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评视角下的隐喻研究

2010-04-03 02:35李艳芳
关键词:辞格隐喻话语

李艳芳

(郑州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郑州 450052)

近年来隐喻的意识形态建构功能引起了国内外一些学者的关注。Jonathan Charteris-Black通过对其语料库中隐喻的分析,提出隐喻的运用是评价性的,而且具有意识形态意义,并得出以下结论:对隐喻的认知语义描述可以解释隐喻的理解过程,但是要解释某一特定隐喻是如何被选择的就须要理解其劝说功能[1]。这一研究路径表明了将修辞学视角下的隐喻研究与认知语言学视野下的隐喻研究相结合的必要性。国内学者洪艳青、张辉、邓丽君、荣晶、梁远冰、韦汉也分别对隐喻的意识形态功能进行了初步的探索。本文在上述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隐喻的认知特点不能同其在语篇中所发挥的修辞功能相分离,认知语义描述方法的优点在于它确立了一个系统的标准来对隐喻进行分类,但是要理解为何选择一种概念隐喻而非另外一种,就须要与特定语境下说话人的意图联系起来。

一、 修辞与权力

修辞*① 此处的修辞指的是广义的概念,即话语对关于世界的信念、态度、期望和相互交往方式的影响。作为一种论辩的艺术,以说服人为目的,它的出发点是命题的可信性或可能的几率。尽管修辞的定义在西方学术界仍然存在着较大的争议,但是目前形成的一个基本共识是:西方修辞在其诞生之初就与人类生活各个领域的活动休戚相关,它被看成是维系人类作为一个团体,塑造其社会与政治观念,确定其方向和使命等核心作用的一股巨大力量。

通过修辞手段来挖掘言语中所蕴涵的巨大力量一直是西方修辞研究的首要关注。古希腊最早的修辞观就将修辞定义为“一种通过语言对‘心灵’施加影响以达到对他人的支配的‘权力’”,修辞者正是在受众接受说服作出有利于自己的决定的那一刻赢得了对受众的支配。修辞与权力的联系表现在三个方面:卓有成效的修辞成为个体在社会中获得成功和提升的一个重要途径;由于象征和人类思维结构的密切联系,使修辞能够改变他人的思想;修辞是政治权力的来源。“修辞学家们首要的和最关注的是面对他们那个时代的权力游戏。”[2]文学理论家英格尔顿更是指出:“修辞学从古代社会到19世纪一直是批评分析的公认形式,它考察人们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建构话语的方式,它的特殊兴趣在于将话语实践作为权力形态和形式方式加以把握。”[3]

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在《语言与象征性权力》一书中也试图阐释这样一个事实:语言一方面是一种用以表达的工具,而另一方面也是施加一种影响的力量,即权力。在一定意义上,一个社会的阶级就是通过对修辞或象征的占有、控制及不断创新而统治另外一个阶级的。布迪厄的文化社会学的核心思想所试图揭示的正是这样一个事实:分工细密、体系庞大的现代社会正日益依赖符号系统的象征暴力,来巩固和维持它的统治秩序。事实上,在当今西方社会中,“修辞不仅不露声色地支撑着交流、传播、公关、广告及一切形式的宣传,为所有这些以象征手段调节大众看法和态度的行业提供了基础观念、总体思路和基本方法,而且在保证国家根本体制的正常运转,构筑主流意识形态,维持和增强所谓‘软性权力’等事关社会和民族兴亡盛衰的要害利益上,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4]3。

从修辞的角度看待权力,似乎为我们开启一扇反省既有权力概念的窗户,权力绝不单单是暴力的、直接的以及由上而下的,而是通过语言的修辞而获得的一种支配力量。权力是通过社会联盟关系(social alignments)来行使和维持的,而社会联盟关系的产生是与修辞密切相关的。因为修辞是通过象征手段的运用来诱导人类合作的,“作为从一种分裂的环境中所产生出来的一种社会力量的修辞学,可以通过‘同一’的过程来促进‘同体性’”[5]。福柯通过对权力运作机制的考察突显了修辞作为权力的一种专用工具和特殊表现形式的本质。“语言的特性之一就是具有藏而不露的力量,语言的实践反映一种并未被公开宣布的霸权。”[6]权力的自我隐蔽性使得权力不可避免地成为一种修辞的构筑。修辞通过言辞或其他象征形式发生作用,从物理意义上说它完全是非暴力的,而且在法律甚至政治意义上都是非强制性的。

