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 智, 彭铁鹏
(1. 华南理工大学, 广东 广州 510640; 2. 广东工业大学, 广东 广州 510640)
我国学位制度确立后的20多年来, 随着知识经济和高等教育国际化的发展, 我国的研究生教育日新月异。世界一流大学由于具有培养高端人才、 进行高新科技创新以及科研成果快速转化的重要功能而成为各国的创新主体, 是各国的核心竞争力之所在。基于此, 近年来我国政府从国家发展的战略高度大力推进一流大学和高水平大学建设, 尤其在研究生教育方面更是以世界一流大学为目标, 加大投入, 深化改革。但目前我国研究生教育与发达国家相比, 无论在理念、 制度, 还是在科研、 教学、 师资和投入水平上, 均存在不少差距。我国研究生教育要赶上或超越发达国家, 需要充分借鉴世界一流大学的成功经验, 在继承和守护我国传统大学理念和大学制度的基础上进行不断创新, 实现跨越式发展。MIT(麻省理工学院)作为世界一流的以理工见长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 其研究生教育一直以来在国际上享有盛誉, MIT的工学院连续14年来在全美大学排名中雄踞榜首, 其众多学科领域如航空航天、 计算机工程、 材料、 机械等一直名列第一。[1]29考察MIT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历史, 总结其成功经验, 将对我国高校尤其是理工类研究型大学的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具有重要的启示。
考察MIT的办学历史, 其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工学院向理工学院发展阶段, 理工学院向综合性大学发展阶段和跨学科的教学与研究全面展开阶段。
创建于1861年的MIT, 一直保持着鲜明的工程教育个性。创立之初, 只设立电机系、 机械系、 土木工程系和化学系, 以培养工程技术人员为目的, 通过卓有成效的教学和学科改革, 形成了稳定而独具特色的工程教育个性。20世纪30年代, 随着美国工业生产及科研水平的发展, 工程技术员需要具备宽厚的自然科学基础, 原来以工科为主的办学方向已不再符合时代需求。于是, MIT首倡工程科学运动, 通过引入自然科学学科, 为工科的教学和实践建立了严谨的自然科学基础。开始了从工学院向理工学院的发展。时任校长康普顿的教育理念是: “没有第一流的理学院, 就没有第一流的工学院。” 此阶段MIT的显著特征是加强自然科学的教育, 把基础自然学科提高到与工程学科同等的地位, 并强化应用学科与基础学科的联系。为此, MIT设立了理学院, 并以物理系为突破口来加强理学院的基础学科建设, 把物理系从原来的只讲授基础课程, 发展为培养物理学科的研究生, 加大投入建立了光谱学实验室、 伊斯曼理化实验室和雷达实验室, 这样把物理系从承担基础学科教学任务的边缘部门上升为独立的教学和科研基地, 并在科学研究上取得了重要地位。
随着MIT的理科教学与科研地位的提升, 其理科研究生教育发展迅速。康普顿认为这是“保持麻省理工学院的声誉所绝对必要的, 因为研究生给本科生树立了榜样, 帮助学校获得最有创造性的教师”。他提出, MIT要造就“能够处理涉及组织、 生产和开发困难问题的领袖”, 而不是“技术员”。他把研究生管理部门升格为研究生院, 大力支持研究生尤其是理科研究生教育的发展。同时, 提高本科生录取标准, 限制本科生教育规模, 逐渐扩大研究生特别是理科类研究生的规模。据统计, 1929年学院共有2949名全日制学生, 到1939年上升到3100名, 但所增部分都是研究生。[2]经过这一时期的发展, MIT开始成为理工结合的一流大学。
