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光远
玩是人生的基本需要之一。要有玩的文化,要研究玩的学术,要掌握玩的技术,要发展玩的艺术。
有人对我说:现在我国经济建设还只取得初步成就,部分地区和少数人的生活还很艰苦,我们连反对“消费早熟”都还来不及,你这位经济学家却那样重视玩,甚至以“大玩学家”的称号为荣,这么做合适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应该搞清楚“玩”的概念。“玩”这个字有多种涵义,而我所讲的“玩”,仅指游乐和休闲,也即辞书中所解释的“使自己精神愉快的活动”。这样的玩,应是一种健康的、充满情趣的、有文化的玩。鉴于这种认识,有文化的玩应该是一种“消费能力”“多方面享受的能力”。
马克思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真正的经济绝不是禁欲,而是发展生产力,发展生产的能力,因而既是发展消费的能力,又是发展消费的资料。消费的能力是消费的条件,因而是消费的首要手段,而这种能力是一种个人才能的发展,一种生产力的发展。要培养具有尽可能广泛需要的人;因为要多方面享受,他就必须有享受的能力,因此他必须是具有高度文明的人。
玩,不仅是人类的基本需要之一,还是社会主义生产的目的之一;而且有文化的玩,也正是培养马克思所说的“高度文明的人”的一项工作。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人们的业余时间会越来越多,如何利用业余时间,既要安排好学习,安排好家务,也要安排好休闲游乐。因而,玩的问题日益突出,必须有为发展玩的社会事业做研究、出点子的“玩学家”,把握住发展游乐休闲文化的方向,将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科技、创新与继承引进、儿童与成年、高档与平民式、国内与国外游客需求以及休闲与精神文明诸方面结合起来。这样才能玩出情趣,玩出文化,有益健康,助人进步,而不会“玩物丧志”。
玩具不只是属于儿童的礼品,也应是成年人爱不释手的消闲物。过去人们常说,活到老,学到老;现在我还要加上一个“玩”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