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琼娥
(云南财经大学,云南 昆明 650221)
艺术语言:审美化的言语形式*
太琼娥
(云南财经大学,云南 昆明 650221)
艺术语言是审美化的言语形式,它具有“有意味”性。它打破了正常的词与词的组合搭配关系,创造了一种独特的言语形式。艺术语言的变异性和“有意味”性组成了艺术语言的审美化的言语形式的整体,它给人以变异和虚象的新颖感,表达了发话主体丰富的情感。
艺术语言;言语形式;变异;虚象
艺术语言是一种 “有意味”的言语形式,它打破了词与词正常的组合搭配的组合关系,创造了一种变异化的言语。它随情造语,超越了语法的常法,创造了一种独特的言语形式,具有很美的修辞功能。[1](P1)
艺术语言的变异形式和 “有意味”组成了艺术语言形式的整体:一方面,它超越了语法,创造了一种新颖的、别致的言语形式;另一方面,它从言语形式中给人以审美的精神特质,唤起受话人的审美情感,引起受话人的“意味”。艺术语言往往“立象以尽意”,给人以气韵生动的形象美。艺术语言的象,就是形式化、生动化之象。这个象不是物理之象,而是拟态化的虚拟之象,它创造了一个超越物理之象的精神之象,从而达到对发话主体情感宇宙描写的目的,实现发话主体人格境界的飞跃。发话主体人格境界是发话主体的精神实体,是发话主体心理情感的反映,所以,艺术语言往往通过超越客观之象达到对心象表现的目的。它以新颖的变异的言语形式和虚象给人以视觉、听觉、触觉等多样的感觉,在感觉中,实现美的体味。例如:
①现在,这条连接着我们母子一生的温暖、思念、牵挂、祝福的哈达,一端告慰母亲的灵魂,一端紧系着我深深的怀念。
(丹增 《生日与哈达》,载 《十月》,2009年第 3期)
②周思聪的艺术历程是一条曲折的河,波澜起伏,曲折流转,从早期的红色艳丽到后期的平淡素净,可谓灿烂至极到了平淡。
(马明宸《心路漫漫、墨痕点点》,载《人民政协报》,2009年 12月 14日)这里例①的哈达“一端紧系着我深深的怀念”,例②的“周思聪的艺术历程是一条曲折的河”,是一种 “有意味”的言语形式,它打破了正常的词与词的组合搭配的组合关系,超越语法的常法,创造了一种超越一般言语的结构形式;另一方面,它赋予受话人审美情感,引起了受话人的 “意味”性,具有打动人心的艺术力量,它具有艺术的魅力。这种艺术语言超越了寻常的言语形式,实现了自然化和艺术化的高度统一,给人以独特的艺术感受。
艺术语言之所以能成功地表达发话主体极其复杂的情感心理,是因为艺术语言超越实证,超越语法,透过形式而得到一种美。它描写的是一种虚无的象,它保存了发话主体感觉中未经过滤的鲜活的情感,体现了艺术语言的鲜活性和生态性。艺术语言表面上是用词不当,词与词的搭配不合语法,但在它的深层具有特殊的含义,具有灵活性的 “活法”。
艺术语言植根于发话主体内心的情感活动。人都有寻找美、表达美的欲望。一般来讲,艺术语言往往以语言的变异性和象的虚无性来给人以美感。艺术语言往往使现实的审美客体转化为审美意象,发话主体关注的不是发话主体的本身,而是在审美过程中将自己的情感、意志转化到反映客体的虚无性上。这样,发话主体本身也被反映客体所改变,实现主体与反映客体精神的交融,达到物我一体的境地。[2]
艺术语言形式之美,在于它的虚无性和拟态化。这和发话主体强烈的情感相连。艺术语言的产生基于发话主体内心情感的强烈活动,它带有发话主体情感的特有性,显示出发话主体的个性化的情感。当发话主体以激荡情感之心感觉世界时,所有的事物都会偏离了它本来的样子,而成为一种融合了发话主体的心理情感的 “有情事物”和 “有情之景”。这样,人们可以观察到的“有情事物”和 “有情之景”本身就铸成了具有形式美的美丽的心理图式,即虚象。发话主体使自己内心飘忽跳跃、难以用普通言语所表达和描绘出来的心象得以细致入微地表现出来,从而得到宣泄与寻求到知音。
所以,我们认为,艺术语言的形式美,就是艺术语言内容存在的方式美,即各种形式因素的有机组织的形态美。它既是艺术语言组成的形式,又具有其独特的审美性。具体来讲,艺术语言的形式美,是指艺术语言所特有的内部结构、表现手段,以及它外部形态所构成的言语内容的具体存在方式。它是各种形式因素按照内容要素及形式美法则,通过词与词的反常结合搭配,通过虚无之象而较好地表现内容,并且有自身物质的有机组织体系。所以,艺术语言的形式美让人直接得到的主要是两个:一是言语的变异性,二是艺术语言中的虚无之象的感染性。有的还有语断而意接的含蓄性。例如:
③倾听雪语吧。浅浅雪声,宛如脉脉细流鲜活着我们的血管。世上所有的喧嚣,将纷纷失去声音而寂然黯然。白雪,一个很耐咀嚼的意象,一座挖掘不尽的矿藏。
(刘学刚 《听,雪声》,载 《中国纪检监察报》,2009年 12月 2日)
④鼎州禅师边捡边说:“落叶不光在地面上,落叶也在我们心地上,我捡我心地上的落叶,终有捡完的时候。”
鼎州禅师捡落叶,不如说是捡拾心里的妄想与烦恼,大地山河有多少落叶不去管它,心里的落叶捡一片少一片。外面的尘垢要用扫把去扫,心内的污秽要以禅思去除。
(宋振兴 《心灵的 “棉衣”》,载《中国教育报》,2009年 12月 2日)
这里例③中的 “白雪,一个很耐咀嚼的意象,一座挖掘不尽的矿藏”和例④中的“心里的落叶捡一片少一片。外面的尘垢要用扫把去扫,心内的污秽要以禅思去除”,将发话主体内心飘忽跳跃、难以用一般言语表达和描写出来的心象细致入微地表现出来,使受话人产生共鸣。这种共鸣是由词与词的反常组合搭配,通过现实生活中不存在的虚无之象来实现的。这种虚象是发话主体情感的符号,发话主体的情感是由表现虚象的艺术语言来实现的,受语言者由虚象达到与发话主体情相连的目的。这种艺术语言成了情感化的审美写照。
艺术语言的虚象,其实就是心象,它是意象化的艺术语言的意象,是发话主体情感和心智的一种自我显现的言语形式。[3]从艺术语言意象的整体来看,它是发话主体由心而造形象的过程,即古人说的 “缘心感物”的过程。从艺术语言的运思来看,发话主体感情比较强烈,情绪容易波动,都能找到表现情感之物。从艺术语言的创造来看,发话主体只有情感复呈,才有激情物之象自然在发话主体心理活现。情感激活了发话主体,发话主体才对一切进行物化。在艺术语言中,变异化的言语以有形的句子或辞,去物化的是发话主体心中的情感,随情出现的才是激情物,这就是我们讲的以情感物。在被物化的艺术语言中,受话人才窥视到发话主体情流波动的态势,即发话主体神的流动,语句的创造;但是,由于发话主体情感的波动性,艺术语言所立之象,也不一定是实在的、清晰的,而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从而显现了艺术语言言和意的特殊性,它以言表意,其实是以象写神。[4]
艺术的言语形式,本身就给人以形式的美感。从言语的变异形式上来看,艺术语言给人以情感的愉快,是一种审美的赏心、怡情的动情心理状态。艺术语言给人以审美趣味的判断,它是美的一种特殊反映形式,具有变异的言语性和形象的直接性。
艺术语言给人以形式美,是以感性为基础的。我们要认识艺术语言的形式美往往要以形象的直接方式去感知艺术语言。人们总是首先通过艺术语言的形式状貌,即形象和变异的直接性的方式进行。
艺术语言的运思是一种情感活动,也是发话主体的一种生命活动。它倾注着发话主体的情感和生命活力,它是发话主体随情创造的,是发话主体的生命之花,所以,它显得艳丽、五彩缤纷。艺术语言是发话主体通过对情感的表达来表现发话主体的个性特点,从而表现发话主体的自由生命。发话主体把自己的审美个性在自己创造的艺术语言中加以表现,这是发话主体自我实现的活动,也是发话主体审美的需要。例如:
⑤人们全速行驶,一路狂奔,超出自己的极限,而一旦发现路线走错或前方危险,千钧一发之时,才想到刹车的重要,怕只怕为时已晚,可能悔恨终生。这时才知道,无论什么车,只有一路稳妥地驶出自己的轨迹,并时刻保持刹车的意识,维护和使用好制动系统才能一路安全地到达目的地,欣赏到沿途的风景。成功的人不仅要选择对方向,把握速度,调整节奏,更重要的是知道时时踩好人生的 “刹车”。
(李雅芳《踩好人生的刹车》,载《中国纪检监察报》,2009年 10月 1日)
⑥我喜欢它们,也钦佩它们,不是因为有梧桐就有凤的缘故。因为它们喜欢阳光,因为它们根扎得深,与母土总是血脉相连。也因为它们不畏寒,不畏风雨,不畏人间沧桑巨变,独立坚持于皇天后土,这是它们金石的品格。他们不是树,而是人,是岁月倥偬中的仁人志士。
(查干《晚秋风雅说梧桐》,载《中国纪检监察报》2009年 11月 30日)