19世纪以来, 伴随大工业的出现和科学技术的发展, 科技教育的思潮始终占据美国教育的主导地位。从20世纪初期开始, MIT就逐渐意识到人文社会科学的重要价值和发展潜力。二战后, 面对各种社会问题与矛盾的日益加剧和人类精神领域里的种种危机, 人们意识到科技工程是一把双刃剑, 并不能保证一定能造福人类, 在这种背景下, 以倡导对人类的终极关怀为宗旨的人文教育的呼声开始高涨。于是, 在20世纪90年代, MIT提出新的“大工程教育”理念, 在学科设置上, 坚持在理工学科中都要有人文和社会科学的内涵, 提出学校要向学生提供“通识教育”, 即学生除接受科技教育外, 还要接受人文社科类知识的教育, 培养学生学会以人道的方式去考虑和处理新技术问题; 提出一所真正的综合性研究型大学不能只有理工学院, 还必须有出色的文科学院, 要在工程教育中融合人文教育。于是, MIT一方面大力发展人文社科领域的院、 系和专业, 开设了音乐、 文学、 历史、 哲学、 人类学和心理学等新学科, 努力营造文、 理、 工各学科相互交融的教学与研究氛围; 同时, 强调科学和人文的联系, 培养学生要从工程科学与社会人文两个方面来考虑和处理问题的能力, 加强理工科专业的人文(包括经济)科学课程的比重, 使其课程的比例由1951—1952学年的12.4%增加到1984—1985学年的15.6%。[3]MIT加强了社会科学、 管理科学等领域的教学与研究, 成立了斯隆管理学院。
这个阶段, MIT研究生教育的规模迅速扩大。时任校长吉利安教授在1955年指出: “当前迫切的需要是发展科研和研究生教育, 以建立第一流的有想象力的教师队伍。工程专业不能再依靠本科专业的教育体制了”。[4]随后, MIT的本科招生规模保持不变, 而研究生特别是文科学院的研究生招生数不断增加, 在他任校长的10年中, 研究生人数增长了65%, 本科生与研究生的比例达到4: 1。到20世纪60年代后期, MIT的研究生人数超过了本科生人数, 研究生教育规模得到了更大的发展。经过这一时期的发展, MIT开始成为以理工见长、 文理结合的一流综合性研究型大学。
MIT进入办学历史的第二个百年后, 在其发展战略上的一个最重要特点是: 进行建制上的改革, 即重点发展若干跨学科研究中心。在这项改革过程中, 由斯特拉顿院长亲自指导下建立起来的电子研究实验室获得了成功, 为建立某些跨系的实验室和研究中心提供了样板。这些跨系的实验室和研究中心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建立起来的: 新发现的科学通常总是跨越了传统的学科界限而存在, 它们为理科和工科以及基础理论研究与应用的结合创造了条件, 并且对二者均有裨益。1966年霍华德·W·约翰逊任院长时说“学院已经到了我们的社会乐于向它提出许多要求的阶段, 即要求我们大量地解决有关教育、 生活、 地区开发、 交通运输、 商业和工业、 医疗乃至国与国之间和平共处等全球民众共同关注的问题”。MIT的第十六任校长霍克菲尔德指出, 在全球化的时代, 全世界的大学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最成功的大学应该是敢于尝试的大学, 大学要跨越大学、 学术领域、 研究机构甚至是国家之间的界限来开展多种新型的教学与科研合作, 许多的创新机会都来源于学科的交叉, 因此当今的大学必须致力于跨学科合作。霍克菲尔德说: “在麻省理工, 我们购置新的基础设施和制定新的策略, 来鼓励计算机专家、 生命科学家、 语言学家和哲学家、 工程师共同合作, 高校必须发展有助于多学科发展需求的组织结构, 推动跨学科不同专家之间的合作”。MIT大力开展跨学科研究, 采取了一系列手段与赞助商开展大规模合作的跨学科研究。相继建立了71个跨学科计划、 跨学科研究中心、 跨学科实验室和其他跨学科研究项目, 比如核科学实验室、 材料科学与工程中心、 能源实验室以及林肯国家实验室, 在学院内部以及学院之间共同构成了不同形式、 不同层次、 互相交叉的跨学科研究体系, 其运行形式既有传统的实体形式又有类似于企业界项目的虚拟形式。[5]借助这个庞大的跨学科研究体系, MIT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 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紧密联系在一起, 打破传统的科研界限, 极大地促进了学科间的渗透、 交叉与融合, 并进行了开拓性研究, 发展出大量的前沿学科和新兴学科, 使得学科的整体水平有了飞跃。