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白《一个人的战争》的诗化倾向

2009-03-27 04:34李立夏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 2009年2期

摘 要:《一个人的战争》是林白诗化倾向体现突出的一部作品。小说在作者独特的女性视角下充溢着朦胧、飘渺的诗一般浪漫的氛围。在这部林白的代表小说中他叙述风格的散文化、诗歌化,意境氛围的诗情画意,语言的唯美飘逸一起构成了其诗化的创作倾向。

关键词:《一个人的战争》 诗化倾向 林白

小说诗化的倾向是指作者运用诗性语言营造诗意氛围和优美意境,抒发浓郁诗情的一种创作追求。具有诗化倾向的小说往往以近乎散文的形式和诗的语言,营造独特的小说审美空间。小说的诗化一般具体体现在叙述风格、意蕴氛围和语言这几大方面。中国现代文坛在“五四”时期产生了很多优秀的诗化小说作家,如废名、沈从文等都创作过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化小说。诗化小说在建国初期的文坛也曾繁荣一时。当代的诗化小说作家继承了“五四”以来的优良传统,融诗意入小说,在众多有诗化创作倾向的作家及其作品中,林白和她的代表作《一个人的战争》无疑是最出彩的。小说在作者的女性视角下体现着浓郁的诗化倾向,在朦胧、缥缈的诗一般浪漫的氛围中,唯美、诗情画意、灵性活泼的诗性放射着耀眼的光晕,令人迷醉其中。接下来就具体探讨一下《一个人的战争》的诗化倾向。

一、叙事风格的诗化倾向

《一个人的战争》在叙事风格上具有鲜明的诗化倾向,笔者认为这种倾向主要体现在其叙述内容、结构、方式这几方面。邱艳春在谈到林白的这种创作风格时也曾说:“林白的小说有很浓的诗歌韵味,它超越了传统小说的结构框架,行文散漫自由,趋向于诗歌、散文化的结构和第一人称‘我的内心独白的叙事模式;时空设置上通常也较为松散,故事被消解,情节几乎被完全取缔。”[1]下面我们不妨就从小说叙事风格的内容、结构、方式这几方面来探究《一个人的战争》所表现出的诗化倾向。

首先,《一个人的战争》的诗化倾向在叙述内容上有所体现。在叙述内容方面传统小说十分重视情节的作用,把情节作为叙事的核心,讲究故事的完整性、戏剧性。但在《一个人的战争》中情节的作用被淡化,林白不再追求故事的完整性、戏剧性。小说是由主人公成长过程中的很多小故事组成的,如:与邻居莉莉玩与性有关的游戏;偷窥女演员姚琼的身体及其与几个神秘女子的先后邂逅等等。这些小故事又大多是不完整的,是存在于“我”记忆中的碎片。有人对林白《一个人的战争》情节的碎片化提出质疑,而林白回应道:“在我看来,片断离生活更近,生活已经是碎片,人更加是。每个人都有破碎之处,每颗心也如此。”[2]的确林白正是运用这些贴近人物内心的情节碎片来渲染主人公的心理感受,从而在对平常事件的诗化表现中生动传神地表达出人物的心灵与情感,使情节成为情绪的表达。在表达情绪上想象是林白的一大武器,作者把表面上看似不相关的事物通过奇特的想象连缀起来,她在自己的想象、联想与记忆、回忆中穿行,并将它们交织在一起从而形成一个统一而有机的整体,而它们的共同目的依然是抒发情感。著名学者陈思和对这种内容上的诗性叙述做了评价认为这种方法“几乎粉碎了男性审视视角建构起来的小说美学框架,中心主义和叙事性被消解了,女人的命运故事化作零星的碎片,漫无边际地飘散在空气里,随手抓住一片都是一节诗性的片断,一篇短小的美文。……”[3]

其次,《一个人的战争》的叙述结构显示了鲜明的诗化特征。传统小说的叙述结构以开端、发展、高潮及结局为模式。《一个人的战争》就与传统小说不同,充分体现了作者在结构上的诗化创作倾向,下面通过小说的一些具体内容来探讨其结构上的诗化倾向。