这样的艺术语言通过 “踩刹车”与 “防止腐败”和 “树”与 “人”异质同构的言语形式,不仅给人以艺术的感染力,而且还给人以一读难忘的哲理美。发话主体让自己的审美个性在自己所创造的艺术语言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这是发话主体自我实现的活动,也是发话主体审美的需要。
艺术语言的创造活动,其实就是发话主体一种自由自在的生命活动,发话主体的情感强烈时,通过一定的物化形式,即变异化的言语形式,把自己的情感活动过程充分地表现出来。这种变异化的言语形式是美的形式,失去了艺术语言的形式美,就失去了艺术语言的本质,也就失去了艺术语言赖以存在的价值。
艺术语言的艺术美就在于艺术语言形象中所显示出来的那种感人至深的生命活力。它不以语法为据,而以 “心法”为范,心之活,而使艺术语言法之活。所以,艺术语言所表现的象体现了发话主体心之活,反映了发话主体的生命力和情感力。
艺术语言的生命力和情感力由艺术语言活的形象而得以反映。艺术语言活的形象实现了发话主体自我观照的心理活动,由此实现了发话主体对外部世界的反映方式,这种方式就是变异化的言语方式。艺术语言的美感特征,集中了发话主体超功利的直接性与社会的含功利的领悟性的对立统一,在对立统一的基础上,形成了艺术语言美感的重感觉而超感觉,有个性而隐共性,超功利而含功利的特点。所以,艺术语言的美感依存于对具体的审美客体的直觉感知,具有明显的个人直觉性。艺术语言的美感使发话主体个人直觉性不但存在于对审美客体的欣赏过程中,而且存在于对审美客体的创造,特别是对艺术语言创造的过程中。发话主体所超越的不仅是抽象的观念和一般的原则,而且是活的形象。发话主体丰富的情感和思想就在活的形象中得到显现。所以,艺术语言活的形象不仅是美的形式,而且是丰富的内容的载体。在这种活的形象中,发话主体在捕捉到活的形象时,也就捕捉到所负载的思想和情感。这是发话主体不自觉的,往往在自己没意识到时就捕捉到的。正是这个原因,发话主体才使艺术语言所创造的审美意象的客观意义超越了发话主体自觉的主观意图。当然,艺术语言美感的个人直觉,其实就包含有理性的成分,只不过理性是孕育于活的形象之中。在艺术语言创造过程中,发话主体所获得的理性,并非是一般的认知理性,而是一种 “妙悟”。这种“妙悟”,寓理于感性直觉之中,如空中之音,水中之月,给人以言有尽而意无穷之感。[5]
在艺术语言中,理性同直觉在审美中的结合往往是通过情感契合实现的。从艺术语言来看,美感的非概念的个人直觉性,只是美感的外貌和呈现形式;而美感的对象,则是富于艺术感染性的活的形象,这种活的形象当然就有意的内容,从而创造了艺术语言的意象美。艺术语言活的形象虽然有发话主体个性特点,显现出鲜明的自我表现性,但它绝不是纯个人的、纯主观的。艺术语言往往是主观的内部含有客观,发话主体个人的背后存在着大众和社会,体现了艺术语言富有个性而又隐共性的特点。例如:
⑦他们用道德点亮了生命,也触动了每个人的情感神经。现场观众用鲜花、掌声和泪水来表达对英雄的怀念。
(赵达 《用道德点亮生命》,载《光明日报》,2009年 12月 12日)
⑧在哪里都能成活的树,往往成为处处皆见的行道树;只有那些对生存环境极为敏感的才会越来越少,最终成为珍稀树种。贾平凹就是只有在三秦大地才能显示出旺盛生命力的珍稀树种。这便显出了“掘”的优势。
(吴静《秦腔平凹》,载 《中国纪检监察报》,2009年 11月 29日)
我们读着这样的艺术语言,就感到言语中具有发话主体显明的自我表现,但这种表现并不是纯个人的,纯主观的,而是在发话主体个人的背后存在着大众和社会。所以,我们读着这样变异的艺术语言,不仅可以理解,而且能感到一种打动人的审美力量,给人以难忘的意象美。
艺术语言的美感首先是由发话主体所创造的超越语法的言语形式所创造的。我们在阅读和欣赏艺术语言时就会激起全身心的感动,或者舒畅怡悦,或者动魄惊心,有时,甚至达到“销魂”的地步。
艺术语言的言语形式是独创的,这就意味着艺术语言的形式和内容都具有新鲜的、个别化的、不可重复的、不可雷同的特点,显露出发话主体对生活、对美的独特发现和个性化的艺术处理。在具体的言语中,独创性可以从艺术语言产生的多种要素上表现出来,如言语的结构独特,心象的呈现独特,含意的独特和表现手法的独特,从而显示出发话主体独特的个性。
