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不参与合成时句子可接受度的分析

2009-01-29 06:07
现代语文 2009年8期
关键词:被试者张三关联性

冯 青

摘 要:本文以语法生成说在处理“张三的父亲死了”与“张三父亲死了”时的不足为切入点,指出了语法生成说在这一问题上存在着缺陷,并运用兰盖克的语法合成说解释说明了前者没有解决的实际问题,进而在此基础上做了大量的扩展。针对“张三父亲死了”此类“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合成的句子,我们在大学生中做了问卷调查,调查结果向我们显示,“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主要在于“的字词组”中关联性成分与中心成分的密切度。其密切度越高,“的”字不参与句子合成的可接受度则越大,其密切度越低,“的”字不参与句子合成的可接受度则越小。

关键词:的 “的”字词组 可接受度 语法合成说 关联性成分 中心成分

乔姆斯基的《句法结构》是语言学界的一场思想革命。乔姆斯基认为语法的形成机制是“生成的”,因此他的学说又称为“生成语言学”。生成语法认为“张三父亲死了”和“张三的父亲死了”的深层结构是“[e死了[张三的父亲]]”,“张三(的)父亲”通过移位成了整个句子的主语,也获得了句子的主格。但是为什么表层结构中会出现“的”字消失的情况呢?“的”字为什么消失了,有何理据性可言?虽然主张语法生成说的学者也认识到了此问题,也曾试图从各方面对其做出解释,然而对“的”字消失的理据性的解释却没有说服力。本文采用兰盖克的“语法合成说”的观点,并试图运用认知语言学的观点来阐述“的”字消失这一现象并对其做出解释。

一、相关文献综述

(一)乔姆斯基的“语法生成说”

1.乔姆斯基的“语法生成说”概述

生成语法创立于20世纪50年代,其创始人乔姆斯基(N.Chomsky)认为人类语言知识的本质就是语言知识是如何构成的问题,其核心是洪堡特所指出的“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the infinite use of finite means)”,或叶斯柏森所主张的基于“结构概念”的“自由表达式”的生成。乔姆斯基还认为语言知识的本质在于人类的心智/大脑(mind/brain)中存在着一套语言认知系统,表现为某种数量有限的原则和规则体系,一旦拥有这一语言认知系统,人们就能产生和理解数量无限的新的语言表达式。

生成语法学以描写和解释语言能力为目标,主要建立在三个基本的假设之上:

(1)语言是一个自足的认知系统,语言能力独立于人的其他认知能力。

(2)句法是一个自足的形式系统,独立于语言结构的词汇和语义部分。

(3)描写语义的手段是以真值条件为基础的某种形式逻辑。

乔姆斯基“语法生成说”的主要内容(乔姆斯基,1985)包括:

(1)人类的大脑中存在一个专司语言的器官。人的内在认知能力中存在着普遍性和规则性的东西,据此可以理解和生成无限的新的、合乎语法的句子。

(2)生成说指语法能够确立一种语言的全部合乎语法的句子的性能。

(3)生成语法是由一套有限的形式规则构成的,能够生成无限的合乎语法的句子。

(4)语法是由不同的层级构成的,诸如早期出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之别,最近的最简方案又有“逻辑层面”和“语音层面”。

2.乔姆斯基的“语法生成说”假说在实际操作中的缺陷

乔姆斯基认为语法单位的“移动”是产生语法表层形式的最重要的操作手段,语法形式是由与表层形式不一样的东西一步一步生成出来的。移动规则理论在“生成语法”中占有大量的篇幅,其中包括名词短语/限定词短语移位和wh移位(梅德明,2008)。尽管移动规则理论能解决一定数量的语法问题,但是面对“张三父亲死了”中“的”字的隐藏显得又相当无力,难以令人信服。

生成语法对此类“的”字隐藏的现象鲜少涉及,只指出了“张三的父亲死了”是“[e死了[张三的父亲]]”的表层结构。“张三的父亲”移位后成了整个句子的主语,也获得了句子的主格(徐杰,1999)。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该句解释得较为合理,但是根据生成语法的观点,他们可能会说“张三父亲死了”是“[e死了[张三的父亲]]”的表层结构,这样我们就会问在生成过程中,“的”字怎么消失了呢?然而生成语法学者目前尚未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很明显,乔姆斯基的“语法生成说”是无法解释“张三的父亲死了”与“张三父亲死了”这一实际操作过程中“的”字是为何消失的。下文我们将试图运用兰盖克(Langacker,R.W) 的“语法合成说”来解释这一现象。

(二)兰盖克的“语法合成说”

