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起
【摘要】基于问题的学习(PBL,Problem-Based Learning)的教学模式以“发现问题”为学习的起点,以“合作学习”为中期运作模式,最终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这个过程恰好契合了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教育的过程和目的——正确使用媒介、有效利用媒介、进一步批判媒介。《传播学概论》课程教学恰好可以搭建这样一个实施的平台。
【关键词】《传播学概论》教学PBL模式媒介素养教育
我国的传播学是“舶来品”。作为一门新兴学科,传播学产生和形成于上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的美国,70年代末80年代初引人我国。经过30年的引进和发展,中国的传播学得到了极大发展,1997年传播学在我国成为高等教育中的正式学科。自1982年传播学创始人施拉姆访华并向中国大陆介绍这门学科之后,我国部分高校的新闻学院或新闻系便开始讲授《传播学概论》(有的称之为传播学导论、传播学理论),至今,凡是有新闻传播学等传媒类专业的大学几乎都开设了《传播学概论》课程。
随着数字化时代的来临,传播学教学也在不断面临新的形势和问题。探索一条既符合数字化时代特征,又适应“80后”、“90后”学生特点的《传播学概论》教学思路迫在眉睫且须与时俱进。
一、传播学教学实践中的“矛盾”——理论性强,应用性弱
传播作为人类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在整个社会生活中不可或缺;传播学作为一门研究人类信息传播活动及其规律的科学,是一门基础性学科,而且这种基础学科的地位正在不断加强。正如传播学大师施拉姆(w·Schramm)于1982年在北京讲学期间曾经大胆预测到:“在未来的一百年中,分门别类的社会科学——心理学、政治学、人类学等等——都会成为综合之后的一门科学,在这门科学里面,传播的研究会成为所有这些学科里面的基础。讲话、编写、广播等技术都同传播的过程密不可分。因为要牵涉到这些基本的技术问题,所以综合之后的社会科学会非常看重对传播的研究,它将成为综合之后的新的科学的一个基本学科。”
我们很欣喜地看到,施拉姆的这种大胆预测正在一天天变为现实。如今,传播学无论在国际还是在国内。都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尤其是国内近年来众多高校纷纷上马传播学教育。面对庞大的教育需求,在实际教学中,笔者作为一名从事《传播学概论》教学多年的教师。却深深地感受到了传播学基础学科。尤其是经典传播学中的基础理论和现实社会生活实际的矛盾——基础理论的丰富性在不断地冲击着学生建立在“实用主义”基础上的学习热情。
一方面,单纯以理论介绍为主导的教学增加了学生的学习难度。进而降低了学习热情。传统意义的传播学课程是讲授式的理论教学课程,考试也是理论考察的方式,以记忆为主。然而。在这样的授课方式下。理论教学居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很难和实际建立联系,更不能建立合理的实际联想,学生感觉学习之后在工作中根本“用不上”,“学而无用”。
另一方面,一般的院校在专业设置上都把传播学作为理论基础课程,安排在第一或者第二学期。这一点是符合专业基础课的设置要求的。但是。笔者讲授《传播学概论》三年多以来,深深地感受到:对于刚刚入学的学生来说,很难在入学之初就对这个专业有一定了解。因为这个学科需要一定的理论与专业基础。所以授课过程中也会遇到一些困难。
总之,传播学研究和教学是传播学发展中的两个方面,相辅相成。在传播学研究中,我们不能忽略基础研究。因为它是传播学研究尤其是传播学中国化的必由之路;但如过多地注重传播学的基础理论,忽视传播学的实际应用,会对传播学的普及和发展带来负面影响,最终也许会给传播学的发展造成致命的伤害。
如何使传播学的基础理论和实际应用结合起来,培养学生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是在传播学教学中应该兼顾统筹的,而这一点正好和媒介素养教育的归宿相契合。
二、媒介素养教育的归宿与目的——识媒体,利用媒体
媒介化社会的来临对人们分析、处理信息的能力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这不仅促使政府加大对媒介教育的重视,更使得数字化时代中与科学文化素质和道德素质相比肩的男一种重要的公民素质迅速浮出水面,那就是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在媒介教育领域它指的是正确使用媒介和有效利用媒介的一种能力,是个体在现代社会所必须学习和具备的一种能力。
