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西方发展观演进路径及其规律探析

2010-04-10 11:38:14赵海月吉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长春130012
湖北经济学院学报 2010年2期
关键词:客体人类经济

赵海月,王 瑜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科学发展观,是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总结我国发展实践,借鉴国外发展经验,适应新的发展要求提出来的。”[1](P13)可见,国外的发展经验是科学发展观的重要来源。当今世界,人类需求的无限性与全球自然资源的稀缺性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全球治理的滞后性与全球问题凸显之间的矛盾日益深化。在全球化时代,各国的发展具有共同性、内聚性和统一性。马克思曾经说过:“问题本身并不在于资本主义生产的自然规律所引起的社会对抗的发展程度的高低。问题在于这些规律本身,在于这些以铁的必然性发挥作用并且正在实现的趋势。工业较发达的国家向工业较不发达的国家所显示的,只是后者未来的景象。”[2](P8)研究西方发展观的意义即在于此。

一、战后西方发展观的演进路径

二战后,西方发展观的发展脉络大致经历了一维客体论、多维客体论、主客相关论和主体中心论4个阶段的路径选择。这种路径选择的依次更替,使战后西方发展观既一脉相承又不断推陈出新。

(一)一维客体论

一维客体论是近代发展观的最初形态,可将其简要表述为“经济发展=经济增长”。囿于历史条件的限制,一维客体论只专注于发展的客体,而且没有把发展与增长区分开来。一维客体论盛行于20世纪50~60年代。二战后,广大亚非拉国家相继独立,如何迅速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是它们面对的共同难题。由于发展中国家的地域占世界陆地面积的70%,占全世界国家和人口的80%,所以全世界都被卷入一场规模空前的发展潮流之中。一些西方发展经济学家的发展理论应时而生。凯恩斯提出的以GNP考核国民经济的指标被广泛接受之后,各国经济发展的目标变成了对GNP增长的片面追求。

一维客体论主要研究经济增长的要素和经济增长的方式。在增长要素研究方面,英国古典经济学家配第提出“土地是财富之母,劳动是财富之父”的两要素价值论,法国经济学家萨伊提出土地、劳动、资本三要素财富价值论,马歇尔等人提出劳动、资本、土地、组织管理等多要素创造价值论,还有一些经济学家提出哈罗德-多马模型、新剑桥模型、新古典模型等经济增长的要素贡献定量分析模型。在增长方式的研究方面,R.纳克斯的《不发达国家的资本形成问题》、A.W.刘易斯的《经济增长理论》、G.米尔达尔的《国际经济》都详细探讨了如何实现经济增长。

一维客体论的核心观点可以概括为:工业化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活动和现代化的中心内容,经济增长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的第一标志,国内生产总值(GDP)的增长是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发展的唯一标尺,发展规划(计划)是实现工业化和实行追赶战略的重要手段。在发展战略上,推行非均衡战略;在发展方式上,实行大量消耗自然资源和大量投入生产要素的外延增长方式;在环境问题上,效仿西方发达国家走过的“先增长后治理”的老路;在公平与效率的关系上,实行先增长后分配的做法,以效率为重心,忽视社会公平。[3](P75)

(二)多维客体论

由于一维客体论发展观引导下的发展出现了一系列社会问题,联合国倡导的“第一个发展十年”计划失败。学者们开始对一维客体论发展观进行反思,他们在肯定增长是发展的基础上,更多地强调发展中质的变化,认为发展是在经济增长基础上的社会多维变化过程。西班牙学者费德里科·马约尔(Federico Mayor)认为,发展是经济的、社会的、科技的、文化的……它具有一种综合的特点。[4](P87-95)多维客体论的发展观可以表述为“发展=经济发展+政治发展+文化发展+社会发展+科技发展+……”。美国学者托达罗指出,“应把发展看为包括整个经济和社会体制的重组和重整在内的多维过程。除了收入和产品的提高外,发展显然还包括制度、社会和管理结构的习惯和信仰的基本变化。”[5](P50)多维客体论认为,发展是集社会生活一切方面的因素于一体的完整现象。

