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勾”与土家人的太阳崇拜意识

2010-04-07 13:00盛竞凌
湖南科技学院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土家土家族祖先

盛竞凌

(湖南省吉首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四十八勾”与土家人的太阳崇拜意识

盛竞凌

(湖南省吉首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四十八勾”是土家织锦纹饰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种抽象纹样,隐含着深刻的文化意蕴,它反映了土家人的太阳崇拜意识,隐喻着驱秽避邪,消灾纳吉、祈子求昌,兴旺种族的含义,是土家族“生殖信仰”和“祖先崇拜”的另一种表述方式。

土家织锦;四十八勾;太阳崇拜;生殖信仰;祖先崇拜

“四十八勾”是土家织锦纹饰中最具代表性的一种抽象纹样,其中心部位由一个近似菱形的块状及八个变形的“卍”纹组成,以此对称地向外缘逐渐推移递进,勾勾相连,层层色变,从而构成多层次的中心扩散状,形同光芒四射的太阳,十分壮观。

作为土家族织锦的典型图纹,“四十八勾”中隐含的文化意蕴最为复杂,总体上说来,它反映了土家人的太阳崇拜意识,隐喻着驱秽避邪,消灾纳吉、祈子求昌,兴旺种族的含义,是土家族“生殖信仰”和“祖先崇拜”的另一种表述方式,有时甚至具有某种类似本民族“图腾”的功能而被视为神物,渗透着超自然的神灵幻想,成为万物有灵的物化形态。

一 “四十八勾”与土家人的太阳崇拜

泰勒在《原始文化》中说,凡是阳光照耀到的地方,都存在太阳崇拜。太阳是原始宗教信仰中一个最为重要的内容。在原始信仰产生之初,初民的认识与思维方式十分简单,他们对即使最为直观的自然常识亦无从理解。与此相适应的是严酷的生存环境以及落后的生产方式。那时期的人类仅仅是为了满足最基本的生活需要而苦苦挣扎,其所关心的只是传种接 代与养育人口。在这场人类与大自然抗争的过程中,“最为粗陋的经济形态和古老类型的思维相适应”[1]P217。从人类进化史角度而言,此种环境下自然万物与自然现象对人类的思维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太阳与初民的关系最为密切,人类要生存繁衍首先离不开太阳,原始初民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对之加以顶礼崇拜。中外各地的考古文献可资证明:日神崇拜为万物有灵信仰的突出表现形式。我国内蒙古阴山,广西宁明花山,四川珙县,云南沧源等地普遍存在着有关太阳神和太阳崇拜的崖(岩)画;古老的犹太人很早就有太阳崇拜的观,《旧约全书》有大量相关记述;在巴尔干地区,太阳女神曾是一些民族的主要神祗,普遍受到崇奉;在澳大利亚西部,原有的土著部落有着非常普遍的太阳图腾现象[2]P37。使即在充满艺术魅力的希腊神话中,日神虽非主神,但亦无所不见,如日神赫利俄斯能使盲者复明,又能使恶者失明,其威力无边。总之,太阳崇拜作为自然万物有灵观念的一种形式,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地区,它属于早期的自然信仰,与原始时代的图腾崇拜相互融合。

土家族,这个同样接受太阳光照耀的民族,同样有着对太阳的崇拜与敬仰。在土家语中,太阳被称为“劳兹”,是伟大神灵的意思。土家人仰慕太阳、崇拜太阳,进而祭祀太阳。土家族祭祀太阳的仪式有两类,一曰生辰祭祀,一曰生产祭祀。生辰祭祀是在太阳生辰日那天举行的祭祀仪式。土家族地区流传着有关太阳诞生的传说。远古时候,天上有十二个太阳,昼夜炙烤大地,岩石被晒得破裂,草木被晒得焦枯,120姓人晒死了20姓。土家族英雄祖先卵玉怜惜受苦受难的百姓,攀上马桑树顶,用她那曾将天地射开的箭射下10个太阳,剩下的这两个太阳吓得藏于东海海底不敢出来。天地一片漆黑,人们怎么请求也不顶用,后来公鸡去东海边上把太阳说服了,于是人们把太阳再次复出的日子视为它的“生日”,并举行太阳生辰祭祀。[3]只是对太阳生辰日各地确定的具体时间不同,湖北长阳一带的土家族以农历“十一月十九日为太阳生辰,各家俱晨起焚香,极慕敬”[4]湘西一带土家族则以农历六月初六日为太阳生辰。“传说这天是太阳生日,晒衣被皮袄,不生蠹虫。土王在世时,每年六月六日,就将蟒袍锦服放之烈日下翻晒,且还主持祭祀太阳生辰仪典,赏赐臣民丰盛酒食。故家家于这天敬祭太阳,翻晒衣裘,以求年岁丰稔。”[5]P152生产祭祀,主要是在大型集体劳动生产过程中举行的太阳神祭仪。主要是由歌师在生产前后鸣锣击鼓,唱神辞,焚纸烧香以祭。旧时亦有请送太阳神的简朴仪式,一般均在田边地头举行。川东一带土家族在生产祭祀中,除鸣锣击鼓外,还有锁呐、长号等类乐器,场面十分热烈壮观。[6]P78