在此基础上, MIT的跨学科研究生教育得到了蓬勃发展, 大量跨学科研究机构为本科生和研究生广泛参与项目研究提供了平台, 有机会接受各学科领域知名教授指导, 对培养学生的创新能力、 研究能力及工程实践能力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MIT的办学历史虽然只有近150年, 经过这三个阶段的发展, MIT已成为世界公认的、 与牛津、 剑桥、 哈佛等老牌大学齐名的、 以理工科为主的、 综合性的世界一流研究型大学。
MIT的成功源于领导者高瞻远瞩的办学理念和教师们的创新意识。MIT实用知识的教育价值观, 强调学校教授学生知识必须随着社会的要求而变化, 研究生教育的重点必须随着国家利益、 社会经济和科技的发展而时刻变化, 但“有用”和“服务于国家的经济与社会发展”始终是MIT教育的核心和使命。1873年以前, 美国要铺设成千上万英里的铁路, 还要开凿隧道、 修筑桥梁、 兴建公共设施, 这都需要大批训练有素的工程技术人员, 因而机械工程一直是MIT的第一专业。在一战期间, MIT为报效祖国, 广泛增设专业, 开展与战争有关的科学研究。办起了培训陆军和海军飞行员、 航空工程、 无线电工程师以及其它人员的专业, 广泛开展与战争有关的科研工作。一战后, 为寻求资金支持, 学校成立了工作合作与科学研究室。MIT根据该室与工业界签订的合同规定, 由学院派人帮助工业部门解决科研难题, 加强了与工业界的联系和相互促进。同时为振兴美国工业先后建立了微波雷达实验室和林肯实验室。在冷战日益加剧之时, 美国国务院就前苏联干扰美国之音一事委托MIT在1950年年内完成一项“特洛伊”研究规划, 这项研究促使MIT于1951年组建了国际研究中心, 并于1965年成立了政治学系, 这个系的不少研究工作与国家的重大决策有关。1972年, 为寻求解决震撼世界的能源危机新途径, 能源实验室在MIT应运而生, 有65位教授和许多研究生参与了这项工作。可见, 服务国家利益与促进国家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始终是MIT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办学宗旨。
20世纪30年代, MIT认识到科学和技术、 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的联系日益加强。时任院长康普顿认为理论研究和应用研究是使经济增长和提高经济效率的基础和手段, 科学及技术的推广应用必须以基础理论研究的持续进展为基础。MIT加强理科建设, 注重理工结合。康普顿首先把物理系从只为工科学生教授基础课改变成培养研究生及在科学研究上具有重要地位的系科, 使之更好地体现了理论和实践的关系。MIT的演变历程表明, 大学的办学方向要随着时间、 地点和条件的变化而不断调整, 以达到理论和实践更好地相互促进。加强理科、 理工结合也促进了工科的发展, 提高了工科研究生的培养质量。MIT现有工学分院、 建筑分院、 理学分院、 管理分院和人文分院, 理工结合最密切的是电气工程系, 也是MIT最大的系之一。电气工程系和物理系的关系几乎到了不分彼此的密切程度, “在各系学位教学计划中, 物理及数学在三、 四年级的课程中日益重要, 在许多新领域内缺乏基础科学的坚实基础就无法创造性地进行工作”。[6]MIT非常注重把新的思想、 方法和先进的技术介绍给商界和市场, 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方面进行创造性的工作。学院一直要求研究生要为解决社会实际问题而求知和研究。MIT的校友、 教师和学生在美国的上千个公司的创办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许多公司在生物工艺学、 防御工事、 半导体、 微电子、 高级计算机和投机资本等方面已成为新兴工业的基石。这些企业为MIT研究生的培养给予了资源、 项目和活动, 激励研究生为实用而求知, 为服务社会而研究。