1970年10月,第25届联合国大会制订了“第二个发展十年计划(1970~1980)”。 该计划提出“发展的最终目的是对收入和财富实行更平等的分配,以促进社会公正和生产效率,提高实际就业水平,更大程度地保证收入和改善教育、卫生、营养、住房及社会福利设施以及保护环境。因此,社会性质和社会结构的变迁必须同迅速的经济增长并驾齐驱,而且应切实减少现存的地区、部门和社会内部的不平等。这些目标是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和最终结果,因而它们被看做是同一动态过程的合成体。”可见,联合国第二个发展十年计划已经把社会制度和社会结构的变迁以及社会福利的提高置于同经济增长同等重要的地位。为了替代过去单一的经济评价指标,美国学者发动了一场“社会指标运动”,提出了一套包括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生活等各项指标在内的综合发展评价体系。

(三)主客相关论

二战后的二三十年,人类经济发展取得前所未有的巨大成就,但是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伴随着经济快速发展而来的是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生态失衡、温室效应、能源危机等严重影响和制约人类生存和发展的问题。人们逐渐意识到人类主体与生活于其中的环境客体之间是一种共生共荣、唇亡齿寒的关系,于是提出了主客相关论的发展观。

1962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切尔·卡逊出版了《寂静的春天》,引起了人们对农药破坏人类生存环境的极大关注。1972年,美国学者丹尼斯·米都斯领导的罗马俱乐部发表的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认为,世界经济增长已逼近自然生态极限。美国学者巴巴拉·沃德和雷内·杜傅斯发表《只有一个地球》,引起了人们对人类社会发展方式的沉重反思。1972年6月,联合国在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召开的第一次人类环境会议上通过了《联合国人类环境会议宣言》,宣言指出:为了当代人和后代人,保护和改善人类环境已成为人类紧迫的目标,它必须同世界经济发展这个目标同步协调发展。人是环境的产物,也是环境的塑造者,保护和改善人类环境关系到各国人民的福利和经济发展,是人们的迫切愿望,是各国政府应尽的责任。随着人们对人类主体与环境客体关系认识的日益深化,20世纪60~80年代逐渐形成了循环经济发展观、可持续发展观和社会综合发展观,这三种发展观都属于主客相关论的发展观。

循环经济发展观最初是由美国经济学家K·波尔丁(K.Boulding)提出来的。循环经济发展观从人与自然的关系和技术角度来看待发展问题,力图通过科学技术的手段实现资源的循环重复利用,改善生态系统的自我恢复机能,解除资源环境对发展的制约。循环经济发展观认为人、自然资源和科学技术组成一个整体的系统,要想维持这个系统的稳定,必须从依赖资源消耗型的经济发展转变为依赖生态平衡型的循环经济发展,即由“资源→产品→废弃物”型的单向线性经济增长转变为“资源→产品→再生资源……”型的循环经济。

1981年,美国科学家莱斯特·R·布朗(Lester R.Brown)在《建设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一书中提出控制人口增长、保护资源基础和开发能源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三条路径,初步阐述了可持续发展观。1987年,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发表了《我们共同的未来》的报告,该报告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可持续发展是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求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1992年,世界银行发表的《世界发展报告》,进一步阐述了可持续发展的观点,同年在巴西里约热内卢召开的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通过了《里约热内卢宣言》和《21世纪议程》两个纲领性文件,标志着可持续发展观被绝大多数国家所认同。1995年,联合国社会发展世界首脑会议通过了《哥本哈根社会发展问题宣言》和《社会发展问题世界首脑会议行动纲领》,提出了经济发展、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是可持续发展的相互依赖、互为加强的组成部分。这次会议标志着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开始付诸实践。

社会综合发展观的代表人物是法国著名的发展问题专家弗朗索瓦·佩鲁。1983年,佩鲁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委托撰写了《新发展观》一书,系统地阐述了社会综合发展观。佩鲁认为发展应该是整体的、综合的和内生的。所谓“整体的”就是不仅要考虑人类整体的各个方面,而且要承认和兼顾各个方面的不一致性。所谓“综合的”就是要把发展的各个方面和各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形成相互联系、紧密相存的结构。所谓“内生的”就是强调一个国家内部力量和资源及其合理的开发和利用。佩鲁从经济学和哲学相结合的视角重新审视社会发展问题,把发展看做是经济增长、政治民主、科技水平、文化观念变迁、社会转型、自然协调、生态平衡等各种因素的综合发展过程,强调人与人、人与环境、人与组织、组织与经济的协调发展。