小说记叙了多米成长过程中许多大大小小的事件如:开篇多米幼时的自慰举动;偷窥孕妇生产;带有浪漫色彩的被“施暴”事件;多米与爱慕自己的南丹的暧昧关系;关于大学生活、知青岁月的回顾;耻辱的抄袭诗歌事件;被代号“矢村”的男人诱骗乃至失身的经历;和导演的一段“傻瓜爱”;最后为实现小时候的梦想——去北京,嫁给了一位老人……这些事件的出现,没有时间、空间上的逻辑顺序,与传统小说的叙述结构不同,无章可循,像作者散漫思想的自由呈现。作者所忆及的每一个事件几乎就是一篇篇回忆性的散文,有独立感,似乎谁的缺席都不会牵扯到文章的神经 ,但读者却仍兴致勃勃地被牵引着阅读,这是因为那么多的情节都是始终紧紧围绕着一个中心——“主人公在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心路历程”来展开叙述的。小说“内在主题的一致使文章与散文化的‘形散神不散有异曲同工之妙”[3]!

最后,在叙述方式上《一个人的战争》采用的独特叙述视角使小说具有了强烈抒情性的诗化倾向。在叙述方式上林白多采用第一人称“我”来叙述多米的成长经历,以“我”的回忆为线索推动着小说的进程,其中既有内视角又有外视角,叙述时而站在故事之外,时而又是主人公自述,这也是作者常采用的叙事方式。这也体现了在新时期具有浓郁主观抒情特点的诗化小说的普遍特征:利用各种各样的创作手法深度挖掘并表达人物的内心世界,一切为了抒发情感服务。

《一个人的战争》就是林白女性视角下浓郁主观抒情的产物,借第一人称“我”淋漓尽致地直抒胸臆。如小说在主人公十九岁时的“抄袭事件”中,第一人称“我”的采用使多米到文联报道时复杂的内心世界完全被真实地揭露在阳光之中:虚荣心与侥幸心理,这使得多米往后的岁月永远笼罩在了十九岁的阴影中。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也使这部被普遍认为带有林白“自传性”的小说更真实可感。当作者站在故事之外叙述时,事件的展开就会更全面、立体。如小说中对“抄袭事件暴光后和多米准备考大学”这部分的描写中,作者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冷静地来看待这个年少无知的女孩,在紧接着当多米考上大学的消息到来时第一人称“我”的使用又深入地表达了多米当时的内心反应和心理状态。内外视角的合理转换也只有林白可以这样自如。

二、小说的意蕴氛围具有诗化倾向

《一个人的战争》的诗化倾向在意蕴氛围的营构方面也有突出的体现:在作者的感性视角下营造出了一丝没有被尘世沾染的气息,使人宛如来到文字的仙界。作者不仅在景物、人物的描写上有诗意的烘托,在其他方面的描写上也有意蕴氛围的诗化表现。有学者就对林白《一个人的战争》的意蕴氛围曾做过很好的评述:“《一个人的战争》也可以说是一部‘氛围小说,作者利用她写诗的功底,对人物周围的‘自然、‘小镇、‘人群、‘居室等等,都做了相当细致的描绘和渲染……”[4]下面就以小说中作者对“自然”、“小镇”、“人群”、“居室”的一些描写为例探究其创作的意境化追求。

首先,《一个人的战争》对自然的描绘富有意境化。如小说记述多米在公社看完电影《创业》后返回生产队的路上产生了写电影的念头,在对这种突然爆发的热情的描写中,作者对“雨”这个自然现象的诗意描绘营造了有着蓬勃生机的诗意氛围:

雨点迅猛地击落在多米身上,她的脸和手背迅速被雨水打中,水的感觉立刻从指尖末梢传到了心里,在一片冰凉湿润中写电影的念头像雷声一样远去,而一些坚硬,有力的字句却迈着雄健的步伐,越过雷声,像雨水一样自天而降,这些句子在到达多米的那一刻由冰冷变为灼热,发出咝咝的声响,变为一片大火,顷刻燃遍了全身。

