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会清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 党史教研部,江西 南昌 330003)
“立三路线”批判:党内民主的一次转折
杨会清
(中共江西省委党校 党史教研部,江西 南昌 330003)
自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即根据马列主义的党建原则开展党内的民主建设,并在革命实践中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可以说,党内的民主建设在批判“立三路线”之前总体上保持着健康的发展状态。但在对“立三路线”进行持续的批判之后,错误的党内斗争方法使党内的政治生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而导致党内民主的削弱,并给中国革命带来了许多消极的影响。
“立三路线”;党内斗争;党内民主
所谓党内民主,是指在党的政治生活中,全体党员都拥有平等地表达自己意愿、主张,直接或间接参与管理党内事务的权利的一种状况。谈起党内民主,这在“立三路线”批判之后显然是个沉重的话题。为什么这么说?这是因为,自共产党成立以来,党内民主一直在朝健康的方向发展,但受“立三路线”批判的影响,这一发展进程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直到遵义会议后才逐渐得到恢复。那么,“立三路线”批判是如何影响这一进程的呢?对于这一问题,目前学界研究得并不多,本文拟就这一问题进行探究。
自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即非常重视党内的民主建设。在马列主义党建原则的指导下,党内民主建设一直在丰富和发展。到了六届三中全会之前,这一建设已取得了相当的成绩。
1、坚持支部自治的原则。1872年1月24日,恩格斯致信泰·库诺时曾强调指出:“国际也应当照这个样子来建立,每一个支部都是自治的,每一个支部中的每一个人也是自治的。”①1894年1月3日,他致信保尔·拉法格时再一次指出:“如果某一个国家公开提出倡议,然后要别的国家跟着它走,这种做法是不能容忍的,……特别是每个国家议会现有的情况,是千差万别的,对一个国家来说是最好的做法,对另一个国家可能是绝对行不通甚至是有害的。”②强调支部的自治权,实际上也为各国共产党、党的支部进行独立探索提供了空间。1922年7月,中国共产党决议正式加入第三国际。虽然加入了第三国际,但共产党仍非常珍惜自己的独立性。对此,李达后来回忆道:“向马林作汇报,在陈独秀是一件不愉快的工作。所以陈独秀汇报了一次,第二次他就不去了。后来他大发牛性,要对马林等闹独立。他说,不要国际帮助,我们也可以独立干革命,我们干我们的,何必一定要与国际发生关系。”③即便是在“立三路线”统治时期,情况亦是如此。向忠发曾公开指出:“如果中央机械的忠实的执行国际电报,不仅是机会主义,而且使党成为敌人奴隶的党,就是说不能领导群众,……我们绝不否认远东局对中国党的帮助,但在重大的政治问题上,反发生了多的障碍。”④即使在六届三中全会召开期间,这种坚持仍然非常明显。向忠发曾谈道:“政治局的几个同志始终不同意当时国际代表的意见,……这种意见,国际代表屡次的提出,然而政治局终是反对,因此没有加入三中全会决议案。”⑤实际上,这种“不同意”和“反对”,本身就是对支部自治和党内民主发展的一种阐释。
2、保障党员的民主权利。自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就非常强调对党员民主权利的保障。党的二大章程规定:“中央执行委员会由全国代表大会选举五人组织之,并选举候补委员三人,如委员离职时,得以候补委员代理之。”⑥很明显,这里讲的是党员的民主选举权利。虽然党当时仍处幼年时期,但对于这一原则还是非常强调的,也在事实上加以贯彻。像中共“一大”期间,据一大代表包惠僧回忆,“最后进行选举,事先张国焘同各代表商谈过的,所以票很集中,选举结果是陈独秀、张国焘、李达当选为中央委员,李大钊、周佛海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并决定陈独秀任书记,张国焘任组织,李达任宣传。”⑦除选举权外,党的章程还强调对党员的其他民主权利进行保障。像党的三大章程中规定:“各区每三月由执行委员会定期召集该区全体党员代表会议一次,每五人有一票表决权。……有三分之一之区代表全党三分之一党员之请求,中央执行委员会亦必须召集临时会议。”⑧这里,强调的是保障党员的表决权和请求权。当然,在表决的过程中,必须坚持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对于这一权利,党内当时贯彻的也比较好。对此,张国焘曾回忆道:“(关于是否进行国共合作——引者注)当时陈先生和我都曾企图经过协商获得谅解,但这些努力终告失败。最后在结束这一辩论时,即以我提出的一个修正案交付表决。……这个修正案付表决的结果,是八票对八票,于是担任主席的陈独秀的一票,起了决定的作用,换句话说,我的修正案被一票的多数所否决而宣告失败了。这个修正案的被否决,等于通过陈独秀先生的提案。”⑨