二、 辞格与修辞

辞格是修辞赖以产生其效果的主要手段,辞格及其研究历来是修辞学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构成古典修辞理论中诸多概念和成分中最少表现出离心性倾向的一个。综观西方修辞发展演变的漫长过程,当古典修辞学科所辖领地,如语法、文学、心理学、逻辑推论和论辩等纷纷独立,始终固守修辞阵地的还是辞格学。辞格与修辞之间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关系,辞格的内在不确定性与修辞作为一个整体的不确定性一脉相承,同时其内在的活泼性与修辞作为一门艺术所具有的内在技巧性和艺术性相辅相成[4]211。

历代修辞的批判者都将辞格作为攻击修辞的出发点,以此来剥夺修辞在一切“严肃”、“务实”的语言运用领域。因此要想为修辞正名,就要首先恢复辞格的荣誉。这一点已成为当代修辞大师们的共识。当代美国修辞思想家伯克,欧洲修辞学家勒布尔和佩雷尔曼,法国后结构主义文艺理论家热奈特和美国美学家科恩,都不遗余力地通过辞格来为修辞“平反”。对他们来说,辞格绝非仅仅是一种文体手段,相反,“它是使语言获得其‘形体’,使‘观点’的转换得以发生,使说者和听者这一基本话语关系可以按照修辞目的加以调控的基本手段”[4]234。享有“辞格之王”称号的隐喻,更是集中体现了修辞的内在工作机制,通过对隐喻的批评性分析将会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修辞与权力和意识形态的关系。

1. 隐喻的遮蔽作用

修辞学家佩雷尔曼指出:“任何一种类比都突显了某些关系而同时掩盖了另一些关系。”[7]哲学家布莱克通过研究也发现修辞有着重要的过滤作用,即强调与遮蔽的双重功能,在这一过程中人的认识被调整了。以将战争比做博弈这一表达为例,布莱克认为,用象棋词汇来描述战争就会突出技巧,而战争的血腥性及其对人类感情的重创就会隐而不现。由于象征与人类思维结构的密切联系,通过改变人类用来组织思维的象征性框架,就可以改变人的思维,进而引发期望的行动。“象征性行为并不是中性的、被动的,而是在积极地构建社会现实,并对我们的行为具有导向性的作用。”[8]Schøn在谈到隐喻在制定社会政策旨在解决问题中所发挥的作用时指出:“然而,有一个不同的传统与隐喻概念相联系,这一传统认为隐喻对解释我们对世界的看法至关重要:我们对事物所持的观点,我们如何理解现实,如何确立我们所试图解决的问题。在这第二种意义上,隐喻不仅指某一特定结果----一种视角或框架或看待事物的方式,而且指某一特定的过程----对世界的新的观点的形成过程。”[9]Schøn在这里想要说明的是,对社会问题的看法由表征这一社会问题时所建构的隐喻所决定。将毒品问题看做是“吸毒成瘾问题”或是“社会不良运作的症候”将导致政策的制定集中于社会志愿者、顾问和医护人员所发挥的作用,而宣布对“毒品开战”就会将重心转移到相关法律、惩罚措施的制定甚或是采取军事行为。

Lakoff & Johnson认为隐喻是思维和行动的问题,隐喻对社会现实的建构至关重要,对享有隐喻制定权的权势群体十分有利。这就说明话语不仅是作者试图强加在读者的某一意识形态的手段,而且还意味着话语中的隐喻代表着作者概念化世界的方式。因此通过对语言进行深入地分析,就使我们可以对话语的思维模式中的基本问题作出解释。

2. 隐喻所蕴涵的评价

Hunston & Thompson是这样定义“评价”的:评价“是一个宽泛的术语,包括说话人或作者对所谈论的某一实体或命题的态度、立场、观点和感受”[10]。隐喻涉及观点的表达以及我们对它的感知,这就解释了隐喻与评价之间存在的密切联系。在表达价值体系时存在两种选择,直接地表达和间接地表达。间接地表达常常以隐喻的形式体现,因为价值体系的字面表述不大会考虑到读者或听者的感受,而只是将一套价值强加于他们。而在运用隐喻尤其当它已成为表达某一观点的常规方式时,就会使其与广泛认同的共有的价值体系相符,从而使某一特定价值体系更容易被接受,因为它就处于被社会所接受的框架体系之中。

隐喻通过以特定的方式来建构现实,同时也限制了我们所应采取的行动。隐喻有激起情感的潜势,包含内在的观点和评价,它导引对某一特定事物的态度,并为特定行为方式提供动机。当我们把时间比做金钱时,我们期望对方采取特定的行为。我们期望能够根据我们所劳动的时间得到报酬,我们根据花费的时间是否值得来决定是否参加某一活动;当采用“疾病”这一隐喻来描述某一组织,就会激起我们采取去除病患部位的行为,治愈疾病;而用“邻里情谊”来描述同一地区时,我们就会对其有肯定的评价,同时关注该地区的稳定和非正式的协作网络。不论采用何种隐喻来标识或体验某一现象,都暗示了一种评价和其所期待的适当的行为方式。

