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体验英语教材中的衔接理论应用分析和教学启示

周宁

（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 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大学体验英语教材中的衔接理论应用分析和教学启示

周宁

（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 新疆乌鲁木齐 830046）

语篇衔接理论最直接的应用是语言教学和语篇分析。本文以韩礼德和哈桑的语篇衔接理论为基础，对《大学体验英语》教材中的课文进行衔接理论应用分析，旨在探索衔接理论在实际教学中的应用，丰富我们对衔接理论和语篇分析的理解，为运用衔接理论进行语篇分析提供验证性依据，并对该教材的教学产生启示。

指代；替代；省略；连接；词汇衔接；教学启示

1.引言

英语中任何连贯的语篇，都是由相互间存在某种语义关系的句子构成的。句子间语义上的联系是语篇连贯性的一个重要因素。这种语义关系必须通过一定的语句衔接手段来实现。衔接理论自出现以来，在国内外引起了广泛的研究。国内外语言学界从过去到现在对语篇衔接理论的研究不断地补充和深化，已经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理论体系。国内外众多学者运用衔接理论对不同体裁的语篇进行分析研究，最终来丰富衔接理论并运用到教学实践当中来指导英语教学。可见，语篇衔接理论最直接的应用是语言教学和语篇分析。由于各种语篇的交际功能不同，语篇的主体和内容有异，语篇的体裁有别，语篇的表现形式不一样，语篇的结构类型也就多种多样。《大学体验英语》教材综合教程共有四册，每册八个单元，每个单元两篇课文，共计64篇课文。经过初步统计，该教材所选用的课文涉及丰富的体裁，有叙事文、说明文、议论文、演讲、访谈、传记，游记等。语篇中一种或多种突出的衔接机制反复出现，可以体现语篇的谋篇意义，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语篇的文体特色。语篇的衔接机制可以体现其体裁类型，语篇的突出的衔接方式可以体现其特定体裁的文体特色。张德禄也明确指出：“语篇的衔接机制可以表现语篇的文体特色，特别是由语篇的情景语境中话语方式所决定的文体特色”。[8]本文对《大学体验英语》教材中的不同体裁课文进行衔接特征分析，旨在探索衔接理论在实际教学中的应用，丰富我们对衔接理论和语篇分析的理解，为运用衔接理论进行语篇分析提供验证性依据，并对该教材的教学产生启示。国内外专家不断提出新的衔接方式，本文以韩礼德和哈桑的语篇衔接理论为基础。

2.语篇衔接理论

1976年《英语中的衔接》（Cohesion in English）一书问世，标志着衔接理论的诞生。书中，Halliday和 Hasan把衔接定义为“存在于语篇内部的，能使全文成为语篇的各种意义关系”。[2]衔接手段分为语法衔接（grammatical cohesion）和词汇衔接（lexical cohesion）两大类。语法衔接包含照应（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省略（ellipsis）、连接（conjunction）。词汇衔接是指语篇中出现的一部分词汇之间存在着语义上的联系，包括复现（reiteration）和同现（collocation）。

2.1.照应（Reference）。照应也叫做指代。在语篇中，如果对于一个词语的解释不能从词语本身获得，而必须从该词所指的对象中寻求答案，这就产生了照应关系（Halliday and Hasan，1976：31）。照应是一些起信号作用的词项。它们本身不能作语义理解，而只能通过照应别的词项来说明信息。照应是一种语义关系，它指的是语篇中的一个成分做另一个成分的参照点，也就是说，语篇中一个语言成分与另一个可以与之相互解释的成分之间的关系。照应衔接是跨越句子界限的语篇特征，它可以使作者运用简短的指代形式来表达上下文中已经或即将提到的内容，从而使语篇言简意赅，结构紧凑。Halliday和 Hasan将英语中的照应分为人称照应（personal reference）、指示照应（demonstrative reference）和比较照应（compa-rative reference）。

2.1.1 人称照应。人称照应主要由人称代词、所属限定词和所属代词来体现，是通过代词（I、my、mine、she、her、hers等）来实现的。例如：

（1）Red roses were her favotires，her name was also Rose. And every year，her husband sent them，tied with pretty bows.（Passage B，Unit 8，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2）Maribel Owen，age 20，was not quite as strong a skater as Laurie. Still，she had just won the U.S. senior pairs championship.（Passage A，Unit 4，Book 2，Experiencing English）

例（1）中的“her”指代的就是Rose’s；“them”指代的是red roses。例（2）中的“she”指代的是Maribel Owen。

2.1.2 指示照应。指示照应主要由指示代词 this、these、that和those，定冠词the和指示副词here there、now、then 等来体现。如：

（3）After that，I called “information，please” for everything.