1.兰盖克的“语法合成说”概述

认知语法跟生成语法的观点截然对立。兰盖克反对语法系统的先天说,认为语法是在使用的过程中形成的,一些语用格式因为使用频率高而固定下来成为一种语法格式。跟“生成语法”注重形式、从形式出发相反,“认知语法”注重意义、从意义出发。“语法合成说”假说模式认为语言能力是人的一般认知能力的一部分,因此语言不是一个自足的系统,不参照认知处理过程就无法对语言进行描述。句法也不是语言的一个自足系统而是跟语义、词汇密不可分的。兰盖克据此提出了三个与“生成语法”针锋相对的假设:

(1)语言不是一个自足的认知系统,对语言的描写必须参照人的一般认知规律。

(2)句法不是一个自足的形式系统,句法(和词法)在本质上跟词汇一样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象征系统,句法分析不能脱离语义。

(3)基于真值条件的形式逻辑用来描写语义是不够用的,因为语义描写必须参照开放的、无限度的知识系统。

兰盖克的“语法合成说”的核心内容可以概括如下(石毓智,2006):

(1)语法本质上是符号性质的,符号由语音形式和意义内容两个方面构成,词汇和语法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

(2)语法结构是由基本的词汇单位合成的,用来表达更复杂的意义内容。

(3)语法结构是单层的,并不存在隐性层面(underlying form),不同的结构之间具有不同的语义值,并不存在转换的关系。

(4)语法是从使用中产生的,一个语言学习者从具体的用例中抽象出语法格式。

2.“语法合成说”下“的字词组”的实际操作

认知语法认为“语法”只不过是“一系列语言习惯单位的集合”,它只不过给说话人提供了“象征资源的一个集合手段”。新的表达方法和用法可以是说话人自己创造的,也可以是他人提供的。新的表达法主要是语言使用者在解决问题的行为过程中所认知发展起来的而不是原来就有的或自生的。我们可以初步断定“*[e死了[张三的父亲]]”“张三的父亲死了”“张三父亲死了”为三个不同的表达式。如上所述,语法结构是单层的,并不存在着转换关系,不存在着移位关系,不存在诸如“*[e死了[张三的父亲]]”此类句子,只存在“张三的父亲死了”和“张三父亲死了”此类完整的句子。我们还认为“张三的父亲死了”和“张三父亲死了”是合成的,无需移位,是同一句子的两个不同的表达式,具有相同的结构,唯一不同之处在于“的”字未参与“张三”与“父亲”的合成。下面我们将具体对其做出讨论。

二、具体案例分析

(一)关于“的”字不参与合成句子可接受度的假设

我们认为,虽然“的”字不参与“张三父亲死了”这句话的“的字词组”合成,然而这样解释未免太过简单,难以令读者信服。认知语法认为,具体语言表达式经过多次反复使用,在人的大脑中逐渐抽象化为象征单位,语言使用者的语言知识就是这些通过不断使用而固化在大脑中的象征单位的集合。当“的”字成分运用到句中时,随着人们对该成分的熟悉度、其自身的复杂度和平时使用频率的不同,人们对“的字词组”的认知情况也不同。因此,我们假设人们对“的字词组”的认知度的不同直接可能导致“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的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会相应不同。针对“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的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问题,我们在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的本科生中做了个关于“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的合成时句子的可接受度的问卷调查。接下来我们将讨论问卷调查所展示的内容。

(二)问卷的设计与统计

吕叔湘(1999)对“的字词组”内部结构进行过精密的研究,根据在“XP+的+e/DP”中XP的语类特征,“的字词组”可以分为四大类:DP+的+e/DP,AP+的+e/DP,VP+的+e/DP,IP+的+e/DP。本文采用Huang(1982)、Ning(1995,1996)的观点,并且在此基础上进行了适度的调整,将“的”分析为标句词(Complementizer/C),相当于英语中的that,将其改为“AP+的+NP,DP+的+NP,CP+的+NP,VP+的+NP”这四类。在本文的讨论中AP、DP、CP和VP都是用来修饰和限定“的”字后的名词的。每一类都由三个小题组成,共有12题。问卷分两卷,每卷各100份。A卷为“的字词组”在整个句子中作主语,B卷的“的字词组”则在句中作宾语,而且A卷和B卷的“的字词组”的内部结构是一样的,整个句子所表达的内容也相近。我们预先将被测试成分中的“的”字从题项中省略,只留下空格。在做问卷调查时,首先将A卷分发给100位学生,事隔两日后再让这100名学生填写B卷,其目的在于保持学生在做B卷时对题项的陌生度。此次问卷提供四个选项,即“的”不参与合成后:a.被试者认为该句完全正确;b.被试者觉得该句有点奇怪,但可以理解该句意思;c.被试者认为该句错误,难以立即理解该句的意思;d.被式者认为该句错误,而且完全不理解该句的意思。我们要求被试者在看完或是念完每一个题项后,不要和周围的人商量,只凭自己的主观判断来填写可接受度a、b、c、d。在统计问卷时,我们采取平均式的算法。比如说,在统计第一类“的字词组”“DP+的+DP”时,我们将三个小题都选择可接受为a的人数相加再除以3,得到一个平均数,然后除以100,再乘上100%,得出选可接受为a的人所占的比率:

选择可接受为a的平均人数比率=三个小题都选择可接受为a的人数之和/(3×100)×100%

下面两个表格是我们针对问卷对“的”字省略后可接受度的统计:

表1:关于“的”字在“的字词组”中省略后可接受度的统计表格——“的字成分”在句中作主语

01

表2:关于“的”字在“的字词组”中省略后可接受度的统计表格——“的字成分”在句中作宾语

02

(三)对问卷结果的分析

1.对“的”字不参与合成其内部结构的分析

上文我们已将“的字词组”限定在“AP+的+NP”“DP+的+NP”“CP+的+NP”“VP+的+NP”这四类中。从表1、表2中我们可以看出,“的”字不参与合成的可接受度从“AP+的+DP”到“VP+的+DP”呈递减状态,根据问卷的显示,我们将“的”字不参与四类“的字词组”的合成的可接受度初步判断为:AP+的+NP > DP+的+NP > CP+的+NP > VP+的+NP。接下来我们尝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以及出现这种现象的理据性。

在本文“的字词组”中的AP、DP、CP和VP都是用来修饰和限定“的”字后的NP的,即“的”字后的NP成分是整个“的字词组”的中心成分。因此我们认为“的字词组”是以其中心成分为中心的(head centred)。“的字词组”在合成过程中,首先选定一个中心成分,如“书”,然后以中心成分为基本点,在与中心成分相关联的成分中,如“我”“红色”等,挑选适合的成分与“的”字共同合成一个规则的“的字词组”。当与中心成分合成的是一个与中心成分不相关联的成分时,该“的字词组”将会出现语义上的错误,如“*天空的腿”。很明显,以人们对世界的了解,“天空”这一成分与中心成分“腿”是没有关联的。而当中心成分选定一个相关联的成分后,如果不用“的”字来组合起来,那该“的字词组”,即“的”字不参与合成的“的字结构”,在句中的可接受度将随着被选成分与中心成分相关联的密切度不同而不同。我们将运用兰盖克的“图解法”来说明中心成分与关联成分的不同密切程度。

图1:“的字词组”的中心成分与关联成分的不同密切程度

03

关联成分一表示的是与中心成分最为密切的相关联的成分,如中心成分的性质、特征、状态等词。

关联成分二表示的是与中心成分较为密切的相关联的成分,如中心成分的领有者、时间、地点等词。

关联成分三表示的是与中心成分不太密切的相关联的成分,即关联成分本身内部结构合成完整或是较为完整后修饰和限制中心成分。

关联成分四表示的是与中心成分不密切的相关联的成分,即关联成分本身内部结构合成并非完整却仍可修饰和限制中心成分。

无关联成分表示的是与中心成分没有丝毫关联的成分,即与中心成分合成后将出现语义完全错误的无关联成分。

根据我们对中心成分的关联成分的描述与限定,关联成分一、关联成分二、关联成分三、关联成分四可分别用AP、DP、CP和VP来表示。我们用圆圈围绕在中心成分四周,表示关联成分一、二,即AP、DP与中心成分关系相当的密切,即使在合成“的字结构”时省略作为搭桥者的“的”字,A卷的被试者中仍有多达62.67%和34.00%的人认为“的”字不参与合成的结构正确,B卷的被试者中有47.00%和25.67%的人认为该结构正确。AP、DP与中心成分关系已相当的密切,但不同之处在于AP比DP与中心成分的关系更为密切。我们用矩形排列在中心成分的旁边,表示关联成分三、四,即CP、VP与中心成分的关系不如AP、DP与中心成分的关系密切,它们独立于中心成分自身性质之外,另行构成一个不完全的独立体,通过“的”字与中心成分合成起来。关联性成分三的边框表示该成分的内部结构一般很完整,但也会出现不完整的情况;关联性成分四的边框表示该成分的内部结构缺省,该成分内部可能是缺主语或是缺宾语。在A卷被试者中仅有32.00%和17.67%的人认为省略后的结构正确,B卷被试者中仅有26.00%和15.67%的人认为省略后的结构正确。关联性成分CP,虽然与中心成分的关系不太密切,但是由于其本身的结构完整或是较为完整,被试者无需太过费力解读关联性成分CP的内部成分的结构,只需通过搭桥者“的”字将关联性成分三CP与中心成分合成起来。在缺省搭桥者“的”的情况下,被试者只需通过一个步骤就可将两个成分联系起来。而关联性成分VP与中心成分关系完全不密切,VP本身就是一个不完整的结构,要识别“VP+的+DP”这一结构,首先就得对VP这个不完整的结构进行加工处理,罗列VP的整个语义框架,然后选择一个与中心成分相关联的语义通过“的”字的搭桥与中心成分进行合成。在省略搭桥者“的”字的情况下,情况将变得更为复杂,因此在处理被缺省“的”字的“的字结构”时,被试者认为“关联性成分CP+中心成分”的可接受度大于“关联性成分IP+中心成分”的可接受度。