(四)主体中心论

主体中心论的发展观突出人的主体性,强调人的发展是发展的首要目标,发展的其它要素要围绕人来发挥作用,人的发展是社会发展的最终尺度。以往“见物不见人”的发展观存在诸多弊端:在发展方向上,只注重经济增长,忽视人的进步;在发展方式上,只注重物质资源,忽视人力资源;在发展价值上,只注重商品价值,忽略人的价值;在发展追求上,只注重口腹之欲,忽视精神享受;在发展目标上,只注重经济效率,忽视人际公平;在发展道路上,只注重人是手段,忽视人是目的。[6](P239)

罗马俱乐部主席奥尔利欧·佩奇认为,从最广泛的意义上讲,人的发展是人类的最终目标,与其它方面的发展或目标相比,它应占绝对优先的地位。[7](P12)发展中国家的首要目标是解决饥饿、文盲、住房和贫困等现实问题,即满足人的基本需要,控制人口增长的唯一适当方式是改善基本生活条件。《发展的目标、进程和指标》的报告认为,应以“人的发展作为建构和评价选择性的发展战略的中心”,“人的发展是指人在各个生活阶段上的发展,以及个人、社会和自然之间某种和谐关系的构成,保证人的潜力得到充分发挥,而又不使社会或自然受到损害、掠夺或破坏。”[7](P13)

1995年哥本哈根世界首脑会议宣言提出“建立一个以人为中心”的社会发展框架。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的《我们共同的未来》提出人类是可持续发展的中心,一切发展都不能危害到人的发展。美国现代化专家英格尔斯说:“几乎没有一个人主张仅仅以国民生产总值和个人收入为标准去衡量一个国家或民族的进步。”“发展最终所要求的是人在素质方面的改变,这种改变是获得更大发展的先决条件和方式,同时也是发展过程自身的伟大目标之一。”[8](P6-7)“人的现代化是国家现代化必不可少的因素。它并不是现代化过程结束后的副产品,而是现代化制度与经济赖以长期发展并取得成功的先决条件。”[8](P7-8)国际劳工组织1976年提出的“基本需求发展战略”认为,发展的主要目标是满足人民的基本需求,衡量发展的主要指标包括基本必需品的消费量、收入和分配的均等程度、识字率、健康水平和就业状况。联合国开发计划署提出的“人类发展指数”(HDI)包括预期寿命、受教育程度(包括在校的平均年数和成人识字率)以及物质生活质量中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等指标。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发布的《1990年人类发展报告》指出,发展是一个不断扩大人们选择的过程,发展的进程应该是为人们创造一种有利的环境,使他们能够独立地或集体地去发展全部潜力,并有恰当机会去实现与他们的需要和兴趣相吻合的有价值的和富于创造性的生活。[9](P12)主体中心论的发展观反映了人类社会历史走向人文化和综合性发展的时代趋势,它超越了以往经济指标的局限性,直接以人的发展程度作为衡量社会发展进步的标尺。

二、战后西方发展观演进的规律与趋势

战后西方发展观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演化,表现出一定的规律性。它大致沿着三条主线跃进:即由客体中心论转变为主体中心论;由关注发展的进度转变为关注发展的代价;由线性发展观转变为非线性发展观。研究和把握西方发展观演进的规律和趋势,可以更好更深入地贯彻落实我党提出的科学发展观,从而促进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地发展。

(一)由客体中心论转变为主体中心论

这里所说的客体是指发展的对象,主体是指人类本身。战后西方发展观的这一转变实质上是发展目标和发展重心的转移。从“发展=经济增长”到“发展=经济增长+社会变革”到“发展=经济发展+政治发展+文化发展+社会发展+科技发展+……”,再到“发展=经济增长+社会变革+环境保护”,最后到“发展=以人为中心的各项事业的共同发展”,战后西方发展观的这条脉络体现了西方发展观由客体中心论到主体中心论的这一转变。