（4）Amusing myself at the tool bench，I hit my finger with a hammer. The pain was terrible，…

（5）There was a long pause. Then came the soft-spoken answer，“information，please.”

（Passage A，Unit 5，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例（3）中的“that”，例（4）中的“the”和例（5）中的“then”都是用来指代情景语境中的事物、时间和空间的。

2.1.3 比较照应。比较照应指的是用比较事物异同的形容词或副词，及其比较级所表示的照应关系，常由比较性的形容词和副词体现。常见的词有 same、identical、equal、similar、additional、so、such、otherwise、other、different、better、more、less等。例如：

（6）Then，at that identical hour，as on Valentine’s Day before，the doorbell rang and there were red roses sitting by her door.

（Passage B，Unit 8，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例（6）中的“identical hour”指代上文提到的情人节前的某个具体时间段。

2.2 替代（Substitution）。替代是指用一个词项去代替另一个或几个词项，是指词项之间的一种代替关系。在语法和修辞上，替代被认为是为了避免重复而采用的一种重要的语言衔接手段。替代词与被替代部分之间的索引关系能使语篇中的句子紧密联系在一起。黄国文（1988）曾指出，“使用替代既是了避免重复，也是为了连接上下文。要理解含有替代形式的句子的意义，必须上下文中寻找被替代的词语”。[7]Halliday和Hasan把替代分为三类，即名词性替代（nominal substitution）、动词性替代（verbal substitution）和从句性替代（clausal substitution）。

2.2.1 名词性替代。名词性替代指的是用可充当名词词组中心词的替代词取代另一个名词词组。在英语中，常见的名词性替代词有one、ones和the same。例如：

（7）One baby Mozart was put up for adoption anonymously. No one knows what happened to that one.

（ Passage B，Unit 4，Book 3，Experiencing English ）

例（7）中第二个“one”替代的是前文中的baby Mozart.

2.2.2 动词性替代。动词性替代指的是用动词性替代词去替代动词词组。英语中可以替代动词词组的替代词为do。例如：

（8）But then this software millionaire died，and his company collapsed，and so did his cloning institute.

（Passage B，Unit 4，Book 3，Experiencing English）

例（8）中的“did”的使用避免了重复，替代了collapsed一词。

2.2.3 从句性替代。从句性替代指的是用替代词来取代小句。英语中能够替代小句的替代词有so和not，分别表达肯定意义和否定意义。

（9）I think a proverb is kind of like an aphorism. But not quite.

（Passage A，Unit 5，Book 3，Experiencing English）

在例（9）中，“not”替代的是not kind of like an aphorism。

2.3 省略（Ellipsis）。省略是替代的一种特殊形式，替代词被省略了。替代和省略的作用都在于既突出语篇主要信息，又避免重复，使上下文紧密衔接。省略（ellipsis）指篇章中句子或小句中一些基本结构成分的缺省，它与替代分相似，不同的是它没有替代词语，故又称零替代（substitution by zero）（黄国文1988）。[7]从某种程度上讲，省略结构在句法上是不完整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省略结构是不可理解的，相反如果把省略的成分予以补充，我们得到的会是一篇呆板、累赘、枯燥的文字，失去语篇原有的韵味。省略衔接的使用不但可以加强语言的结构联系，还可以使语言表达简洁，不枯燥，使新信息更加突出。省略和替代一样也被分为名词型（nominal ellipsis），动词型（verbal ellipsis）和小句型（clausal ellipsis）。

2.3.1 名词性省略。名词性省略通常指名词性短语中的中心词或中心词的部分或全部修饰语的省略。例如：

（10）“How many completed all five questions?” Not a hand was raised. “How many answered four?”

（Passage A，Unit 1，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例（10）中“four”的后面省略了questions。

2.3.2 动词性省略。动词性省略指出现在动词短语中的省略。例如：

（11）As I used drugs，I actually started to look down on those who did not.

（Passage A，Unit 7，Book 3，Experiencing English）

例（11）中“did not”后省略了use这个动词。

2.3.3 从句性省略。从句性省略一般指整个分句被省略的现象。这种省略常见于问答系列中。例如：

（12）A：Did you say your name was Paul?

B：Yes. （Passage A，Unit 5，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例（12）中，“Yes”后面省略了分句I said my name was Paul.

