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华
(深圳大学外国语学院,广东深圳518060)
汉语中“惯用色名类”指色词的认知语义研究
高 华
(深圳大学外国语学院,广东深圳518060)
从词汇学和认知语义学的角度对“惯用色名类”指色词进行了研究,提出新兴“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与传统惯用色名有共同的“修饰成份+中心表色语素”语义结构,两者之间的根本差异在于其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认知关联度上的差别。
指色词;惯用色名;认知语义;认知关联度
颜色词是词汇语义学和修辞学研究的热点之一。由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以来,国内外的学者对英语、汉语等语言中的颜色词系统成员、指称内容、构词方式、语义结构、修辞特色、文化内涵等各方面都做了详尽的分析,取得了丰富的成果[1-10]。李红印在其专著第一章里对此有系统的回顾[11]。从数量上看,汉语颜色词中由复合法构成的颜色词最多。其中有一类如“天蓝”、“银白”、“国防绿”、“学生蓝”、“刚果红”等,尹泳龙称这类颜色词为“惯用色名”,“都是以自然界中各种不同物体的颜色作为比较依据而命名的,归纳起来主要有植物、动物、矿物的颜色”[9]3。不过“惯用色名”并不仅限于一般事物。如李红印就认为“国防绿”、“学生蓝”类词语是用色彩应用范围来限制所指色彩的种类;“刚果红”、“普(鲁士)蓝”是用色彩或颜料的产地来表明色彩的种类[11]52。这些词语与其他通过表色语素构成的复合词一样,均为“指色词”,在语义表达上有很强的“指称性”,与“红彤彤”、“白花花”、“黑不溜秋”这类派生而来的描绘性“描色词”很不相同[11]78。他并且认为,这类“惯用色名”存在各种变体,是一个开放的类[11]52。
的确,近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消费群体的转变,在数码、科技产品(手机、MP3、汽车等)、美容、服装、家装等领域的广告语言中新兴的“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与日俱增,随处可见①,而且突破了“表物语素+表色语素”的构成方式。如在滕荔搜集的1 123个广告中的新兴色彩词中,有“香槟金”、“极光银”、“塔夫绸白”这样的“表物语素+表色语素”惯用色名,但更多的是“卓越银”、“魔力黑”、“沉稳灰”、“魅力蓝”、“贵族白”、“旋风红”、“平和绿”、“超凡青”等“类惯用色名”指色词[12]。刘峰把这些新兴颜色词的语用修辞特点总结为主观化、新颖化、形象化[13];吉益民指出它们的产生既有实用性动因又有主观认知基础[14];王成晶继而对它们产生的物理、心理、文化基础进行了描写[15]。这些研究都强调了新兴色彩词的构造方法、语义特点都不同于传统的颜色词,但却都未对其中的“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结合怎样不同于传统的“惯用色名”,以及两者间的关联,作出严格细致的分析和描写。我们认为,这些新兴的颜色词与传统的汉语中的“惯用色名类”指色词,其语义内容突出反映了汉民族感知色彩的心理认知机制,有必要对其进行深入的认知语义分析。
本文首先从文献和实际语言使用中收集“惯用色名类”指色词,包括辞书中的传统惯用色名、近年广告中的新兴惯用色名以及“类惯用色名”指色词。然后根据“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中“非颜色信息”的语义类别将其分类。再用认知语义学的方法对不同类“非颜色信息”与表色语素的结合作出分析,找出不同结合方式之间的异同关联。
(一)“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中“非颜色信息”的语义类别
不论是传统还是新兴的“惯用色名类”指色词,其语义结构都是“修饰成份+中心表色语素”的偏正结构。在我们所收集的共323个词语中,表色语素除了少数例外(如“铁青”、“鸭蛋青”、“金鹤墨”、“琥珀啡”和“炫丽粉”),主要有10个,它们是:红、白、黄、黑、绿、蓝、金、银、紫、灰。而根据所表达非颜色信息的语义类别,修饰成份可以分为(1)“物象”和(2)“属性”两大类,而“属性”又可细分为(2a)“人群”、(2b)“地点”、(2c)“时节”和(2d)“品质”四小类②。
1.含“物象”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包括传统的惯用色名,如:
i).火红、桃红、橘红、砖红、血红、玫瑰红、石榴红、玛瑙红、金黄、土黄、鹅黄、柠檬黄、草绿、苹果绿、鹦哥绿、鸭蛋青、丁香紫、天蓝、海蓝、雪白、乳白、月白、鱼肚白、象牙白、漆黑、墨蓝、墨黑、铁青、铁灰
更有新兴的,如:
ii).塔夫绸白、灵狐白、天使白、水貂黑、夜貂银、冰雪银、香槟金、醇酒红、水晶蓝、琥珀黄、琉璃黄、丝绒兰、翡翠绿、珍珠白、宝石红、宝石蓝、钻石银、钻石黑、紫金红、铂金银、镭射银、沙漠黄、矿石灰、雪山白、冰山灰、瀑布银、镜泊蓝、深海蓝、沙滩金、旭日金、落日黄、星云银、流光银、月光银、极光银、天际银、天际蓝、太空银、太空黑、火星红、陨石金、银河白、银河灰、宇宙蓝、繁星黑
可以发现,传统惯用色名中的“物象”修饰成份大多为日常生活中比较常见的具体的天光水色、物品用品、动植物等。利用形象命名的方式来表指明某种再细分的不同色调,“借物状色”,通过这种形象色彩,不同的色调得到了区别,有助于人们具体认识事物对象[16]。而新出现的惯用色名中的“物象”修饰成份多为日常生活中不具体可见(但可想见)的自然、天文景观,或是反映高生活品质的物品用品、稀珍动植物等。由此构成的指色词就为广告产品(多为数码产品、汽车、美容品、服装等)增添了一种高贵诗意的色彩。但某些“物象”修饰成份与表色语素之间的关联有时较为空幻随意和过于主观,如“银河”用来与“白”又用来与“灰”搭配。
2.含“属性”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
(2a)含“人群”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包括传统的惯用色名,如:
i).军绿、国防绿、学生蓝、海军蓝
也有新兴的,如:
ii).商务蓝
惯用色名中的“人群”修饰成份限于通过某一特定颜色(如着装颜色)其身份可以得到辨认的人群。传统的“人群”与某种颜色之间的关联客观易辨,而新兴的这种指色词两者之间的关系相对模糊难辨,如“商务(人士)”与“蓝(色西装/衬衫)”的关系。
(2b)含“地名”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包括传统的惯用色名如:
i).中国红、刚果红、(西)洋红、普(鲁士)蓝
也有新兴的,如:
ii).法国蓝、法兰西红、玛雅银、玛雅银、雅典银、雅典黑、摩卡兰③
传统惯用色名中的“地点”修饰成份的所指一般与某一颜色有密切固定的联系,如“中国”与“红”的关联早已通过传统民俗成为汉文化的一部分。而新兴惯用色名中的“地点”信息与颜色的文化关联相对主观疏松,以至于同一个地名(如“雅典”)可以修饰“银”也可修饰“黑”。
(2c)含“时节”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较少,都是新兴词。例如:
新年红、圣诞红、圣诞绿、仲夏蓝
这些“时节”成份往往可以通过相关景物与颜色产生关联。如果相关景物固定易见(如圣诞老人服饰上的红色和绿色),这样的关联就比较紧密;否则关系就显得主观松散(如“仲夏”与“蓝”)。
(2d)含“品质”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也均为新兴词,数量众多。例如:
炫红、酷蓝、酷黑、酷金、爽白、智灰、科幻银、科幻灰、至尊银、至尊红、动感蓝、动感黑、动感金、尊贵蓝、尊贵银、怡情蓝、浓情红、卓越银、超凡青、炫亮银、自由银、自在蓝、自我红、梦幻红、梦幻蓝、梦幻紫、诱惑红、魅力红、旋风红、拉力红④、经典蓝、睿智蓝、逍遥蓝、高雅蓝、爵士蓝、蓝调银、风度银、灿烂银、璀璨银、俊俏银、至尊银、相思银、吉祥黄、沉稳灰、永恒白、纯净白、贵族白、劲爽白、平和绿、典雅黑、才俊橙、流行橙、娇艳粉、率性灰、摇滚紫
这些“品质”词所表达的都是人们(特别是年轻人)所向往和追求的品质特征,如“炫”、“酷”、“爽”、“动感”、“自在”、“吉祥”、“自由”、“睿智”、“逍遥”、“沉稳”、“永恒”、“高雅”、“风度”等等。考虑到“爵士”、“蓝调”、“摇滚”等西方音乐形式多与“异国情调”联系在一起,故我们也将它们归为“品质”类。“品质”无法通过实物直接精确地被感知,但可以通过某种经验心理得到一定程度的感知。这样它们与颜色之间的关联就必然带上了主观模糊的印记。
通过以上对“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中“非颜色信息”语义类别的分析,我们认为传统与新兴指色词之间的差异突出反映在不同“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的关联度差别。下面我们结合认知语义学的方法对这种关联度差别作出解释。
(二)“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关联度差别的认知分析
