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从容
每当听到公开课是否应该存在的探讨之声,我不由自主地会想到黑格尔“凡是存在的即是合理的”与恩格斯“凡是现存的,都是应当灭亡的”这两句看似矛盾的名言。
回顾成长之路,在同行的公开课中,我知道了如何合理安排教学过程,把握重难点。在骨干教师竞赛课中,我知道了什么是出彩的课堂。在名师公开课中,我知道了真实的课堂是个性化的。在执教公开课时,我曾彷徨过,焦虑过,甚至因为迷茫而曾想放弃,但也源于公开课的学习与锻炼,我变得从容而淡定。从被动上公开课走向主动研究公开课,面对不同学科不同专题的内容、不同层面的对象、不同问题的考验与挑战。经历一次次的磨练,收获的绝不仅仅是掌声或批评意见,更多的是过程的体验、经验的积累、情感的丰富。
公开课和常态课一样,都具有不可预测性。当认真备好每一节课使教与学更有活力,当勇敢地开放课堂去聆听不同声音的时候,我感觉每天都在上公开课。为此,我学会了行动研究,在反思中不断提升自我。身边也不乏一些不尽人意的公开课,也担忧形式大于内容,更同情优者却不占鳌头。但是,因为经历过,所以我更能理解每一个参与者,不论成功与失败。对参与者来说,因为课堂的复杂性,每次公开课自然成了一次教学机智的挑战。追问公开课,无论何种形式,无论水平高低,根本目的还是促进教师发展。公开课始终在教育改革中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用黑格尔“凡是存在的即是合理的”来看,不无道理。
今天,公开课又成了我和基层同行共同成长的载体。学做支持者,鼓励老师大胆地上公开课,以争取更多的机会与平台来积累解决课堂问题的实战经验。学做合作者,树立“一课一得”意识,就问题的解决,与执教者分别拿出方案进行研讨。尊重执教者的意见,共同寻找问题解决的策略。学做领航员,立足真实的场景和问题,提供多种技术路线让执教者参考,指导掌握分析资料与整合信息的策略,做好课程与课堂的中介、行动与反思的中介、实践者与研究者的中介。其次,引领县市区教科研部门、学校、教研组层面以公开课为载体,形成相关的公开课评议制度。
要拿出好的公开课,必须立足研究,在发展教师能力上做文章。研究什么?研究课堂问题的解决。发展什么?学会规划基于问题解决的教学预案、学会诊断自我并进行归因、敢于实践并不断调整自我状态。为此,我们以公开课为载体,开展了教师层面的叙事研究,教研组层面的课例研究,学校层面的案例研究、个案跟踪纵向研究等,受到基层同行的普遍欢迎。
要形成好的公开课研究制度,必须以师生和谐、执教团队和谐为保障,努力建立平等互助的扁平化教研制度文化。我们对传统教研中的公开课制度进行了创新:围绕核心知识与能力,立足备、教、辅、改、考、评等基本环节进行了同课异构、一课多轮等制度研究,让公开课成为单元教研的一个基本环节。
让公开课成为所有教师的必修课和成长载体,应探索行动研究之路、自主协作研究之路、发展性评价之路。我们始终坚持基于问题的解决,开展以校为本的行动研究。为引领公开课研究方向,在全面性评价的基础上,拿出了专题性课堂观察工具,进行了基于问题解决的课堂观察量表设计研究,建立了教师自主、教研组合作、骨干引领的公开课制度。
唯有制度创新,才能让公开课去弊存利。今天的公开课注重教师应对真实情境的自主创新,昨天的一些简单模仿或照搬必须弃之;现代教育追求的是师生发展,不再是形式上的热热闹闹。由此看来,恩格斯的“凡是现存的,都是应当灭亡的”与黑格尔的“凡是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并不矛盾。公开课的存在与创新,本身就是一个发展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