这段文字是多米深藏心底的一首“诗”,是年轻时的多米内心“石破天惊、异想天开、胆大包天”的念头,这个念头一在心中滋生,便一发不可收拾,用雨这种自然现象的冲击力迅猛地击在多米身上来映衬着多米内心渴望写电影的强烈念头。这些充满激情与力量的感性文字,是作者诗意的描绘,构成一幅涌动着年轻人力量与朝气的美丽图画。

其次,对小镇的描写也富有诗意氛围。如对多米旅途中途经的小镇的描绘:

我让开车人把我领到一个可以住宿的地方。我看到,此地虽然偏僻,但从房屋看来,却是一个曾经十分繁华热闹的重镇。我依稀看到,各色人等塞满了十字路口、酒馆、米行、集市,有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戴着瓜皮帽的财主,手执棍杖的地绅、商人、小贩、拉车者、穿着绸缎的太太、穿着白衣黑裙的小姐,小家碧玉、农家女、老人和孩子。盐、药材、八角、桂皮、木炭、土布、织机、农具、种子、动物的皮毛、干辣椒、生姜、花生、黄豆、白菜、萝卜等等,它们在空中和地上穿梭不已,从一些人手到另一些人的手,或者到土里,或者到火里,或者在人的身体中消失。它们是斑斓的一片,在那种奇怪而陈旧的光线的照耀下,渐次消退。

镇子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和场景构成了一幅乡野图,整个小镇的诗意气息扑面而来,使人好似身临其中,仿佛嗅到了药材、八角、白菜、萝卜的气味;那些太太、小姐等众多人物营造的喧闹气氛似乎就在周围;我们也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小镇,也有可能去到过。

再次,人物周边环境的描绘也富于诗意。如小说中朱凉这个谜一般女人的出场,总是在神秘的意境氛围中:

这样我就看见了她——一个穿着旧时代旗袍的女人站在大天井里,一层薄薄的雾状颗粒悬浮在我面前,折射着青黄色的光线,使她的身影不太清晰,像是被某种难以言说的幔阻隔着。

神秘美丽的女子在如诗般的唯美画面中出现,“薄薄的雾状颗粒”好比打着时光烙印的黄纸一般,使人着迷却不得进入,也为朱凉的神秘做了很好的渲染。“曾经在电影厂工作的经历对林白的诗化倾向也产生了很好的影响,使得她创设的意境,给读者一种强烈的画面感,镜头感。”[5]在上面这段例子中,朱凉的飘逸、迷幻却又好似就在我们面前:看得清楚的黄色光线却又越看越不清晰的身影,这简直就是一幅画,更确切说是一幅电影的镜头,使人物在不清晰中产生了神秘飘渺的美感,散发着久远神奇的魅力。《一个人的战争》中对人物周围“意境的诗化营造,使林白的小说笼罩在一种唯美的诗性光芒里”[5]具有深厚的意境美。

最后,对居室的描绘也富有诗意。可以说在《一个人的战争》中诗意的氛围是无处不在的,林白在小说中对女性居室的描写上更是充溢着诗意,如:

梅琚独自住着两居室,她所有的窗子都用一种蓝底白花的家织粗布作窗帘。无论白天还是夜晚,窗帘总是低垂,室内阴凉而幽暗。

镜子很多。

一进门正对着的墙上就是一面半边墙大的镜子,如同剧场后台的化妆室。

落地的穿衣镜。

梳妆镜。某个墙角放着巴掌宽的长条镜子。

你在室内的任何地方都会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你。你在任何角落都会看到自己正站在对面。

在夏天,梅琚穿得非常少地坐在镜子前入定,她的脸上贴满了黄瓜皮或苹果皮,

只露出一双恍惚而幽深的眼睛,就像一个女身的鬼魅端坐在房间里。

不同女子的房间都是那样的神秘、冷清,镜子也不约而同地出现,这相同的意蕴氛围表明作者笔下的女性普遍都具有孤傲、神秘的特点,人物的性格特征也在诗意的朦胧氛围中得到了深化。

