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变化

2009-04-29 10:44
新财经 2009年9期
关键词:稀饭油条包子

李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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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吃好,中饭吃饱,晚饭吃少”,是今天的人们在温饱之后,对吃形成的一个共识。可对于60年代中期出生的我来说,早餐的酸甜苦辣,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70年代中期我正在上小学。背着蓝司令布缝制的、长及后臀的书包,一大早就赶一里多地来到学校。因为吃供应粮,粮票也仅仅够一日两餐,所以,小学生们大都是空着肚子去上学的。

两节课下来,活泼好动的我们已是饥肠辘辘。上最后一节课时,两眼瞪着老师一张一合的嘴,头脑里想的却是些冒着热气的饭菜。只等下课铃声一响,便一溜烟似的拼命往家跑,去填饱瘪瘪的肚子。

想想那时候,因为我家是吃商品粮的,相比较而言已经很好了,还有白米饭吃,两顿的白米加在一起,比有些农民家的孩子两个人一天的口粮都多。班上营养不良、脸色蜡黄的同学很多。有的同学因长期营养不良而骨瘦如柴,还有的同学,上着上着课就饿晕了。

到了背起黄军用书包上中学的时候,家里稍微宽裕了点,可以一月缴四五斤米或缴两块钱到学校食堂,换来饭票。

每天早上下了第一节早读课,同学们都站着排好队,一个个依次从木桶里舀起两大铁勺稀饭,稀里呼噜喝个底朝天。条件最好的同学会额外加一个白馒头,馒头里面夹着家里腌制的红辣椒,吃得有滋有味。

这个时候,班上的农村同学基本上也都喝上了稀饭,但都没有什么好吃的小菜,大不了就是从家里带一罐头瓶的咸菜,每天早上喝稀饭时就着吃,感觉很香甜。

80年代末,小镇最时兴的早点就属“大饼夹油条”了。相比喝稀饭的岁月,两根油条一杯水,对于我来说可是一顿很知足的早餐。后来我把白开水换成了茶叶水,感觉上了一个档次。再后来我又把茶叶水换成豆浆,再放点糖,那感觉就是从没有过的美味了。

之后,我成家了,爱人是做建设工作的,项目遍布全国各地,我也就随着爱人大江南北地奔波,尽为妻之道,把人间的天伦之乐溶化于早餐的两个糖煎荷包蛋与牛奶中了。

如果在北方,我会每天早上起来去街上买回新鲜的热牛奶。如果在南方,我会从冰箱里取出准备好的盒装牛奶,给爱人、孩子和自己每人准备一杯牛奶、一个鸡蛋加上当地的特色早点。

儿子小的时候,我们给他牛奶鸡蛋,他还算听话,吃了。可慢慢地,他越来越不愿意吃了。我不得不变换花样,今天煮面条,明天煮馄饨,后天煮饺子,总之是想尽了办法,又累又烦,就是为了他能多吃一点,长壮实一点。可就是这样,还是不能满足他的胃口,有时候不吃饭就上学去了。

想当初我们不吃饭上学,是因为没得吃,现在他是不愿意吃,反差太大了。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尽管一直在外面闯荡,家乡小镇的大饼、油条却像电影一样牢牢定格在我的心里。

2002年,我带着孩子,随同丈夫回到了一别多年的家乡,才发现家乡小镇的早点亦非我心中的原有画面了。那遍布大街小巷的小吃摊、早点店,足以让我这个过惯快节奏生活的人惊诧:鸡蛋饼、炒面条、锅贴饺、蒸饭、馄饨、豆腐脑……应有尽有。

尤其是家乡苏家埠(安徽省六安市)名闻遐迩的“李聋包子”,皮薄、馅多、松软,进了街,远远地就闻到了那特有的香味。走到跟前,见已排起长队,要吃到惦记已久的包子,起码要等半个小时。而小镇人出入设施考究的酒楼、餐馆喝早茶、吃早点,已是常事。

现在每逢年末岁尾,我们这些在外奔波的人,回到小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扶老携幼赶到早点市场,一起品尝家乡的“李聋包子”,同时也品味着家乡苏家埠这些年来的变化。

李梅合肥荣事达科源传感系统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主办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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