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学视域中的心灵美

2010-04-28 11:07李勇
理论导刊 2010年4期
关键词:心灵美老子庄子

李勇

(西北政法大学,西安710063)

美学视域中的心灵美

李勇

(西北政法大学,西安710063)

心灵美是指人的内心世界的美,它显现为心灵的境界。心灵的美不等于心灵的善。从“美是自由的形式”、“美是有意味的形式”这一角度看,心灵美主要包括“智慧、情趣、率真”三个方面。心灵美“内化”为一种“情怀”,“外化”为一种人生的境界,从而演绎为个体生命存在的“样式”。在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我们勿忘“关注”我们的内心世界,勿忘“净化”我们的心灵,从而演绎出美丽而生动的人生。

心灵美;智慧;情趣;率真

“心灵美”指人的心灵世界的美,或称“内心世界的美”、“精神世界的美”。它属于美学研究的范畴。“心灵美”是一个古老而常新、同时又是常被人们冷落的一个话题。宗白华先生说,美学的研究,应“包含着宇宙美、人生美与艺术美”。[1]而其中“人生美”与人的“心灵美”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不争的事实。美学研究人的感觉和情感。美诞生于人的“审美体验”,是种“自心观象,象随心显”[2]的心灵“建构”过程。纵观美的领域,无论是自然美,社会美还是艺术美,都与某种“人”的“心灵境界”有关。

(一)

在西方,最初从美学角度关注人的内心世界的是毕达哥拉斯学派。他们认为美就是和谐,而人之所以能爱美和欣赏艺术,就是因为“人有内在的和谐,碰到外在的和谐,‘同声相应’,所以欣然契合。”[3]虽然毕达哥拉斯没有说明人的“内在的和谐”的具体内容,但已经开始注意和意识到人的“内在”的和谐与“外在”的和谐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否则,就不会有“碰到”和“契合”之必要。而德谟克利特似乎说的更为明晰,他提醒人们要“比留意身体更多地留意他们的灵魂”,因为“身体的美,若不与聪明才智相结合,是某种动物性的东西”,这里所说的实际上是人的灵与肉、内与外的美是不同的。苏格拉底则把自己的使命放置在“照顾心灵”与“改善心灵”上,他一再告诫那些雅典人:“首先并且主要地注意到心灵的最大程度的改善”、“注意智慧,真理和改进你的心灵。”[4]而柏拉图则直接提出了“心灵美”的概念,他说,我们“应该学会把心灵的美看得比形体的美更为珍贵,这“心灵的优美”是“在心灵方面没有欠缺的”、“由于心灵的聪慧和善良”而形成的“心灵”的真正的“尽善尽美”。[5]22-23古罗马哲学家普洛丁指出:“心灵一旦经过了净化,就变成了一种理式或一种理性”、“心灵由理性而美”[5]57-58而且,“心灵本身如果不美,也就看不见美”。[6]这些思路对我们至少有三点启示。第一,心灵的美与身体的美、事物的美是有区别的,它是一个独立而特殊的领域,必须加以关注。第二,心灵的美是通过克服心灵的“欠缺”和通过心灵的“净化”而获得的。第三,心灵的美与“理性”、“理智”、“智慧”、“德行”、“品德”、“纯洁”、“真纯”等有关。第四,心灵的美直接作用和影响着审美的发生。