传统发展观的着眼点是物,当时人们认为人类要生存就要依赖一定的物品,只要社会上生产出来越来越多的物品,人类就会得到越来越好的发展,这也就忽略了人类发展本身。发展的实践证明,物质产品的丰富并不能解决诸如贫富分化、社会动荡、生态恶化、资源耗竭、疾病蔓延、人口素质低下等问题,人们的视角自然转向了人类本身。人的发展成为一切发展的中心目标,人是发展的主体和动力,人的发展是社会发展的终极尺度。发展的内涵和外延都围绕人这个中心来重新得到阐释。

(二)由关注发展的进度转变为关注发展的代价

资本主义在不到一百年的时间里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的总和还要多还要大。人们在惊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神奇力量的同时,并未看到发展过程中付出的代价。传统发展观的盲目乐观主义最终却导致了 “发展的极限”这一境地。依附论和世界体系论认为,不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格局是造成发展中国家落后的根本原因,少数发达西方国家的繁荣是建立在多数发展中国家贫穷落后的基础之上的,边缘国家的贫穷正是中心国家富裕的代价。为了解决发展的代价问题,有的学者在理论上提出了“三个非对称性零增长”:实现人口数量和规模(自然增长率)的“零增长”,同时在对应方向上实现人口质量的极大提高;实现物质和能量消耗速度的“零增长”,同时在对应方向上实现社会财富的极大提高;实现生态和环境恶化速度的“零增长”,同时在对应方向上实现生态质量和生态安全的极大提高。[10](P64)零增长的设想固然不可能实现,但是发展的代价却愈来愈引起人们的重视。

(三)由线性发展观转变为非线性发展观

传统发展观认为发展是所有发展主体沿着相同的道路向同一目标的迈进,西方发达国家的发展道路也是发展中国家发展的必经之路,其他国家应该效仿西方国家的发展。一言以蔽之,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即西方化。但是,这种传统发展观并不适合广大发展中国家。20世纪60年代后,西方中心主义发展观受到广泛批评,各国开始从自己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和特殊国情出发,探索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内源性发展受到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青睐,内源性发展主张一国应在其内部寻找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优化配置各种资源以实现快速发展。世界是一个多元组合体,各国特殊的国情决定了其发展方式的特殊性,既可以实行均衡发展战略,也可以推行非均衡发展战略,既可以实施梯度推进战略,也可以推进跨越式发展战略。总之,在发展的问题上并不存在一种普世的发展模式,各国的发展方式是丰富多彩和可供自由选择的。

三、结语

对发展的理论研究在西方一直是一门显学,西方社会不断转换视角和更新观念,各种发展观异彩纷呈。近几年甚至有人提出要构建一种“后”发展观,比如:后现代主义从解构理性出发,对整个西方工业文明予以彻底否定,主张多元文化主义的世界性发展;新发展主义从质疑发展的意义入手,对传统发展观进行文化批判和价值颠覆,它赞扬原始社会“不发展”的发展模式是一种充分享有闲暇的舒适生活选择;后人类主义甚至认为人类可以借助科学工具改善基因和消除死亡,彻底变革人的生存和发展方式,“人类只是发展过程中的暂时阶段,是为后人类在做积极准备。”[11](P8)战后西方发展观这种活跃的历史演进,是人类对发展实践的认识不断深化的结果,是人类在发展问题上不懈探索的宝贵思想结晶。

目前,发展观的话语权牢牢掌握在西方手中,西方发展话语建立在西方文明优越论的基础之上,这必然要矮化发展中国家的文化。透过西方发展观表述形式背后的文化韵味,我们又可以发现西方发展观实质是在竭力维系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的新殖民主义层级关系,将西方国家的发展建立在发展中国家不发展的基础之上。西方发展观自觉或不自觉地扮演了维护西方文化霸权的角色,是西方在国际社会上进行权力运作时不可或缺的工具。洞悉战后西方发展观的演进规律和精神实质,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学习、贯彻和落实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置身于当代全球化的背景之中,立足于我国具体国情基础之上,在探索本国发展道路过程中所取得的一项创新理论。科学发展观吸纳了西方发展观的合理因素,同时又回应了西方发展观强势话语背后的西方中心主义论调,从文化基因上对资本主义发展道路和历史意义予以批判否定。科学发展观根植于中国文化和社群脉络,尊重传统知识体系和价值范式,体现了科学性和价值性的统一、发展观和历史观的统一、合目的性和合规律性的统一。科学发展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最新成果,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和贯彻的重大战略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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