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规范及其研究途径

2009-03-03 10:01廖七一
外语教学 2009年1期
关键词:规范

摘 要: 规范是描述翻译研究中的重要概念。通过对规范社会学定义的分析,比较图里、切斯特曼、诺德、赫曼斯以及列费维尔等对翻译规范的描述发现,人们对翻译规范的界定不尽相同,但规范是以某一文化共同体普遍认可和接受为前提,以奖惩为实施手段的社会化行为,具有文化特殊性、不稳定性和矛盾性。翻译文本、相关的副文本和元文本则是描述和考察翻译规范的基本途径。

关键词: 规范;翻译规范;研究途径

中图分类号:H0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5544(2009)01-0095-05

Abstract: “Translational Norms” is “an absolutely essential concept” in modern Translation Studies. Careful analysis of “norm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ogy, comparative study of translational norms by G. Toury, A. Chesterman, C. Nord and the restricting factors by A. Lefevere reveals that their definitions are not quite the same. Norms are basically defined in terms of mutual expectancy and mutual acceptance, and reinforced by social sanctions. As norms are culturally specific, unstable and contradictory, translated texts, related paratexts and metatexts are of primarily importance in describing and studyingtranslational norms.

Key words: norms; translational norms; study approaches

翻译既然是一种社会化的行为,必然受到社会意识形态和社会习俗的驱动与制约,而意识形态或社会习俗往往给人比较空泛,甚至无所不包的感觉。其实,无论是意识形态、主流诗学或是文化、社会、历史,其对翻译的驱动与制约都必须通过翻译规范这一中介来完成。自从图里提出翻译规范的三分法之后,切斯特曼、赫曼斯、诺德等都对翻译规范进行比较系统的论述。列费维尔提出的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等概念,也可视为对规范的另一种表述。然而,不同翻译理论家对规范的定义不尽相同,规范涵盖的范围也差别很大,致使翻译规范在应用时显得比较抽象和笼统,甚至出现简单化和浅表化的倾向,主观臆断代替了严密的考证和分析,特别是忽略规范研究中最重要的文本分析。本文试图从社会规范的视角重新审视翻译规范,比较分析图里、切斯特曼、诺德、列费维尔等对规范的论述,探索研究翻译规范的途径。

一、 社会学与规范的定义

从社会学的角度观察,规范是“特定环境中规约和排斥行为的文化现象”(Hechter 2001:xi),是“约束行为的表述”(statements that regulate behaviour)(Horne 2001:4), 或是“对视为理想的具体行为的口头描述”(ibid)。也有学者将规范描述为“指导个人行为的规则,由国家之外的第三方通过社会奖惩形式来实施”(Ellickson 2001:35)。还有学者认为,与法律规范不同,社会规范通常是自然而然地生成而非人为刻意为之(因而起源不太明确),规范不存在书面文本(因而内容与适用规则常常不甚精确),规范的实施则采用非正式的形式(尽管有时奖惩的后果会性命攸关)(Hechter 2001:xi)。

尽管学者对规范概念的理解还存在一些分歧,但在两个问题上达成了基本一致的认识。一是社会规范的道德强制性(moral imperative),即人们心理上的“应该感”。二是社会期待。就第一点而言,个人被认为应该做出某种行为,不管其对自己的后果如何。就第二点而言,如果个人偏离社会规范,他必须承担由此产生的后果,并为之付出代价。社会规范可以定义为在群体P中个体行为的规律性R:

1) R产生于P中成员经常性的交往;

2) 在P中在几乎所有成员都遵守R的情况下,P中几乎所有成员都希望遵守R;

3) 在P中几乎每个成员都相信在P中几乎每个其他成员都遵守R;

4) R是经常性交往中的纳斯平衡(Nash Equilibrium)。(Voss 2001:108)

可以看出,规范是群体中个体自觉遵循的行为模式,并且以群体共同期待和接受为基础。与此同时,学者普遍认为,规范具有排他性(exclusionary)和普遍性(universalistic)。排他性指规范仅适用某一特定的群体、社区或文化;普遍性则指规范普遍适用于某一特定角色的每个成员 (Cook 2001:328) 。社会期待决定了行为的“合理性”、“恰当性”或“正确性”,正因为如此,社会学家和心理学家一直将正确与错误、适当与不适当这些特定群体的普遍价值或观念转换为特定环境中行为表现的指示,以赏罚作为手段明确规定或禁止社会成员的某些行为。