在中国古典哲学与美学中,虽然没有“心灵美”一词,但中国先哲们对人的“心灵状态”却深表关注。老子讲“涤除玄鉴,能无疵乎?”(《老子》十章),讲“致虚极,守静笃。”(《老子》十六章)说的就是只有保持内心的“虚静”状态,才能实现对道的观照。高亨注:“玄鉴者,内心之光明。”[7]这种心灵的明澈与内心的光明是通过“涤除”而获得的。人的私欲、杂念、妄见、成见,心机巧智等皆为心灵之尘垢,必须加以清洗和摒除,所以要时时做“致虚”、“守静”的工夫,以保持心灵的清澄。庄子用“心斋”和“坐忘”这两个命题进一步发挥了老子的思想。认为只有摒弃各种杂念和逻辑的思虑,你的心境才可以生出光明来,才可以“朝彻”、“见独”;只有摆脱生理欲望和概念性的知识以及各种利害计较才能与大道融通为一。以孔孟为代表的儒家,也一直在关注着人的心灵状态。孔子曾论“成人之道”(《论语·宪问》),在孔子看来,一个完美的人,必须具备“智慧”(“知”)、“寡欲”(“不欲”)、“勇敢”(“勇”)、“多才多艺”(“艺”)、以及礼乐成就的“文采”(“文”、“礼乐”)等几个方面的素养。孟子的气象或许更大:“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孟子·尽心下》)将内心的道德原则融化贯通而光辉地表现出来,这就是圣人。而在佛家那里,心灵世界的“无念”与“净心”则显得更为重要。六祖慧能认为,人的心性本自清净,因“六尘”杂染而生“迷”,因尘劳妄念而生“缚”。“无念”就是“心不染著;”“净心”就是“于六尘中”“无染无杂”。只有这样,才能“自在解脱”,才能“各自观心,自见本性”而“内外明彻。”可以看出,儒家讲内心之“修养”,道家与禅宗讲心灵之“净化”,虽然角度不同,指谓各异,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对于人的“心灵”这片特殊区域的关注与探寻。他们更多的是从“心灵的境界”这一角度去探讨的,旨在强调人的内心世界应从物欲、形役、浊心、妄念与尘染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而获得一种心灵的明澈、自由与解放。而“自由”这一概念则与“美”有关。

在现行的辞书与教科书中,最初对“心灵美”的界定主要是指“精神美”、“性格美”、“内在美”、“情操美”、“思想美”等,但对其具体的解释则大多主要是指“高尚的品德和情操。”具体表现为“爱国主义精神、国际主义精神、革命斗争精神,追求真理的精神等。”[8]这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观点。它主要是从“善”的角度去看心灵“美”的,关于这一点,柏拉图早就说过,“美不是善”。的确,我们很难把“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王维《终南别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潜《饮酒》)的心境归结为一种心灵的“善”,更难把它与“爱国主义、国际主义、革命斗争精神、追求真理的精神”联系在一起。也有人认为是心灵美“是真、善、美的统一,知、意、情的统一。”[9]这似乎是一个大而全的权威解释,它几乎囊括了人类心灵的所有领域。然而说心灵美是“真、善、美”的统一,而我们的问题是这“真、善、美”之中的“美”是什么?“真、善、美”、“知、意、情”是三个不同的领域,否则,人类不可能设立专门的学科去分别研究它。而我们的问题是“哪些属于美”?如果三者存在着“因果”关系,那么,哪些是从“美”的角度提出的?笔者认为,心灵的“美”以心灵的“善”为前提和基础,正如一个建筑物与其基础的关系一样。但是,我们研究“心灵美”应更多地从“美”的角度去探究人的“心灵”的维度和向度。

(二)

对“心灵美”的静态的考量与分析,主要是就“心灵美”的根由和元素的层面上进行的。也就是指“心灵美”的内容。“美是自由的形式”。而且是“有意味的形式”。从这个角度出发,“心灵美”的内容主要包含以下三点,即智慧、情趣和率真。