三、语言的诗化倾向

一般小说的语言重指称,而诗的语言重表现。《一个人的战争》中的语言很富有表现性。早年写诗的经历使林白对诗性语言格外敏感和偏好,这也是她的小说追求诗情画意的原因。她曾说:“我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我喜欢那样的语言,它们朴素、诗性、灵动、深情,它们以一种无法阻挡的脚步进入我的内心并在那里久久回响,同时我也喜欢语言的绚丽、繁复、热烈,它们火一样的闪动正如它们水一样的流淌。”[6]林白对语言自身包含的种种审美因素把握得也恰到好处,无论是形式,还是修辞中的象征、比喻、通感等,她都能驾轻就熟,得心应手。而且对事物敏锐细腻的感知,又使她的“语言优雅独特,使得那些在我们庸常的世界里平凡、坚硬、沉默的事物,在流经她诗性的笔端后,便都自然而然透出一种诗的气质,变得柔软,超脱,感性。”[3]对语言诗意的追求作者这样解释道:“我有时会本能地情不自禁地美化经过我笔端的一切事物,但我的美化并不是要把什么东西都写得很美,而是要使它们接近我的某种愿望。这个隐约的原则好像是要使事物或过程携带上激情和力度,或者使它们脱离日常生活的状态而变得熠熠生辉,使平凡的事物变得不平凡,使不平凡的事物更加具有震撼力。”[3]下面本文就从《一个人的战争》语言的角度来分析其中的诗化倾向。

首先,《一个人的战争》中的语言形式富有诗的韵味。从语言的形式方面来探究其中的诗化倾向。语言有“变异语词的新奇别致,语义的多层转换,这体现了语言的形式美。灵活多变的形式,运用于文学作品,能把作者的审美感受充分显示出来,从而形成情感的气势和力量,加强文学语言的灵活性,强化语言的表达功能。”[7]如《一个人的战争》中当多米与在船上相遇的男人一起到旅馆时他们的对话可以鲜明地表现出这点:

多米说:我不能跟你住一个屋。

男人响应说:不能!

你另外找地方!多米说。

男人老实地回应道:我另外找地方。

多米说:你要发誓。

男人说:好!我发誓。

多米想了想,说:你要跪下来发誓。

男人毫不犹豫,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板上。

作者用非常简单、朴素、却又不失灵气的语言描绘了多米和诱骗他初夜的代号“矢村”的男人的一组对话。“对白中词语重复拖沓出现,环环相关,丝丝入扣,交织成一个和谐的整体,其音韵之美自不待言,看似信笔写出,但内在这些句型在表达中营构了强烈的情感色彩”[7],暗示了多米自己内心渴望冒险与刺激的心理,形式上的诗化特征也使小说富有诗意的美感。

其次,作者在小说中运用的大量修辞手段充分发掘了语言的表现功能,处处闪现着诗性的光辉。在小说中作者“张开联想和想象的翅膀,在感觉中飞翔,伸展开全身的器官,捕捉稍纵即逝的瞬间”,“有状态、有色彩、有声音、有动作”、有气味的感性修饰语言的运用,使文字“自然地蹿入耳、目、鼻、舌,摇撼灵思,激荡心智”。除去这些对通常事物的诗性描写,《一个人的战争》中最独特、最吸引人的是对隐秘经验的描写。它们能充分表现作者丰富的想象力和极强的语言驾驭能力。如小说中开篇和结局运用了相同的主人公“自慰”情节;以及有关“性”经验的描写:

……她觉得自己在水里游动,她的手在波浪形的身上起伏,她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的奔流,透明的液体浸透了她,她拼命挣扎,嘴唇半开着,发出致命的呻吟声。她的手寻找着,犹豫着固执地推进,终于到达那湿漉漉蓬乱的地方,她的中指触着了这杂乱中心的潮湿柔软的进口,她触电般的惊叫了一声,她自己把自己吞没了。她觉得自己变成了水,她的手变成了鱼。