二、 翻译规范

早在20世纪60、70年代,一些翻译研究者开始应用“规范”(norms)的概念来研究翻译。列维(Jiǐí Levy)认为,翻译是一个决策过程(decision making process),译者从文本的选择到句子结构、措辞、标点、甚至拼写,都面临众多的可能性,而每一个既定的抉择又会影响后续的取舍。从理论上看,所有的抉择均处于“完全可以预测”与“完全无法预测”这两极之间。这种张力正好体现出“译者的权力与责任”(Hermans 1999:73-74)。其后,波波维奇(Anton Popovic)指出,既然抉择既非完全前定的,又非绝对任意的,那么什么原因促使译者作出某一抉择而不是其他?例如,除了纯粹的主观意愿之外,译者必须面临原语文本和译语文本两套规范或成规(norms and conventions)的制约,翻译实际上就是在上述两套规范制约下的抉择活动。

图里(Gideon Toury)借鉴了列维和波波维奇的观点,从行为主义的角度来探讨规范。他认为,规范是明辨社会行为是否得体的标准,是一种社会文化习得。在翻译中,除了语言的结构规则之外,我们应该着重研究“非强制性”(non-obligatory)的选择。图里称,规范是翻译能力(competence)和翻译实际行为(performance)之间的中介,翻译能力指译者在理论上拥有的所有选择的可能性,而翻译行为则是译者在种种制约因素的影响之下作出的具体抉择(Hermans 1999:74-75)。换言之,规范是“将某一社区共享的普遍价值或观念——如对正确与错误、适当与不适当的观念——转换为适当而且适用于特定情形的行为指南”(Toury 1995:55)。

随后,图里分析了规则(rules)、规范和特异倾向(idiosyncrasies)的区别;称规则是(更)客观的规范;而特异倾向是(更)主观的规范。在实际翻译过程中,译者通常受到三类规范的制约:

1) 预备规范(preliminary norms)决定待译文本的选择,即翻译政策。在特定历史时期,翻译、模仿、改写有何区别?目标文化偏爱哪些作家、哪个时代、何种文类或流派的作品?是用直接翻译或是间接翻译?即是否允许或接受经过第三国语言的转译?

2) 初始规范(initial norms)决定译者对翻译的总体倾向,即倾向于原文本还是倾向于译文文化的读者习惯。图里将这两极称为“充分性”(adequacy)和“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

3) 操作规范 (operational norms)制约实际翻译活动中的抉择。操作规范又细分为(1)母体规范(matricial norms),即在宏观结构上制约翻译的原则;例如,是全文翻译还是部分翻译,以及章节、场幕、诗节和段落如何划分等。(2)篇章语言学规范(textual-linguistic norms),即影响文本的微观层次的原则,如句子结构、遣词造句,是否用斜体或大写以示强调等等(Hermans 1999: 75-76)。

在图里之后,切斯特曼(Andrew Chesterman)提出了略有区别的翻译规范体系。他认为,规范处于法律(laws)与成规(conventions)之间。强制性的法律是绝对的,客观的;法律由权威机构制定与实施,违反法律将受到相关权威机关惩处。成规代表比规范更弱的习惯;违反成规一般并不会引发批评;成规并不具有约束力,有时仅代表一种偏好(Chesterman 1997:55)。切斯特曼对规范范围的界定显然与图里略有区别。

切斯特曼将翻译规范划分为社会规范(social norms)、道德规范(ethical norms)和技术规范(technical norms)。社会规范协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道德规范指译者应该坚持“晓畅、真实、信任和理解”的价值标准;而技术规范之下又分产品规范和生产规范。产品规范(product norms)又称期待规范,即译作应满足读者对何为翻译的期待;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目标文化主流的翻译传统和相应文本的形式(Chesterman 1997:64)。只有遵循一定标准的译文才可能被“接受为(真正的、恰当的和合法的)翻译”(Hermans 1999:78)。生产规范(process or production norms)制约翻译活动的实践操作,亦称专业规范。生产规范从属并受制于期待规范(Chesterman 1997:67)。生产规范又可细分为“责任规范”,这就是道德规范,即满足译文“完整”、“精确”的专业标准;“交际规范”,这是交际标准,即发挥协调翻译所涉及各方之间的沟通作用;以及“关系规范”,这是语言标准,即译者根据具体实际决定原文与译文之间“恰当”的相互关系,“等值”或“相似”只是种种关系之一。其关系如下表所示:

1) 产品或期待规范(product norms or expectancy norms)

2) 生产或过程规范(production norms or process norms),其中又包括:

a) 责任规范(accountability norms)

b) 交际规范 (communication norms)

c) 关系规范 (relation norms)

显然,切斯特曼在图里的规范理论上又有所扩展;他认为前两种规范,即责任和交际规范,涉及到人类社会交际活动的普遍规律;而第三种规范,即关系规范则涉及翻译的特殊关系,是翻译研究的核心问题。