1.智慧——洒脱超然的自由心境。“智慧”在古希腊哲学中,原指“存在把存在者集合为一,”[10]可以看出,“智慧”原初的含义是一种对“形役”的逃亡或驾驭,这与人类最初的“形而上”冲动有关。《周易》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周易·系辞上》)对“存在”和“形而上”的妙契与冥合构成了人类原初的“智慧”。可见,智慧是一种“形而上”的玄思与渴望,一种“善于”驾驭一切的愿望。这与人的“自我超越”的欲望紧密相连。这种“超越”与“驾驭”与人的“自由”有关;智慧不等于知识,因为“知识可以传授,智慧无法转让”“知识关乎事物,智慧却关乎人生”。[11]所以,老子说:“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老子》第四十八章)知识更多的是关于经验的实证,而智慧更多地关乎人的“精神境界”和“心灵境界”,它更多地与“追问”、“唤醒”、“体悟”、“体认”、“寻觅”、“发现”、“顿悟”、“直觉”、“独见”、“洞见”、“玄思”、“妙想”、“远想”等有关。是一种“智与理冥,境与神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12]的体验。智慧是一个“意义”与“价值”的领域,它不是一个知识的领域。它不是通过学习而获得的知识,而是通过体验而“生成”的一种“境界”。谁能在这种“体验”中获得某种“觉解”和“了悟”,那么,他就可以在自身与对象世界中获得某种自由。就会形成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可以让他“超然”和“坦然”地面对一切,深切和真切地去体悟一切,豁然洒脱地去超越一切,小至祸福,大至生死,远至宇宙万物的本原。老子曰:“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老子》十六章)老子立于天地之间,思索着万物的根由,念想着人何以超越心机的蔽障而走向清静明澈的境地;晋人“孟敏堕甄,不顾而去”、王羲之闻贵府择婿而如不闻,这是一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与情怀,是一种“‘事外有远致’,不沾滞于物的自由精神”、“这是一种心灵的美,或哲学的美,这种事外有远致的力量,扩而大之可以使人超然于死生祸福之外,发挥出一种镇定的大无畏的精神来。”[13]这正是庄子所说的圣人可以“外天下”、“外物”、“外生”、“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庄子·大宗师》)庄子妻死,友人不堪其哀,而庄子却“鼓盆而歌”。(《庄子·至乐》)在庄子看来,人的生来死往犹如四季之寒来暑往,人从自然中来,又回到自然中去,生是生命的活动,死也是生命的活动,故“生而不说,死而不祸”。(《庄子·秋水》)“与天和者,谓之天乐”(《庄子·天道》),又何必为“形役”而生悲呢?庄子从“天”的角度去解读人的“生死”之演绎与更替,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豁达超然的气度和风范,何等的洒脱与自由!他享受着智慧带给他的幸福与快乐。在柏拉图那里,“智慧”被看作是衡量心灵美的一个神圣的尺度。

2.情趣——旨趣丰富的妙赏情怀。“情趣”指情感的旨趣、志趣和趣味。就是说,人要有一个旨趣丰富的情怀。即心灵的“湿润感”。这种“情怀”表现为对宇宙万物,人生世相的真切、深切的妙悟与赏识,对“生命意味”与“生命情调”的诗意的妙契与冥合。“湿润”是就“干枯”而言;“丰富”则与“贫乏”相悖。“湿润”的心灵始终保持着一种“应会感神”、“万趣融其神思”[14]的诗意情怀,一种“因景因情,自然灵妙”[15]的丰富旨趣。用这种情怀和心胸去面对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不再是顽石一块,而是一个充满情趣和意味的圣境。“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庄子·秋水》)庄子的内心世界与惠子的内心世界是不同的,所以他们所“看到”的和所“知”的也就不同。庄子的内心弥漫和洋溢着生命的情调,所以“因景因情,自然灵妙”、“心偶照境、率然而生”。[16]惠子的内心充斥着知识的推理和逻辑的判断,所以他为“物理”所役,为“形质”所套,因而他不可能“心入于境,神会于物”而“澄怀味象”。庄子是诗意的“生命在场”,是非知识逻辑的“情与境会”的妙悟;而惠子则是理性的“逐物”与科学的“穷理”。惠子所要得出的是一个知识的判断;而庄子生成的却是“生命的境界”。这种妙赏情怀就构成了心灵美的重要内容。而心灵的干枯和贫乏所显现来的就是心若“槁木死灰”,心若顽石一块。那么,这个世界对他来说,除了作为物欲和知识的对象之外,皆为虚妄,心灵的枯竭遮蔽了他的双眼,内心的苍白钝化了他的感觉,所以,他“虽觉如梦,虽视如盲,虽勤动其四体而心不灵,惟不兴故也。”[17]“简文帝入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濮间想也,觉鸟兽禽鱼自来亲人。’”(《世说新语·言语》)“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辛弃疾《贺新郎》)心灵的“丰富”醉染着万物的“灵趣”。也把人抛入到这宇宙生命的大合唱之中:“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宋·姜夔)“这一片自然风景是一个心灵的境界。”[18]丰厚的内心旨趣映照着宇宙万物的玄渺灵动和款款“真情”,“生成”着极富意味与情调的“生命体验”。正如庄子所云:“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万物之镜也。”(《庄子·天道》)可以说,心灵的“湿润”就是心灵的丰腴、敏感和多情,是一种油然而生,率性而出的“一往情深”。