2.4 连接（Conjunction）。连接是指句际是在什么意义上相互联系起来的。它与前两种手段的区别在于它并不需要到上下文中去觅取信号以获信息。连接词语如同路标一样，能指引读者跟随着作者的思路去了解句子之间的语义关系，进而把握语篇的内涵。著名语言学家Geoffrey Leech曾指出：“无论在口语还是在书面语中，这些起连接作用的词语以其特有的方式来帮助人们理解语篇，标示出一个观点是如何从一方面表达到另一方面的。它们的这种连接作用如同旅途上的路标（signposts），为旅行者指路导航。”（Geoffrey Leech，1974；156）[4]Halliday和Hasan也曾强调过起连接手段词项的重要性。他们认为连接词语在实现语篇衔接过程中不同于其它的语法手段。连接词语的衔接性并不在其本身，而是间接地靠其具体语义实现的。它并不依赖上下文去搜索信息信号，而是在表达着某种意义，这种意义预测着语篇中其他要素的出现。因此，Halliday和Hasan认为连接词语作为实现衔接的手段是处于语法手段和词语手段之间的一种形式，以语法手段为主，但亦有词语因素起作用。连接性词语既包括句子语法概念中的连词，也包括具有连接意义的副词或介词短语。根据它们所表示的不同语义关系，Halliday和Hasan（1976）将其分为四种类型：增补型（additive）、转折型（adversative）、因果型（causal）和时间型（temporal）。

2.4.1 增补型。增补型是指语言使用者在说完或写完一个句子后再添加一些补充信息，信号词有 and、nor、or、that is、I mean、similarly、in other words、for instance、in the same way等。例如：

（13）Perhaps he saw another jet taking off and feared a collosion.Or perhaps he already knew that something was wrong with his plane.（Passage A，Unit 4，Book 2，Experiencing English）

（14）What’s more，you are part of a group where no questions are asked，explanations are unnecessary and where you can always rely on support.（Passage A，Unit 6，Book 4，Experiencing English）

2.4.2 转折型。转折型是指后一句的意义与前一句的意义截然相反，信号词通常有 still、but、yet、nevertheless、though、but、however、conversely、on the contrary、on the other hand等。例如：

（15）He wasn’t in the first place，but he wasn’t in the last，either.（Passage B，Unit 5，Book 2，Experiencing English）

（16）However，even those from other regions or countries could join the group of volunteers.（Passage B，Unit 6，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2.4.3 因果型。因果型是指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体现的原因和结果的关系，信号词通常有 because、as、since、for、therefore、if…then、so、then、as a result、in that case等。例如：

（17）Because of the software skills I now had，I became confident of my ability to do more significant things in business.（Passage B，Unit 7，Book 1，Experiencing English）

（18）Consequently the English major with an emphasis in business is particularly well prepared for a future in business administration.（Passage A，Unit 4，Book 4，Experiencing English）

2.4.4 时间型。时间型是指反应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信号词有first、next、then、meanwhile、finally、in conclusion、to sum up 等。例如：

（19）Finally，by keeping her head straighter，she wa sable to roll Kyla up and out of the water. （Passage B，Unit 7，Book 2，Experiencing English）

（20）Meanwhile，the entire Cali cartel leadership has been arrested by a Colombian police squad.（Passage B，Unit 7，Book 3，Experiencing English）

2.5 词汇衔接（Lexical cohesion）。词汇衔接是指语篇中出现的一部分词汇之间存在着语义上的联系，包括复现（reiteration）和同现（collocation）。词汇衔接是衔接中最突出、最重要的形式，是创造篇章织体的主要手段。词汇衔接手段历来为广大话语分析研究者重视，被认为是语篇衔接的最重要手段之一。Hoey认为“词汇衔接是衔接中最突出最重要的形式，占篇章衔接的 40%左右。衔接在很大程度上是词汇关系而非语法关系的产物，词汇关系是唯一有系统地构成多重关系的衔接方式，词汇衔接是创造篇章织体的主要手段。”[3]

2.5.1 复现。词汇的复现关系可分为四种：1.原词复现（repetition）；2.同义词（synonym）、近义词（near-synonym）复现；3.上下义词（hyponomy）复现；4.概括词（general word）复现。语篇中的句子要达到相互衔接、连句成篇，主要就是通过这种复现关系的手段来实现的。