3、尊重党员的主体地位。尊重党员的主体地位,就是以党员为本,把党员看作是党的事业发展的核心力量。对于这一点,中国共产党在早期的革命实践中是坚持的比较好的。像报告与审议制度,党自成立以来就加以贯彻。实际上,这一制度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委员必须向代表报告工作,二是代表必须对委员的工作进行审议。只有这样,才能保障党员的主体地位。我们知道,在早期革命过程中,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陈独秀在党内的领导权力得到了较大的扩展,即便如此,他在代表大会的报告和审议问题上仍然表现得十分谦虚。对此,张国焘曾回忆道:“(1924年5月的中央扩大会议上——引者注)陈独秀先生在报告时态度很谦虚。他说中央的决策多取于他个人,难免偏差,要求扩大会议予以检讨。……他报告完毕后,又提议会议推举三人审查他的报告,并主张我为其中之一,主体并强调说这非常必要。”⑩正是因为对党员主体地位的尊重,因而使党内保持了比较民主、宽松的氛围。张国焘后来在回忆一大召开的情景时曾谈道:“上述这两项议程(指党章与党纲草案——引者注)的讨论经过都很热烈,表现了代表们的认真精神,但并没有意气之争。多数代表批评李汉俊的意见虽很严峻,但没有人指他为改良派或机会主义等等。初期的共产主义都有彼此重视友谊,不愿意随便给意见不同者戴上一顶政治的‘帽子’。李汉俊在讨论中虽也坚持他的意见,但从不与人争吵,当他的主张被否决时,总是坦率地表示服从多数的决定。”⑪而这一切,则是有利于保障党员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由上可见,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即非常重视党内民主建设,并使这一建设在革命实践中得到了丰富和发展。通过广泛的探索和实践,我们党的党内民主建设逐渐走上了正轨。
所谓“立三路线”,是指对自1930年夏以来中国共产党内的“左”倾错误的称谓。自同年9月以来,在共产国际的强令要求下,中共党内对这一路线给予了持续的批判。
1、高唱“国际路线”。“立三路线”错误的实质是什么?对此,共产国际执委会委员苦乌西宁指出:“立三在中国就作了这样的一个错误:就是把两种‘忠实’分开起来,现在他应当明白:忠实于国际就是忠实于布尔什维克路线,决计不能够分开来说的。只有忠实于布尔什维克的路线就是忠于国际,方才能够保障中国党的领导能够有正确的路线。”⑫言外之意,就是“忠实于中国革命”必须以“忠实于国际”为前提。在苦乌西宁看来,“立三路线”错误的实质并不完全是政策上的错误,而是中国党的独立倾向和不尊重国际的方向性错误。对于这一点,即使连局外人——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都认识到了。他说:“一九三一年他(指李立三——引者注)被解除了政治局的职务,派到莫斯科去‘学习’,至今仍在那里。……也许在莫斯科心目中他的最大‘罪过’是他在一九三○年认为中国是世界革命的‘中心’,这就否认了苏联的这个地位。”⑬因此,批判“立三路线”与高唱“国际路线”是同时进行的。1930年10月,共产国际执委会致信中共中央并强调指出:“必须本着布尔什维克的自我批评精神,十分明确地向全体党员讲清两条政治路线的实质,讲清李立三同志的方针的反马克思主义、反列宁主义的实质,把党员团结在正确的布尔什维克路线的周围。这一点之所以尤其必要,是因为李立三同志的言论中有一种危险的论调。”⑭对于共产国际的这一指示,中共党内给予了完全的接受。1931年1月7日,向忠发在中共六届四中全会上强调:“将要如一个人一样,团结在布尔塞维克路线的周围,来接受国际的一切指示,反对立三路线,反对调和主义。”⑮
2、调整党内的人事。为推动“国际路线”在中国的实施,共产国际直接插手中共党内的人事安排。1930年10月,共产国际执委会远东局致信共产国际执委会时指出:“我们要求政治局在全会上公开说明李立三的非同一般的错误,让李立三不是作为政治局的报告人讲话,而是在全会上自己公开承认政治性错误和在对待共产国际态度方面的错误。”⑯之后,共产国际执委会又再次提出必须“赶掉立三亦许还要赶掉其他赞成他的重要委员。”⑰与此同时,还强调必须启用从莫斯科回国的“国际派”。对此,共产国际执委会委员皮克指出:“在苏联有许多学校有好几百中国同志在那里学,他们之中有很好的同志知道列宁主义布尔什维克的理论和实际。……然而秋白或者立三不要他们作党的工作,我以为这是无论如何是不能够允许的。现在怎么办呢,我以为应当发动一个公开的运动反对立三主义和那一部分政治局。”⑱对于共产国际的指示,中共中央表示接受。1931年1月,向忠发在六届四中全会上建议:“中央政治局提议取消三中全会补选的赞助立三同志方面的中央委员,引进在反立三主义斗争之中拥护国际路线的同志,尤其是工人同志到中央委员会来;并且重新审查政治局的成份,以保障党的正确领导。”⑲随后,会议改组了中央领导机构,解除瞿秋白、李立三、李维汉的中央政治局委员的职务,与此同时,陈郁、陈绍玉、任弼时、刘少奇、王克全等五人加入到政治局中来。当然,这一斗争并不仅仅局限于党的高层,而是全党范围。