MIT的研究生培养既重视基础理论知识又强调实际的操作能力。“通过实验进行教学”是首任院长罗杰斯的教育信条。认为学生应当从实在的数据中了解具体的结论, 强调利用实验室、 工厂和计算机资源进行教学, MIT是世界上第一所制定“大学生研究计划”的大学。MIT在学科结构和课程设置是重视多学科的交叉与创新。MIT通过学科调整或扩充, 实现了学科结构综合化, 理、 工、 文、 管及其他学科齐备, 学科门类与综合大学相近。但理工科一直是MIT学科结构的主体, 起主导作用。MIT在综合性学科结构的基础上, 创设了大量跨学科研究机构, 这些跨学科机构促进了多学科的交叉融合, 培育了许多前沿学科和新兴学科, 使得学科的整体水平有了极大提高, 从而为跨学科培养研究生提供了平台。一方面, 学校通过跨学科研究计划、 实验室项目研究、 工程研究中心、 课题组等形式, 设立并发展了大量文理交叉、 理工交叉的跨学科课程, 如天文学和天体物理学、 生物医学工程学、 考古和古代工艺等, 同时, 允许学生跨专业、 跨学科、 跨学院学习; 另一方面, 学校跨学科聘请教师, 向学生提供大量知识新颖、 交叉性强、 水平较高的课程和讲座, 不断丰富和更新学生的知识结构, 培养其前沿意识和创新能力。更为重要的是, 跨学科研究中心将教授、 研究生和其他科研人员组合在一个跨学科的研究领域内, 不仅有助于解决复杂的尖端问题, 发展新的科学领域, 而且拓宽了研究生的研究领域, 培养了研究生的跨学科意识, 迅速地提高其科研能力。学生们在进行跨学科研究的同时, 对接受人文教育的必要性和人文学科在科学发展中的重要性有了更直接和深入地认识, 学习人文学科的主动性得到增强。此外, 为了更好规范跨学科教育, 2003年学校成立了“科学、 技术与社会规划”(STS)学院, 由学术委员会、 项目技术攻关平台和专业管理机构三者组成, 有计划地在自然科学、 技术科学与人文科学、 社会科学相互交叉的学科领域进行跨学科教育。应该说, 通过开设跨学科课程、 建立跨学科课题组、 研究所、 实验中心等来协调跨学科的教学、 科研与人才培养工作, 已是美国研究生教育的重要发展趋势。
办学理念是大学的灵魂, 是大学发展的基石。有特色的办学理念是世界一流大学追求卓越、 走向成功的根本。自19世纪后半叶开始, MIT是仅用百余年的时间取代欧洲老牌的理工科大学而成为世界一流大学的典范。从其教育发展史来看, 其所以能迅速成为世界一流, 在于其能立足本国国情, 不断完善与创新大学办学理念, 寻求个性化发展道路, 从而后来居上。MIT的“实用主义教育价值观”、 “服务国家利益和促进经济与科技发展而培养有社会责任感的学生”、 “科学与人文相融合”、 “教学与研究相结合”、 “通识教育”、 “个性化教育”等独具特色的办学理念, 形成了学科个性和办学个性, 促进了MIT向世界一流大学的形成和发展。[7]因此, 在我国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建设进程中, 要实现跨越式发展, 赶超教育发达国家, 必须借鉴世界一流大学的成功经验。但在具体国情、 教育传统不同的情况下, 我国大学不可能找到嫁接于美欧先进大学理念之上, 必须在吸收国外大学先进教育理念和合理制度元素的同时, 明确自身所面临的特殊体制背景和社会需求, 明确自身的学科基础和发展资源, 在此基础上形成自身的办学理念。
学科是研究生教育的重要载体, 离开了学科建设, 研究生教育就成为无源之水、 无本之木。对于理工类研究型大学而言, 发展工科具有天然优势, 但是, 单一的工科学科结构不利于研究生教育的长远发展, 必须改善学科结构, 使之朝综合化的方向发展, 奠定学生可持续发展的丰富坚实的文化背景, 培养复合型的高层次人才。但是, 综合化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学科平衡发展、 齐头并进, 综合化是有重点的综合化。理工类研究型大学在现有工科优势基础上促进学科的综合化发展, 开展高水平的跨学科合作研究, 不断促进基础学科与应用学科间的交叉与融合, 形成新的特色和优势。具体来说, 理工类高校的学科建设应以重大课题、 项目为纽带, 组织不同学科、 专业的交叉联合, 尤其要重视其他学科与工科之间的交叉研究, 借助工科的优势, 促进交叉学科和新兴学科的发展与形成特色; 同时, 重点建设一些跨学科的联合研究机构、 基地和“学术特区”, 主动培育新的学科生长点, 发展前沿学科。总之, 构建以优势工科为主导的综合化学科布局, 能够为理工类研究型大学的研究生教育尤其是跨学科研究生教育的发展提供重要平台。
