系,在信息时代实现更快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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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ilosophyofInformation:ANewParadigmofPhilosophyofLibrarianship
Xu Liang1,ZhaoYue2
1. Library of Beijing Institute of Civil Engineering and Architecture, Beijing100044, China 2. Journal of Theoretical Horizon, Beijing 100091, China
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philosophy of information and the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 of information science are three different forms of the philosophy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LIS).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three different forms of philosophy of LIS, and points out that philosophy of information, a new paradigm of 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 in the 21st century, should be the main research and study direction of the philosophical foundation of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and the philosophical theoretical foundation of LIS.
philosophy of information;philosophy of librarianship;philosophical foundation of information science;paradigm
G250
许 亮,男,1983年生,馆员,发表论文5篇;赵 玥,女,1983年生,编辑,记者,发表论文3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