颜色感知涉及人的感觉和知觉两个系统[17][11]57,而感觉和知觉又是人类两种最基本的认知心理活动。人类通过视觉(感觉的一种)感知红黄蓝绿白黑等自然光谱中的色彩信息。而知觉是对感觉信息的组织和解释,是一个主动的和富有选择性的构造过程[17][11]58-59。人们正是通过视知觉来感知、组织、加工来自外部世界关于颜色的一切信息,色彩感知因而具有了丰富的内容,然后经语言得以表达出来。认知语言学家所做的就是以人类的认知(包括感知心理、记忆和加工机制等)为出发点,来探究人是怎样运用语言形式对事物和意义进行概念化、进行交际和思维活动。本节我们将用认知语义学的语义观和隐喻理论来解释不同“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的关联度差别。
1.含“物象”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
认知语义学认为语义的形成是概念化的过程,而概念化植根于意象化。意象的形成需要一个基体(base)。基体就是词义(或述义)的认知域或背景(ground/background)。基体的某部分被突显,成为“侧面”(profile,也叫图形,figure),该侧面便是词句的意义。每个意象将一个侧面加到一个基体/背景的上面,得到突显。例如,“直角三角形”是“斜边”的基体/背景,斜边是侧面/图形;“星期”是“星期一”的基体/背景,“星期一”是侧面/图形。词义不是基体/背景,也不仅是侧面,而是在两者结合体中对侧面的突显[18][19]。
以传统惯用色名“鱼肚白”为例。“白色”是“鱼肚”意象的一部分。指色词“鱼肚白”的认知语义基础就是“鱼肚”意象中的“白色”成为注意力的焦点被突显,即“侧面”,“鱼肚”成为“基体”。“鱼肚白”的意义就是该基体和侧面的结合。这一分析也适于其他的传统惯用色名和一部分新兴惯用色名如“翡翠绿”。即“物象”是基体,“物象颜色”是侧面,两者密切相关,该指色词的意义就是在两者的结合体中对侧面的突显。
因为意象主要通过现实世界中的经验来形成,如果缺乏相关经验也就难以形成某一意象,更别说突显其中的颜色特征了。缺乏与“鱼肚白”类似的认知语义基础,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觉得“宇宙蓝”、“太空银”、“太空黑”、“银河白”、“银河灰”这样的新兴惯用色名中,物象成份与表色语素之间的关联很主观、很松散甚至很模糊的原因了。
而新兴的“天际蓝”与传统的“天蓝”之别,主要在于两者所涉意象类似但所属范畴有别:“天”是所谓的“基本水平范畴”(basic-level category),而“天际”是“下位水平范畴”(subordinate category),两者的差别类似“刀”与“餐刀”。基本水平范畴在感知上具有整体外形上的相似性,能够形成反映整体类别的单个心理意象,所需认知努力也最少[20]。也就是说,“天”意象的形成比“天际”意象容易而且更为明确清晰。而“天际”意象更多基于个体经验,因而不但有“天际蓝”,还有“天际银”。从这个角度来看,“天”与“蓝”之间的关联度要大于“天际”和“蓝”。
总之,对含“物象”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而言,其中的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的关联度取决于两点:(1)该物象意象能否通过现实世界中的经验来形成,是否具有普及性;(2)该物象是否为基本水平范畴。
2.含“属性”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
“属性”类指色词的认知语义基础可以概括为“通过隐喻实现的意象的扩展”。当代隐喻认知理论认为,隐喻可以通过人类的认知和推理将一个概念域系统映射到另一个概念域,这种认知和推理通常是基于两个事物特征或功能上的相似性[21]。简单来讲,“属性”类指色词牵涉到“属性是物象”这一隐喻:像“物象”一样,“属性”也可以意象化,拥有颜色特征。如:(穿绿色军服的)“军人”是绿色的;(时处可见红色的)“中国”和“新年”都是红色的。我们认为“属性是物象”隐喻的认知基础在于人类不但通过感觉器官去感知环境,还可以将感觉器官获得的信息和概念信息相连通。这就是鲁道夫鲁道夫·阿恩海姆认为视知觉有“思维功能”的根源所在[22][11]59-60。人类关于种种属性的概念信息(如“中国”、“圣诞”)和感知不发生内在的联系,但人们通过日常经历经验可以构建起属性信息与感知信息之间的关联,通过这一关联将“属性”意象化。这种关联因为有时要依赖一定的社会文化背景才能理解,故“中国红”的所指颜色对中国人显而易见,而“圣诞红”、“商务蓝”、“玛雅银”对部分甚至绝大多数中国人其颜色意义就很模糊了。
