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罗振玉对汉石经的整理与研究

2010-04-11 02:13赵立伟
关键词:石经罗振玉罗氏

赵立伟

(聊城大学 文学院, 山东 聊城 252059)

论罗振玉对汉石经的整理与研究

赵立伟

(聊城大学 文学院, 山东 聊城 252059)

罗振玉对汉石经的研究是和拓本的搜集、整理结合在一起进行的,罗氏在编著《汉石经残字集录》的同时对汉石经作了深入的研究,包括四个方面:石经残石之最初确认与拓本著录,石经经数碑数及行字考订,石经与今本文字比较,汉石经文献学价值的发掘。

罗振玉;汉石经;整理;研究

罗振玉(1866—1940),字叔蕴,一字叔言,号雪堂、贞松,又称永丰乡人、仇亭老民,祖籍浙江上虞越东乡罗家村,出生于江苏淮安。4岁入塾读书,15岁回上虞应院试,中秀才。此后两次乡试均落第。1890年起在乡间做塾师5年。1896年在沪办农学社,搜集翻译外国农学著述,创办《农学报》。1900年被湖广总督张之洞聘为湖北农务局总理兼农务学堂监督。期间他曾编辑《农学丛书》、《农事私议》二书。1901年在沪创办《教育世界》杂志。1902年,任南洋公学虹口分校校长,1904年创办江苏师范学堂。1906年春到北京,任学部二等咨议官。1909年补参事官,兼京师大学堂农科监督。1911年始侨居日本,与王国维比邻而居,合力治学,潜心著述。1928年冬迁居旅顺,在此整理典籍、著书立说直到1940年谢世。

据统计,罗氏一生自著和校勘的书籍有近三百种[1]66。研究领域涉及语言学、文字学、甲骨学、金石学、古器物学、教育学、农学等诸多方面。罗先生的儿子罗福颐在谈及父亲的学术贡献时曾说过这样的话:“举其大要,有这么五条:一、甲骨的研究和影印流传。二、《三代吉金文存》之编纂与指导研究。三、流沙坠简、汉晋木简之研究与印行。四、敦煌石室秘籍之印行与研究。五、清大库明清史料之抢救和资料的公布。”[1]66目前看来,学术界对罗氏的关注也主要集中在上述几个领域,但是很少有人关注他对汉石经著录与研究的情况。实际上,罗氏在其人生的最后十几年里,除了编印《三代吉金文存》、《殷墟书契续编》等书籍之外,便将主要精力放在汉石经的研究上,而《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实罗氏平生得意之作”[2]后记。因此,关注罗氏的汉石经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汉石经出土与著录的有关情况,而且对于进一步了解罗氏一生的学术活动也是大有裨益的。鉴于此,本文拟对罗氏汉石经研究的有关情况略加探讨,疏漏之处,还请方家指正。

一、石经残石之最初确认与拓本著录

汉石经刊成后曾被董卓之乱及永嘉之乱战火殃及,冯熙、常伯夫任职洛州期间又将其毁弃分用,此后曾被委于榛莽;复经由洛阳迁至邺都(今安阳),又由邺都迁回洛阳,再由洛阳移至长安(今西安)三次搬动。至唐魏征收集时,石经已十不存一。宋嘉祐年间,曾有少量残石出土,此后的800年,石经再次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直到1921年石经再次出土,而此次汉石经之重新发现与最初确认实肇始于罗振玉。罗氏记载其发现过程如下:

岁辛酉,中州既出魏正始石经,明年壬辰,与吴兴徐君鸿宝,四明马君衡约偕至洛阳观太学遗址,已而予因事不果,乃语徐君:“正始石经与魏文《典论》并列,石经既出,《典论》或有出土者,此行幸留意!”徐君诺之。既抵洛,邮小石墨本,询为典论否?阅之则汉石经《论语·尧曰》篇残字也,亟移书请更搜寻,遂得残石十余,此汉石经传世之始。[2]序