3、大搞党内惩办。在批判“立三路线”的过程中,苏联党的一些错误做法被带到党内,即将阶级斗争的方法带入党内,对犯错误的同志进行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像李立三,他被召到莫斯科之后,共产国际即组织了多次批判会对他进行持续的斗争。随着批判的不断升级,李立三的检讨也日益深刻。对此,马努伊斯基曾经谈道:“莫斯科的空气对于立三大大的打击了,立三在东方部几次会议之后,就承认自己的错误。”⑳面对共产国际的批判,李立三几乎是全盘接受对方的指责。即便如此,共产国际仍然不满意。对此,共产国际执委会委员马努伊斯基曾经建议:“为着罚立三同志起见,要他在这里进一进布尔什维克的学校,要他了解自己错误的实质,不是随随便便的速成,而是在日常工作之中去学习。”㉑在这一建议下,李立三被迫滞留苏联“学习”。对于瞿秋白,除了对他“调和主义”的指责之外,共产国际还以“小团体主义”、“两面派”等帽子对他进行批判。除此之外,国际还要求中共党内对不同意见者进行“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1931年2月,王明在《为中共更加布尔什维克化而斗争》中曾指出:“立刻在加紧反立三路线及一般两条战线上的斗争中,来肃清那些不可救药和固执己见‘左’右机会主义分子离开领导。”㉒而在实际批判过程中,那些对“国际路线”表示怀疑、不积极拥护、不坚决执行的党内同志,往往被戴上“右倾机会主义”、“小团体主义”、“富农路线”、“调和路线”、“两面派”等帽子而加以“斗争”。在这种集中高于民主的政治气氛下,党员如果公开表达自己的意见,很容易因言获罪,获罪者轻则检讨,重则批判,从而在党内形成一种恐怖。
实际上,自六届三中全会以来对“立三路线”的批判,特别是在高唱“国际路线”、调整党内人事以及惩办式的党内斗争方法等方面,许多都是与党内民主建设原则相违背的。
党内民主的实质是什么?对此,刘少奇指出:“就是发扬党员的自动性与积极性,提高党员对党的事业的责任心,发动党员或党员的代表在党章规定的范围内尽量发表意见,以积极参加党对于人民事业的领导工作,并以此来巩固党的纪律和统一。”㉓但“立三路线”批判,不仅直接影响到党内的民主建设,而且影响到中国革命的健康发展。
1、破坏了支部自治的原则。根据共产国际的要求,中共党内在批判“立三路线”的同时,开始高调地宣扬“国际路线”。在六届四中全会上,向忠发强调指出:“中央政治局对于共产国际代表的不尊重的态度,是不可容许的。”㉔是否遵循“国际路线”,事实上成为了当时是否革命的唯一标准。在“立三路线”批判中,党员只能在“国际路线”和“立三路线”中进行二选一,而这种选择,实际上又等同于单项选择。这是因为,任何反对“国际路线”的同志,都将面临残酷的斗争和无情的打击。党内在高唱“国际路线”的过程中,其结果自然是破坏了支部自治原则。1936年,毛泽东在会见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时曾经谈道:“看来共产国际在一九二七年提供给中国共产党的不是什么‘意见’,而是干脆的命令,中国共产党显然甚至无权不接受。”㉕而在“立三路线”批判后,党内对共产国际的指示更是主动的全盘接受。像“九·一八”事变发生后,中国共产党虽然迅速发表了宣言并对日本的侵略行径给予谴责,但同时又按照共产国际的口径指出:“满洲事变是瓜分中国为各个帝国主义者的殖民地的开始,是反苏联战争的序幕,是世界新的帝国主义强盗战争的初步。”㉖随着“立三路线”批判的不断开展,党内同志只能唯“国际路线”是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其结果是压缩了党内独立探索的空间,同时也抑制了党内自主创新的能力。
2、践踏党员的民主权利。中共成立之初,出于革命斗争的需要,党内非常强调纪律性和组织性,但在总体上仍强调民主集中的原则。后来,瞿秋白在谈到陈独秀时曾指出:“尽管独秀有这样那样的错误,有的错误甚至是严重的,但是一些重大问题,是经中央集体讨论的。……有时,我和他争得面红耳赤,他从不计较,够得上光明磊落。”㉗这说明,民主集中原则在当时的党内仍得到了坚持,党员的民主权利仍有保障。但在“立三路线”批判过程中,党内不仅按照共产国际的要求进行人事调整,而且将阶级斗争的方式引入党内斗争。前者,明显破坏了党内民主选举的原则,而后者,更是直接践踏了党员的民主权利。特别是在批判“立三路线”的过程中,那些对路线表示怀疑、不同意、不满意、不积极拥护、不坚决执行的党员同志,其结果往往被“残酷斗争”和“无情打击”。这种非此即彼的判断标准,实际上抹杀了党内原有的包容、宽恕之传统。在这种“打击”之下,党员平等地表达意愿、主张,直接或间接地参与管理党内事务的权利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加上党内惩办主义的打击,党内逐渐滋生了一种恐怖。党员在各种场合下开始噤若寒蝉,不再坚持或公开自己的不同意见。
3、弱化了党员的主体地位。随着党员民主权利的削弱,“组织本位”和“领导本位”等观念得到了相应的滋长。而在“组织本位”和“领导本位”观念滋长的同时,党员的主体地位随之走向弱化,并给党内民主建设带来一系列的消极的影响。这是因为,强调“组织本位”,往往意味着党员的民主权利得不到尊重,其结果自然是损害党员工作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后来,瞿秋白曾在《多余的话》中谈道:“老实说,在四中全会之后,我早已成为十足的市侩——对于政治问题我竭力避免发表意见。中央怎么说,我就怎么说,认为我说错了,我立刻承认错误,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辩白。说我是机会主义就是机会主义好了,一切工作只要交代得过去就算了。我对于政治和党的种种问题,真没有兴趣去注意和研究。”㉘而强调“领导本位”,往往容易导致党内盲目服从、随声附和等不良倾向的滋长。1931年2月,中共中央致电共产国际执委会时指出:“在这样的转变之中,扩大的四中全会便于本年一月七日开过。……在会议上,一致的接受了国际的决议和指示(便是右派也不敢公开提出反对国际路线),大多数的同意于中央政治局的报告和他所提出的草案。”㉙“便是右派也不敢公开提出反对国际路线”,这实际上并不值得炫耀,它恰恰说明了党内民主讨论的氛围遭到了破坏,党员的主体地位受到了极大的削弱。