MIT首任院长罗杰斯富有远见地提出“科学与实践并重”的办学主张, 并得到后来历任校长和师生们的拥护和弘扬。20世纪90年代, MIT在国家科学基金会(NSF)的规划与资助下, 陆续建立了“大学—工业合作研究中心(UICRC)”和“工程研究中心(ERC)”。[8]MIT的UICRC主要是以学院的优势学科专业为核心, 吸收若干实力雄厚的企业参与项目的研究与开发, 资金由国家和企业共同资助。ERC的基本单位是课题组, 由MIT的教授为领导, 由博士后、 研究生、 大学生以及工业界的研发人员共同参与项目研究与相应的教学任务。这些都是产学研的联合体, MIT的发展史表明, MIT“服务国家利益与促进社会经济和科技发展”的办学理念就是通过产学研的结合来实现的。以项目为依托的产学研联合, 在MIT发展的不同时期以不同的形式, 卓有成效开展着培养研究生和一流的科研工作, 这为世界各国高校的研究生培养和开展科研工作提供了成功典范。
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是大学主动适应社会需求而进行研究生培养模式改革的重要举措之一, 目的在于加强高等教育的社会适应性, 增强研究生的科研能力、 实践能力和就业能力, 促进研究生素质的全面发展。产学研结合培养研究生应根据我国国情、 各高校的办学定位及研究生培养目标, 因地制宜、 实事求是地选择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的具体方式。产学研合作, 把大学与企业联合在一起, 充分利用各方优势, 实现优势互补。以项目为依托, 利用大学多学科、 多成果、 多人才的优势, 又吸收产业界的有关信息和资金达到双赢的目的。不仅具有明确的、 受产业界欢迎和符合市场竞争局势的研究与开发项目, 同时又通过校企合作的这些项目, 为大学培养了大批高水平研究生, 为企业培养了高级技术人才。而广大研究生通过这些主要以学科性公司为主的经济实体中工作和参与科研任务而促使科研能力、 实践能力和就业能力有了快速提高。产学研合作培养研究生的形式可以是企业与大学共同提出研究课题和项目, 由企业负责研究资金, 双方提供研究人员共同成立科研攻关小组, 研究出的科研成果可直接由企业进行工业化生产和经营。也可以是企业根据自身需要和市场情况, 提出科研课题和项目, 在大学设立科学资金, 由高校的教授和研究生负责攻关, 这种联合往往是以经济合作为基础, 大学根据企业的要求确定研究目标和主要技术经济指标, 签订科研合同, 制订具体的实施方案、 预算、 付款方式和验收标准, 课题经费主要由企业提供。这种合作方式比较灵活, 合作项目可大可小, 可以是一个单项的技术合作, 技术难题解决了, 双方的合作即终止, 也可以是较全面的合作, 签订长期合作合同, 合作期间双方进行效益分成。
总之, 我国研究型大学要积极推进产学研联合培养研究生。加强高校与科研院所、 企事业单位及用人部门在人才培养、 课程教学、 实践探索、 科学研究、 导师互聘、 资源共享等方面的密切合作和优势互补, 共同建设应用型学科和专门研究中心, 建立稳定的生源基地和研究生合作培养基地, 强化研究生实践训练和研究潜能, 建立健全国家、 省和培养单位相结合的研究生教育管理体系和质量评价体系, 提高研究生的培养质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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