罗氏一生以恒以传布文物古籍资料而供之天下后世为己任,因此在石经发现后的十几年里,他一边搜求石经拓本,一边考证著录并陆续印行,十几年间成书凡16种,现择其要者依时间顺序罗列如次:

1929年,撰《汉石经残字集录》1卷,并陆续作《补遗》《续编》《三编》《四编》,次年合成《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2卷;

1931年,《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补遗》1卷;

1932年,《汉熹平石经残字续补》1卷;

1934年,《汉熹平石经残字续拾》1卷;

1938年,增订《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计7经总得5 593言,校记180言,合以序记,凡6 163言。

以上诸书,除增订《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外,其他几种均收入贾桂荣《历代石经研究资料辑刊》中,目前看来,这一版本最容易找到。罗福颐先生曾谓“是稿(按:《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欲备将来与石经墨本并行景印”[2]后记,然《集录》印行后不久,罗氏便因病谢世。罗氏去世后,由于战火未息,“加之我国景印工业不逮东瀛远甚,欲精印如《三代吉金文存》者竟不可能”[2]后记。因此《贞松老人遗稿乙集》印行时,罗氏后人只好“姑舍墨本,先取集录付梓”,我们目前看到的罗氏汉石经集拓本仅有以下两种:

1、《六经堪藏汉熹平石经残字》,凡95石,封面罗氏自题“汉熹平石经残字”,并有六经堪,松翁监藏等印记[3]。

2、《七经堪续得汉熹平石经残字》,封面罗氏自题“癸酉续得汉熹平七经残石”,总95石,为罗振玉癸酉(1933)年续得九十五残石熹平石经拓集而成[4]。

由于两种拓本当时即印数很少,加之印行之时正逢战乱,现已十分罕见,据笔者所知,现在仅中国国家图书馆和台湾傅斯年先生陈列馆藏有两种拓本。幸马衡先生《汉石经集存》已将两拓收入其中,使我们可以依稀看到罗氏汉石经拓本之原貌[5]。

二、石经经数、碑数及行字考订

文献记载汉石经经数有五经六经七经之殊。王国维用数字统计的方法,以碑数与经文字数互校,认为文献中对汉石经的记载,“经数莫确于《隋志》,石数莫确于《洛阳记》”,并考汉石经之经数当为《易》、《书》、《诗》、《仪礼》、《春秋》、《公羊传》、《论语》7种[6]592-595。王氏对汉石经碑数的考证只是一种推断,在汉石经出土之前没有人可以证明其为定论。汉石经出土以后,罗氏在第一时间进一步证实王氏之说不诬,罗氏曰:“公谓往昔言汉石经者有五经六经七经之殊,而《隋志》为可信,今传世残石有《周易》、《鲁诗》、《仪礼》、《春秋经》、《公羊传》、《论语》,合以宋人所见之《尚书》(按:罗氏发表这一言论时,汉石经《尚书》尚未出土,之后陆续有《尚书》之残石面世,恰可与罗氏之说相互印证),正与《隋志》所载一字石经合。”[2]序

汉石经的石数,《洛阳伽蓝记》记载为48碑,《西征记》记载为40碑,《洛阳记》记载为46碑,《北齐书·文宣帝纪》记载为52碑,孰是孰非,勿敢遽定。王国维曾就文献所记经石之数及石之高广以求行字之数,以写定碑图,但由于王氏不能确定各经的书写格式,行字遂无由确定。罗氏得拓本后反复摩挲,首次对石经的书写格式作了深入研究,这也是目前为止对石经书写格式研究最为集中最为详尽者。罗氏曰:

今七经具出,就其存字以考书式。知《易》分上下经,《十翼》为十二篇,上下经中诸卦文蝉联书之,每卦首画卦象,当一字,不空格,每篇题占一行,《文言》、《说卦》每章首空一格,复加点识之。《尚书》亦篇题占一行。《鲁诗》则二南、国风、大小雅、三颂篇题各占一行,每章末侧注章次曰“其一”、“其二”,两字当一格,即篇仅一章者亦侧注“其一”字。每篇末章句下空一格,加点,其每什后题亦空一格,接书于章句之下。《仪礼》每两章衔接处于两字间加点而不空格。《春秋》经每易一年空格加点。《公羊传》每岁冠以“某年”,其上空一格,加点,至每事则于首末两字间加点而不空格。《论语》每篇题各占一行,每章首空一格,加点。书式既明,行字乃可得而求,虽古今经本不同,文字有增省多寡,行字致有参差而较其大凡可得约计《周易》行七十三字,《尚书》同《鲁诗》二南至小雅行七十二字,《角弓》以后至三颂七十字。《仪礼》行七十三字。《春秋》行七十字。《公羊传》行七十三字,成公八年以后则行七十一字。《论语》行七十四字。此书式行字之可知者也。[2]序

石经经数及书写格式既已知之,则碑数亦不难推定,罗氏推定,石经各碑之数分别为《易》4碑,《书》5碑,《诗》7碑,《礼》13碑,《春秋》4碑,《公羊传》6碑,《论语》7碑,加校记、序记共计46碑[7]5-10。

三、石经与今本文字构形与用字比较

为解决汉代经无定本、字无定体的混乱情况而刊定的熹平石经特别留意于文字的选定,组织者先从汉代通行的经学流派中选定经书文本,参检比勘,择善而从,从而确定七部经书的标准文字,然后再由当时大书法家蔡邕等人书丹于碑,最后由工匠依文镌刻。因此从理论上来讲,石经上的字形应是当时通行范围广、使用频度高的规范字体,但事实并非如此,汉石经中存在不少字形发生变异的新形体,罗氏在汉石经研究的早期即曾垂意于此。如罗氏在《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序中曾说:

唐李阳冰讥中郎以豐為豊(按见《李阳冰上李大夫论古篆书》),今诸经残字亦间有俗作,如禾入水为“黍”,隶书省作“”,而鲁诗“黍苗”作“苗”,从禾下木。“凫鹥”之“凫”作“”,从鸟下力。《仪礼·乡射》“卻手”当从“卩”乃误从“阝”,并为讹别。然如《鲁诗·楚茨》“神保是格”,“格”作“”,见《师虎敦》,“”为正字,格为假借字。《仪礼·乡饮酒》“奠于篚”之“篚”作“匪”,为“匡匪”之正字,“篚”为假借字。《春秋》国名之“莒”作“筥”,从“竹”不从“艸”,与《筥小子敦》同,并当据以订今本之失,此文字正俗之可知者也。[2]序

在后续的研究中,罗氏对此类现象作了更为详细的讨论,如《诗·小雅·白华》“有鹤在林”之“鹤”字石经作“隺”。罗氏曰:

“有鹤在林”,鲁诗作“隺”,与毛小异。案:隺后世字书以为鹤之俗,《说文》:“隺,高至也。从隹,上欲出冖。《易》曰:夫乾隺然。”“鹤”注“鸣九皋,声闻于天”。案:隺以冖从隹鸟之在林冖者,即鹤之初字。鹤又增鸟乃后起之字易之,隺然乃假借之,非本谊也,许君已不知隺、鹤一字矣。[2]卷上17

上述分析中,罗氏不仅分析了隺、鹤之间的形义关系,指出了二字演变更替的过程,而且纠正了《说文》等字书在处理二字关系时的欠妥当之处。

再如今本《周易·萃卦》“一握为笑”之“笑”字石经本作“”。罗氏按:

《说文》无“笑”字,段氏据《玉篇》、《广韵》等书补“”,云从竹从犬,以《九经字样》从“夭”为非,而亦不能得从犬之谊。今石经从犬,与大相似,盖即夭字。古金文从夭之字皆作“”,改为隶书皆作犬形,虽相近,实非犬也。又隶书从竹从艸之字多混用不别,今此石经“”字殆从艸不从竹。许书艸部有“芺”,训“苦芺草”,虽不以为言笑字而“”注“女子笑貌”,疑许书艸部之“芺”即言“笑”字,后人误从“竹”耳。[2]卷上36

此条罗氏分析了“笑”之形变为“”的过程及原因,沟通了石经本与今本异文的关系,并在此基础上补充了段氏说解之不足。运用语源学的知识考、芺为同源,进而纠正了许慎《说文解字》在收字和释义上的错误。

以上仅引述两条例证说明罗氏在石经本与今本文字比较中所取得的成就,需要说明的是类似的精彩论述在罗氏一书中并不鲜见。由于罗氏曾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专治经史小学,熟谙古代文献与古文字,因此在其研究中常能以典籍与出土古文字相互参证,各种方法融会贯通,所以常能发人之所未发。

四、汉石经文献学价值的发掘

旧社会所谓“七经”,经过数千年的绵延岁月,以致现在版本上的字句篇章,难免出现讹误和颠倒的现象。明清以来的校勘学者取宋元版本为善本,将其与通行本相比较,进而纠正今本的讹误字句。把宋元版适用的校勘方法,嫁接到汉石经上,取得的成效自然远远高于宋元版的校勘,罗氏在石经本与今本比较的过程中,取得了不少新发现。约略言之,可分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论石经本与今本的篇第与章次之异。罗氏曰:“赵氏《金石录》跋尾言,以世所传经本校此遗字,篇第亦有小异而不言何经。今知以《鲁诗》与毛互勘,则篇第不仅小异,约略举之如《郑风·山有扶苏》上非《有女同车》,《小雅·彤弓》之后为《宾之初宴》,《吉日》之后为《白驹》,《大雅·旱麓》之后为《灵台》,《凫鹥》之后为《民劳》,《韩奕》之后为《公刘》,《桑柔》之后为《瞻卬》,《假乐》、《卷阿》在《文王》之前,并与毛鲁不同。至《式微》二章鲁诗‘泥中’在‘中露’之前,《黄鸟》三章鲁诗‘仲行’在‘针虎’之后,是又不仅篇次不同,章次亦异。《仪礼·乡饮酒》残字‘北面鼓’之前计其行字亦与今本攸殊,此篇第章次古今本不同之可知者也。”[2]序

再如罗氏又于《汉石经残字集录续编》序中论及石经《周易》与今本编次之异,罗氏曰:“至《周易》编次,后人合彖象文言于上下经中,朱文公撰本义乃本晁吕二家,更定为上下经十翼十二卷,以复古《周易》之旧,今所存《周易》残字《文言》之后继以《说卦》,文所定与石经正符。”[8]由罗氏指出石经《周易》与朱熹《周易本义》的章次一致,足可以证明朱熹所谓复古《周易》之旧绝非妄语,后人合彖象文言于上下经,殆自唐石经始。

需要说明的是石经本与今本相比,不仅有章次篇第之异,实际上古本与今本之间亦存在分章的不同,而这一发现,亦肇始于罗氏。如罗氏在考订《周易》残石时曾论及石经与今本分章之异,罗氏曰:“《说卦》次行故《易》‘六画而成章也’,‘也’下空格加点,知每章空一格。然‘帝出乎震’今本为章首,而‘帝’上不空格,石经所分章节与今本多不合,今本‘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别为一章,而石经则与上章‘末究理尽,性以至于命’相衔接。‘坤也者地也’今本与‘止盖取诸此也’相连,石经则自‘坤也者’别为一章,皆与今本不同。”[2]卷下4

(二)以石经证文献用字。古代文献经过历代传抄翻刻,文字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进而影响到文本的解读。要扫除这些文字障碍,除运用正确的研究方法之外,对新材料的挖掘利用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石经虽然残存的字数有限,但仍能大致反映出各经写本在石经刊立时的基本面貌,特别是其中所包含的异文,更是对古文献解读具有重要意义。如:

《诗经·邶风·匏有苦叶》“济盈不濡轨”句,陆德明《经典释文》曰:“轨,旧龟美反。谓车轊头也,依传意宜音犯。”陆氏认为,文中的“轨”为错字,当依传文改作“軓”。罗氏辩之曰:“《说文》云:‘轨,车辙也。从车九声。’龟美反軓,车轼前也,从车凡声,音犯。车轊头所谓軓也相乱,故具论之。开成石经改‘轨’作‘軓’,殆从《释文》。案:戴氏震云:‘軓与牡不协,当为车轨之轨,古音读如九,与牡韵。’段玉裁云:‘轨非辙迹之专名。《毛诗》本作:“由辀以下为轨。”此以车之高下言轨也。高诱注《淮南子》云:“两轮之间为轨。”此以车之广狭言轨也。毛传“以下”误作“以上”,故以车轼前之“軓”解之。’而《礼记·少仪》正义、开成石经竟作‘济盈不濡軓’,《释文》:‘轨,旧龟美反。’是晋宋古本皆作‘轨’也,今石经残字正作‘轨’,知戴、段说是,《释文》与开成石经非矣。”[2]卷上4在这段文字中,罗氏运用了字书解释、前人成说、汉魏古注、古籍引文、开成石经等多种材料,加之事理的说明,证“济盈不濡轨”当为“济盈不濡軓”,并且订正了陆氏《经典释文》之失。可谓证据确凿,论述充分,实为不刊之论。

再如今本《仪礼·乡饮酒》“坐奠于匪”今本作“坐奠爵于匪”,罗氏辨之曰:“‘坐奠于匪’今本‘奠’下有‘爵’字,而郑注乃云‘今文无奠’,胡氏承珙曰‘上文“主人坐取爵,兴,适洗南面”,今文蒙上“爵”字,但云“坐奠于篚”,下注当云“今文无‘奠下爵’,传写脱‘下爵’二字”’。今此石有‘奠’无‘爵’,与胡氏说合。”[2]卷下7此条罗氏通过汉石经与今本经文的对比,证胡氏之说是而辨郑氏之说非,证据确凿,结论可靠,令人信服。

以上我们从四个方面对罗氏的汉石经研究作了介绍,不难看出罗氏的研究是和对新资料搜集、整理、刊布、流传结合在一起的。不仅材料的整理几乎无人可以匹敌,而且罗氏对石经的研究也是他人所无法望其项背的。以往提到汉石经,人们往往首先想到马衡先生及其所编著的《汉石经集存》。不可否认,由于马书后出,所以马氏对石经拓本的搜集整理至今仍无出其右者,但是就石经研究而言,罗氏虽在马衡先生之前,但是所取得的成就却是后者远远没有达到的。因此,我们研究汉石经时应当对罗氏给予更多的关注。

[1] 罗福颐.罗振玉的学术贡献[J].紫禁城,2008(8).

[2] 罗福颐.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M]//贞松老人遗稿乙集:三,民国丛书第5编第97册.上海:上海书店出版社,1996.

[3] 罗振玉.六经堪藏汉熹平石经残字[M].[出版地不详],现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4] 罗振玉.七经堪续得汉熹平石经残字[M].[出版地不详],现藏中国国家图书馆.

[5] 马衡.汉石经集存[M].台北:艺文印书馆,1976.

[6] 王国维.魏石经考:一[M]//观堂集林.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7] 罗福颐.汉熹平石经概说[J].文博,1987(5).

[8] 罗振玉.汉石经残字集录续编·序[M]//历代石经资料辑刊:五.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5.

责任编辑:仇海燕

K204

A

1007-8444(2010)03-0338-04

2010-04-01

赵立伟(1974-),女,山东聊城人,文学博士,副教授,主要从事传抄古文与石经文献的整理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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