综上所述,自六届三中全会以来,党内持续进行对“立三路线”的批判,但错误的党内斗争方法,不仅极大地影响到党内的民主建设,而且恶化了党内的政治生态。而党内政治生态的变化,则直接影响到中国革命的健康发展。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党内民主建设,不仅关乎到党的生命,而且关乎到革命与建设的前途。只有不断扩大党内民主,我们党才能不断壮大,我们的事业才能得到不断的发展。对此,毛泽东在六届六中全会上曾经指出:“扩大党内民主,应看作是巩固党和发展党的必要的步骤,是使党在伟大斗争中生动活泼,胜任愉快,生长新的力量,突破战争难关的一个重要的武器。”㉚而研究这一段历史,对我们当代的党内民主建设,也有一定的借鉴与启示意义。
注释: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76年,第401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第185-186页。
③⑦《“一大”前后——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前后资料选编》(二),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16页。
④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6册(1930年),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年,第208页。
⑤⑮⑲㉒㉔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 第 7 册(1931年),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 年, 第 6-7、11、9-10、160、6-7页。
⑥⑧中央档案馆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1921-1925),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2年,第61页。
⑨⑩⑪张国焘:《我的回忆》,第1册,东方出版社,1998年,第 295、328、141 页。
⑫⑰⑱⑳㉑ 《 共 产 国 际 与 中 国 革 命 资 料 选 辑 》, (1928—1943),人民出版社,1988 年版,第 244-245、252-253、233、237页。
⑬㉕董乐山译:《斯诺文集》(二), 新华出版社,1984 年,第157、139 页。
⑭《共产国际有关中国革命的文献资料》(1929—1936),第2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第112页。
⑯姚金果、陈胜华编著:《共产国际与朱毛红军》(1927~1934),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192页。
㉓《刘少奇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 365页。
㉖《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 7册(1931年),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年版,第444页。
㉗《瞿秋白年谱》,广东人民出版社,1983年版,第63页。
㉘《瞿秋白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1991版,第703页。
㉙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工教研室编:《中共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5册,国防大学出版社,1986年,第21页。
㉚《毛泽东选集》,第 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29页。
D231
A
1671-2994(2010)06-0070-04
2010-08-29
杨会清(1972- ),男,浙江淳安人,中共江西省委党校党史教研部副教授、史学博士。研究方向:苏区史和中共领袖人物思想史。
责任编辑:陈文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