我们斜躺在床上,阳光照在我们的身上,热烘烘的像人的舌头,这舌头在一个巨大的人的嘴里,那人四肢并用在我们的身上奔驰,舌头像春天一样柔软娇嫩,气喘嘘嘘地掠过我们的身体,那是一种致命的接触,湿漉漉的湿热,像闪电一样把我们的欲望驱赶到边缘,我们的身体如同花瓣,在这热烈的风中颤抖。我们的面前是春天的野兽,它通过太阳把一个器官插进我们的身体,它刚刚抵达又返回,在往返之中唱着一支蜜蜂的歌,这歌声使我们最深处最粉红的东西无尽地绽开。

作者运用隐喻、象征、暗示等修辞手段将欲望、性爱描绘得既优雅美好又臻于诗意的境界,完全没有“兽”的感觉,只有好似纯白的高雅姿态。这种对欲望的诗意表达林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我一直想让性拥有一种语言上的优雅,它经由真实到达我的笔端,变得美丽动人,生出繁花与枝条,这也许与它的本来面目相差甚远,但却使我在创作中产生一种诗性的快感。”[8]将最不齿于人的事情表现得如此有情趣与美好,也只有林白能做到。

“古人说:‘言之无文,行而不远。适度的使用文学修辞,能加强语言的表现力,提高行文表达效果,增加读者的阅读兴趣。”林白丰富的想象力使她的小说有多如头发般庞杂的比喻,却不使人感到繁冗,她的比喻有味觉、触觉、声觉、视觉……且又可相互转移。灵活的修辞方法的运用,使《一个人的战争》的语言诗意盎然,令人耳目一新。

总之,《一个人的战争》的诗化倾向在叙事风格、意蕴氛围及其语言方面都有鲜明的表现。这种小说中的诗化倾向也是林白最富独特性的创作风格,这种写作风格正如作者自己所认为的:是从内心深处迸发出的风格。这也是最朴素、最感动人心的风格。独特的诗化倾向也使林白区别于其他的女性作家,成为中国当代最具代表性的女作家之一。

注释:

[1][3][5]邱艳春:《论林白小说的诗化倾向》,《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06年,第4期,第135页、第136页、第138页。

[2]林白:《生命热情何在——与我创作有关的一些词》,《当代作家评论》,2005年,第4期,第60页。

[4]孟繁华,程光炜:《中国当代文学发展史》,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244页。

[6][8]金文野:《林白——诗性写作的修辞效应》,《修辞学习》,2000年,第4期,第22页、第23页。

[7]许志刚:《在语言的气流中飞升和下坠——论林白“北流往事”系列小说的语言美》,《十堰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年,第4期,第38页。

参考文献:

[1]肖晶.一个孤独的写作者——论林白之女性写作[J].学术论坛,2006,(3).

[2]张敏.为内心写作——林白论[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2006年专辑.

[3]邱艳春.论林白小说的诗化倾向[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06,(4).

[4]卢红敏,周光明.论诗化小说的艺术特质——以沈从文、废名小说创作为例[J].石油大学学报,2003,(2).

[5]金文野.林白——诗性写作的修辞效应[J].修辞学习,2000,(4).

[6]许志刚.在语言的气流中飞升和下坠——论林白“北流往事”系列小说的语言美[J].十堰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4,(4).

[7]刘绍武.林白的女性文学诗学[J].周口师范学院学报,2003,(3).

[8]靳新来.20世纪诗化小说的审美特征[J].洛阳大学学报,2003,(1).

[9]刘洋.现代文学史上的“诗化小说”[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5,(10).

[10]谢琼.女性小说中的自传性——再看林白《一个人的战争》[J].荆门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4).

[11]林白.守望空心岁月[M].花城出版社,1996.

[12]林白.猫的激情时代——中日女作家新作大系中国方阵[M].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

[13]孙永强.女性的生命体验与生存状态——评林白的长篇小说《一个人的战争》[J].文学与艺术,2006,(10).

[14]林白.生命热情何在——与我创作有关的一些词[J].当代作家评论,2005,(4).

(李立夏 河南许昌学院文学院 46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