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凄艳水城

马　勒

意大利威尼斯是中世纪欧洲的暴发户,那些具有非凡勇气、训练有素,稳操胜券的新贵们,把不同的世纪,不同的风格叠合在一起,用裸体的女子雕像来装饰教堂的大门,把古罗马的四马战车陈列在拜占廷风格的金光闪耀的穹顶下,在高高的廊柱上让极小的石狮栖息,建筑基座悬置于高空的宫殿。

在天方夜谭式的氛围中,一种充满着威尼斯的活力的秩序,自然而然地诞生了。到处是节日的乐曲,飘扬的彩旗,到处是棕红色帆船上的水手们的仪仗队,到处是码头的巨大喧嚣,在那里,三千艘船只把东方的一切抛撒给身穿五颜六色服饰的人群。它出现在这样的时刻:最富有的家族从世界上最遥远的角落吸取热量,然后漂洋过海,把自己的热量送往它的源头,将其扩散到西欧各地。

现在的威尼斯已经很老了,运河边上房舍的墙壁也已斑驳,几百座连接本岛的桥梁横跨在交错的运河上。其铁栏杆,花岗岩被磨得光光的,脚下的大理石和引桥的台阶下也同样留下了历史的印痕,那河道狭窄,河水也并不怎么清澈,但有水就会有气息,这绿绿的水无息地流淌着,充满了灵气。

意大利大导演鲁奇诺•维斯康蒂的电影《魂断威尼斯》最能体现这个城市凄美的灵魂,在威尼斯河水一般寂静的叙述中,作曲家对美少年Tadzio的痴迷,追踪乃至绝望,最后郁郁而终。

维斯康蒂那阅尽人世冷暖的影像让我抽身来到威尼斯,当我走近威尼斯时已是晌午,日当中天,游人很多,巷间留下了嘈杂的脚步声。阳光下的威尼斯却另有一番趣味,古老的建筑沐浴着阳光,袒露出斑驳的墙面,留存的岁月历历在目。水边人家多为拜占庭式的拱门和配有漂亮颜色的窗,或蓝绿,或黄棕,与之灰墙面形成强烈的对比,就因为有了这几块纯色,使得画面很有油画的调子,变得装饰起来。除了那些主干河道外,还有支支叉叉的小水道,像是网络一般交错着这个城镇。阳光下平静的水面冉冉浮起水气,“贡朵拉”划过水道,把门,窗的倒影分割着,像是对着阳光在看五彩的万花筒,在M•普鲁斯特的笔下,穿梭着无数贡多拉的威尼斯是一座东方的迷宫。

置身圣马可广场,清晨的雾霭中已有早起上妆的人,沿着广场两侧一摊摊为人绘脸,金粉画在冬天厚重的角质上闪闪发亮,这世俗的华丽盛妆开始被众人包围。维瓦尔第的《四季》小提琴协奏曲响恻四周,但似乎是要人们忘记四季的轮回,在盛装的狂欢中沉沦!

十八世纪威尼斯作家Molmenti就说过,只要戴上面具的,就是王者。自马可波罗从中国将丝绸带到威尼斯,他们就开始在每年的同一时间缝衣,盛妆,然后狂欢。嘉年华期间威尼斯全城都在颠覆社会阶级,奴隶可以变成主人,男人可以变成女人,女人可以变成妖精。

嘉年华结束的第二天清晨,夕荣朝灭。昨天那些被花草动植物古人附身的疯子,一夜之间恢复了孤独的理性:没有人再贩卖面具,没有人再为人上妆,神话的道具全部出清,冷清一如盛宴后的狼藉,只有卖明信片的老人还在。而我,成为那梦幻化身为美少年的作曲家,在叹息桥上握着假面具顾影自怜……

威尼斯最使人迷惑的不是它那些时刻都在变化和荡漾的水波,而是它那几乎是点石成金般的营造浪漫气氛的本领。任何一段爱情,背景只要放在了威尼斯,都会凭空多出一分朝花夕拾的凄艳味道。

威尼斯的桥有350多座,其中最有名的还是拜伦笔下的叹息桥。许多人专门为看这座桥而来,一年365天,天天都有如织的游人在桥下拥吻,或是观望拥吻的情侣,甚至只身而来,为了应景。

其实,它只是连接总督府和监狱的一座封闭式的拱桥。据说,走过这座桥的死囚再没一个能返回人世,走过叹息桥,也就走完了一生。传说有一名死囚走过叹息桥时,透过桥上的窗户看到自己的女友拥抱着新情人,不禁深深叹息。这声叹息久久地徘徊在桥上,充满着追悔和眷恋。时至今日,据说无论是谁,只要行到桥中,看着下面沉沦的河水,都会情不自禁地叹息,就算再好的心情,站在桥的一刹,都会消失。也许正因为这样,除了拥吻的激情,你别无选择,其他的任何行为都无法满足你急需的坦然和安定感。历经数个世纪,叹息桥已经目睹了太多的热烈和誓言,反复验证着那个美好的传说,灵验与否无人可知,但能够肯定的是,所来之人都迷醉于浓烈的爱情氛围中。仿佛素不相识的过客,也期待着桥畔的见钟情,那是个永远不会下沉的梦想。

威尼斯最使人迷惑的不是它那些时刻都在变化和荡漾的水波,而是它那几乎是点石成金般的营造浪漫气氛的本领。任何一段爱情,背景只要放在了威尼斯,都会凭空多出一分朝花夕拾的凄艳味道。

威尼斯的桥有350多座,但其中最有名的还是拜伦笔下的叹息桥。许多人专门为看这座桥而来,一年365天,天天都有如织的游人在桥下拥吻,或是观望拥吻情侣,甚至只身而来,为了应景,临时凑对的,也不乏其人。这就是威尼斯的魔力,它使人们相信电影“A Little Romance”里面那个杜撰的美丽谎言:只要在日落的桥下拥吻,爱情就可以到老。

其实它只是连接总督府和监狱的一座封闭式的拱桥,据说,走过这座桥的死囚再没一个能返回人世,走过叹息桥,也就走完了一生。传说有一名死囚走过叹息桥时,透过桥上的窗户看到自己的女友拥抱着新情人,不禁深深叹息。这声叹息久久地徘徊在桥上,充满着追悔和眷恋。时至今日,据说无论是谁,只要行到桥中,看着下面沉沦的河水,都会情不自禁的叹息,就算再好的心情,但站在桥的一刹,都会消失。也许正因为这样,除了拥吻的激情,你别无选择,其它的任何行为都无法满足你急需的坦然和安定感。历经数个世纪,叹息桥已经目睹了太多的热烈和誓言,反复验证着那个美好的传说,灵验与否无人可知,但能够肯定的是,所来之人都迷醉于浓烈的爱情氛围中,仿佛素不相识的过客,也期待着桥畔的一见钟情。那是一个永远不会下沉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