词汇衔接中最直接的方式是具有同样语义、同一形式的词汇在同一语篇中反复出现。词汇重复手段的合理运用，一方面可以发挥语篇的纽带作用，另一方面可以起到突出主题、加深印象等修辞效果。重复衔接在一些体裁语篇中反复的使用会达到某种特殊的效果，不仅能增强语篇的表达力和节奏感，还能体现作者强烈的思想感情，从而反映某种体裁的文体特色。例如《大学体验英语》第一册第八单元的Passage B “Love Beyond the Grave”中，“rose”一词重复出现了13次，以此来突出主人公与丈夫之间超越生死的爱情。

同义词和近义词指具有同样意义或相近意义的不同词项之间的接应关系。在语篇中，同义词和近义词之间彼此呼应，对语篇同样起着衔接作用。《大学体验英语》第一册第三单元Passage A “Clubs and Societies”中，作者多次运用同义词或近义词来说服读者加入大学里的社团和俱乐部，例如“throw yourself into the world of University Societies”和“immerse themselves in a club”，“ thrive in a city like Oxford”和“flourishing societies”等等。

上义词（superodinate）指的是那些表示意义较概括抽象的词，它们的词义包括了下义词（hyponym）的词义。上义词的含义一般概括而抽象，下义词则表示比较具体的含义。《大学体验英语》第二册第二单元Passage B “My First Job”中，作者讲述了自己第一次工作经历，运用了概括抽象意义的“job”这个上义词，也运用了表示具体工作种类的下义词，例如：“hairstylist，lawn mower，waitress，stockbroker”等等。《大学体验英语》第三册第七单元 Passage A“Agony from Ecstasy”中，作者运用了上义词“drug”，也运用了下义词“pot，cocaine，ecstasy”等表示具体的毒品种类。

2.5.2 同现。词汇的同现关系指的是词汇共同出现的倾向性。在语篇中，围绕着一定的话题，一定的词就往往同时出现，而其它一些词就不大可能会出现或根本不会出现。同现也称搭配， 指的是不同的词汇在意义上是有所联系的关系，它能把分布在不同的小句中的也称若干成分从语义上衔接起来。同现主要包含反义关系（antonymy）、互补关系（complementarity）和整体与部分关系（meronymy）等。反义关系指词项之间意义相反、相对或相矛盾的关系，表示不同程度性质的词。具体来说，指语义可分等的有程度差别的词类关系，两极之间体现对立的层次性。词汇之间的反义关系也能促使语篇的衔接以达到语义贯通的目的性。上下义关系侧重于命名上的内涵，而局部--整体关系则是实体上的“内包”。组合搭配是指某些有语义联系的词汇在某一语篇中往往会同时出现，它们的使用在上下句之间起连接作用。词汇间的这种联系实际上是一种“结伴关系”，这种搭配关系可以存在于句内，也可以跨句。但这种搭配组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语法搭配，如动词、形容词与介词、副词之间的搭配，而是词汇间语义上的选择或制约。《大学体验英语》第三册第七单元Passage A “Agony from Ecstasy”讲述了主人公吸食毒品的经历，在描述主人公第一次吸食毒品的感觉时，作者注意选择词语的搭配，并且运用反义词，从而形象具体地对比主人公第一次吸食毒品的极乐感觉和后来的痛不欲生。例如：

（21）I remember the feeling I had the first time I did Ecstasy：complete and utter bliss. I could feel the pulse of the universe. It was as if I had unlocked some sort of secret world；it was as if I’d found heaven.And I wondered how anything that made you feel so good could possibly be bad.

（22）…and the higher I got，the deeper I sank into a dark，lonely place. When I did sleep，I had nightmares and the shakes.

3.教学启示

本文结合《大学体验英语》教材对语篇衔接的相关理论进行了应用分析，现在将在此基础上运用语篇衔接理论指导该教材的阅读教学，培养学生运用语篇衔接的相关理论进行阅读理解的能力。阅读在英语教学中占有重要的位置，是培养学生各方面能力全面发展与提高的重要途径。传统的课堂教学以教师为主，重点集中在词义辨析、句子结构分析、难句和语法讲解等表层结构上，有助于语篇的局部理解，但是忽略了语篇分析和整体结构的把握，从而达不到阅读教学的真正目的。阅读课不宜进行“word study”式的词汇教学，它干扰主要教学目的的实现，而对学生掌握复现词汇的作用也很有限，因此，不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词汇与语篇分析的融合。虽然学生通过学习同义词，近义词，反义词，词汇量增加了，却不知道语篇中词与词的关系是什么，这种关系又是如何把整个语篇连接贯通的。因此，文章学完后，在学生脑海里词与词之间是散漫无序的，句与句之间是缺乏联系的，词与篇章之间的关系是无从谈起，英语教学模式就显示出了缺陷。