艺术语言的独特性,作为发话主体个性的体现,带有很强的主观色彩,但我们不能认为它是纯主观的产物。艺术语言独创性的客观性,表明了发话主体对于反映对象的性质和特点的把握,对发话主体自身固有的规律和特点的把握,发话主体以这种掌握为基础去对艺术语言进行创造;独创性的主观性,表明了发话主体对于反映对象有了独特的审美感受和理解,能够突破陈规戒律,创造性地运用艺术规律,在艺术表现上可以见出他的个性特点。由发话主体主观性与客观性相结合而产生的艺术语言的独特性,它以具体的语境为基础,人们可以从独特性的言语形式中,寻觅到它的深刻含义。这说明,艺术语言的主观性,并不是主观的任意性。
就艺术语言而言,发话主体的个性其实是以发话主体的性格、气质、能力为主导的,它是情感与心理活动动机、心理独特性的综合,它是自成系统的,有其独特的结构,是他人所不能具有的,这就形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个性差异。发话主体在情感强烈时的创造活动,把自己特有的自成体系的心理特点融会到艺术语言之中。
艺术语言的这种融会,是发话主体不能觉察到的,是非自觉的本能反映,它不仅代表着发话主体的欲望和情感冲动,而且还决定发话主体的动机,从而表现了发话主体的主观现实、情感和情绪,使受话人能够真实地把握到发话主体生命运动、情感产生和起伏的运思过程;它能使受话人感受到发话主体将激动的情感转化为可听可视的形式,实现其内在生命的表达和交流。所以,艺术语言的形式创造,也是发话主体非自觉的自然性表现。
从艺术语言的形式创造来看,艺术语言的创造过程,是发话主体情感重新构造客观对象的过程,艺术语言的形式就体现在这重新构建的客观对象上,由此创造了情感的形式。例如:
⑨现代地图文化有四个重要特征:维护国家主权、促进科学决策、丰富百姓生活、普及文化知识。我们要通过各种方式,加强地图文化的普及,让地图文化香飘四海。
(谢文《让地图文化香飘四海》,载 《光明日报》,2009年 12月 9日)
⑩报道出来以后,许多人都夸他痴情,当然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骂他白痴。面对大家的评论,他了这样一句话:我之所以这么执著,与女画家无关,与名画家无关,因为,这幅名画的背后藏着我火一样的青春。
(李丹崖《藏在名画背后的火焰》,载《中国教育报》,2009年 12月 7日)我们读着例⑨的 “让地图文化香飘四海”,例⑩的“这幅名画的背后藏着我火一样的青春”,就感到这种艺术化的艺术语言不是讲出来的,而是创造出来的。它创造的过程,是发话主体情感重新构造客观对象的“地图文化”和“青春”的过程。它的言语形式美就体现在这种重新构建的客观对象上,由此创造了发话主体情感化的形式,给人以回味不尽的美感欣赏。通过联想和想象,受话人可以通过言语的形式直观感受和寻觅到其深意。“地图文化”是 “香飘四海”的,“画的背后藏着我火一样的青春”,这只是言语现象,它的深意就隐藏于言语之中。
发话主体当一种异常的激情产生时,就仿佛有一种情感汹涌而来推动着自己,迫使发话主体发泄被压抑的心理。发话主体的情感的强烈,使艺术语言具有情感的感染力和穿透力。发话主体在不断强化的情感激荡下,就会出现情景双会、物我不分的状态,当强烈的情感涌起时,发话主体对话语的表达达到忍无可忍、话语涌动心灵时就会猛然喷发。处于激情支配的发话主体就不能把握自己的意识活动,由此显露出强烈的言语表情行为,并且会非自觉地、本能地规范着发话主体的思维,导致情感思维取代了理性思维。情感思维激活时,发话主体就会出现一种非预期的、突如其来的无意识的艺术语言创造的飞跃。
从艺术语言的产生来看,发话主体不是自觉地思维,而是非自觉地思维,自己表达的对象,表现为一种非预期的突发的心物沟通和心灵感应。[6]发话主体通过有意识的活动去激活无意识,从而达到借用艺术语言表达发话主体自然流露的目的。对艺术语言的创造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推动。
艺术语言的创造活动,是一个涉及社会、心理各方面和各种因素的整体系统活动。发话主体的内在的主体情感在创造艺术语言时,不仅有感性与理性的对立统一,认识与情感的对立统一,而且具有意识与潜意识的对立统一,表层心理结构与深层心理结构的对立统一。所以,我们说艺术语言的创造不是纯主观的,也不是纯客观的,而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对艺术语言的言内之意和言外之意加以理解和把握,我们才可以找到通往发话主体心理深处的道路,[6]成为发话主体的知音。就像齐梁时期刘勰说的:“夫缀文者情动而辞发,观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讨源,虽幽必显。觇文辄见其心。岂成篇之足深?患识照之自浅耳。”[7](P300)受话人可以沿着发话人的文辞的波流向上追溯源头,即使隐微的话语,它的深义也会显露出来。