2.对“的”字不参与合成其外部成分的分析

在分析“的字词组”的内部结构后,我们有必要对“的字词组”在句中所作的成分进行分析。我们可从“的”字不参与“的字成分”的合成后句子可接受度的统计表格观察到在A卷中,选择可接受度为a的平均人数比B卷中选择可接受度为a的平均人数整体上要多。如表3所示。

04

很明显,在每一类题项中,认为“的”字不参与作主语的“的字成分”的合成时该句完全正确的人数比认为“的”字不参与作宾语的“的字成分”合成时该句完全正确的人数要多。

认知语言学是在反对以生成语法为首的主流语言学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在哲学基础和工作假设上它都与主流语言学有很大的差别。当今的认知语言主要是由三种方法表征的:经验观,突显观和注意观。突显观认为,语言结构中信息的选译与安排是由信息的突出程度决定的。兰盖克认为主/谓/宾结构的句形应该是遵循图形/背景分离原则的。主语的选择由说话人决定,当我们用语言来描述某一情景时,选择哪个组成成分来充当主语要根据各成分的突显程度决定。处于主语位置的成分突显度最高。在语言表达上,突显的办法是将选中的成分放在主语位置。事实上认知语法认为主/谓/宾结构的句子可以理解为是图形/背景分离普遍原则在语言表达上的体现。换句话说,在简单的及物句中,主语是图形,宾语是背景,谓语动词是图形和背景之间的关系(F.Ungerer&H.J.Schmid,2001)。因此我们认为被试者在识别题项的过程中,以主语形式出现在句中的图形往往比以宾语形式出现的背景更突出。由于主语突显的力量将被试者的注意力和精力拉向主语,因此被试者在处理题项时,自然而然地会对“的”字已省后的主语成分进行分解和组合,以形成被试者自身对被省后句子的独特认识。不可否认,被试者自身的语言能力和社会经验等变量对其理解能造成一定的影响,但是相对于“的”字不参与作宾语的“的字成分”的合成,“的”字不参与作主语的“的字成分”的合成具有更高的合法性,其主要原因在于主语与宾语的突显度不同,即主语突显>宾语突显。这也就说明了同样的“的字成分”为什么在A卷列中比在B卷列中的可接受度整体上要高许多,其主要原因在于主语在突显度上往往要大于宾语。

三、结语

我们采用兰盖克语法合成说的观点,认为“张三父亲死了”是合成的,该句“的”字不参与合成的原因在于关联性成分“张三”与中心成分“父亲”两者之间具有十分密切的关联性。通过对问卷调查的结果分析,我们提出“的字词组”是以其中心成分为中心的(head centred)这一观点,“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合成的可接受度随关联成分中心成分的密切度变化而变化,关联成分与中心成分的关系越密切,那么“的”字不参与“的字成分”的合成的可接受度则越高。我们将中心成分的关联成分分四类:关联成分一,即AP;关联成分二,即DP;关联成分三,即CP;关联成分四,即VP。AP、DP、CP、VP与其中心成分的密切度逐渐呈递减状态,其“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合成的句子的可接受度也呈递减状态:“的字结构”的关联性成分为AP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的字结构”的关联性成分为DP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的字结构”的关联性成分为CP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的字结构”的关联性成分为VP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然而不仅只有“的字词组”的内部结构影响到“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的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的字词组”在句中的成分也直接影响到“的”字不参与“的字词组”的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我们发现由于主语往往呈突显状态,“的”字不参与作主语的“的字成分”合成可接受度比“的”字不参与作宾语的“的字成分”的合成的可接受度要高。总体而言,“的”不参与合成后的句子可接受度可如下所示:

(一)“的字结构”在句中作主语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的字结构”在句中作宾语时“的”字不参与合成后句子的可接受度。

(二)关联性成分AP+DP>关联性成分DP+DP>关联性成分CP+DP>关联性成VP+DP。

由于笔者的知识水平有限,不足之处,希望各位学者专家批评与指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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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青 长沙 湖南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 41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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