除了定期举行大型的太阳神祭祀活动外,土家族民间普遍流传着太阳符号化习俗,即太阳纹样“十”、“卍”在日常生活中的普遍流传。“十”、“卍”字纹图案在土家人心中具有吉祥、吉利等意义,多用于吉庆喜事中。如土家姑娘婚嫁时其陪嫁的土家织锦被面上织有“卍”字纹;新生婴儿满月时,外婆赠送的摇窝被褥上织有“卍”字纹,老人寿诞之际,亲朋好友所送的贺礼上须用红纸交叉成“十”字纹样以示大吉大利等等。不仅如此,聪明灵巧的土家姑娘还把她们对太阳的崇拜编织成美丽的五彩图纹,做成各种生活饰品。土家织锦“四十八勾”就是由一组变形的“卍”字纹组成的,其中心的菱形块状表示火热的太阳,其多层扩散的勾纹即表明太阳光芒四射,它是土家人最典型的也是最直接的太阳崇拜反映。

如同太阳的光耀普照大地一样,太阳符号“十”、“卍”字纹也几乎渗透于土家人生活的各个领域。这有力表明一个民俗事实:在这些太阳纹样流传地区广大土家族民众的集体心灵深处,确实广泛存在着太阳崇拜的遗风。随着时间的流逝,土家人虽然表面上淡化了对太阳神的祭祀仪式,然而他们的集体意识的深处却依然保存着太阳崇拜的原始意绪。

二 太阳崇拜的文化意蕴

土家族敬仰太阳、崇拜太阳,其中隐喻了深刻的文化意蕴。概括来说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生命之根的感恩

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土家族太阳信仰意蕴的第一个层面,是对自身生命的保障和佑助所发出的祈求和呼唤。洪荒时代,太阳为原始的先民们驱散黑暗与寒冷,带来光明与温暖,也驱散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带来内心的喜悦与安宁。当人类进入农耕时代以后,人们逐渐认识到太阳与万物生长之间的关系。在太阳的照耀下,庄稼得以生长成熟,太阳也就变成了人类生命的依托。“堆金不如堆谷”、“命生苦,饭将补”,稻谷米饭在人们心中比什么都贵重。为了生命之火长燃不熄,人们总是祈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并把幸福的希望寄托于保障五谷生长的太阳的庇护上,从而自然地形成了一种对太阳的仰慕和崇拜意识。

土家族是一个较早进入农耕社会的民族,太阳的阴晴圆缺,太阳运行规律的变化,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们的生活。故而在众多天象崇拜中,他们最为崇拜太阳神。在土家人心中,太阳给人类带来光明和温暖,使万物得以生长,农业获得丰收,其威力无边,是生命之神。湘西一带土家族的《挖土锣鼓歌》中就曾这样赞颂它:“太阳神来太阳神,挖土之人送你行…地上万物靠你养,没你太阳活不成。弟子今天送你走,纸烧三贴香三根。保佑凡间四季好,风调雨顺享太平。[7]P27”“农夫他把太阳敬,保佑禾苗好收成。年老之人把他敬,白发转青牙生根。细娃小伢把他敬,少犯天煞长成人。守牛伢儿敬太阳,牛羊不得走四邻。”[8]P189-190从这两段唱词中可以看到,土家人心中的太阳是万物之母,是农业生产的丰收神,是小孩成长的保护者,还能赐给老人以长寿健康,并能帮助人们照管牲畜。它对人恩情无边,功德无量,它是土家族人心中的生命之根,幸福之源。土家人敬慕太阳,就是对生命之根的感恩。

(二)种族繁衍的企盼

弗雷泽曾指出:“活着并引出新的生命,吃饭和生儿育女,这是过去人类的基本要求,只要世界还存在,也将是今后人类的基本需求……因此,食物和孩子这两种东西乃人们用巫术仪式来表演季节运行所追求的最主要的东西”[9]P435。正是由于原始初民对生命的诞生和繁衍怀有十分神秘的感觉,更由于极高的死亡率,人类对于自身的繁衍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渴望,并不择手段地采取了一系列理性或非理性的措施,企图达到繁衍及壮大自我族群目的。土家族太阳崇拜意蕴的第二个层面即对种族繁衍的强烈企盼,对生殖的信仰。