所以,发话主体对一些过去的经验的感受,实际上只是他对已经变化了的记忆的内容的感受,而往昔的经验或许早已消逝,记忆已成为一种折射的东西,成为了发话主体自己的独特的感受。这说明,艺术语言的创造,是发话主体体验性的生成或再生的过程。艺术语言体验性的生成性使发话时的生成融入以往的现实,从而促成新的体验和感受的出现。[8]这种体验和感受看上去是一事一物的,但实际上包括了全部的以往人生内容。就艺术语言而言,发话主体所体验到的,实际上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发话主体的体验是艺术化的体验,它是活生生的,形象感人的,意蕴生动的。
[1]骆小所 .艺术语言学再探索[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1.
[2]骆小所,太琼娥 .艺术语言情感个性和超越性解读 [J].学术探索,2009,(2).
[3]骆小所 .艺术语言的自然性解读[J].贵州社会科学,2009,(9).
[4]骆小所 .浅谈艺术语言 “虚象”的虚化和表达的艺术化 [J].修辞学习,2002,(5).
[5]骆小所 .艺术语言:发话主体感知世界的言语形式 [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 (哲社版),2002,(5).
[6]骆小所 .艺术语言和艺术语言学[J].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00,(4).
[7]周振甫 .文心雕龙选译 [M].北京:中华书局,1980.
[8]骆小所,太琼娥 .艺术语言的主体行为解读 [J].楚雄师范学院学报,2009,(1).
Artistic language:Aesthetic form s of speech
TAI Qiong-e
(School of the Association of Southeast Asian Nations,Yunna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Kunming 650221,China)
Artistic language is the aesthetic form of speech,which has a“significant”nature.It broke the normal relationships of the mix and matches between the words and created a unique form of speech.The whole aesthetic forms of speech are composed by the variability and the“significant”nature of artistic language.The variation and virtual image give us a kind of novel sensory.The artistic language also expresses the speaker’s rich emotion.
artistic language;verbal form;variation;virtual image
I0-05
A
1671-7406(2010)05-0034-06
2010-03-04
太琼娥 (1979—),女,云南陆良人,云南财经大学东盟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汉语国际教育。
(责任编辑 王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