隐喻就其本质来说是一种说服性的话语行为,因为它邀请交际双方超越语义体系来达成一致的观点。隐喻在公众演说发挥的修辞功能是说服受众接受某一观点。隐喻所具有的强大的情感感召力使它在实现说话人的潜在说服意图方面十分有效。当代美学理论家科恩认为“辞格深化了修辞关系:辞格的最基本效用是在说者和听者之间催化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密切关系,促使他们进入一种自觉互动状态,迫使他们为了应付辞格的解读造成的挑战而‘积极地相互接触’”[4]233。他指出,隐喻使用的一个重要目的是拉近其构筑者与理解者之间的距离,或者说密切了二者之间的互动关系。因而要分析隐喻,常常要探索说话人感知世界的独特的方式,探索使得说话人对某些情势和某些观点的回应的基础,而这又常常涉及到潜在的评价体系。传媒话语和政治话语的隐喻,其功能往往已经超越了简单地说明目标域,而成为一种引导大众意识形态,维持或反抗现有社会权力的手段。而这正是同隐喻所隐含的评价及其使语言“感情化”的功能紧密相连的。

3. 隐喻所体现的权力建构

隐喻中的权力体现为对事物之间相似性的建构权,借助这种建构权,人们可以对事物进行符合自己意识形态与社会权力的界定、划分与归并;而这种建构权本身也是社会权力分配体系中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当所创造的隐喻为人们所接受,那说明人们对该隐喻所呈现的相似关系的认同,对创建者建构权的认可,在接受并使用该隐喻的时候,人们已自觉地将自己纳入到隐喻背后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权力分配体系。隐喻是一种意义生产的再造形式,其终端便是对事实本身的解构。隐喻的象征意越强,人们距客观真实就越远。当夸张成为权力----知识----的组成部分时,隐喻的构建意义就可能大于事实本身。隐喻模型重在制造价值呈现,新闻媒体在赋予任何信息和“客观事实”以意义时,均呈现了特定的意识形态、价值取向和立场。

9·11事件使美国骤然出现新的形势,出于某些政治利益和意识形态的动机,小布什政府将那个美国从未面临过的全新局面称为“战争”[注]战争的本义指的是发生于国家与国家之间或者同一国家内部不同派别之间的一种公开而且延续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武装冲突。(尽管2001年9月11日发生在美国的事件不论从哪个意义上说都不符合“战争”的本义),将这一突发事件加诸美国的那个同样史无前例的新任务表述为“从地球上根除‘恐怖主义’”,并进而将少数几个与美国交恶而彼此之间显然不存在任何特殊联系的国家按照上述新形势、新国策的要求拼凑在一起,树立为“反恐战争”的敌对面,通称为“邪恶轴心”。事实上在布什飞往内布拉斯加州空军基地避难,尚未就9·11事件正式表态前,诸如“袭击美国”、“对美国宣战”、“美国的新一轮战争”等煽动性主题词便充斥于荧幕。 美国前驻联合国大使吉恩·柯克帕特里克在9·11当天甚至将文明冲突论庸俗化,指出9·11事件即是伊斯兰文明向基督教文明宣战,美国应该为保卫西方而战。用“善”与“恶”、“文明”与“野蛮”、“自我”与“他者”二元战争舆论宣传无疑是思维的倒退,西方所标榜的理性主义也丧失殆尽。在政治和新闻话语中,如同科学话语一样,隐喻被用来标志未知的领域,通过驯服和教化受众,隐喻让受众不熟悉的物体变得熟悉起来。对于这种标签式隐喻,赫伯特·马尔库塞称“统治者最有效的权力之一是确立词汇的强制性定义”[11]。

参议院议员约瑟夫·拜登 “将这些袭击令人震惊的性质与造成的巨大生命损失比作珍珠港事件。战争隐喻很快出现并大致取代了犯罪隐喻,受害人成了伤亡者,袭击者成了敌人,救援工人成了英雄和爱国者,军事行动成了符合逻辑的救助措施”[12]。公布9·11事件调查结果前,本·拉登早已被媒体描述为“凶手”和“杀人狂”。“为了给战争造势,各家媒体甚至不经权威人士核实便更新死亡人数(从五万人到一万人再到三千人,不一而足),采用‘滚动字幕’播放当天头条和最新动态,营造‘起居室里的战争’的恐慌气氛。”[13]