人类心灵的文化史上,都曾发生过一种强烈的愿望和冲动,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太阳崇拜正反映了我们先民追寻自我生命之源的玄想和臆断:人的性命,是太阳繁衍的结晶。对它的信仰,也是对自我生命之源的追忆和敬重。太阳因为威力无穷,生化万物,因此成了初民性崇拜的对象,“太阳是人类的缔造者,是伟大的万有之父”[10]P2。“人类的崇祀,是原始的企求,不外乎是‘繁息’,而繁息与太阳是分不开的,所以生殖崇拜与太阳崇拜永远勾连在一起,到处是并肩存在的”[11]P28。据弗雷泽介绍,在新几内亚西端和澳大利亚北部之间的洛蒂、萨马他以及其他群岛,异教徒把太阳看作男性的本源,把地球看做女性的本源,由于有了男性的太阳,所以女性的地球才能生育繁殖。他们称太阳为太阳先生,并以椰子树叶做的灯来表示太阳。在他们家里或在神圣的无花果树上到处都可以看见挂着这种灯。每年一次,在雨季开始时,太阳先生便降临在这颗神圣的无花果树上给大地授精。这时候人们大量屠宰猪狗来祭奠,男女一齐纵情狂欢,太阳与大地的神秘交合就这样公开地在歌舞声中,在男男女女于树下真正进行的性交活动中戏剧性地体现出来。而这种活动的目的是为了向太阳祖宗求得雨水、丰富的饮料和食品,求得子孙兴旺,生育繁殖,多财多福。[9]P435,207由此亦可见太阳的生殖文化功能。在中国,鄂温克族的神话认为,太阳出来的地方有位白发的老太婆,她的乳房硕大无比,所有的小孩都是她赐予的。朝鲜族更认为自己的祖先就是“日之子”,太阳不仅关系到人类的繁衍,同时太阳还保护着儿童的成长。

土家族是一个崇拜太阳的民族,也是一个崇拜生殖的民族。土家先民视太阳为女人,月亮为男人,还有太阳妹妹,月亮哥哥的故事。[5]P62拜崇太阳即崇拜母性,崇拜母性即崇拜永恒的生命力。在以父系社会为主体的土家氏族社会里,女性(母性)的地位是从属的。所以,以女性为主体创作的土家织锦中,更多的将母爱,多子的渴望和企求融进象征太阳与生命的小小的四十八勾之中,并逐渐“演变成相对稳定的观念符号”,世代相承。土家织锦是土家姑娘嫁妆中必不可少的首选,主要用途是制做被盖。而嫁妆被盖正是婚嫁夫妻团圆洞房的必备之物,是恩爱之基地,繁衍后代之温床。因此,每当土家姑娘出嫁前,就必须花大量的精力来准备西兰卡普作为嫁妆,而最有象征意义、最漂亮且难度最大的四十八勾,就自然成了姑娘显示自己才能的理想图纹。她们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向往,强烈的感情与大胆的想象随同民族传统文化的符号编织在一起,以期多子继嗣,和平亲睦,吉祥安乐,这不仅表达了个体或群体生存发展根本利益的自然要求,更表现出热切的生命欲望,显露出粗犷的原始冲动,表达出对种族繁衍的强烈企盼。