诺德(Nord)根据瑟尔斯(Searles)的言语行为理论(speech act theory)提出了构成成规(constitutive conventions)和调节成规(regulatory conventions),范围似乎比图里和切斯特曼的规范都要广泛。诺德认为,构成成规决定了某一特定文化所接受的对翻译的界定(与改编等其他跨文化文本转换相对)。这些成规的总和构成了“某一特定文化群体中流行的翻译的一般概念,即翻译使用者对实际翻译文本的期待”(Nord 1991:100)。调节成规是支配文本层次之下、处理翻译具体问题普遍接受的形式。诺德的成规理论虽嫌简略,其涵盖范围似乎也要宽泛得多,但赫曼斯认为比较明了,有助于认识读者和翻译批评者用以评价翻译的标准。

显然,所谓的“合理”、“正确”或“合适”与否构成了规范的内容;协调社会行为构成了规范的社会功能;奖惩构成了规范的实施方式;而范例则构成了规范的传播方式。从上述对社会规范和翻译规范的分析与论述可以概括出下列特征:第一, 各种规范理论涵盖的范围与界限却不完全一致。有的包括强制性的法律政令等到人们常说的成规;有的仅限定在强制性规定与成规之间;还有的限定在法律法规与个人个性化行为之间。概括起来,规范的范围具有模糊性,起码存在下列四种情况:

人们对规范所持的观念取决于对翻译理论的理解,即翻译理论是规约性的、描述性的,还是预测性的(Shuttleworth and Cowie 2004:113)。

第二, 规范具有文化特殊性。规范均以特定文化中一定群体的共同期待和共同接受为前提条件,即具有排他性(exclusionary);适用于一定文化的规范通常并不适用于另一文化。属于某一亚文化的规范也未必适用于该亚文化之外的其他群体。

第三, 规范具有不稳定性。规范具有历史的特殊性,是一定历史社会的产物。随着时间的推移,旧的规范会因失去赖以生存的社会基础和社会的共同期待而逐渐失去约束力和影响力,而新的规范会取而代之而成为特定文化群体遵循的准则。

第四, 规范具有矛盾或冲突性。由于社会文化系统的复杂与协调适应性,不同的文化子系统会生成不同的,甚至是相互矛盾的“正确”或“应该”的观念。在同一文化群体中也经常存在彼此冲突的规范。遵守某一规范可能意味着违反另一规范。翻译实际上是“协调众多规范以达到复杂目标的交际活动”(Hermans 1999:166-167)。

第五, 翻译的历史语境化定义与“对等”或“忠实”并无太大关系。翻译是目的性非常强的人类活动;成功的翻译是以满足读者期待、最大限度地完成跨文化交际功能为先决条件。对翻译恰当的定义应该是特定时期特定文化中主流翻译规范和相应翻译典范的建构(Hermans 1999:166)。

三、 规范的研究途径

从规范的性质可以看出,规范不仅是个体行为的指南,同时也是对个体行为自由的限制。列费维尔(A. Lefevere)在论述社会文化对翻译制约的时候,曾经列举出5种限制因素,即赞助人、诗学、话语总体、原语与译语,以及译者意识形态。这5种制约因素实际上是从另一个角度对翻译规范进行表述。切斯特曼就认为,列费维尔的制约因素与翻译规范存在高度的一致性:

赞助人→ 预备规范

诗学 → 期待规范

话语总体 → 期待规范,责任规范

原语与译语 → 关系规范

译者意识形态 → 责任规范,交际规范(Chesterman 1997:78-79)

其实,列费维尔的5种制约因素也必须通过行为规范方能付诸实施,即转化为译者具体的翻译行为。图里、诺德、切斯特曼对翻译的分类,列费维尔对意识形态、诗学和赞助人系统的描述,应该说都讨论了特定文化中翻译规范的表现形式和特征。其相互关系可以图示如下:

其中:

椭圆形标注:图里的翻译规范

圆形标注:切斯特曼的翻译规范

方形标注:诺德的翻译成规

云形标注:列费维尔的制约因素

虽然规范是经常性、习惯性的行为模式,但翻译规范本身常常是难以直接观察到的,我们必须从翻译过程和翻译文本中去揭示潜在的规范。概括起来主要表现于四个方面:1)为何翻译? 2)如何翻译?3)翻译什么?4)何为翻译?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即一个文化或社群对翻译文本的选择、生产、接受和对认可的翻译的观念。