与西方国家相比,我国全面的媒介素养教育还未开展起来。重视程度不够,且大都停留在介绍国外媒介素养教育情况以及一些相关理论。
现如今数字技术日新月异,新媒体层出不穷,以网络为代表的新兴媒体早已经将我们带入了一个数字化时代,一个新媒体时代。相较于传统媒体,网络、手机等新兴媒体提供给人们的信息更加丰富、更加多样,接收方式也更加灵活,“媒体生活”的最终结果就是我们的生活和世界被媒体化了。基于这一情况,媒介素养教育成为了每个人都必须接受和参与的一门通识性教育。认识媒介、了解媒介,进而健康、合理、安全地利用媒介,这就是现代媒介素养教育的最终目的和归宿。而在此过程中。青少年作为一个特殊群体成了媒介素养教育关注的重点对象。
“80后”正在陆续结束大学生活,而“90后”已经开始成为大学生的主流群体了。作为在媒介化社会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他们在更多享受媒介技术带来的成果和成就以外,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慢慢地被新兴媒体所“异化”了。面对媒体制造的拟态环境,青少年群体普遍表现出缺乏辨别和分析的能力。一方面是由于他们已经适应和习惯了媒介化社会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缺少接受系统的媒介素养教育的途径。以媒介和传播为研究对象的《传播学概论》课程恰恰是提高大学生媒介素养教育的最佳平台之一。
三、PBL模式与《传播学概论》教学的结合—“解决问题”
媒介素养教育的最终目的是要培养人们认识媒介、利用媒介。以至批判媒介的能力。面对纷繁复杂的媒介化社会,媒介事件也不断出现,从传统媒体到网络等新媒体,各种现象涌现的速度毫不亚于现实社会中问题的出现。如何培养学生的媒介素养,提高他们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以问题为中心的PBL模式给《传播学概论》的教学提供了理论和思路的借鉴。
霍华德·巴罗斯(Howard Barrows)和安·凯尔森(Ann Kelson)博士给PBL下了一个定义:“PBL既是一种课程又是一种学习方式。”作为课程它包括精心选择和设计的问题。而解决这些问题要求学习者能够获取关键的知识,具备熟练的问题解决技能、自主学习的策略以及参与小组活动的技能;作为一种学习
方式,学习者要使用系统的方法去解决问题以及处理在生活和工作中遇到的难题。因而PBL有三大特点:
第一,以“解决问题”为中心,以“学习者”为中心,以“合作学习”为中心。PBL强调以学习者为中心开展教与学,而且PBL不仅仅以获得知识为目的,其核心内容是真实问题的解决。《传播学概论》课程以人内传播、人际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四大传播类型为研究对象,与现实社会生活紧密相连,可以让学生以发现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作为学习的出发点,在合作学习的过程中探讨如何解决问题,媒介素养由此在这过程中必然也会随之提高。
第二,PBL是基于真实情景的问题的解决过程。传统的课堂灌输是以教师为中心,完全忽略了学生的主体地位,在PBL中学习是要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和热情,在教师的精确指导下,指引学生发现现实世界或者非常接近现实世界的真实情景中的问题,能够激发学习者有效解决问题的技能和高级思维能力,这样就能确保在将来的工作和学习中学习者的能力有效的迁移到实际问题的解决中,这恰好与媒介素养教育中使用媒介、批判媒介的能力目标相统一。
第三,PBL是以“问题”为核心的高水平的学习,有助于发展学习者高层次思维能力。PBL中的问题属于结构不良的、开放的、真实的问题,多数情况下可能不存在固定的、标准的、完善的答案或解决过程,所以不能简单地套用原来的解决方法。PBL是以“问题”为核心的高水平的学习。
笔者认为,基于问题的学习的教学模式以“发现问题”为学习的起点,以“合作学习”为中期运作模式,最终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这个过程恰好契合了媒介素养(Media Literacy)教育的过程和目的——正确使用媒介、有效利用媒介、进一步批判媒介。《传播学概论》课程教学恰好可以搭建这样一个实施的平台。
总而言之,积极探索以学生为中心的主动学习的新模式,将媒介素养教育与创新教学PBL模式相结合,探索一条媒介素养教育的捷径和有效之路:为提高《传播学概论》等理论课程的学习效果提供借鉴,极大的调动学生学习理论课的热情。而且在条件允许下,可以进一步为全校开设“大学生媒介素养”的通识教育选修课程;提高大学生媒介素养,并进一步培养学生的科研学术能力,为学生将来做毕业论文培养学术敏感和实践操作能力等打下良好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