如果说“人群”、“地点”、“时节”属性可以“物象化”、“意象化”,对于“品质”属性来说,“属性是物象”这一隐喻在生活经验中大多是不成立的。但在高度个性化、高度抽象的诗意中,“梦幻、”逍遥”、“相思”、“摇滚”又可以与某种想象出的感知信息关联起来⑤,并以此使它们“物象化”、“意象化”。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感到数量众多的新兴“品质”类指色词其意义显得主观、抽象、空幻,但又觉得它们突破常规、新颖时尚的原因了。
这样看来,含“属性”类修饰成份的指色词,其中的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的关联度就取决于所牵涉的“属性是物象”隐喻是以直接的感知经验为基础还是建立在想象的感知经验之上。
通过以上认知语义分析,我们认为“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结合存在认知关联度(即内部语义联系紧密程度)上的差别。传统和新兴的“物象”类惯用色名都以意象为认知基础,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关联程度取决于该物象意象的普及性,能否通过现实世界中的经验来形成以及该物象是否属于基本水平范畴。认知关联度越高,需要的认知注意越少;反之就越多。此外,已经进入一般语汇系统的传统惯用色名因为司空见惯,其内部认知关联度又大大增强,需要的认知注意应是最少的。
对于“属性”类指色词,因为在认知过程中还要经过“属性是物象”的隐喻,我们认为其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关联程度较“物象”类为低。“人群”、“地点”、“时节”属性可以通过直接的感知经验建立“物象隐喻”,与颜色信息的关联度大于“品质”属性,需要的认知注意相对较少。而且少数“人群”类和“地点”类指色词(如“军绿”和“中国红”)已进入一般语汇系统,复现频率较高,其内部认知关联度得到增强,因而需要的认知注意应更少。“品质”属性因依靠想象中的感知经验建立与“物象”的隐喻关系,它们与颜色信息的关联程度为最低。
本文从词汇学和认知语义学的角度对“惯用色名类”指色词进行了研究,提出新兴“惯用色名类”指色词与传统惯用色名有共同的“修饰成份+中心表色语素”语义结构,两者之间的根本差异在于其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之间认知关联度上的差别。根据语义特征,我们将“非颜色信息”分为“物象”和“属性”两大类。传统和新兴的“物象”类惯用色名都以意象为认知基础。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关联程度取决于该物象意象的普及性,能否通过现实世界中的经验来形成以及该物象是否属于基本水平范畴。“属性”类惯用色名的认知过程牵涉到“属性是物象”的隐喻,其中非颜色信息与颜色信息的关联程度较“物象”类整体较低。但其中的“人群”、“地点”、“时节”属性可以通过直接的感知经验建立“物象隐喻”,与颜色信息的关联度稍高;“品质”属性因依靠想象中的感知经验建立与“物象”的隐喻关系,它们与颜色信息的认知关联度为最低。此外,已经进入一般语汇系统的惯用色名因为复现频率高,其内部认知关联度得到增强,因而需要的认知注意会更少。
注 释:
① 在中文互联网相关产品的产品介绍中往往都可以发现这类颜色词。如http://www.motorola.com.cn/zn5/specifications.asp#spec_01.《新民晚报》也报道过此语言现象(见2007年5月14日该报新闻版块:http://ygb.xinmin.cn/2007/05/14/570212.html)
② 在我们收集的新兴指色词中,还有诸如“栗圆红”、“枫丹红”、“星灿红”、“星灿银”、“钛空银”、“星灿蓝”、“瑰柏蓝”、“云淡蓝”、“冰银蓝”、“雪瓷白”、“纯逸白”、“酷驰蓝”、“幻彩金”、“幻彩紫”等这样的三语素词。因为其中的非颜色信息包括两个语义类别,本文暂且排除不论。
③ “摩卡”是英文Mocha的音译,指从红海摩卡港出口的一种咖啡,以口味浓烈著称。
④ “拉力”是英语Rally的音译,指公路赛车或网球等比赛中的拉锯战。
⑤ 当然这种想象也是以一定的社会文化经验为基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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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建平】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455(2010)03-0028-05
2009-10-24
高华(1973—),女,安徽芜湖人,语言学博士,深圳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