3.率真——个性鲜明的真实自我。“率真”指心灵的至真和至诚。这就是老子所说的“赤子”之情怀、庄子所说的“真者”、李贽所说的“童心”以及海德格尔所说的“复归于本真”的心灵状态。赤子即婴儿,老子讲的是人的一种纯真、无欲、无知、致柔、守雌的一种精神状态。“贵真”就是追求本色、本真与纯真。就是庄子所说的“谨修而身,慎守其真”、(《庄子·渔父》)“不离于真,谓之至人”(《庄子·天下》)的境界,所凝结出来的就是一种“以天为宗”的“素”、“纯”、“朴”的生命情怀;在儒家那里,这种“至诚”被诠释为“真实无妄”(朱熹《中庸章句》)的天人之性。孔子曰:“乡原,德之贼也。”(《论语·阳货》)孟子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孟子·离娄下》)禅宗也从一个特殊的角度注解着“无染无杂”、“自见本性”的“无位真人”的自由境界。虽然儒、道、禅所讲的“真”与“诚”的角度和涵义以及所要解决的问题是不尽相同的,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在他们的论述中,“真与伪”、“信与欺”、“诚与巧”、“清与染”是截然对立的,是不相容的。而这些则又被我们理所当然地放在了心灵美丑的天平上。心灵的率真与朗净显现着人在自身及对象世界中的敝亮与澄明,它照亮的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它坚守着心灵中那一方神圣的净土。而虚伪、巧诈和浑浊的心灵则鉴照着人的内心世界的鄙陋与晦暗。《世说新语》中另有一段记载:“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任诞》)夜半起身、饮酒吟诗,忽忆好友戴逵,虽雪夜而无碍,随乘兴前往,此“真”也;船行一夜,到门口而不入,只因兴致已尽,“何必见戴”?此亦真亦诚也。这“行”与“返”鉴照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灵和一个个性鲜明的真实自我,令人肃然起敬。这是一种人性中的“粹美”。这让我们想起了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宁以磨镜为生的斯宾诺莎,“宁穷处而守高”的屈原,还有纵酒放达的刘伶,率意任情的阮籍等等。他们内心的率真与至诚直接“外化”为他们人生的“样式”。他们不仅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其中没有丝毫虚伪巧诈、矫揉造作的痕迹,是那样流畅自然,率性而出。孔子所憎恶的“乡愿”类似海德格尔所说的淹没于“常人”的人,是一种没入“人们”之中的“丧失自己本身”的“无人称”的存在。而对“本真”的执着与守候、坚持与捍卫则尽显着心灵的自由和美丽。

综上所述,智慧,情趣和率真构成心灵美的重要内容。它们源于对宇宙人生的觉解、了悟与妙赏,是人的心灵的一种自我超越,它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洒脱超然、率真至诚的自由心境,“一切美的光是来自心灵的源泉:没有心灵的映射,是无所谓美的。”[19]老子曰:“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老子》十五章)我们每个人都在“徐清”、“徐生”的路上。谁能使生命从迂腐浑浊、茫然躁动中走向与澄明生动?我们由此可以窥视出人生的种种境界。这境界是诗,是哲,也是美。

[1]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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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宗白华.美学散步[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59.

[19]宗白华语[M]//.宗白华全集(二).安徽教育出版社,2008:358.

B83

A

1002-7408(2010)04-0110-03

李勇(1962-),男,山西五台人,西北政法大学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讲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美学原理等。

[责任编辑:王润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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