(三)祖先神灵的崇拜

土家族太阳崇拜意蕴的第三个层面,是先民对祖先神灵的崇拜,以期获得祖先的佑助,而消灾纳福,百事兴旺。

祖先崇拜是鬼灵崇拜与氏族观念结合的产物,是氏族时代产生的一种原始的宗教形式。它强调祖灵与信仰者之间的血缘联系,并相信祖先的灵魂是另一世界维系氏族制度、庇护保佑子孙后代、降福于本氏族的神秘力量。太阳因为其孕化万物及超凡的威力,在中国古代一直被奉为至尊的祖先神,“太昊、少昊、皇帝、炎帝和颛顼,无论是天上的五帝或人间的五帝,都可以说是太阳神”[12]。其他记载诸如:“日为天宗”、“日者众阳之尊,人君之表,至尊之象”等等,在中国文化史上举不胜举。此外,从自然崇拜叠合现象的角度而言,太阳崇拜与火崇拜是相伴而生,很多时候是相互杂揉渗透。“当把火当作伟大的自然力来崇拜时,似乎就是很难和太阳崇拜相分”[13]P67。太阳与火在原始信仰中相互融合,这方面的例证如:远古中国神话中,祝融既为日神又为火神,炎帝亦如此;《旧约全书》“赞美诗”讲到光,认为“光”即火,为太阳之火,上帝耶和华即于火中诞生;其他更多民族原始信仰无不与太阳或者火有着千丝万缕之联系。既然如此,太阳崇拜与祖崇拜相关性就更明白了。因为有大量的资料表明,一直以来古今中外许多民族把祭祀火与祭祀祖先融为一体。台湾学者李宗侗先生通过对古希腊、罗马社会与中国古代社会的比较中认识到火崇拜与祖先崇拜的相关性,并在《中国古代社会史》一书中单列一章来探讨这个问题。他指出“在上古社会,圣火就等于图腾,等于祖先。在罗马,意大利古代民族对于圣火的祭祀也不过是祭祖先的形态,祖先只是图腾的演变,人们要通过圣火上达祖先。”[14]P125杨学政在其论著《原始宗教论》中也这样描述:“通过对古今中外民族火崇拜现象的分析,大致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火崇拜与祖先崇拜、生殖崇拜有关,它不单是自然崇拜,而且是具有三层宗教意义的宗教形态”[15]P79。

土家族是一个崇拜太阳的民族,也是一个崇拜火的民族,更是一个崇拜祖先的民族,在土家人的原始意识形态深处,太阳——火——祖先是融为一体的。正如信奉太阳神一样,土家人也是十分信奉火神,视火神为保佑家庭子孙绵延,农业兴旺的祖先神祗,并相信火神具有驱除邪魔的神力。在土家人的人生三大仪礼(诞生仪礼、结婚仪礼和丧葬仪礼)中都存在着对火的崇拜。对土家人来说,火塘是家居的神圣之所,是火神的居址,火塘中的三脚铁架则是火神——祖先神灵的象征符号,不准随便移动、翻倒,不准用脚践踏,否则就是对祖先神灵的亵渎,会受到祖先神灵的惩罚。此外,土家族还流传着“火化归天”、“火化返祖”等等说法。火崇拜是土家人祖先崇拜的表现,也是其太阳崇拜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土家织锦“四十八勾”作为土家人太阳崇拜的历史见证,作为土家族人民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结合体,更为直接地展示表现在土家民族的祭祀活动中。摆手舞是土家族祭祀、歌舞的重要形式,也是土家民族文化传承的主要途径之一。正式的摆手活动必须在供奉有土家族先祖“八部大王”和“土王”神位的“摆手堂”才能举行,而且还要由神人合一的土老司“梯玛”主持。简易的摆手活动可以在一村一寨,甚至一家一户开展,场地随意,程序相对简略。所以在酉水流域一带的许多土家村寨,也有在自家堂屋“神龛”的“家先”(即本家祖先的神位)前面安做一张桌椅,再在桌椅上搭设一块四十八勾的土家织锦,摆手就在四十八勾前,或围绕四十八勾展开。显然,在自家“家先”中只设有“天地君亲师”位和本家历代祖先的神位,而没有土家民族供奉的“族神”。因此,在这里的四十八勾已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织锦被面,从某种意义上它替代了神圣“摆手堂”的功能,起到了“扮演”土家先祖“神位”或民族“图腾”的角色。有的地方即使是在“摆手堂”前跳摆手,也还有在神坛前供奉四十八勾视为神物。正因为四十八勾图纹是太阳的形象,火的形象,象征民族的祖先,神灵的意愿,它兴旺种族,祈子求昌,驱秽避邪,禳灾纳吉,而成为土家民族远古的崇拜。

土家织锦四十八勾图纹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民族精神,是土家人民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结合的产物。其中的太阳形象不论是“生殖信仰”还是“祖先崇拜”,它对民族人口繁衍、艺术发展和社会进化进步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历史的发展使一些文化内涵隐藏于某种物化形态之中。在以农耕经济为主体的土家社会环境中,四十八勾“实现了对原始文化的超越和人类在审美创造中的自我复现”。[16]所以,“主体的观念向客体的历史的渗透,在漫长的文化承传过程中逐渐固定化、规范化,以至这些客观对象成为特定观念的替代物,成为有意义地代替另一种事物的东西。”[17]P72这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土家织锦中四十八勾图纹,以及这些图纹带给人们的文化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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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12.66

A

1673-2219(2010)01-0092-03

2009-09-15

2008年度湖南省教育厅科研项目(08C707)

盛竞凌(1969-),女,土家族,湖南永顺人,湖南省吉首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文艺学硕士,主要从事民族民间文艺学研究。

(责任编校:王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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