语篇衔接理论对英语阅读教学有重要的指导和启发意义。运用语篇衔接理论对学生进行阅读讲解和训练，将会使学生正确理解语篇的主题及语篇内各部分之间的关系，这样就会在学生头脑中形成完整的语篇结构，从而克服学生在阅读过程中由于缺乏语篇方面的相关知识而不能清晰完整理解原文的弊端。在以篇章为单位的层面上组织阅读教学，可以有效地弥补那种仅限于在词汇、语法、句子中结构分析层面上教学的缺陷和不足，从而大大增强学生的语篇意识。在阅读教学中，始终围绕语篇的整体内容来分析文章的组织结构、逻辑关系和中心思想，就能训练学生迅速、准确地把握语篇的基本内容和中心思想。摸清作者的思维脉络，了解作者是如何通过语言结构形式表达其思想内容，与读者进行语篇交际，这对提高学生的阅读能力，培养学生的分析、归纳、综合和推断能力起着重要的作用。这种教学方法有利于学生培养良好的阅读方法，提高其阅读理解水平，提高阅读课的教学质量。

正确理解文章中的指代关系是抓住作者思路的又一有效手段。作为一种语篇衔接手段，指代关系的作用仅次于连接词。学生在进行阅读时经常会遇到以 it、its、the、these、those、one、ones等代词出现的指代关系。这些代词可以代替提到过的人或事。学生正确理解指代关系对他们正确理解语篇非常重要。阅读活动结束后，让学生收集语篇中的连接词，有利于学生积累相应的连接词。在此教学环节，教师引导学生找出连接词并进行分类，还可以引导学生找出不同类型的连接词与语篇结构模式的对应关系，提高学生对连接词与语篇结构模式的对应关系的敏感性。教师在教授学生语篇衔接理论的基础知识时，要注意由浅入深、循序渐进的教学原则，先教授学生较简单易懂的语法衔接手段，再教授较难的词汇衔接手段，最后才进行教授语篇体裁分析模式知识，并通过不同语篇、不同的阅读形式反复训练、讲解，直到他们能熟练地运用语篇分析理论进行阅读。

4.总结

语篇的衔接手段并不一定是单独使用的，它们经常同时出现在一个语篇中，共同起到衔接整个语篇的作用。语篇不是句子的简单堆砌，而是作者运用各种手段和技巧把文章各部分连接起来，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衔接手段在组织语篇方面具有重要的作用，而语篇的分析也可以解决许多语法解决不了的问题。因此，在阅读语篇时，不仅要注重字、词、句子的语法结构，还要从语篇的层次来宏观分析文章的内容和结构，帮助学生加深对语篇的把握和理解，培养他们获取完整信息的能力，培养他们的逻辑思维能力以及提高阅读理解力。随着篇章语言学的不断发展，大学英语的新教学大纲中指出：“外语教学不能停留在句子水平的语言能力训练上，而必须重视语篇水平组织教学，进而培养学生在语篇水平上进行交际的能力。”最近30年，篇章语言学发展很快，篇章语言学在语言研究方面的新视角给大学英语阅读教学带来了很大的启示。衔接是篇章语言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篇章的组篇标准之一，能够帮助我们了解篇章内句子和句子之间如何保持连贯性。大学英语教师应有效地运用语篇衔接理论，结合教学实际，最大程度地激发学生的积极性、主动性，通过适当的、有针对性的练习，使他们能较为快速、准确地理解篇章的内容，提高阅读理解能力。

[1]Halliday，M.A.K. 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 London：Edward Arnold，1985.

[2]Halliday，M.A.K.&Hasan，R. Cohesion in English[M]. 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

[3]Hoey，Michael. Patterns of Lexis in Text[M]. 上海外育出版社，2000.

[4]Geoffrey Leech，Jan Svartvik，Communicative Grammar of English[M].1974

[5]刘辰诞.教学篇章语言学[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9.

[6]胡壮麟.语篇的衔接与连贯[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4.

[7]黄国文.语篇分析概要[M].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

[8]张德禄.语篇连贯与衔接理论的发展及应用[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3，P46.

[9]朱永生，郑立信，苗兴伟.英汉语篇衔接手段对比研究[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

周宁（1978-），女，湖北人，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2008级硕士，主研方向：应用语言学。

201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