刘亚猛在分析辞格作为修辞发明的基本手段时,指出“这三个辞格(偏喻、换喻和隐喻)所造成的效果却是重大而深远的,它们构筑了‘后9·11’话语的基本骨架,为随后在美国乃至国际公共领域内生成的各种意见、观点、理论及其相互交流和交锋预设了框架并定下了基调,从而先发制人地否定了从其他‘角度’来‘表述’‘后9·11’事态的合法性和正当性。例如,从诸如国际法、种族宗教关系、世界史,尤其是用中东近代史等角度评论这一事态的空间被压缩得几乎荡然无存”[4]237。布什政府正是通过“战争”、“反恐”、“邪恶轴心”等隐喻的配置和使用,占据了“后9·11”事件话语流通领域的制高点,在话语、舆论、政策、意识形态等战线取得了突出的效果。

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意识形态表现在直接或间接为政治路线辩护的言语行为中,而在这种表述中,隐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隐喻的“映射模式”的完成完全有赖于事物之间相似性的产生。事物之间的相似性有的是显而易见的,有的却不容易察觉,甚至充满争议,所谓的相似性是一个复杂的概念,从根本上说,任何相似性的产生都是主观意识参与的结果。相似性的主观建构性实际上意味着隐喻映射模式的建立总是要受到意识形态的引导和制约。隐喻的完成要受到意识形态和社会权力的导引和制约,反过来它也可以为意识形态和社会权力服务。

4. 隐喻的论辩功能

隐喻对权力的建构同其在论辩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是密切相关的,当隐喻被看做是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之一时,它就会在论辩中发挥特定的作用。隐喻不仅仅提供对论点的支持,事实上,隐喻本身的结构就可以说理。隐喻通过说明某一事物的相关特征被挪用于另一事物的相关特征,邀请读者来接受随即产生的观点。如果读者发现两个事物之间的特征相互关联,并认为两个特征体系的联系是恰当的,也就自然认同了隐喻所提供的论点。Perry的研究调查了寄生隐喻如何在希特勒修辞中构筑其论点,“希特勒对作为文化存在的犹太人的身份的批判 ……并不是通过寄生隐喻得以说明,相反寄生隐喻建立了该论点”[14]。传统的论辩结构有着相同的功能,而且更全面更有效地达到了论辩的目的。修辞学家佩雷尔曼在谈到辞格和论辩的关系时,曾援引朗吉纳斯在《论崇高》中表达的一个观点,即“最杰出的辞格是完全隐而不露,因而不被识别出来的那个辞格”,并由此而引申出另外一个重要区别:“如果辞格的使用导致视角的改变,而且这一辞格在其带来的新形势中显得毫无反常之处,那它就是一个论辩辞格”[15]。

Lakoff也曾论述过隐喻的说服功能在战争中的作用。在第一次海湾战争之前,布什总统宣称“萨达姆正在威胁我们的石油生命线”,因此美国应该主动出击,打击敌人,维护自己的利益。在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中小布什又宣称“萨达姆是一个暴君”,因此美国须要扮演解放者的角色。这些隐喻的建构成功地帮助美国政府说服民众,达到了发动一场“正义”战争的目的。Lee提出要注意隐喻使用的理据性,尤其是隐喻是怎么出现的,它的功能是什么以及它是如何为这些功能服务的。在讨论核武器时,“显然通过使用工业和经济话语可以唤起人们对促使经济繁荣的生产手段的好感,人们很容易反对将同样的财力和物力投入到大规模的核武器生产中”[16]。

三、 结 语

语言绝不仅仅是交际工具和思维工具,我们不能忽视语言与权力的关系以及语言对社会过程和个人生活的干预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批评性语篇分析起到了一种揭秘的作用,因为它显示了“修辞通过其与权力和知识的关系而表明同时又掩盖真相的那种默默的又常常是无意的方式”[17],而作为思维方式和说服方式的隐喻无疑建构了特定的意识形态,通过对隐喻的批评性分析可以使我们对意识形态的这种“掩盖真相又常常是无意的方式”有更深入的理解。从批评性语篇分析的角度来看,所有的言语的选择都潜在地受社会过程的限制和制约,而隐喻作为一种有意识的语言选择掩盖了这一内在的社会过程,因此对隐喻的批评性分析可以帮助我们识别文本中没有明确表达的内容。通过考察在特定语境下使用隐喻的修辞动机以及隐喻对权力的建构,本文对隐喻之于批评性语篇分析的重要性进行了进一步探索,希望这方面研究能引起学术界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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