赫曼斯认为,人们有关翻译规范的陈述往往与实际翻译行为有相当大的距离。即便发现了翻译文本中的规律,也未必能揭示译者选择和决定的原因(Hermans 1999:85)。规范研究最重要的根据应该是翻译文本本身;一个被多次翻译的文本所表现出来的差异对揭示翻译规范具有重要意义。其次是相关的副文本(paratexts)和元文本(metatexts)。副文本是译序、译跋注释等。元文本是独立发表但针对其他文本的文本;其中包括译者、编者、出版商、读者以及译界的陈述和评论,对译者的讨论与评介,以及其他的接受文本资料,理论和实际评述;翻译教科书,由翻译引发的法律纠纷,翻译发行和重印的数据,翻译获奖(包括谁获奖,谁颁奖,授奖原因)等(Hermans 1999:85-86)。赫曼斯认为,研究翻译规范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入手:

1) 经典化范型及边界案例(Canonized models and borderline cases)。经典化范型包括翻译教科书中特别推荐的译作或范例,被重印、收入编选的译作、获奖译作等。这些译作体现了人们对“恰当”或“正确”翻译的认识,是人们效仿的范例。边界案例则指有争议的译作;这些译作体现出人们在区别翻译和其他相关文本,如改写、编写、模仿创作等的时候把握的差异和标准;这也就是诺德所谓的翻译的构成成规(constitutive conventions)(Hermans 1999: 86)。

2) 选择与排除(selectivity and exclusion)。根据语言行为理论,言语的意义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某一陈述的特定时间和特定场合。在一定的场合必须说什么、决不能说什么、可以说什么或能够说什么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翻译文本、翻译方式、翻译策略等众多可能的选择中,译者刻意回避和排斥的那些选择特别有助于我们发现制约和驱动翻译的“宗教、哲学和教育的标准” (Hermans 1999: 87-88)。

3) 基本态度(discursive stance)。对于原语文化和文本对目的语文化可能产生的影响,不同的文化和社群会持有不同的态度:a) 和睦态度(transdiscursive attitude)。外来文化能与本土文化和睦相处,外来文本的输入不会使译入语文化产生焦虑和惊恐;b)补足的态度(defective attitude)。外来文化的输入能够弥补本土文化自身的不足;c)防范态度(defensive attitude)。外来文化会对自我身份构成威胁,因而禁止输入外来文本;d)帝国主义态度(imperialist attitude)。将外来文化完全归化,并赋予本土文化视为当然的价值观(Hermans 1999: 89)。

以上四种态度关注的是意识形态因素,体现了译入语文化的自我形象和对自我身份的认定,同时也反映出不同文化之间不平等的权力关系。

4) 符码及注意点。人们对翻译规范的陈述与具体的翻译行为之间可能高度一致,也可能相差甚远。翻译的实践活动并非一定要与理论描述保持一致。人们越是强调翻译必须如何,说明实际上人们并没有遵循这样的翻译规范。赫曼斯认为,翻译诗学包括外部诗学和内部诗学。外部诗学是翻译研究者根据人们对翻译所做的陈述而形成的观念;而内部诗学是研究者根据主流翻译文本所体现出的翻译原则而形成的翻译观念。值得注意的是,规范研究的焦点不是要对翻译本身作出价值判断,而是调查一定社会文化语境中有关翻译的陈述的“评价尺度”(evaluative yardstick)(Baker 2004:163)。规范或者习惯都不是现实的复制,而只是人为的建构;“翻译研究同其他学科一样,事实不是给定的(given),而是制造的(made)”(Hermans 1999: 90) 。

四、 结语

翻译规范被视为现代翻译研究“绝对必要的概念”(an absolutely essential concept)(Hermans 1999: 165)。对不同文化中具体的翻译实践或翻译活动具有比较强的解释力。规范理论从根本上否定了规定性的传统“对等”概念,不是将“对等作为翻译的前提或标准:符合标准的就是翻译,不符合就不是翻译或不是好的翻译”;反之“对等只代表译文与原文的一种关系,它随‘规范的变化而变化——不同文化、不同时期可能有不同的‘对等观念”(朱志瑜 2007:xi)。然而,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目前的规范研究主要基于整体论、系统论、客观主义和宏观的研究理路,将规范视为既定条件,制约并控制处于微观行动的个人。20世纪90年代以后,科尔曼(Coleman)提出了理性选择理论(rational choice theory),并从行为系统、行为结构、行动权力以及社会最优的基本概念出发,将个体行为作为研究规范的基础。理性选择理论不仅要研究社会规范对个体行为的制约与驱动,同时还能揭示个体行为与规范生成、实施与传播的关系,极大地推动了社会规范的研究,同时也为翻译规范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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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研究系重庆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五四文学翻译规范研究”(2005-yw04)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廖七一,四川外语学院翻译研究所所长、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翻译理论与实践。

收稿日期2008-01-10

责任编校薛旭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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